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的账本,就在霜降的胎记里,而显形的方法……” 他扯过霜降的手,让她的血滴在自己伤疤上,再按在霜若心口,“需要萧沈两家的血,和真心相爱的人的血。”
密室地面突然浮现水纹般的光,霜降后背的胎记渐渐显形为一幅江图,江心处标着“沈记货船沉没点”,旁边用朱砂写着:“以血为弦,以爱为锚,沉江者,必复燃。”
“原来如此……”萧砚霆踉跄后退,“当年沈明修把账本纹在女儿身上,还要用萧家的血才能激活——现在你知道了,”霜降抱起霜若逐渐冰冷的身体,“但沈家的血,不会再为萧家的权做祭品。”
她望向萧承煜,泪混着血滴在银锁上,“你爱的究竟是谁,等你不再需要用伤疤证明真心时,或许会明白。”
最后一声弦响在密室炸开。
霜降抱着霜若的尸体撞破气窗,坠入湖心亭下的冰湖。
江水流过她后背的胎记,像在带走所有的恩怨与痴缠。
萧承煜扑到窗边时,只看见两朵血梅在水面漂散——一朵是霜若的,一朵是霜降的,而他心口的疤,正在滴着第三朵梅的血。
三个月后,沪上盛传萧少帅疯了。
他总在听雪楼废墟弹琵琶,琴弦上缠着两根红绳,一根刻着“霜若”,一根刻着“霜降”。
有人说,他在等两个再也不会回来的人,用她们的血,续完那首没弹完的《胡笳十八拍》。
而黄浦江底,沈记货船的残骸旁,两枚银锁静静相靠。
一枚刻着“霜若”,一枚刻着“霜降”,锁眼里卡着半片染血的琴谱,上面写着:“一弦承,一弦煜,弦弦相扣烬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