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冬夜里投下小小的影子,像只终于准备好飞翔的蛹。
雪粒子开始飘落,我摸着标本盒上的凹痕,突然明白,有些成长不是学会坚硬,而是懂得在遍体鳞伤时,依然小心护住心里那只尚未破茧的蝴蝶。
而我和陈宇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在时光的琥珀里,留下第一道温暖的纹路。
第七章:成绩单上的蝴蝶翅膀(上)深冬的晨雾裹着零下十度的寒气,我在教室门口撞见抱着扫帚的陈宇,他正对着窗玻璃哈气,用冻红的手指画着什么。
走近一看,玻璃上是只振翅的蝴蝶,翅膀边缘写着“期末考加油”,尾端连着歪扭的“苏然”二字。
“傻逼才画这个。”
他迅速用袖口擦掉字迹,扫帚柄磕在门框上发出闷响,却把张折成蝴蝶形状的纸条塞给我,“老子在办公室听见的,这次数学压轴题和蝴蝶定理有关。”
纸条上是他用红笔写的推导过程,公式间画满小蝴蝶,翅膀上标着“正弦定理余弦定理”。
我想起上周他在便利店背公式,把番茄酱涂在餐巾纸上画辅助线,老板娘以为他在写情书。
期末考最后一科是数学,陈宇坐在靠窗的位置,阳光穿过他指间的空隙,在答题卡上投下蝴蝶状的光斑。
当我在压轴题里看到熟悉的蝴蝶定理时,忽然明白他为什么总在草稿本上画蝴蝶——那些振翅的弧度,原来是几何辅助线的变形。
成绩单贴在公告栏那天,陈宇的名字从倒数第五窜到了中游,数学成绩更是从47分跳到了89分。
教导主任扶着眼镜反复核对,办公室的暖气片发出咕嘟声:“陈宇,你是不是作弊了?”
陈宇靠在窗边,校服领口露出半截蝴蝶纹身:“要是作弊能考89,您倒是教教我啊。”
他扔过去一摞草稿本,每张纸都画满了蝴蝶形状的辅助线,角落标着“给苏然的第17种解法”。
我在操场角落找到他时,他正把成绩单折成纸飞机,机翼上画着只展翅的凤蝶。
纸飞机掠过单杠,落在香樟树下,他突然笑了:“老子小时候以为,只要考第一,我妈就会回来。”
他踢开脚边的积雪,露出底下冻僵的三叶草,“现在才知道,有些事比考第一难多了。”
深冬的风掀起他的校服,我看见他内袋里露出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