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轮回中永生不好吗?”
她的指甲长出硅基晶片,刺破我皮肤时溅出的不是血,而是量子泡沫。
防空洞的方向传来时空震爆,我借着冲击波挣脱束缚。
街道两侧建筑正在退化成单细胞生物状态,而丧尸化的黄毛站在路中央,手中捧着的机械心脏正与地核黑洞共振。
“欢迎回家,播种者。”
他撕开胸腔露出青铜反应堆,“母体等你重启进化链,已经等了……”他的声音突然卡顿,皮肤浮现出 1977 年旅行者号携带的星图纹路。
我抢过他手中的心脏按进自己胸腔,地壳深处的青铜城突然发出鲸歌般的嗡鸣。
全球七扇青铜门投影在平流层,组成将地球拖向黑洞的引力矩阵。
但这次我看清了矩阵缺口——正是云山镇钟楼的位置。
当我在量子风暴中跃入地核黑洞时,记忆最后的画面是张承恩率队冲向青铜门残影。
他破碎的防护服里飘出林小雅的照片,背面写着:第三次轮回幸存者,死于第四十二次校准。
奇点吞噬一切的刹那,我听见青铜门背后传来机械与血肉融合的叹息。
有亿万道声音在低语:文明不过是一场持续十万年的错误实验,而地球只是培养皿中偶然滋生的霉斑。
8我在地核的轰鸣声中睁开眼,视网膜上烙着青铜星系的投影。
液态地幔在周身流转却未灼伤皮肤,那些裹挟着古生物化石的岩浆,正将地球四十亿年的记忆灌入我的基因链。
“你终于回家了。”
无数个我的声音在熔岩中共鸣。
三具青铜棺椁从地核深处升起,分别镌刻着 1919、2019、2119 三个年份。
当我的手触及中间那具棺椁时,二十一世纪的防空洞突然在岩浆里展开全息投影——三百个“我”正被丧尸啃咬,血水汇成银河般的基因河流。
棺盖滑开的瞬间,张承恩的断肢砸在我脚边。
他嵌在臂骨里的定位器还在闪烁,数据显示他穿越了七层时空屏障才抵达此地。
我捧起他破碎的头盔,内侧用血写着:林小雅的意识体被困在青铜门量子云。
地核突然收缩成奇点,我又回到了警局档案室。
但这次周姐的珍珠项链串着人骨,黄毛父亲的案卷正在自动焚烧。
火焰中浮现的灰烬组成陌生星图,与我脊柱上的印记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