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的情绪。
他是救了我,可他的方式……他没有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变成了真正的炼狱。
玄渊没有给我提供任何庇护,甚至连一句多余的指点都没有。
他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眼睛冷冷地看着我,然后把我丢进一个又一个绝境。
有时,是遍布剧毒瘴气的峡谷,瘴气能直接侵蚀灵力,却对魔气有着诡异的刺激作用,逼得我不得不运转体内那股不受控的力量来抵抗,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刀片。
有时,是栖息着嗜血魔蝠的洞窟,成百上千的魔蝠如同黑色的潮水,它们的尖啸能扰乱心神,利爪能撕裂钢铁,我只能在黑暗中凭借本能和那股狂暴的魔气搏杀,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还有一次,他直接把我扔进了一处地底熔岩河附近,灼热的气浪几乎要将我烤干,而河中潜伏着火焰蜥蜴,它们喷吐的火焰甚至能点燃魔气。
每一次,都是生死一线。
每一次,玄渊都只是远远地看着,像在观察一件有趣的实验品。
他从不插手,除非我真的下一秒就要断气。
他的鞭策不是言语,而是更残酷的现实——要么适应,要么死。
“废物!
连这点冲击都承受不住?”
“慢!
太慢了!
等你反应过来,骨头都凉了!”
“控制!
不是被它控制你!”
他偶尔会吐出几句冰冷的斥责,像鞭子一样抽打在我几乎崩溃的神经上。
巨大的痛苦和濒死的恐惧成了家常便饭,但也正是这种极限的压榨,让我体内的魔气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
我不再像最初那样完全被它撕扯,而是能在剧痛中,勉强引导它流向特定的经脉,用它来强化我的肉身,用它来凝聚成粗糙的攻击。
虽然依旧生涩,依旧痛苦,但我活下来了,并且能感觉到,自己正在一点点变强。
身体也奇迹般地开始适应这种冰冷霸道的力量,经脉在一次次撕裂和修复中变得更加坚韧。
这种进步,是用血和泪换来的。
在一次我被数头狂暴魔猿围攻,险些被撕裂时,玄渊终于出手,只是一挥袖袍,无形的魔气便将那些魔猿碾成了肉泥。
他落在我身边,气息冰冷。
我瘫在地上,大口喘息,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魔气运转后的剧痛交织。
就在这时,我清晰地感觉到,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