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身猩红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沈千户,踱步来到残墨面前。
他约莫五十岁年纪,面容削瘦,眼神阴鸷,嘴角总是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他手里正把玩着一根细细的青色丝线,正是从黑三郎家后墙铁钉上取下的那一根。
“寒鸦残墨……呵呵,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沈千户的声音如同两块寒冰在摩擦,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想不到,销声匿迹了这么多年,你居然还活着。”
他将那根青色丝线,在残墨眼前晃了晃,如同展示一件战利品。
“城西黑三郎,是你杀的。
手法很干净,可惜……百密一疏啊。”
沈千户的目光落在残墨腰间那枚黯淡的“忆”字玉佩上,冷笑道,“这根丝线,就是你留下的尾巴。”
“三年前,漕帮分舵主王五,在自家密室被一剑封喉;五年前,盐帮叛徒李鬼手,全家十三口一夜之间人间蒸发;还有八年前……”沈千户慢条斯理地数着残墨的“旧账”,每说一件,都像是在残墨的心上敲打一记重锤,“你的案底,摞起来比你人都高。
光凭这些,就足够让你在这诏狱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烂到骨头渣都不剩!”
残墨依旧闭目不语,只是苍白的嘴唇抿得更紧了。
成王败寇,落到这步田地,多说无益。
“不过嘛……”沈千户话锋陡然一转,阴鸷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本官一向爱惜人才,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人才。
现在,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他俯下身,凑到残墨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怒涛帮,项坤。
此人拥兵自重,盘踞河运,隐有割据之势,早已是我等朝廷的心腹大患。
可惜他行事谨慎,身边高手如云,我们的人,很难近身。
“你,”沈千户的目光如同毒蛇般盯住了残墨,“替我们做事。
打入怒涛帮内部,接近项坤,成为他的心腹。
我们需要你提供他的动向,他的计划,以及……在必要的时候,给他致命一击。”
“事成之后,”沈千户直起身,脸上露出一个看似和善的笑容,“你过往的那些案底,一笔勾销。
本官可以给你一个新的身份,一笔足够你下半辈子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