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今朝如晤”的《王爷太能作》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谢家贤王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给自己树立对手、培养敌人,仗着身份,用正大光明的理由,对她行丧心病狂之事!贤王德佑,奉赐天予,狗屁呢。一朝穿越,慕沉川险两身陨命,什么嫡姐庶妹,公主皇妃?抱歉,从前的那只小兔子早被那男人杀身诛心,现在的这只,可是会狐假虎威的小野猫。“你说我今天怎么对你才好?”“随便你,这一百日,都随你。”此时随谢家王爷为所欲为的慕沉川,又怎么料得到,百日后……...
主角:叶歆叶非予 更新:2024-04-04 05: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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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歆叶非予的现代都市小说《王爷太能作精选篇章》,由网络作家“今朝如晤”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朝如晤”的《王爷太能作》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谢家贤王没什么别的爱好,就喜欢没事给自己树立对手、培养敌人,仗着身份,用正大光明的理由,对她行丧心病狂之事!贤王德佑,奉赐天予,狗屁呢。一朝穿越,慕沉川险两身陨命,什么嫡姐庶妹,公主皇妃?抱歉,从前的那只小兔子早被那男人杀身诛心,现在的这只,可是会狐假虎威的小野猫。“你说我今天怎么对你才好?”“随便你,这一百日,都随你。”此时随谢家王爷为所欲为的慕沉川,又怎么料得到,百日后……...
慕沉川自认不是个喜欢听小八卦的,这会儿倒是脑子一转,该不会是她昨晚上打了哪个达官贵人,这会人家要翻遍整个皇城找她公报私仇了?
她还真有那么一瞬的想法,全身鸡皮疙瘩一起——正想挪个脚步开溜,边上的小老百姓都围了过去,慕沉川下意识竖了竖耳朵。
“这事我知道,我在宫里有个当差的表兄,听说是昨夜里,”说话的大汉一口仰头就饮尽了碗中热茶,“宫里见了血了。”他神秘兮兮,探头探脑,有一点小得瑟,也带着更多的不可言说。
“见血?死人了?”边上的人比他还着急,也不知道是为了听八卦还是想知道事实,“可宫里要是死了人,关桑苎庄什么事?这一早满大街的就把茶庄都给封了,你说这理说的通?”那人两手一摊。
慕沉川正要走开的步子就“咯噔”的卡住了。
桑苎庄。
“桑苎庄怎么了?”她一愣过后伸手就一把抓过那说话人的胳膊,“这、这官兵是去抓祁家人的?”慕沉川的震惊和焦灼完全都写在脸上。
那人也是莫名,看这小丫头心焦如焚:“我也不知道啊,现在听风就是雨的,宫里出事的一定是个大人物,否则怎么会草木皆兵的,”他伸手指着外头那些行色匆匆的官兵,“桑苎庄是皇家贡茶的园子,谁知道这里头是不是……”他不再说。
边上的人都暗暗点了点头。
慕沉川眉头都拧巴在了一起,一个个的点头就跟都暗自通了什么气似的,你们倒是起劲个什么?
“祁家人全都被关进大理寺了。”
“听说罪名是谋害皇家。”
“啧啧啧……真是一朝树倒啊,我早说了,跟朝廷里的人打交道,难!”
“你可别说,生意做的这么大,难保不是同行陷害啊……”
悻悻然的马后炮从来不缺少。
七嘴八舌吵的慕沉川无法思考,她一把甩开那人的手,几乎想也没想,连奔带跑的就直往祁家大院冲。
果不其然,边门侧门全都上了封条,正门早就被官府封锁,围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的看着他们也根本不明白的“事情经过”。
祁家真的出事了。
慕沉川脑子里轰隆一下,只有刚才那些吃瓜群众口中的那句“谋害皇族”一直在心头萦绕,祁昱修那样的人又怎么会谋害皇族?他昨晚上都根本没有去华灯筵,又是如何谋害,究竟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众人的指指点点让慕沉川很是不甘,仿佛这种说法是对祁家莫大的侮辱。
世道冷漠,人情冷暖。
“哟,四妹也来看这‘树倒猢狲散’呀。”清亮亮的女声带着幸灾乐祸。
慕沉川抬起头,正是慕涵瑶。
“你胡说什么!”慕沉川反口就驳。
“胡说?”慕涵瑶哈哈大笑,“全皇城都知道祁家有难,我可早说了,你和这个男人不清不楚的,有事没事腻歪在一起,啧啧啧。”她作壁上观看好戏。
“你嘴巴放干净些。”慕沉川咬牙,“祁家的事自有圣上定夺,还轮不到你这女人在这里兴风作浪。”
慕涵瑶哼笑:“小狐狸精,别以为有了贤王作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在外头和男人勾三搭四我可没有少见,王爷不在意这名声不过因为他根本没将你放在眼中。”一个没有任何地位的小姐,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谢非予岂会看的上眼,而这个小姐呢,还不知好歹和男人称兄道弟,简直丢人现眼。
“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这小情人出了事,我也挺替你难过的。”慕涵瑶哎呀哎呀的装腔作势。
慕沉川只觉得这嘴脸恶心透顶:“君子之交淡如水,岂会因几声流言蜚语就坏了本性。”
“君子之交,”慕涵瑶听着这四个字简直笑的前俯后仰,“你一个未出阁的小姐,和另一个大男人谈论什么君子之交,我看……”她眼珠子一转就恶毒极了,“你们是拨云撩雨缠绵之交吧。”
说不定内地里什么事都做尽了。
慕沉川袖中的拳一握,她自己本就不求什么名声,可祁昱修君子坦荡荡临到头居然被这副嘴脸的慕涵瑶冷嘲热讽,她着实忍不下这口气。
“当初祁家桑苎庄承先皇嘉封御筵,隆恩赐匾,大夫人也曾替太傅府的侄儿谋求合作却被祁昱修一口否决,听说原本想要请陛下赐婚安国侯府的事也作了罢,如今看来,祁哥哥当真是好眼光,尖酸刻薄之辈岂会配得上他?!”慕沉川一张嘴便是一锤子下去。
“你,你少给我伶牙俐齿的,我外公会看得上祁昱修?”慕涵瑶气的眼睛都瞪了出来,在她的眼中,祁昱修不过是一个占了几分皇家隆恩的商人罢了,而慕沉川就是在讽刺太傅府和安国侯府的女人都是口轻舌薄之人。
“得不到的,自然会嫌弃它酸,啧啧,这话,可真酸。”慕沉川装模作样的摆摆手还嗅了嗅,好似真的闻到了。
“你住口,父亲大人说了,这事板上定了钉,祁家这次得罪的,可是太后。”慕涵瑶牙尖咬的嘎嘣响,“你把自己放干净些,免得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惹得安国侯府是非上身。”女人跺着脚扭头。
慕沉川回身看着那官兵林立的桑苎庄,红色的封条蛰人心眼,她转身就走。
目的地很明显。
贤王府。
早上的小丫鬟说谢非予一早就入了宫,九成九就是因为昨晚上的“大事”,她没有必要到处去打听那些街头小道的不实消息,从堂堂王爷口中,该说和不该说的,她都可以知道的清清楚楚。
但这一次她却被拦在了门外。
“没有王爷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这是值守的侍从交代的。
看起来谢非予已经回了府。
“那我想见蓝护卫,可行?”慕沉川退而求其次。
守卫的侍从不置可否,却也不言不语,红漆的大门内已有身影直凛凛的站在那,也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像猫的脚步,又像蛇的行踪。
蓝衫。
“慕小姐,王爷不见客。”他看起来彬彬有礼,与慕沉川有着客套的疏离。
慕沉川愣了一下,她脑筋转的快,心思也快:“可我不是客,”她昂头一泯,“我是友,不算客。”客人需要客套,友人只需相交。
蓝衫似根本未料她还会这么来一句,抬起头,目光却低落下来审视这小姑娘:“慕小姐的利喙赡辞,领教。”他退后一步,“王爷说了,若你是为了祁家,那大可不必进门了。”
慕沉川鼻尖红红的,眼睛一瞪:“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算得准,那也应该清楚,我是不会走的。”谢非予是什么人,一步三算,就像是个知道了结局却喜欢看你们苦苦挣扎样子的恶魔。
蓝衫点点头:“慕小姐若要求情的话,应该进宫面圣。”瞧瞧,那王爷千岁连后路都给你想好了。
狗屁。
“求情无用。”慕沉川泯唇,她很清楚,昨晚上的事,若是能掉两滴眼泪,说几句好话就可以一笔勾销的话,哪里还会是今早的局面,以祁昱修的手段和家势,竟然也遭遇如此迅雷不及掩耳的对待——
或者说,这是,祁昱修都根本未曾预料的事。
蓝衫总算勾起了唇角:“如此,慕小姐请随我来。”
这算是放行了,更好像是一个提醒,让你知道,谢非予那男人厌恶什么,不喜什么,而你,最好别挑他的底线。
这人实在有够恶劣。
慕沉川心里有了个底,一早上整个王城里都是草木皆兵的气氛,她原以为贤王府里也不例外,或者说,至少谢非予应该愁眉不展的为皇家祸事操碎了心——
很显然,并没有。
那佛爷这会老神在在的在园里湖边赏花观鱼,艳红的衣裳衬着枯草杏黄逶迤拖曳,金丝勾了的凤羽银花几乎能灼伤你的眼睛,他慵懒从容,只是长指碾碎了手中的鱼饵,长袖衣袂间落下碎食,湖中金红的鲤鱼就争先恐后的抢夺殆尽。
他比猫,更优雅。
所以慕沉川有那么一瞬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整个都城都闹翻了天了,这大爷在府中却好像个养尊处优的佛爷。
他甚至没有转头看是谁来了,只是自顾自,天下都与他无关。
慕沉川站在他身后,原本的一腔疑问一腔热血都几乎在这短短的片刻因为这男人的身姿动作要被消弭殆尽,忘记自己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咳,”她轻轻咳了声,“臣女见过王爷。”
谢非予还是没转身,他歪了下头,墨色的长发如瀑,不问不答,视若无睹,他喂完了鱼,顺手就捞起了一旁的书随手翻了两页。
谢家王爷气定神闲,慕沉川却等的心焦难耐。
她转头四下一瞧,周围原本站着随侍的丫鬟小厮已经在不知何时退了下去,连蓝衫也不见踪影。
“王爷,可知祁家出了什么事。”虽然这是个问句,却陈述的很。
除了谢非予,没人能更清楚。
“你来我贤王府,就为了这?”谢非予慢悠悠的开了口,仿佛在说,这种蝇头小事何以打扰他的清净。
慕沉川一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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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命呜呼也大概就是这样吧,只是被掐死的话,当真是太丑了,慕沉川的脑中只有这么一句,舌头一定拖的老长,眼珠子怕是要瞪了出来,再加上自己这一身肮脏血迹,到时候被安国侯随手卷个草席扔到路边大概就是她的下场了。
慕沉川没想着活命了。
“踏踏踏”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远处传来,有人闯入了花厅,谢非予眼神微敛,来人一声惊呼已经“噗通”跪了下来,是个老太监。
他的脖子上还驾着一把银链细剑,谢非予身后的蓝衫人早已如鬼魅一般出现在老太监身边。
刘公公一看到慕沉川脸色铁青的被谢家王爷掐着,哎哟喂,这厅里正杀人呢!
公公吓得是屁滚尿流,双手高高举着明黄的卷轴,连话都抖个不停:“圣、圣旨到——”他还偷偷瞧了一眼谢非予,明白脖子里的剑还没松分毫,“圣旨……王爷,有圣旨、有圣旨啊……”他一副讨好的样子,好像这圣旨是自己的保命符一般。
谢非予没想着下跪,那举着圣旨的刘浩刘公公倒跪了一路,这是跟进来的安国侯看到的画面,他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虽说他和谢家王爷没打过什么政治上的交道,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他竟然还庆幸着刚才第一个闯进来的不是自己。
刘公公见谢非予无动于衷,再一看慕沉川,可不就快给掐死了,还真是胆大妄为,当着这些人的面,谢非予都没有任何的收敛,刘公公连忙尖声一叫:“圣上有旨,宣,安国侯与慕沉川,即刻觐见——”
慕沉川什么都没有听到,只感觉到刹那脖子松了开来,整个身体也被人恶狠狠的一甩,“呯”的摔进了一旁的椅子里连同桌椅翻倒在地,疼痛说不上了,现在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就已经是最美好的事了。
若不是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恐怕她现在已经去见阎罗王了。
安国侯旁观着未敢上前,谢非予凉凉哼了声,同时架在刘公公身上的剑也被挪开了,老太监连忙站起身,将圣旨交到了安国侯手中就转身弯腰:“王爷,多谢王爷让老奴得以交差。”
“陛下的时间拿捏的当真好!”他前脚到,圣旨后脚就跟来,谢非予撇了刘公公一眼,那老太监顿时满身的汗都凝结了起来。
“是奴才那老马不中用,路上耽搁了不少时辰,您看我这腿脚……”刘公公干笑着哪边也不敢得罪,只好把自己夹在中间。
“管好你的嘴。”谢非予不爱听装腔作势,顿身跨步便离开了花厅,于是整个侯府的人都看到,谢王爷的不悦,慕沉川脖子上的手印,还有安国侯惊疑不定的神色。
慕沉川惹恼了谢家王爷,这一次有圣旨保住,下一次呢?
没有下一次。
安国侯着令下人替慕沉川换一身干净的衣裳上药包扎,末了,他叫了两个婢女硬是给她挑选了一款花色素雅的长巾,变着花式饶在她的脖子上。
自然是要把那消不去的淤青遮掩住,否则,若是陛下察觉了问起,难道他安国侯能说是目中无人的谢家王爷杀到侯府来了不成——
当然不能,不,不是不能,是不敢。
若是说了,管你主动被动,那就是挑拨了皇帝和王爷之间的叔侄关系,很自然,他就成了背后打小报告的家伙,安国侯可不想与谢非予这么明目张胆的为敌,至少,现在不想。
能躲,便躲。
慕沉川捂着脖子,离开侯府时下人们指指点点,慕涵瑶正在不远处幸灾乐祸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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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厢皇城残阳如血,这厢的回程马车也不好过,慕沉川打了个哈欠,肩膀的伤口因为药物的作用,没有原来那么火辣疼了。
也许安国侯在这刻才认认真真的要静下心来看一看这个自己从来不曾正眼的女儿,慕沉川在他的印象中是个俯首帖耳甚至连说话都不敢大声,也绝不敢看着对方眼睛的小姑娘,每每被欺凌的遍体鳞伤哭喊无救,而现在,豆蔻年华的小丫头中箭被救重临侯府,却仿佛人间地狱走了一遭后,判若两人。
安国侯不是傻子,慕沉川在大殿上的几句话有的放矢的很,看起来乖巧安顺,实则心有玄机,他有一种错觉,不是自己掌控着这个小丫头,而是这个小丫头在伺机,掌控他。
慕沉川的眼皮已经耷拉了下来,老实说,她无比的困乏却又阵痛的无法入眠,被那些姐妹折腾完又险遭王爷掐死,很好,圣上金口无虚言,又差点送她入虎口。
慕沉川现在最想的,是能好好的躺在床上,浅浅睡上一觉,就心满意足。
“你在侯府里的事,我都知道了。”安国侯打量的神色未变,慕依琴早就将一切告知他。
“父亲放心,”慕沉川半微睁眼,几乎半个身子都靠躺在了软垫上,这老家伙这会还想要威胁她不成,“大夫人是大夫人,慕沉川是慕沉川。”顾氏做的那些个瞒天过海的糟心事,她没必要到处宣扬,毕竟在府中立足还有要“仰仗”这些个人的时候。
安国侯听的明白,呵,这是慕沉川要拿着自个儿的筹码谈条件:“你有何所求。”他直截了当,分毫没有一个父亲对女儿应有的半丁点儿关心,倒更像将她视作一种潜在威胁。
慕沉川忍不住想笑:“所求不敢当,女儿一切都依照父亲的意思,”刚才配合安国侯的还少吗,不夸夸她?“可是您一路上这么紧张,是在担心女儿的安危还是怕我把您拉下水呢?”慕沉川的声音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听在安国侯耳中竟似有着婉转的取笑意图。
那小姑娘若不是在说自己寄人篱下别无选择,就是在说他安国侯居心叵测,老侯爷能在朝野立足多年,除了因为蓉妃的关系也少不了自身的谨言慎行。
“皇上保不住你。”安国侯沉声,面对一个小丫头,他没道理失了身份,毕竟他可是亲眼看着谢家王爷险些掐死了慕沉川的。
那他这个当父亲何可曾庇护过慕沉川哪怕一句话?可笑。
“女儿不求圣上的庇护,自然也不会求您的庇护,”慕沉川软绵绵的声音落在安国侯耳中跟炸弹没两样,“贤王在都城遇刺是何等大事,可陛下今日只字未提,谢家王爷又岂是省油的灯,风吹草动怕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搜查找证怕是早就紧锣密鼓的进行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安国侯有些坐不住了,“嘴是用来吃饭的,少说两句,对你我都有好处。”他一双老眼直瞪着慕沉川,这小丫头片子是在威胁他吗,慕沉川这个当事人若是开口说两句话,那可比什么证人都能掀起轩然大波。
这丫头,怎生得如此胆大妄为了!
安国侯反应过来时那眼中就不是惊诧,而是怒火了,他甚至有两分敢怒不敢言,一股气都憋在胸腔和心窝子里,在慕沉川这儿吃了个实打实的瘪。
“父亲大人别紧张啊,小女不是住惯了山间乡野吗,向来不拘小节、有德报德,有地方住,有地方睡,安安稳稳就能满足。”慕沉川这个要求不过分。
有德报德,自然有怨报怨。
她这是在趁热打铁还是趁火打劫?!
安国侯的嘴唇颤了颤硬生生落出一句:“你是我安国侯府的小姐,自然有自己的院子,自己的婢女。”这一句可就彻底承认了慕沉川。
慕沉川眼角眉梢还有那么两分得意洋洋:“沉川多谢父亲慷慨。”她丝毫没把安国侯现在气得阵红阵白的脸色看在眼中。
“吁——”外头的车夫叫停了马车,车身晃动,车帘已掀,很是识时务:“老爷、小姐,到府了。”
慕沉川一抬眼,就瞧见府门口恰迎面走来一人,似是刚到,也同样瞧见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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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沉川的眼睛大约是安国侯府里能让谢非予顺眼的为数不多的存在,许继承了沈婉的水润温泽,一颦一笑间真有几分如影随形的清萤泛滥。
所以,论假戏真做,这女人绝对不二人选。
“你这张嘴里吐出来的字句,本王真是半分都‘不敢置信’。”谢非予意有所指。
话虽如此,可他一点也没有要松开的意思,一张嘴算什么,这条小命也不过他手中的蝼蚁。
这是慕沉川现在满脑子的想法,他大爷地没法伺候。
她僵着脸,下颔几乎被那男人扣的要给卸下来似的,就像一个下马威,疼是真的疼,无怪乎那女人眼角都发了红,张着嘴想要呼吸的停停顿顿:“臣女的把戏……都是跳梁小丑的段子……”
赶紧自我贬低最重要。
谢非予不置可否地撤手,力道引得慕沉川大退两步撞在一旁的假山石上才稳住身形。
“跳梁小丑能耍了安国侯,若再给你些时日,本王你也不会放在眼中。”
他口气凉薄,不知道是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慕沉川泯了下唇,虽然脸色不佳可还得摆出一副笑嘻嘻的样子,眉眼都微微弯了起来:“王爷当然不能放在眼里,”她的轻笑带着装腔作势的“深情”,“臣女一直都将您放在心中。”
呸呸呸,说出这种恬不知耻的话,慕沉川赶紧在心里自我唾弃一百次,这叫拿脸皮换命,她干!
站在一旁的蓝衫偷偷瞧了眼谢非予的神色,他有那么一瞬还挺佩服这慕家小姐的,真是什么话不要脸,就捡什么话说。
谢非予当然听得出那话中的调侃和假意,可他从不追究旁人的真心,尤其是女人。
他没再理会慕沉川跨步就拐了个弯。
“呀,王爷——”慕沉川眼尖看到了,一下就闪到了那男人身侧,看架势可是要去拦贤王的去路,“那是臣女的院子,王爷若是想要赏心悦目,还请去往花厅。”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咋呼一叫。
这年头的大小姐都没个人隐私不成,闺房还得被不相干的男人进进出出,情何以堪。
慕沉川当然是没那本事拦人的,因为蓝衫快她一步,将那女人和那金红艳裳的男人隔开了两丈远。
“臣女的院子简陋,怕脏了王爷的眼。”这话至少是有理有据,字写的难看都能坏了他大爷的兴致。
“看惯了雕梁画柱,偶尔青菜小碟也不错。”谢非予自顾自往前就能看到桂花树的身影。
慕沉川的牙齿咬的嘎嘣响,她觉得这庙堂里没人管的了他大爷的最直接影响就是,谢非予可以随时随地的找她麻烦。
可这不是最糟糕的。
慕沉川跟着谢家佛爷几乎小跑进的落桂坊,她动作快,嘴更是快:“莺歌莺歌,赶紧收拾,”她一指桌案,自己就跑了上去,只见案上乱七八糟的文房四宝摊了一堆,“叫王爷看到成何体统!”她一把就抱住那沾染墨迹的纸。
蓝衫心里不免哀叹,堂堂一个安国侯府的小姐,厅里竟然如此一塌糊涂。
谢非予看那小姑娘手忙脚乱的样子,更是夹杂一丝慌乱,他指尖在茶案上一抵:“放下。”
声音并没有太多的勒令。
慕沉川一怔,莺歌一慌。
莺歌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鬟,只听闻过北魏这只手遮天的贤王大名却绝没有见过真人,这佛爷突然到了自己跟前,她那是连半个眼神都不敢撇,把头磕碰的低低的,恨不得撞到地上。
只是眼角余光中那满满的惊艳红裳,真像是血。
一滴滴落在心头,衬着那清冷的嗓音,叫人全身都似被无形的气势压迫着不敢造次。
所以莺歌正要上去搭腔的手也吓的一个哆嗦缩了回来。
于是慕沉川那抱满怀的墨纸“哗啦啦”的飞满地。
谢非予眉眼一低垂,蓝衫心领神会捡了张递给他。
上书三个大字。
谢非予。
每一张无不是这名字,叫人看到不免遐想定是哪位思春的小丫头为心仪之人写下的相思之名。
慕沉川干笑。
“看来,你当真把本王,”谢非予牙齿一磕,“放、在、心、里。”
嗯,这词儿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了。
因为那大大的三个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
确实写的极小,一看就是恨之入骨却又不敢发作。
下书三个小字。
天杀的。
谢非予,天杀的。
蓝衫总算理解这慕小姐刚才那么着急是为何,这叫什么,勇气可嘉。
慕沉川陪着笑,这简直比当场被人抓包还要尴尬:“臣女一心想着王爷的事,这不是找着空闲就多练练写字……”她看到谢非予一点点将那张纸捏成了碎团,指骨清晰好看的如同竹枝分明,但同时也看到那若隐若现的青筋,她连忙一低头把凳子腾出来,献殷情的请那佛爷上座,“免得改日又坏了您的兴致。”
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蓝衫算是彻底领教了,打心眼里佩服佩服这位能将黑的强说成白的慕四小姐。
而莺歌呢,不争气的小丫鬟已经浑身打哆嗦,原因无他,也是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纸写了什么,真是夭寿,换了谁还不得叫那佛爷随便安个大不敬罪名拖出去斩首游街也不为过的,她家小姐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跟这人上人“装傻”。
莺歌“咕咚”咽了下嗓子里的唾液。
“啪”,那被谢非予捏成一小团的纸球砸在了地上,佛爷微微侧过的脸庞被光晕柔和的脸色不善,看不出到底是恼了还是没恼,他长指一撩红衣长袖,落在主位之上,指尖“叩叩”的敲打了下桌案。
慕沉川立马跳了起来:“莺歌,给王爷上茶。”她亮声一喝,地上的莺歌腿脚发软险些跌倒。
红衣潋滟,金凤翅羽,莺歌压根不敢多看。
谢非予的手指就顿停了:“滚出去。”他舌尖的字眼都带着生冷,虽然不像是恼,可当真是叫人心里结冰。
说的自然是那莺歌小丫鬟。
莺歌吓的胸口一突,都知那谢家王爷不好惹,言辞不善、与人不善:“是……”连声音都带着两分战战兢兢的退出了门去。
慕沉川眼角抽了抽,这佛爷意思太明显了,这茶得她来上。
于是安国侯府的四小姐在落桂坊来来去去的身影忙的也跟个小蝴蝶似的。
为什么?
“烫了。”
“冷了。”
“不够清淡。”
“太过苦郁。”
“颜色差劲。”
“不堪入目。”
摔!
都是什么狗屁倒灶的理由!
慕沉川端着茶盏手酸的恨不能直接将这碗水全发泄在谢非予身上,去他丫的鸡蛋里挑骨头。
“这就忍不住了?”谢非予眉眼挑挑,也不去接这第八九十盏,只是让慕沉川好好的端着,偶尔欣赏欣赏那小丫头气的牙痒痒的表情,就好像看自己养的小宠物敢怒不敢言,她许也就只有这点价值了。
“臣女不敢。”她咬着牙。
“喝了。”
慕沉川的小指一抖,眼睛一闭就咕咚咕咚仰头喝去,水温还烫,直将那小姑娘的喉咙都氤氲出了热气,唇角发红的样子倒甚是好看几分。
慕沉川一口气喝完,“咚”的将空碗搁在谢非予面前,还用手用力抹了下唇角。
自个儿都忍不住腹诽,顿着一股子在胃里翻腾的热意,这茶是什么玩意做的,竟然苦成这样子,安国侯府里的好家人,送到她这里的还真是“心意”。
谢非予看了看空碗,再漫不经心的瞅眼慕沉川泛红的唇角。
“迫不及待的女人本王见的不少,造谣不打草稿的倒不多。”尤其是他谢非予的谣。
慕沉川眼珠子转转,呵了口热气打哈哈:“不知道王爷说的是哪一桩?”
“看来这对你来说是司空见惯。”
冤枉,慕沉川直呼,这混蛋变着法子说她口中没一句实话,造谣造的自个儿都记不起来了。
“呀,臣女想起来了。”她假装恍然大悟。
“春暖百花丛,鱼水合同,两情浓?”谢非予的声调听不出是什么感情。
慕沉川只好赶紧认怂,怎么什么都逃不过这家伙的眼睛耳朵,下次造谣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不不不,下次绝对不会再造他大爷的谣了!
“臣女,就会那么一两句……”她掐着小拇指比划。
“淫词艳曲倒是懂不少。”半明半暗的室内,谢非予的红衣与低沉的声调那是彻底的相对立。
慕沉川这一愣,索性就嬉皮笑脸的凑上来:“王爷您喜欢的话,臣女再给您念两首?”对付谢非予这样的,你退一寸,他必然进你一尺。
谢非予眉头一蹙,慕沉川就手舞足蹈的开始了:“戏蕊含莲,一点灵犀夜不眠,鸡吐花冠蕊,蜂抱花须颤。咩!”瞧瞧这诗词写的真是叫人心猿意马,慕沉川顺着衣袂,轻衫轻袖,微风拂动那耳侧的长发款款落在肩头处,“玉软又香甜……啊!”
这词儿还没念完,身体就被人连扯带拉的一拽,“咚”的,后腰已经死死磕在了桌案上,“哐啷”,方才喝空的茶碗落在地上,碎裂一地,声音清脆的叫人胆战心惊。
龙姿凤章的男人,衬着金红的衣衫好似一团凤凰涅槃之火,正压在她身上,叫她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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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慕沉川咽了下口水,这男女力道的差别,她现在才感受的分明,根本、丝毫休想挣脱半分。
谢家那佛爷与自己近在咫尺,男人的呼吸都打在脸庞颈侧,竟教她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一双眼睛直盯着谢非予的黑眸,终于带了些许讨饶的意味:“王、王爷……您……别激动……”
这TM好像不是激动的事啊。
谢非予鼻息间轻轻落了个嗤笑:“继续念啊,下一句。”
“神、神水华池,只许神先占,”慕沉川牙尖动了动,眼珠子就尴尬的转了圈,“……夜夜栽培火里莲。”
“好一个夜夜栽培火里莲!”谢非予的大手已经一把掐住了慕沉川的腰身,嘁,不盈一握。
他轻轻一带就将那小姑娘带上了桌,眼神落在雪白颈项上他曾经掐出的五指印,还未能完全消退:“这些诗词歌赋也是安国侯教的?”
胆子大的叫人惊叹。
“不,是臣女自个儿学的……”慕沉川的舌头打了个结,那男人紧紧贴着自己,好像衣物都不是阻碍,体温完全透过那些轻薄的质地传染到了对方的身上,交融纠缠。
“喜欢吗?”谢非予的问句都带着侵略的危险性。
慕沉川嗅到了,她原本还想着如何挣脱的手就索性松了开来:“王爷又想要成全我?”
“这次不喊了?”
慕沉川努了努嘴角,看看自己现在的处境就知道有多下风,在安国侯府里叫救命,首先不会起作用,其次,这也太像欲迎还拒了。
“像话,这挣扎不必做给旁人看,你必然乐在其中。”谢非予的手原本托在她的腰际,顺势就搂到了慕沉川的后腰,这样的腰肢,确实容易叫人心猿意马。
掌心的热度灼烧的慕沉川整个后背都有些发烫也心虚:“王爷,臣女可以不顾自己的名节,可您不能不管自个儿的形象啊。”这堂堂北魏的王爷,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欺凌小姑娘对吧,“蓝护卫可还看着呢。”慕沉川干笑,总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就来个“鱼水之欢”吧。
“他敢?”谢非予连头也不用回,那话语里没有什么轻蔑反到是一种对自己属下的信任。
蓝衫是什么人,还会不懂看自家主子的眼色?
慕沉川一愣,扭头去看,夭寿,那乖乖护卫早就退出了房去,还不忘帮他们把门给合上。
很好很好,慕沉川眼角抽搐,比不上这些个心意相通的主仆。
“这、这伤风败俗,总是不好。”她绞尽脑汁在想借口。
“你慕沉川还会怕伤风败俗?”这小姑娘连自己的名节都可以不要,口口声声说是他谢非予的人,现在倒是脸皮薄了?
慕沉川当然听明白了,她咋舌了下:“至少臣女觉得,这事儿,不亏。”眼睫眨眨,说的像是无辜又无奈,身体却往下一沉屈起了腿,直要拿膝盖顶踹上去,当然,也不是没想过,这一脚下去断子绝孙,大概她的脑袋也很快要搬家。
所以,慕沉川试探和防范。
老实说,谢非予这样的地位权力,哪个女人攀了上他,那也决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所以这样的事听起来真像是她自个儿往脸上贴金,扒着谢非予不撒手。
夭寿、夭寿,她可从来没有倒追过男人,尤其是眼前这种金凤凰。
“那本王更不该觉得吃了亏。”男人和女人这档子事,他谢非予从不在意,慕沉川的小动作叫做挑衅和放肆更为贴切。
他不喜。
所以鼻息嗓音之间无不是两分嗤笑讪意,原本紧紧扣住她的手一下便滑到了那小姑娘的腿侧,另一手按住她腰身向上轻抬,瞬间就能卸去那装腔作势的力道,轻而易举将身体卡在她腿间,将人制的服服帖帖动弹不得。
慕沉川这天旋地转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别说下风了,她现在是落进山谷的形势吧,合着还真成了“男神请正面上我”的邀请姿态,她整个身子一僵,那男人丝毫就不给她半分的退缩,偏要堵的人进退两难。
身体的热度已经不是灼烫,而是带着温绵的渗透,慕沉川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叫出口,就对上谢非予的黑眸凤羽,慵懒但清清冷冷,明明看不到任何感情却蓦地叫人心中一荡。
完蛋,慕沉川觉得“春心”这种词儿真不适合她,也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可是那爬满身的温热竟变得酥酥软软心痒痒,羞的慕沉川整张脸都涨成了红色,如同熟过了头的苹果。
总算是有些像小丫头的表现了。
“王爷,王爷……”她觉得自己的舌头打了个死结,身体和僵死的虫子没啥区别,嘴里还能蹦出字就很佩服自个儿,“您近日有听大街小巷那些说书先生的新作吗?”慕沉川的笑一点也不自然,狗屁,她都快要被“逼良为娼”了,鬼才笑的出来,“《王侯二三事》共分一十八话,每一话还有上下两集,臣女听了,拍案叫绝。”
可比现在他俩的姿势还要露骨暧昧,简直爱恨两难,生离死别。
“闭嘴。”
“臣女要是闭嘴了,王爷您能停手吗。”慕沉川可怜兮兮的看着那已经对自己的“坏兴致”起了嫌弃的男人。
“怎么?”谢非予冷笑。
“君子动口不动手嘛。”
“本王何时说过自己是君子。”
“对,真小人好过伪君子,王爷性情坦诚,沉川佩服的五体投地。”她赶紧多拍几个马屁。
这女人的立场向来就是见鬼去,要脸和要命之间,慕沉川坦然选择后者,无耻之徒活的久,这还是有道理的。
谢非予恶狠狠掐了下手心,慕沉川觉得自己的腰身都要被他给掐断了,男人微微抬身,极为不善厌恶:“滚下去。”他撤手一松,人已经坐回了方才的椅上,清冷的好似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慕沉川“骨碌”爬下桌来就往那佛爷跟前一跪:“王爷不爱听的,臣女日后决不提,”她想了想,“那些无意的不过口舌之词,自保之言。”
“自保,”这可真是有意思,在他谢非予看来,慕沉川把整个安国侯府都玩的圆溜溜,这声“自保”就假惺惺的很,“我看你慕沉川就没有不敢做的事,不敢造的谣。”他顿了下声,顺了肩头的长发,一缕缕落在金艳赤羽的绣花上,“好,真是好。”
这两声“好”,就连慕沉川都分不出他到底是在赞赏还是在反讽。
“蓝衫,”谢非予站起身,好像流泻一地的春色泛滥,“回府。”
“嘎吱”门应声而开,阳光只能照到男人长衫的衣摆,金丝耀眼难以直视,谢非予跨出去的脚步没有停顿,声音却落了下来,“慕沉川,你心里很清楚安国侯奈何不了本王。”
是拆穿,还是提点。
“沉川明白。”屋内暗处的小丫头叩首。
“本王想看着你的小命,能留到何时。”谢非予突地大笑了声,扬长而去。
红衣墨发,哪怕只是背影都叫人觉得惊心。
慕沉川撇撇嘴角。
“臣女,尽量。”如您所愿。
恶劣和无耻用在他俩身上当真是再般配不过了,慕沉川一屁股瘫软在地上,每一次面对谢非予都能让人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她这才发觉自己背后湿了一大片的冷汗,心跳到现在都没有平复。
抬起眼就看到外头也同样跪着一直不敢离去的莺歌,慕沉川“噗嗤”反而笑了起来,顿时觉得自己还有那么点伟大,在谢非予面前没大没小蹦跶了这么久,似乎多多少少还让那男人“有所期待”了起来,这条小命真是得来不易。
莺歌一双眼睛真是通红通红,想哭又不敢,慕沉川爬起身掸掸膝上的尘土,上去一把将那小丫鬟拉起来:“就这点出息,以后可怎么跟着你家小姐我混啊。”
这话当然是开个玩笑,大风大浪要是不经历,在这安国侯府和贤王佛爷眼皮子底下还怎么活个长长久久。
莺歌抽抽泣泣地,转过身就抱住了慕沉川,突然稀里哗啦起来:“奴婢……奴婢是害怕……”她的话都说不清楚了,“奴婢害怕小姐得罪了王爷,奴婢害怕……”她眼泪鼻涕都下来,“奴婢害怕小姐吃了亏受了委屈……”
面对谢非予那样的人物,谁都得低声下气的,莺歌心有余而力不足,眼睁睁得看着自家小姐对峙其上。
慕沉川一愣,心里立马软了两分,莺歌这个小丫鬟到底是单纯,居然一心一意的害怕着她受欺负。
她抽了抽袖子给莺歌擦眼泪赶紧哄哄小丫鬟:“你家小姐我命长的很,谁也欺负不了。”
莺歌不说话了,只是一个劲的点头。
外头的脚步“踏踏踏”的就来了:“四小姐……”来的婢女一看到这屋里的主仆两个,表情顿时变得古怪,“侯爷请您去书房。”
慕沉川把莺歌拉到自个儿身后,看到那小婢女的表情就明白了,瞧瞧贤王才刚走,自己这衣衫不整、长发凌乱的样子还真叫人浮想联翩。
小狐狸精可不能白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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