同款的刺青.“你以为我在婚礼上的尖叫是害怕?
不,我是怕你没看到我眼里的兴奋——看你被耍得团团转的样子,真他妈爽。”
我攥紧她的手机,屏幕映出我扭曲的脸。
通讯录里“老公”的备注下,存着的却是那个男人的号码。
相册最新一张照片里,她叼着烟跨坐在男人身上,背景是我送给她的海景别墅——墙上挂着我们的订婚照,被画上了嘲弄的鬼脸。
“滚。”
我把手机砸在她脸上,玻璃碎片划破她脸颊,“带着你的脏东西,永远别出现在我面前。”
她捂着流血的脸看我,忽然扑过来吻我,舌尖带着铁锈味:“再爱我一次好不好?
就像从前那样……”她的眼泪滴在我衬衫上,混着雨水渗进皮肤。
我闻到她发间残留的柠檬护发素味道,那是我们同居三年的味道。
恍惚间回到某个清晨,她穿着我的白衬衫在厨房煎蛋,阳光穿过她的发丝,在蛋液里碎成金箔。
“从前?”
我推开她,看她摔在货架上撞翻的关东煮里,“从前的你连杀鱼都害怕,现在却能对着镜头叫别人爸爸。”
她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翻找——我认出那是哮喘药的动作,却在这时想起,她去年就把病历改成了“花粉过敏”。
便利店外警笛声由远及近。
她看着我掏出手机报警,忽然笑出眼泪:“周砚,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吗?”
她擦着嘴角的血,眼神疯狂而明亮,“你总是这么冷静,好像永远不会被我激怒——但现在你眼里有恨了,真好,说明你终于把我当人看了。”
警察冲进来时,她忽然抓起货架上的薄荷糖塞给我:“记得吗?
你说过这种糖能让人清醒……”她被戴上手铐时,婚纱裙摆扫过我脚面,那里沾着半片向日葵花瓣——是我昨天扔进垃圾桶的,她亲手折的千纸鹤里掉出来的。
深夜回到家,书房地板上散落着她的日记本。
最新一页用红笔写着: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尸体,可我明明还活着。
纸页间掉出张照片,是我们在游乐园拍的,她笑着比耶,发梢沾着棉花糖碎屑。
背面是她的字迹:如果能永远停在今天就好了。
我摸出抽屉里的抗抑郁药,瓶底滚出张纸条,是她的字迹:其实我偷偷换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