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高难度动作：横滚、斤斗、倒飞...观众们发出阵阵惊叹，而我则全神贯注地观察每一个技术细节。
漂亮的双机对冲！
解说员激动地喊道，距离不超过50米！
两架飞机迎面高速飞行，在即将相撞的瞬间交错而过。
这个动作触发了我的记忆闪回——1943年衡阳空战，我与一架零式战机正面交锋，同样惊险地擦肩而过...秦明？
秦明！
程雪漫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脸色好白，没事吧？
我这才发现自己浑身冷汗，双手死死抓着栏杆，指节发白。
没事，只是...有点恐高。
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程雪漫狐疑地看着我：航空专家恐高？
我们去看看静态展示吧。
我转移话题，拉着她走向停机坪。
接下来的几小时里，我如饥似渴地参观每一架展出的飞机，特别是那些老式军机。
在一架修复的P-40前，我驻足良久——这正是当年飞虎队使用的主力战机。
要拍照吗？
程雪漫举起相机。
麻烦帮我和它合个影。
我罕见地主动要求。
站在P-40前，我情不自禁地挺直腰背，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程雪漫按下快门的瞬间，我仿佛听到战友们的呼唤，看到那些年轻的面孔在云端微笑...这张照片太棒了！
程雪漫看着相机屏幕惊叹，你的表情...就像回到了家一样。
我悄悄擦掉眼角的湿润：它很漂亮，不是吗？
嗯，不过我更想知道，她歪着头看我，为什么你行军礼的姿势那么标准？
连退伍军人都没你这么...怎么说呢，浑然天成的军人气质。
我正绞尽脑汁想借口，一阵骚动打断了我们。
不远处，一群人围着一个白发老人，他穿着老式军装，胸前挂满勋章。
是抗战老兵！
程雪漫拉着我挤进人群，可能是来参加纪念活动的。
老人正在讲述衡阳空战的故事，我的心脏几乎停跳——那正是我参加的战役！
...那天天气很好，我们第五大队的十二架伊-16迎战日军三十六架零式...老人的声音颤抖但清晰。
我的血液凝固了。
第五大队！
伊-16！
这些名字像子弹一样击中我的心脏。
老人可能是地勤人员，否则不可能还活着——当年参战的飞行员几乎全部牺牲...老人家，我忍不住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