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的肚子说“宝宝,我们不着急,顺其自然”,现在却连碰我都要预约了……“调理?
调理几年了!”
张母拍着桌子站起来,红烧肉的油汤溅在她金镯子上,“我昨天去庙里算了,你这八字克子!
得把老家的观音像请过来——够了!”
我猛地摔下汤勺,金属柄砸在大理石桌面上发出钝响。
张建军终于抬起头,筷子上的西蓝花还滴着酱汁,倒映着我此刻扭曲的脸。
我等这一刻很久了。
从三个月前在他车里发现那盒“肾宝片”开始,从上周偷听到他在书房跟林小婉说“等她净身出户就结婚”开始,从今天早上翻到他藏在抽屉深处的财产转移合同开始。
“妈,既然您这么在意香火,”我扯出事先准备好的体检报告,纸张在吊灯下泛着冷光,“不如让建军去做个精子质量检查?
毕竟当年医生说我——啪!”
我的脸偏向一侧,右耳嗡嗡作响。
婆婆的金戒指划破了我的耳垂,鲜血渗进衣领,腥甜的味道混着餐桌上的油烟,让我想起五年前婚礼那天,她往我酒杯里偷偷加的“生子偏方”。
“你敢咒我儿子?”
她的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娶了你这种没家教的东西,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妈,别这样。”
张建军终于放下刀叉,却不是来拉架的。
他扯过我手里的报告撕成两半,动作轻柔得像在剥林小婉送的进口车厘子,“雨桐备孕最近压力大,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看着他西装袖口露出的手表——那是林小婉上个月送的生日礼物,表盘内侧刻着“MY LOVE”。
多讽刺,我的丈夫,连情妇送的二手表都戴着,却舍不得给我买一支新的护手霜。
3.深夜,我在卫生间冲洗耳垂的伤口。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青黑,鬓角新添了几根白发。
曾几何时,我也是城里漂亮的姑娘,只因为要和一个凤凰男结婚和家里闹翻了。
父母扬言不管我,妈妈说我所嫁非人,爸爸再也不接听我电话。
老人言,我不听,而我的婚姻果不其然……是人是鬼这才几年就显现出来了。
我打开了,水槽下方的柜子,里面静静躺着我今天从他车里顺来的药店小票:枸橼酸西地那非片,用量每日三次。
手机在台面上震动,是张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