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义庄棺木里的那些。
银镯在腕间发烫,镯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雨秋,破阵需用‘苦糖’。”
“苦糖?”
林雨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黑饴糖,一直藏在衣襟里。
她摸出糖块,发现表面的焦痕竟组成“离火”二字——离火属心,苦糖属魂,正是甜煞的克星。
“以魂为糖,以苦破甜!”
苏明修突然将鱼符残片拍入鼎中,“当年师爷用本命魂火炼了这苦糖,就是等着今天!”
林雨咬碎黑饴糖,铁锈味混着焦糖香在喉间炸开。
她的血滴在鼎中,糖浆突然剧烈沸腾,龙形骨架发出哀鸣,水晶里的母亲虚影渐渐清晰。
玄空子的骷髅发出尖啸,化作糖渣融入鼎中,《糖经》页页燃烧,露出里面夹着的童女花名册,每一页都写着“苏锦”的名字。
水晶碎裂的瞬间,三十六道童女魂魄从鼎中飞出,她们的银镯连成光网,罩住了龙脉核心。
林雨看见母亲的虚影向她微笑,然后与苏绣的魂魄相拥,化作流光融入运河方向。
“甜煞根脉已断。”
苏明修瘫坐在地,胸口的胎记渐渐淡去,“龙脉里的糖霜会化作雨水,洗净紫禁城的甜煞。”
他忽然指着鼎底,那里沉着块刻有“林若愚”的糖牌,“你父亲当年留下的线索,终于派上用场了。”
黎明的钟声响起时,地宫顶部的糖霜穹顶轰然坍塌,露出上方的养心殿,晨光正透过雕花窗棂,照在“中正仁和”的匾额上,匾额边缘的糖晶正在融化,滴下的不是糖浆,而是清泪般的水珠。
义庄外,送葬的队伍已经启程。
林雨抱着装着银镯的木盒,看见每个童女棺木上都系着桂花枝,那是老妪送的,说能替孩子们挡住轮回路上的甜煞。
运河的风带来隐约的童谣,不再是诡异的“糖霜甜”,而是清越的“桂花香”。
三个月后,林雨收到来自古村的信,说老井的水不再甜腻,反而清冽回甘,村民们在井边种了桂花树,每到冬月,就会飘起不含糖霜的雪。
她摸着腕间空荡的银镯位置,忽然听见窗外传来货郎的吆喝:“卖桂花糖咯,不掺血的真糖嘞——”苏明修站在门口,手中捧着新刻的墓碑,上面写着“龙虎山第三十六代弟子王灵均之墓”。
他抬头望向远方,运河上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