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问泠陆越珩的其他类型小说《清冷室友醉酒求抱!恶犬他爽翘嘴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随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料。推开门,空无一人。“?”就这走了?像个拔X无情的渣。陆越珩挑眉冷哼,莫名的有些不爽,转眼扫见手里的毯子,嘴角又翘了起来,拨弄刘海无奈感叹。“哎……”“我就知道,那家伙超爱的。”魅力太大就是没办法,昨晚都那么粗暴了,问泠还念念不忘,走了都不忘给自己盖毯子。还盖得那么严实,生怕自己着凉。问泠一大早就走了说不定是怕去医院查出什么病害自己担心,也可能是因他们昨晚上了床,一清醒就害羞了。想到这里,陆越珩很是头疼。他戏弄问泠本来是想让问泠放弃自己,另寻他爱,可昨晚见问泠哭得可怜,一不小心露了几分温柔,被羞辱还没发火,又是喂药又是盖被子。一碰就哭着叫妈妈的小可怜该不会……更更更爱自己了吧?陆越珩越想越苦恼,决定下次见面要对问泠再凶点。不过问...
《清冷室友醉酒求抱!恶犬他爽翘嘴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不料。
推开门,空无一人。
“?”
就这走了?
像个拔X无情的渣。
陆越珩挑眉冷哼,莫名的有些不爽,转眼扫见手里的毯子,嘴角又翘了起来,拨弄刘海无奈感叹。
“哎……”
“我就知道,那家伙超爱的。”
魅力太大就是没办法,昨晚都那么粗暴了,问泠还念念不忘,走了都不忘给自己盖毯子。
还盖得那么严实,生怕自己着凉。
问泠一大早就走了说不定是怕去医院查出什么病害自己担心,也可能是因他们昨晚上了床,一清醒就害羞了。
想到这里,陆越珩很是头疼。
他戏弄问泠本来是想让问泠放弃自己,另寻他爱,可昨晚见问泠哭得可怜,一不小心露了几分温柔,被羞辱还没发火,又是喂药又是盖被子。
一碰就哭着叫妈妈的小可怜该不会……更更更爱自己了吧?
陆越珩越想越苦恼,决定下次见面要对问泠再凶点。
不过问泠没衣服穿怎么走?
陆越珩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从衣柜里找到了答案,问泠穿了他的衣服。
余光扫见太阳出来了,大少爷哼着曲儿,伸着懒腰走进洗漱间,取下衣架,打开全自动洗衣机。
第一件衣服就是问泠的衬衫。
这家五星级酒店是陆家名下的,这间套房也是陆越珩一直在住,洗衣机等电器都只有他一个人用过。
还有专门用于洗内裤的。
陆越珩取出M号纯白内裤,晾前啧了一声,面露嫌弃。
“还没我一半大呢。”
也不知道自己加大号的裤子穿问泠身上,会不会边走边掉?
*
问泠一夜未眠,回家洗了个澡就躺床上睡着了,他身体太弱,一场大雨着了凉,睡醒又在发烧。
这次他没吃药。
一个人静静躺在被窝里,闭着眼,慢慢等待体温下降。
断断续续的高烧持续到了第二天,周五是满课,问泠浑身乏力,实在没力气下床,便请了假。
晚上他也没直播。
浑浑噩噩中,问泠听见手机震动,打开一看,是檀院长发来的。
檀叔叔:阿泠,我出差回来了,周六有空吗?有的话来一趟疗养院,叔叔需要你的帮助(T_T)
后面跟着一张盆栽焉坏的照片。
檀叔叔:出差的这几天,有病人觉得这些花在哭着说渴了,一天浇了四五次水,把小花们送进ICU了。
檀叔叔:泠医生来救救他们哟~
问泠的爸爸很喜欢养花,加上妹妹爱花,在养花上问泠多少懂一点,疗养院不少植物都是问泠种植修剪的。
问泠看完消息,想打字回复。
可手指却没什么力气,软绵绵的,控制不住的发抖。
一个好字足足打了半分钟。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就发来了一张摸头的表情包。
檀叔叔:那明天我来接你。
檀叔叔:不用穿裙子,我们不见你妈妈,就种种花,拔拔草。
“……”
看见最近一条消息,问泠手指微颤,怔了半晌,笑容苦涩。
不穿裙子?
可是一不小心碰到了妈妈怎么办?
妈妈不想看见问泠。
只想看见笑笑。
问泠攥紧手机,胸口有些沉闷,自我厌弃感翻涌而来,他咬着唇,努力控制情绪,用发抖的手再次打出一个好字。
但次日——
问泠还是穿上了裙子。
问泠女装直播的时候,衣着是暴露的,性感的,骚浪的,但在扮演妹妹时基本上都穿的是清纯白裙。
由于脖子上还有淡淡的吻痕,他不想让妈妈和叔叔看见,特意选了一件白色短衬衫搭配格子短裙。
问泠不想注意到陆越珩都难,因为青年实在太显眼。
他单手插兜,玩着一把黑金机械打火机,红发张扬,肩宽腰窄,黑着一张脸,给人的感觉浪荡痞帅,野性难驯。
“……”
像条没拴绳会咬人的狗。
为了避免和恶犬纠缠浪费时间,问泠抬手撩发,挡住脸往右侧走,陆越珩也一直低着头没看他。
可就在两人擦肩而过时,青年鼻翼蠕动,嗅到了熟悉的茉莉清香。
紧跟着,那双黑眸斜着瞄了过来。
“卧槽——!”
陆越珩瞳孔震动,嘴里叼的烟都惊得掉了,但问泠就像没听见声音一样,脚下没有半刻停顿。
以至于大少爷需要伸着脖子去瞅那张漂亮的脸。
真是问泠!
这家伙竟然敢穿女装出门,还是露大腿的超短裙,甚至……连白袜都套上了?!!
牛逼,就不怕被发现?
见问泠不理自己,陆越珩莫名烦躁,迅速将打火机揣兜里,倒退走到问泠面前,身体斜靠着门框,长腿一伸,挡住去路,挑眉嘲讽:
“啧,穿成这样,想祸害哪家良家妇男啊?”
问泠:“……”
真烦。
什么恐同,这是家住海边的恐龙吧?
周围的同学嗅到瓜味纷纷投来视线,连值班室的宿管阿姨都嗑着瓜子探出头,竖起了耳朵。
“他们在说什么?”
“这美女难道是陆越珩女朋友?”
“十有八九是,咱陆少都发动被动技能横腿锁爱了。”
八卦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模糊不清,问泠没想到自己会被一眼认出,扫了眼横挡在面前的长腿,眉头微蹙。
他缓缓抬眸,眼神冰冷,刘海乌黑又显着乖巧,手撩过长发,朝陆越珩勾了勾,“这种事怎么好意思大声说,你凑过来,我偷偷跟你说。”
“裙子都短到大腿根了,还装纯害羞?”
陆越珩双手抱胸,站姿很拽,满脸不屑,眼睛却一个劲地往问泠腰和腿上飘,身体也在乖乖倾斜。
他倒要听听。
这变态穿裙露大腿是不是为了去见那什么狗屁老公?
陆越珩都准备好骂恶心了,谁想,头还没完全凑过去就听到一声嘲讽味十足的冷笑。
“关你屁事,好狗不挡道。”
陆越珩脸色一沉,没想到自己又被耍了,气得一把抓住问泠的手,张嘴就要骂:“你……!”
问泠神情平静,淡淡打断:“放手,不然我就喊了。”
“你有本事就喊啊!”
陆越珩扬起下巴贴近,捏着问泠的手扣墙上,笑容恶劣,余光扫过四周,又咬牙切齿压低音量,“正好让全校的人知道……穿着裙子的你性别男,是个变态。”
“是么?”
问泠没挣扎,看垃圾一样迎上青年挑衅的目光。
他控制喉结往上抬,唇抿了几下暧昧张开,再次溢出的声音竟柔了几个度,成了冷清女声——
“那如果我喊,陆大少爷花心滥情,脚踏三只船,仗着家里有钱逼着我们一起伺候你,伺候完了还不给辛苦费逼我来宿舍找你,这是不是比我是女装癖更炸裂,更吸引眼球 ?”
在问泠变声开口的瞬间,陆越珩瞳孔就在扩大。
大少爷原地石化,脑瓜子嗡嗡嗡,不可置信地盯着问泠,有种自己没睡醒陷在梦里的诡异感。
卧槽?!
女人的声音?!
这家伙还有多少变态技能是自己不知道的?!!
问泠见龇牙咧嘴的恶犬终于老实了,抽回被捏红的手,冷漠转身,没再施舍陆越珩一个眼神。
陆越珩愣愣回神,正想反驳屁的三条船,自己一条都没开过,可定眼一看,问泠走远了。
回想刚刚问泠的眼神,总感觉——
TM像是在看狗一样!!!
艹,不是想和自己上床吗?这态度还不如酒店大厅眼冒爱心,借个道都会叫哥哥的机器人!
气正无处撒,几个看热闹同学凑了过来。
“哟,陆少,你女朋友啊?”
“陆少好福气啊,女朋友跟天仙一样,腿又长又白。”
“你们刚刚是吵架了吗?小情侣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嘛,再不去追,人家可就走远了。”
陆越珩听到他们评价问泠身材,沉着脸瞪了过去,暴躁地骂了一声‘滚’,紧跟着又立马撇清关系。
“女个屁的朋友,他配吗?”
一个穿女装直播的假清高,还随便叫老公的骚0。
比络腮胡跳兔子舞还恶心恐怖。
喜欢这变态的八成脑袋有包,要不是军训必须住宿,他早就跑了,连行李箱都扔了的那种。
围过来的同学见陆越珩浑身戾气,怕惹到这尊大佛,都默默溜了。
陆越珩骂得很脏,脚却没挪动一下,等人散了,锋锐的黑眸又斜飘向了远处那道清冷单薄的身影。
还没看两眼,发小蒋沉打来了电话。
今天陆越珩军训结束,蒋沉特意组了酒局庆祝,刚才陆越珩都到停车场了,车钥匙没带这才原路返回碰上了问泠。
电话那边,摇滚声喧哗,蒋沉扯着嗓子大喊——
珩哥,快来嗨啊,我们想着你被gay恐吓了一个月,特意给你找了十个前凸后翘的大美女,你慢慢挑!
陆越珩皱眉,嫌弃地挪开手机,没好气道:“撤了,没兴趣。”
还大美女?
能有问泠好看?
见问泠背影冷漠,毫无回头的意思,一双长腿白得发光,引得路人纷纷侧目,陆越珩又将话撤回。
好看个屁。
白得像纸片,瘦得像竹竿,gay古德拜。
蒋沉隔着手机都能感觉到一股阴恻恻的怨气。
咋了这是?十个不够挑?想要一百个?哥,虽然咱们还年轻,但不能这样没节制啊,小心……
陆越珩黑脸打断:“信不信我改天一脚踹废你?”
哎呀哥我错了,你未来的侄子侄女哭着让蜀黍脚下留情呢,不过为啥不今天,不想选妃自个人儿挑个皇后?
“滚,朕的事少管,玩你的泥巴去,今晚我买单。”
陆越珩不耐烦地挂断电话,看着问泠的背影逐渐被木绣球掩盖,只剩一截格子裙,心莫名堵得慌。
最开始的白裙子比这条长多了,膝盖都能遮住。
为什么扔了?
嫌自己碰过,脏?!
矫情!
蚕宝宝吐丝很辛苦的好不好?
自己今晚必须狠狠地骂一骂某个矫情鬼,再写张支票砸哭他,让问泠去买一百条裙子!
*
问泠到医院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
他经常来这里,保安认识他,护士也笑着在和他打招呼。
大家都对问泠女装的模样习以为常。
这是一家精神病疗养院,院长出自医学世家,年轻心善,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被内心囚禁的可怜人。
医院面积很大,随处可见绿植,屋顶挂着流动鲸鱼灯,夕阳穿透落地窗进室内,温暖又舒适。
可问泠每次踏进这里,浑身都刺骨的冷。
因为……
他又要扮演妹妹骗妈妈了。
‘轰隆——!’
问泠抱着胳膊,手无意识在抓挠。
明明是晴天,他却好像听见了震耳欲聋的雷鸣。
雨不停地在下,沿路的白色被浸湿,空间变得扭曲,四肢越来越沉,冰凉的雨水在脚下汇聚成水洼。
镜子似的映出他的狼狈,浑身蔓延黑线,像个灾星。
服装设计师妈妈,小提琴手爸爸,还有慈祥的退休教师外婆。
这样的家庭组合原本很幸福的。
是他的到来。
让不幸如乌云压顶将这个家笼罩。
他和妹妹问筱是同一天出生的双胞胎,由于他在胎中抢走了大部分营养,妹妹从小就体弱,经常生病住院。
他努力地学着做一个好哥哥,试图弥补对妹妹的亏欠。
妹妹喜欢跳舞,他就拉小提琴伴奏,妹妹喜欢花,他就攒下零用钱每周送惊喜,妹妹睡不着,他就用外婆做的卡通玩偶讲故事哄睡……
妹妹很乖,总是抱着他蹭蹭,说哥哥真好。
经过多年的调养,眼见妹妹的身体有了好转,一个个噩耗却接连砸来。
先是外婆晕倒查出癌症,花光积蓄也没能救回。
紧跟着父亲所在交响乐队收益惨淡解散,父母天天吵架,父亲为了多赚钱,兼职数份工作,操劳过度突发心梗猝死。
母亲连着办了两场丧事,身心俱疲。
她砸了小提琴,不许问泠和他爸一样学没用的音乐,入冬怕女儿生病,直接禁止问筱出门。
问泠知道妈妈不容易,揽下家务,试图一点点把破碎的家黏起来。
可他又犯错了。
他亲手把这个家推向了更深的地狱。
同年春节,妈妈在加班,妹妹太久没出门憋得慌,求问泠带她出去透透气,问泠经不住妹妹哀求,答应了。
他们去了热闹的街道买了一堆吃的。
问泠怕妹妹走丢,一直牵着妹妹的手,最后买棉花糖付钱的时候,双手不空,松开了几秒。
就是这几秒。
让他从此活在了自责和罪恶中。
妹妹为了救一只小狗冲向马路,被一辆超速的机车撞上,当场去世……永远停留在了天真无邪的十一岁。
接连的打击让母亲彻底崩溃。
她不停地殴打问泠,哭得撕心裂肺,最后又一把抱住问泠,揉着他的头,笑着问:
‘笑笑,怎么一个人吃棉花糖啊,哥哥呢,是去练小提琴去了吗?’
那天。
雷鸣雨声响个不停。
问泠跪在湿漉漉的地上,浑身是血,呆滞地点头。
监护人死的死,疯的疯。
当时还未成年的问泠成了事实孤儿。
后来。
警察带着一位好心人找到他。
好心人姓檀,是一家精神疗养院的院长,表示可以免费为问泠母亲治疗,还能资助问泠上学。
这一住就是八年,病情始终没好转。
问泠经常穿上女装扮演妹妹。
因为这样妈妈才会开心,才会乖乖吃药配合治疗。
青春期发育后,男声和女声有了明显的区别,他特意学了伪声,不是什么特殊爱好,只是为了——
哄一哄妈妈。
让妈妈觉得妹妹没有离开,还像朵漂亮的花一样灿烂盛开着。
…………
问泠走在通往病房的长廊上,微风拂过,夕阳余晖穿过悬挂的紫藤洒落在他身上,却仿佛失了温。
他目光呆滞,像具行尸走肉。
好冷。
好痒。
问泠胸口沉闷,掐着胳膊,他很不舒服,具体又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
就好像走在一条潮湿看不尽头的泥路上,衣服湿透黏着肌肤,双腿被带刺的荆棘缠住,越陷越深。
整个人都在慢慢腐烂、发臭。
难受得……
快要喘不过气了。
恍惚间。
脚步声渐近,一道温柔的嗓音将问泠从回忆中拉回。
“我TM是正常人,又不是同性恋,碰你我还恶心呢,下次求我*你的时候记得把裙子穿上,扮成女人哥哥我比谁都行!”
问泠倒在床上,目光陆越珩离开,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觉得很好笑。
有人嘴上说着直男恐同,可刚刚抱着他的时候明明都……
赤裸的身体没有丝毫遮盖暴露在空气中,手臂上满是红痕,脖子锁骨牙印密布,问泠没有再挪动一下,狼狈陷在被褥间,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眉眼冷冽,嘴角挂着嘲弄的笑。
在笑陆越珩,也在笑自己。
被摁在怀的时候他觉得青年体温灼人,如今被推开了,浑身上下又被寒意入侵,渴望抚摸。
真是……
贱啊。
他静静听着窗外的雨声,一动不动。
恍惚间,门又开了。
大腿被抓住,拽到床边,问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捏着下巴强行喂了两颗胶囊,陆越珩动作很粗暴,一直恶狠狠瞪着他,全程没说一句话,灌了药转身就走。
腿上、脸颊都残留着青年的指温,似丝绸般缠绕心脏。
让人贪念。
问泠忍不住抿了一下唇,舔掉上面残留的水渍,又闭上眼,抓挠胳膊,将心头萌发的幼苗掐灭。
不料,门又双开了。
陆越珩骂骂咧咧进来,看见他的动作,气急败坏又无奈地骂了一句,“我TM就知道!”
随即。
竟捡起地上的皮带,把他的手捆在身后,又掀起被子盖他身上,冷哼一声,关灯离去。
问泠思绪混沌,有点懵。
还没从大少爷奇葩的行为中回神,门又双叒叕开了。
大少爷似乎是想来想去气不过,在昏暗中靠近,朝他臀扇了几巴掌,最后又补上一个别扭的摸头。
“早点睡!”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把你这进水的脑子和病恹恹的身体都检查一遍,免得你以后碰瓷讹我。”
门砰的一声关上,大少爷又走了。
问泠:“……”
神经。
真想往这狗东西脸上踩几脚。
视觉被昏暗笼罩后,其他感觉清晰放大,嘴角残留的水渍抚慰着发烫干裂的唇瓣,捆绑手腕的皮带系着很松,身上的被子极其柔软,盖得严实,连脖子都遮住了。
黑夜漫长,冰冷的被窝一点点在升温。
窗外雷声停歇,雨势渐小,仿佛汹涌的海面归于平静,海浪缱绻拍打在心脏上,将躁郁不安冲刷、洗净。
问泠脑子很乱,眼皮酸涩,却睡意全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药物在体内扩散发酵,高温逐渐褪去,僵硬瘫软的四肢慢慢恢复了力气。
恰巧,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
问泠不想搭理陆越珩,闭上眼,假装已经入睡。
他听见大少爷嘴里抱怨着‘麻烦鬼’,摸了摸听他的头,见烧退了,又掀起被子,解下了捆绑手腕的皮带。
做完这些,陆越珩又走了。
这一次关门声很轻,像屋檐滑落的一滴雨,滴在水洼里,悄无声息在问泠心中漾开一层细小涟漪。
问泠失眠了,一整晚都没睡着。
待天边露出鱼肚白,柔和的晨光穿透帘子照入室内,他慢慢挪动僵硬瘫软的四肢,手撑着床坐起,腰刚立直,扯动尾椎骨传来一阵刺痛,身体仿佛被货车狠狠碾压过。
昨晚做了很久?
问泠记不太清,被压在身下后他一直浑浑噩噩的,但印象里似乎好像一次都不到?
可能是这具身体太弱。
又是第一次吧……
问泠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静静享受着身体上每一寸的刺痛,甚至还嫌不够,他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地毯上,却有些站不稳,腰身酸痛,整个人都软绵绵的。
虚弱中又透着若有若无蛊惑。
陆越珩挑眉,搭在问泠腿上的手扣紧,下意识低头看去。
“干嘛?”
“是哪里不舒服还是……!”
柔软的唇在黑暗中擦过锁骨,掀起一阵酥痒,略有些冰凉,陆越珩瞳孔微震,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清晰的感觉到。
温热的呼吸一寸寸朝唇贴来。
两张唇快贴上的一瞬,陆越珩倏然回神,想着自己的初吻肯定不能给一个男同,飞速侧头,吻最终落在了脸颊。
触感冰凉,像雪水浸泡过的果冻。
随着唇瓣张开,呼吸又温热撩人,暗恋他的小可怜依偎在他怀里,似乎有些难过地问:“为什么躲?”
问泠在漆黑中摩挲,急切地解开他的衬衫。
“不喜欢男的就试着把我当成女人,乖乖别动,我会让你爽的。”
陆越珩从来没见过这么霸道又骚浪的人,惊得爆了声粗,迅速扔下问泠后退,将门卡插入卡槽,摁开灯。
昏暗的屋子亮起,黏着他耍流氓的家伙比想象中的还狼狈。
问泠抬手挡着光,衣衫凌乱,盖住头上外套滑落在地,露出的脸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
眼睫还湿成墨线挂着水珠在煽动,破碎惹人怜。
“啧,服了你了。”
陆越珩烦躁地抓了把头发,瞳孔暗沉,拍了拍问泠的脸,带着戏弄的味道,“脸白成这样还想着偷亲,就这么喜欢我?”
问泠瞳孔微动,慢慢适应了光线。
大少爷狂妄自恋的样子十分碍眼,但为了骗工具人脱下裤子,他抿了抿唇,假装温顺点头。
由于胃还在绞痛,动作幅度很小,却更显乖巧。
陆越珩见此,翘了嘴角,拽着问泠走向屋内,“这样就对了,求我的是你,想要我睡你是你得乖乖的。”
问泠脚步有些不稳,“你要我怎么做?”
VIP套间很大,分为内室外室。
陆越珩带着问泠走到最里面,瞅了眼茶几上摆着的药物,甩开问泠的手,一边嫌弃地抽了张纸巾擦手,一边走到沙发前坐下,翘起二郎腿。
他单手撑着脸,笑容玩味地命令问泠。
“先把桌上的药都吃了,不然就你病恹恹的样子怎么够我玩?然后再当着我的面,看着我……”
“一件一件把你身上的衣服脱掉。”
问泠点了点头,面色平静。
茶几很矮,虚弱的身体支撑不住长时间弯腰,干脆慢慢蹲下,膝盖碰到地毯的时候,一股刺痛隔着布料传来。
他没在意,跪在桌前,端起水杯,苍白乏力的手臂控制不住发抖,温水溢出,打湿指骨。
吊儿郎当躺在沙发上的大少爷眉头皱了一下。
没动。
问泠把感冒药和止痛药都吃了,药效发挥还需要一段时间。
他抬眸看了眼笑容玩味的大少爷,懒得起身,就着跪地的姿势,抬手落在领口,盯着陆越珩,慢慢褪去白衬衫。
纽扣一颗颗解开。
衬衫顺着手臂滑落,消瘦性感的躯体一览无余,银发湿漉漉蜿蜒在锁骨上,腰身纤细,勾得人血脉喷张。
目光交织,问泠认真地问:“还剩裤子,要我坐你腿上脱么?”
闻言,嚣张狂傲的大少爷仿佛被什么烫到了一样,嗖的一下偏过头,率先错开视线,暴躁骂人。
“还想坐我的腿?做梦吧你。”
“脱个衣服还脸不红心不跳的勾引人,这么熟练,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你的喜欢还真廉价。”
“赶紧滚去浴室洗澡,一身泥,脏死了。”
陆越珩侧着头,表情嫌弃厌烦,手里点着一根烟,打火机明明燃了,却反复在摩擦,耳根甚至……
一只小脑萎缩的变态可怜虫:哥,直播的时候人多我害羞,重新穿了条裙子给你专属睡前福利。
一只小脑萎缩的变态可怜虫:看腰还是看腿?
看着问泠发来的暧昧消息,陆越珩挑了挑眉,嘴角疯狂上翘,激动的恨不得让全世界都知道问泠背地里在哄自己。
瞧瞧。
不到一周,欲拒还迎的迎就来了!
问泠果然是个假清高,直播的时候爱答不理,一下播就送上门发福利,真以为谁稀罕看那瘦不拉几的腰和大腿啊?
不过为了收集证据,他不得忍着恶心不勉为其难的看一看。
陆越珩走到蓝黑色电竞椅前坐下,嘚瑟地翘起二郎腿,懒洋洋后仰,在聊天框缓缓输入——
一家八口毛茸茸好幸福:小孩子才做选择。
一家八口毛茸茸好幸福:我是大人,我都要,我要看你的全身。
消息发出去半天没回。
又不是让他发裸照,这就害羞了?
也不是早上是哪里来的胆子敢对自己的腹肌又捏又摸。
陆越珩耸拉着眼皮,不耐烦地坐着电竞椅转了两圈,见问泠迟迟不回,准备把要求降低,让问泠先发一张腿照缓冲缓冲。
刚点开输入框,消息就来了。
问泠什么话也没说,竟然直接发来了一段视频。
视频封面简直让人鼻血直流,一双雪白长腿暧昧交叠搭在浴缸上,其中一条腿缠绕着红绸带,边缘被泡沫浸湿,颜色偏深,最后在脚踝处打了个蝴蝶结,衬得赤裸双足白嫩精致,诱人把玩。
他像是打包好的礼物,静等主人开封。
这是……什么都没穿?!
陆越珩心跳不由加快,手比脑子快,大脑还没消化这一幕的冲击,手已经双击屏幕,点开了视频。
只见拍摄镜头晃动,灯光暧昧柔和。
双腿小幅度摇曳,绸带飘晃,镜头随着浓艳的红色缓缓往上,问泠赤裸躺在浴缸里,泡沫和绸带盖住了敏感部位,白皙的指尖拨动水面,涟漪荡漾,散去些许泡沫,腰身、锁骨逐渐清晰入眼。
不等人看够,镜头下一秒就翻转了。
撞入视线的是一张清冷昳丽的脸,比先前所有画面都蛊惑。
问泠以仰视的角度望着镜头,银色长发湿润蜿蜒在雪肩上,嘴里叼着绸带,平日冷冽的眸子似雪消融化作潋滟春水。
像臣服,像甘愿被当做玩物。
他笑着贴近镜头,笑容很浅,眼神却勾人至极,连鼻尖上的小痣都浓艳似血,说不出的媚。
“哥……”
由于嘴里含着绸带,声音像是蒙着雾,模糊不清。
隔空对视的一瞬,陆越珩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大脑里轰的一声炸开,连带着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了!
明明他很反感同性恋,看见两男的抱一起想就吐。
可此刻却没半点恶心、不适。
反正心跳乱了节拍,呼吸不受控制加快,甚至想想捧起问泠的脸,让他把嘴里的红带子吐掉,叫得更清楚些?!
艹!
问泠这家伙是狐狸精转世吧?
骚起来……
像是有九条毛茸茸的尾巴不停地在摇晃勾引人!
视频还在继续,随着那张漂亮的脸清晰放大,绸带滑落,问泠垂下眼帘,殷红的唇吻上了屏幕。
陆越珩瞳孔地震,手一抖,差点把手机摔了。
不等他反应,便听到问泠的声音响起,如丝绸般滑过耳膜,“喜欢这件泡沫裙么?点头的话就……只穿给你看。”
“……!”
陆越珩心跳漏了半拍,猛地握紧手机,手背因力道很大青筋突起,劲道很大,桀骜的脸上透着挣扎。
喜欢个屁。
老子又不是gay。
他试图压下躁动,冷静下来,嘲讽问泠不要脸。
可手却……
犯贱地控制手机点了点头。
手机里播放的明明是提前录的视频,可问泠仿佛已经猜到了他的一举一动,他刚‘点头’,手机响起一声轻笑。
有些冷,但酥麻入骨,十分好听。
陆越珩嘴角又翘了起来,忍不住拿起手机,凑近些,再凑近些,却猝不及防听见问泠说——
“那……”
“晚安,阿珩,我们梦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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