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穿。
“这里！”
她拍打着墙面，“当年运茶箱的轨道是通到哪里的？”
周沉挑眉：“现在的外滩十八号。”
“Bingo！”
林知夏赤脚踩在积灰的地板上，茶末沾在她脚踝像金色的刺青，“客户总部就在那栋楼里！
我们可以做一条时空串联的体验路线……”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晨光此刻正照在墙角的一个小茶箱上，那箱子比别的更精致，箱面烙着“1949.5.27”的日期。
“解放上海那天封存的。”
周沉轻轻拂去箱上灰尘，“最后一批没运走的龙井。”
林知夏看着他解开箱扣。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锡罐，罐身上贴着手写标签：周慕云先生亲制，港币二十元正。
“尝尝？”
他撬开一个锡罐。
七十多年的陈茶香气像幽灵般飘出来。
林知夏捏起一撮茶叶，茶梗在她指尖碎成粉末。
“不能喝了。”
“但还能用。”
周沉取出茶则舀出茶叶，“调香师去年出价三万块一两，说这是时光的味道。”
阳光终于充满整个仓库。
林知夏看着光束里浮动的尘埃，突然抓起公文包抽出方案草稿，在背面飞快写下新标题：《外滩茶事——时空交错的味道记忆》。
“三天后我要带客户来看仓库。”
她抬头看向周沉，“需要你配合演一出戏。”
周沉转动着手腕上的木珠：“比如？”
“穿一次西装。”
林知夏把赤脚踩进高跟鞋，“就像1926年你曾祖父见洋行代表那样。”
黄浦江传来轮船的汽笛声。
周沉突然从茶箱里取出个铁盒扔给她：“报酬。”
盒子里是把铜钥匙，比她手里那把更精致，柄上刻着“周”字。
“仓库后门的。”
他背对着她整理茶箱，“下次别爬消防梯。”
林知夏把钥匙放进西装口袋，金属的凉意透过布料贴在她腰间。
走出仓库时，晨光正好照在外滩十八号的玫瑰窗上，那栋文艺复兴风格的老建筑正逐渐苏醒，像头蛰伏的兽。
7 西装与茶渍外滩十八号的电梯镜面映出两个截然不同的倒影。
林知夏第三次帮周沉调整领带时，闻到他身上飘来的松木香——不是香水，是常年存放茶叶的樟木箱气息。
深灰色三件套西装裹在他身上像层铠甲，衬得腕间那串木珠愈发突兀。
“最后提醒一次。”
她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