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TM是正常人,又不是同性恋,碰你我还恶心呢,下次求我*你的时候记得把裙子穿上,扮成女人哥哥我比谁都行!”
问泠倒在床上,目光陆越珩离开,砰的一声关上门。
他觉得很好笑。
有人嘴上说着直男恐同,可刚刚抱着他的时候明明都……
赤裸的身体没有丝毫遮盖暴露在空气中,手臂上满是红痕,脖子锁骨牙印密布,问泠没有再挪动一下,狼狈陷在被褥间,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眉眼冷冽,嘴角挂着嘲弄的笑。
在笑陆越珩,也在笑自己。
被摁在怀的时候他觉得青年体温灼人,如今被推开了,浑身上下又被寒意入侵,渴望抚摸。
真是……
贱啊。
他静静听着窗外的雨声,一动不动。
恍惚间,门又开了。
大腿被抓住,拽到床边,问泠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捏着下巴强行喂了两颗胶囊,陆越珩动作很粗暴,一直恶狠狠瞪着他,全程没说一句话,灌了药转身就走。
腿上、脸颊都残留着青年的指温,似丝绸般缠绕心脏。
让人贪念。
问泠忍不住抿了一下唇,舔掉上面残留的水渍,又闭上眼,抓挠胳膊,将心头萌发的幼苗掐灭。
不料,门又双开了。
陆越珩骂骂咧咧进来,看见他的动作,气急败坏又无奈地骂了一句,“我TM就知道!”
随即。
竟捡起地上的皮带,把他的手捆在身后,又掀起被子盖他身上,冷哼一声,关灯离去。
问泠思绪混沌,有点懵。
还没从大少爷奇葩的行为中回神,门又双叒叕开了。
大少爷似乎是想来想去气不过,在昏暗中靠近,朝他臀扇了几巴掌,最后又补上一个别扭的摸头。
“早点睡!”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把你这进水的脑子和病恹恹的身体都检查一遍,免得你以后碰瓷讹我。”
门砰的一声关上,大少爷又走了。
问泠:“……”
神经。
真想往这狗东西脸上踩几脚。
视觉被昏暗笼罩后,其他感觉清晰放大,嘴角残留的水渍抚慰着发烫干裂的唇瓣,捆绑手腕的皮带系着很松,身上的被子极其柔软,盖得严实,连脖子都遮住了。
黑夜漫长,冰冷的被窝一点点在升温。
窗外雷声停歇,雨势渐小,仿佛汹涌的海面归于平静,海浪缱绻拍打在心脏上,将躁郁不安冲刷、洗净。
问泠脑子很乱,眼皮酸涩,却睡意全无。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药物在体内扩散发酵,高温逐渐褪去,僵硬瘫软的四肢慢慢恢复了力气。
恰巧,身后又传来了脚步声。
问泠不想搭理陆越珩,闭上眼,假装已经入睡。
他听见大少爷嘴里抱怨着‘麻烦鬼’,摸了摸听他的头,见烧退了,又掀起被子,解下了捆绑手腕的皮带。
做完这些,陆越珩又走了。
这一次关门声很轻,像屋檐滑落的一滴雨,滴在水洼里,悄无声息在问泠心中漾开一层细小涟漪。
问泠失眠了,一整晚都没睡着。
待天边露出鱼肚白,柔和的晨光穿透帘子照入室内,他慢慢挪动僵硬瘫软的四肢,手撑着床坐起,腰刚立直,扯动尾椎骨传来一阵刺痛,身体仿佛被货车狠狠碾压过。
昨晚做了很久?
问泠记不太清,被压在身下后他一直浑浑噩噩的,但印象里似乎好像一次都不到?
可能是这具身体太弱。
又是第一次吧……
问泠脸上没什么表情,却静静享受着身体上每一寸的刺痛,甚至还嫌不够,他掀开被子下床,脚踩在地毯上,却有些站不稳,腰身酸痛,整个人都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