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无忧的银子,让你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安度余生。
怎么样?”
诏狱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水珠滴落的“嘀嗒”声和残墨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良久,残墨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双原本死寂的眸子里,此刻重新燃起了一丝锐利的光芒,如同黑暗中挣扎的星火。
“……我需要保证。”
他的声音沙哑干涩,如同破旧的风箱。
“只要你乖乖听话,”沈千户冷笑一声,笑容里的虚伪和威胁毫不掩饰,“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否则……这诏狱里的刑具,有很多种玩法,本官不介意让你一一尝试。”
残墨再次闭上了眼睛,算是默认了。
他别无选择。
要么作为镇抚司的棋子,去搏那一线生机;要么,就在这暗无天日的诏狱里,被折磨至死。
他选择了前者。
至少,还有一丝希望,不是吗?
哪怕这希望,渺茫得如同风中残烛。
数日后,怒涛帮地盘边缘的一家酒肆里,一场精心策划的“冲突”如期上演。
一个醉醺醺的“浪子”,故意挑衅邻桌一个沉默寡言、独自饮酒的青衫汉子。
几句口角之后,浪子拔刀相向,气焰嚣张。
那青衫汉子,自然就是经过一番“修饰”,换了身份面貌的残墨。
面对浪子的凶狠攻击,残墨看似左支右绌,实则游刃有余。
几个回合之后,他抓住一个破绽,“轻松”地一招制敌,夺下对方的刀,反手将其压在桌上,动弹不得。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既显露了不凡的身手,又没有过分张扬,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而那个被制服的“浪子”,正是镇抚司的密探,代号“青隼”。
这场好戏,自然“恰好”被在酒肆二楼雅间饮酒的怒涛帮高层看在眼里。
其中,便有怒涛帮帮主,项坤。
怒涛帮总舵,聚义厅。
项坤大马金刀地高坐主位。
他身材魁梧,面容粗犷,一道狰狞的刀疤从左眉划过鼻梁,直到右嘴角,更添了几分凶悍之气。
他看着堂下站着的残墨,眼中满是欣赏。
“好身手!
兄弟,叫什么名字?”
项坤声如洪钟,震得房梁上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在下……墨鸦。”
残墨抱拳,低头应道。
这是沈千户给他安排的新名字。
“墨鸦?
好名字!”
项坤哈哈大笑,拍着身旁的扶手,“我怒涛帮纵横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