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后!”
我抢过生物防护箱扣住证物,菌斑接触到密封环境突然剧烈收缩,在玻璃面罩上拼出个残缺的 DNA 双螺旋图案。
这个符号我在防空洞见过——变异丧尸的断肢切口里,骨骼横截面就有这样的荧光纹路。
窗外突然传来密集的振翅声,遮天蔽日的候鸟群正在掠过警局穹顶。
我扑到观测仪前,红外镜头里每只鸟的瞳孔都泛着和丧尸同样的猩红。
它们爪间闪烁着金属冷光,那是微型注射器的反光。
“今年候鸟迁徙比往年提前了十八天。”
我调出气象局数据库,手指在键盘上敲出残影,“迁徙路线偏移 37 公里,正好经过 M 国在邻省的生态观测站。”
张承恩的枪托重重砸在控制台上:“你究竟知道多少?”
我没有回答,只是将加密 U 盘插进主机。
监控视频里,黄毛父亲被捕当晚,那个 M 国文件袋的夹层正在渗出淡绿色液体。
雨水冲刷下,液体顺着排水管流入镇水库——全镇的水源起点。
打印机突然疯狂吐纸,墨盒发出焦糊味。
所有关于动物伤人的报案记录自动生成折线图,曲线在今日凌晨三点呈垂直上升。
我摸着颈间并不存在的咬痕,在图纸边缘写下倒计时:23 天 17 小时。
当特别调查组的直升机降落在操场时,我正用紫外线灯照射那些“复活”的案卷。
原本普通的笔录空白处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化学式,其中某个分子结构旁标注着 M 国陆军代码。
“安然同志?”
穿防护服的中年女子跨过警戒线,她胸牌上写着“陈瑜-国家生物安全中心。”
当她看到我手中泛着荧光的文件时,瞳孔剧烈收缩:“这些资料……请立即检测全镇水系。”
我把证物箱推进她怀里,候鸟的悲鸣穿透防弹玻璃,“另外派人去水库打捞,那里应该沉着一批金属胶囊——表面刻着双螺旋标志。”
陈处长身后的年轻研究员突然打翻试剂箱,玻璃碎裂声里,我听见他颤抖的嘀咕:“和上个月边境发现的无人机空投物……”张承恩突然按住我翻找档案的手:“你怎么确定……因为这是我第二次活过今天。”
我扯开制服领口,将重生那刻突然出现的暗红胎记暴露在紫外线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