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默沈煜的其他类型小说《默雨(来自彼此短暂的光)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莫染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浸过海水。“继续。”沈煜抽出手,固执地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朝阳跃出海面的瞬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前倾,额头抵在琴键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音调。“我们会战胜病魔的。”林默从背后抱住他,声音闷在他的毛衣里。沈煜没有回答。他的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无名指的疤痕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色。——第47条:去二手市场淘黑胶唱片沈煜发病是在一个闷热的午后。他蹲在旧货摊前,手指刚触到那张《哥德堡变奏曲》,整个人都凝固了。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声音,整体在不和谐的向前倾。“沈煜?”没有反应。林默跪在他面前,发现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存在的东西。摊主吓得后退了一步:“要、要帮你们叫救护车吗?”沈煜突然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抓起钢笔,在随...
《默雨(来自彼此短暂的光)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浸过海水。
“继续。”
沈煜抽出手,固执地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
朝阳跃出海面的瞬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前倾,额头抵在琴键上,发出一声刺耳的音调。
“我们会战胜病魔的。”
林默从背后抱住他,声音闷在他的毛衣里。
沈煜没有回答。
他的呼吸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无名指的疤痕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红色。
——第 47 条:去二手市场淘黑胶唱片沈煜发病是在一个闷热的午后。
他蹲在旧货摊前,手指刚触到那张《哥德堡变奏曲》,整个人都凝固了。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却发不出声音,整体在不和谐的向前倾。
“沈煜?”
没有反应。
林默跪在他面前,发现他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存在的东西。
摊主吓得后退了一步:“要、要帮你们叫救护车吗?”
沈煜突然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抓起钢笔,在随身携带的乐谱背面上写道:[第三排有张《哥德堡变奏曲》,古尔德 1955 年版。]字迹歪歪扭扭,像被风吹乱的蛛网。
直到走出市场,他的语言能力才慢慢恢复。
“短暂性失语。”
他轻描淡写地说,仿佛只是在讨论天气,“肿瘤压迫语言中枢就会这样。”
林默攥紧了那张黑胶唱片,塑料封套在她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第 82 条:在教堂管风琴上合奏沈煜带着林默站在教堂门口。
看守教堂的老人破例为他们开了门。
“沈先生?”
老人眯起眼睛,“你母亲以前经常来这里弹奏。”
管风琴的轰鸣声填满整个穹顶。
病痛的折磨让沈煜的手指已经按不准琴键了,好几次在简单的音阶上出错。
林默抓着他的手一起按下和弦,金属音管震颤的声浪惊起窗外栖息的鸽群。
夕阳透过彩绘玻璃照进来,把沈煜的侧脸染成瑰丽的紫红色。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仍坚持弹完了整首《圣母颂》。
最后一个音符消散时,他靠在林默肩上轻声说:“我改了一下清单。”
回程的出租车里,林默翻开笔记本。
最后几页被重新编写过,标题变成了[要林默独自完成的 100 件事]。
97. 去冰岛看极光98. 学会弹《梦中的婚礼》99. 在维也纳咖啡馆点一杯热可可100
地掠过琴键,钢琴并没有发出声响。
“不弹一下?”
沈煜问。
“怕弹坏了。”
她收回手,“这架钢琴看起来……很贵?”
沈煜笑了,“是我母亲留下的。”
他走向墙边,那里挂着一张早已褪去色彩的黑白照片。
身着旗袍的女人坐在钢琴前微笑,眉眼与沈煜有七分相似,只是比起沈煜更柔和些。
照片一角印着日期:1995.04.12。
“她离开的时候我十五岁。”
沈煜的声音很轻,手指抚过相框边缘,在追忆着什么。
“那天我在医院里弹了整夜的《离别曲》,可我再也看不到她弹琴了。”
林默注意到钢琴上摆着一个小小的佛龛,香炉里面积着厚厚的灰。
“胶质母细胞瘤。”
沈煜突然说道,“从确诊到离开,只有八个月。”
房间陷入了沉默。
远处传来夜班电车的鸣笛声,像是在做着某种提醒。
沈煜走向钢琴,掀开琴盖:“想要听一首我从来没有给其他人弹过的曲子吗?”
还没等到她回答,琴键已经在随着沈煜的手指开始起伏。
这首曲子比在咖啡馆里听到的《雨》和《悼念公主的帕凡舞曲》更加复杂,开头是欢快的快板,中段却突然转为阴郁的小调,最后在几个不和谐的音符中戛然而止。
“还没写完。”
沈煜的手指悬在空中,在微微发颤,“抱歉。”
林默注意到他的额头在渗出细密的汗珠,左手无名指上的疤痕在月光下泛着不自然的红色。
“你还好吗?”
“艺术家都有的毛病。”
他勉强笑了笑,却突然弯腰干呕起来。
林默慌忙地冲进浴室想要寻找毛巾,却在拉开柜门的一瞬间愣住了——里面整齐排列着各种药瓶,最前排的止痛药上写着“用于晚期癌痛”,这几个字刺得林默眼睛生疼。
浴室的垃圾桶里,揉皱的 CT 报告露出了一角:“左侧颞叶占位性病变…”林默的手指不受控制的在发抖。
“林默?”
沈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看了。”
他站在浴室门口,黑色的毛衣在月光下衬得脸色更加苍白。
“你应该去医院的。”
她的声音有些急促。
沈煜久久不语。
直到咖啡杯在碟子上磕出轻微的响声。
清晨的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了他身上,那件黑色毛衣仿佛要吸收所有的阳光,把他揉进黑暗
。”
——录音带在老旧播放器里转动,发出沙沙的底噪。
沈煜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化疗后特有的嘶哑:“今天是第三次放疗,头发开始掉了。
如果林默发现我戴针织帽的秘密……”背景音里有咖啡机运作的声响,还有隐约的、她哼歌的声音。
林默的手指猛地攥紧毛衣下摆。
磁带继续播放:“她今天穿了件鹅黄色的毛衣,像个小太阳。
我突然想起《默雨》还缺一个明亮的段落……”(咳嗽声)“医生说我最近咳血频率增加了,得在她面前更小心才行。”
录音里的时间跳跃着前进。
有一段是沈煜在深夜弹钢琴,音符断断续续,中间夹杂着痛苦的喘息;另一段是他和医生的争吵:“不,不要告诉她存活率……就说……就说还有希望!”
最后一段录音的日期是临终前夜。
沈煜的声音已经虚弱得几乎听不清:“律师会转交我的画。
对不起……那些肖像越画越不像了……(长时间的沉默)林默,下雨的时候……记得听。”
磁带走到尽头,发出“咔”的一声轻响。
——律师事务所的包裹比预期更厚。
年轻的女律师推来一个纸箱:“沈先生分三次寄存的,说要在……之后交给您。”
她谨慎地避开“死后”这个词。
箱子里是一把黄铜钥匙,贴着“画室”标签,还有一叠未寄出的信。
最上面那封的日期是确诊当天:“亲爱的林默: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我大概已经变成你记忆里的一首曲子了。
真遗憾啊,还没教会你弹《梦中的婚礼》……”信纸上有几处皱褶,像是被水滴打过。
林默把钥匙插进锁孔时,手腕抖得几乎对不准锁眼。
门开的瞬间,松节油的气味扑面而来——然后她看见了满墙的自己。
从初遇时咖啡馆里躲雨的侧影,到海边日出时被镀上金边的笑脸,再到医院走廊蜷缩着哭泣的背影……三百多张画,从精细的素描到后期狂乱的色块,记录着沈煜眼中逐渐模糊的她。
最后一幅是用口红在病历背面涂的,只有几道潦草的红色线条,依稀能辨出她的轮廓。
画框边钉着一张便签:“今天又忘记你的眼睛是什么颜色了。
但手指还记得。”
——春天来临时,植物园打来电话。
“您埋在墓前的那份乐谱……”管理
。
灯光暗下来,只剩下钢琴上方的一束光。
《默雨》的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林默站在侧台的阴影里,双手死死攥着节目单。
前两个乐章还算顺利,沈煜偶尔会瞥向她,确认节奏。
第三乐章开始前,他的手指突然痉挛,整个人凝固在琴凳上。
林默的心跳几乎停止——他的听力完全消失了。
林默冲到舞台侧面,用尽全力比出口型:“一、二、三、四——”沈煜的瞳孔微微扩大,手指重新找到位置。
但这一次,他弹错了三个音。
观众席传来轻微的骚动,有人在交头接耳。
林默的指甲陷入掌心。
她看着沈煜的后背——燕尾服下凸出的脊椎骨,化疗后稀疏的发尾,还有他绷紧的肩胛骨,像一对折断的翅膀。
最悲伤的是,没有人知道这是一场无声的演出。
观众们只看见了钢琴家突然流下了泪,却不知道他正在弹奏一首自己完全听不见的曲子。
最后一个音符本该是强音,沈煜的手指却轻轻落下,像一片雪花触碰水面。
寂静。
然后,掌声雷动。
沈煜站起来鞠躬,动作优雅得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但林默瞧见了他的指尖在颤抖,无名指的疤痕因为用力而泛白。
——后台,灯泡在化妆镜前滋滋作响。
沈煜用湿巾擦掉耳后的血迹,突然开口说道:“我母亲在最后一场演出后,吐了半杯血。”
他的声音很轻,但林默听见了——他竟然能听见了。
“你的听力……暂时回来了一点。”
沈煜摸着振动的小提琴箱,“可能是临终前的回光返照吧。”
林默的眼泪砸在节目单上,晕开了《默雨》的曲名。
沈煜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
隔着衬衫,她能感受到微弱的心跳,像一首即将结束的夜曲。
“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带着奇异的平静,“我母亲弹完最后一个音符时,观众起立鼓掌了十分钟。
但她只听见一片寂静。”
林默握紧他的手,发现他的掌心全是冷汗。
“今天,”沈煜继续说,“我终于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窗外,一片银杏叶落在窗台上。
第五章 遗忘与记得神经外科 712 床的陈爷爷总在凌晨三点醒来,对着空气背诵同一首诗:“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他的声音沙哑,但是他总是将
煜推开她的手,笔尖狠狠划掉最后一个小节,重新写下几个音符,在旁边标注:“此处要有光。”
他的瞳孔在台灯下扩大,呼吸急促得像刚跑完马拉松。
林默这才发现床单上全是汗渍,枕头上有几缕脱落的头发。
“我梦见了母亲。”
他突然说,“她在弹一首没有声音的曲子。”
林默握住他冰凉的手:“睡吧。”
“不,”沈煜挣扎着抓起笔,“得写完……趁我还记得……”他的字迹越来越潦草,最后变成一堆无法辨认的波浪线。
笔从指间滑落时,他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茫然:“我刚刚……要写什么?”
林默把乐谱收好,轻轻哼起《默雨》的旋律。
沈煜安静下来,眼皮慢慢垂下。
就在她以为他睡着了时,他突然含糊地问:“那个每天来送花的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第二天清晨,护士发现陈爷爷异常清醒。
老人坐在轮椅上,为每个经过的人即兴作诗。
给护工的是“白衣胜雪的天使”,给主治医生的是“执刀的手也握过玫瑰”。
轮到沈煜时,老人浑浊的眼睛突然变得清明。
他盯着沈煜看了很久,缓缓开口:“你身上有死亡的味道……但你的女孩眼里有生命。”
病房突然安静得可怕。
沈煜的手指死死抓住轮椅扶手,指节泛白。
林默以为他会愤怒,会崩溃,但他只是慢慢松开手,轻声说道:“谢谢。”
那天下午,沈煜的病情急剧恶化。
医生说是肿瘤压迫了记忆中枢,他的时间可能要以小时计算了。
林默坐在床边,一遍遍播放《默雨》的录音。
当放到第三遍时,沈煜突然睁开眼睛,嘴唇蠕动。
她俯身去听,只捕捉到几个零散的词:“……钢琴……母亲……记得……”窗外,今年的第一片雪花悄然落下。
<第六章 雨中的信葬礼那天,下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
林默站在墓前,雪花落在沈煜的钢琴谱上,很快融化成水痕,像眼泪晕开的墨迹。
她将《默雨》的乐谱对折,轻轻放进墓穴,又抓了一把雪盖在上面。
“这样你就能一直听见雨声了。”
她低声说。
老咖啡师张伯站在不远处,黑色大衣上落满雪花。
葬礼结束后,他悄悄塞给林默一个牛皮纸包裹:“那小子存在店里的,说等你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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