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处微展,等她开口。
温雨棠抿着的唇张了张,最后小声问了句。
“我是怎么回来的?”
面对她的提问,梁敬琛没有给出一个直接的回答,而是浅笑一声,反问道。
“Linnae觉得,你会是怎么回来的?我想我是不会让一个陌生人去将喝得烂醉的Linnae抱回酒店的床上。”
不是陌生人的话,那就只能是他自己了。
他看似委婉实际又直白的话语让温雨棠一下红了脸。
舌尖轻轻地舔舐过干燥的唇瓣,她就这空拍的心跳,解释了一句。
“今天不是有意忘记和你吃饭的事情。”
下午因为程昱齐的事情扰乱了思绪,完全将吃饭的事情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再加上酒精作祟,她现在都还没完全清醒。
甚至连这没头脑的一句解释都在说完之后才觉得多余。
她以为梁敬琛不会在意。
却不料他也会问一句。
“不是有意,那是为什么?”
他的这一句似乎带着点玩味,在这一刻温雨棠总觉得梁敬琛是不是知道什么,他身上那种一切尽在掌控的感觉实在让人难以忽视。
甚至感觉是不是自己都在她的掌控中。
但她没有去执着这件事,只是一味地沉默不语。
梁敬琛只是一笑而过,将沙发上的衣服拿起出门时不忘叮嘱一句。
“有什么事情及时给我打电话,别让我多等。”
他走后,徒留下一室的寂静,温雨棠的脑袋里想的却是晚上他等了自己很久吗?
那他又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温雨棠想着,又慢慢地将自己蜷缩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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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醒来温雨棠就接到了孟语疏的夺命连环call
对方带着严格意义上的控诉,控诉她这个塑料闺蜜竟然背叛她。
温雨棠失笑,只好说道,“难不成你要我这个酒鬼照顾你?”
孟语疏:“会所那么多帅气小哥哥都可以照顾我啊。”
“你是不是忘了那是庄仲霖的会所?”温雨棠提醒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作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孟语疏虽然觉得温雨棠说得有道理,但问题是她也没觉得自己坦白了庄仲霖就放过她了。
就像现在她揉着快要断了的腰真恨不得直接死在会所好了。
“算了算了,那你昨天怎么回去的?”
又提到这个问题,温雨棠一个闭眼又将头缩进被子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自己回来的。”
孟语疏自然没怀疑,只是哦了一声,然后问了问温雨棠最近的近况。
最近是没什么事,但下周要去巴黎,老师手术的事情没结束温雨棠始终觉得不安。
提到这件事孟语疏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去看过老师,提了句什么时候有空和温雨棠一块儿去看看。
挂电话之前孟语疏还提醒她,“要是程昱齐那个渣男来纠缠你,你直接打电话给我,我非得找人把他揍一顿,不然他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孟语疏说这句话的时候颇有几分义愤填膺的感觉。
温雨棠并不觉得程昱齐会纠缠,毕竟他的合作还要进行,他暂时不会怎么样。
更何况,对不起的人是他又不是自己。
京都的天气还算好,温雨棠今天还要去趟舞团,虽然快要解散但是还有些东西在那儿,总要去拿一下的。
只是没想到这么不凑巧,回国之后在舞团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温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