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臭味已经变成了某种金属燃烧的气息。
地下室的灯自动亮起,照亮中央的七个玻璃罐——但这次,罐子里装的不是心脏标本。
是七个不同年代的怀表。
每个表盘都停在4:12分,表面刻着不同的名字。
我蹲下身,在第六个罐子前停住——周叙白 2021.9.28表盘玻璃内侧,有一滴干涸的血泪。
2.苏芮突然按住太阳穴。
“不对......”她的瞳孔剧烈收缩,“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她的手指向墙角,那里本该是控制台的位置,现在却摆着一架老式电影放映机。
周叙白快步走过去,按下开关。
胶片转动的声音像垂死者的喘息。
黑白画面闪烁几下,显出1945年的库尔特·德布纳。
他正将某种发光液体注入一个金发男孩的眼睛,而男孩的胸口——嵌着一块黑板碎片。
“第一观测体不是失败品。”
周叙白的声音发紧,“他成功了,只是......”画面突然切换:1983年的校园里,那个男孩已经长大,正穿着白大褂给昏迷的学生注射。
他就是年轻的校医。
3.怀表突然集体震动起来。
六个罐子相继爆裂,怀表悬浮到空中,表盘映出不同年代的场景。
但第七个空罐子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逐渐组成德文字符:ERLÖSUNG救赎。
“他们不是受害者。”
苏芮突然说,她的指尖浮现出和校医一样的青灰色,“是被转化的同谋......”她的后半句话变成了德语。
与此同时,我胸前的校牌变得滚烫——照片里的周叙白正在消失。
4.放映机画面跳到最关键的一幕。
1945年的实验室里,金发男孩突然转头看向镜头——他的眼睛变成了纯粹的黑板材质。
“不是七个实验体...”他的德语带着童声的尖锐,“是七个阶段!”
画面中的他伸手穿透胶片,直接抓住了我的手腕。
触感像冰凉的粉笔灰,而我的皮肤开始变得透明。
周叙白猛地拉开怀表后盖,将时针逆向旋转。
咔嚓。
世界像玻璃一样碎裂。
5.我跪在2023年的物理实验室里。
黑板上的公式正在燃烧,周叙白和苏芮都不见了。
只有怀表躺在地上,表盘显示:4:11。
秒针静止不动。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