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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念不可说高质量小说

西子 著

现代都市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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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张霆佑陶梦   更新:2024-07-02 06: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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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念不可说高质量小说》精彩片段

所有的话都被卡在喉咙。
乔烟看到一旁的包厢门打开了一条缝,里面传来姜思思的声音,“我去找找他。”
张宗廷转身,遮挡住姜思思的视线,人已经跟着进入了包厢里面。
“醒酒药,给。”
“我姐姐呢?”
“先回去了。”
敞开一条缝的包厢门被重新关上,只有乔烟一个人赤着脚站在外面。
她甚至觉得自己感觉不到脚上的疼痛,刚刚喝进去的酒开始上头,眼前也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犹如行尸走肉似的往下走,听到身后的服务员在惊呼。
“小姐,你的脚在流血。”
但她仿佛听不见,而是打车去了天鹅湖。
这栋小别墅是两层,单层一百多平,不算大,胜在温馨。
她留在里面的东西没多少,收拾完毕,加起来也就一个箱子而已。
胃里汹涌着的酒意又上来了,她跑进一旁的洗手间,吐了出来。
尖锐的疼痛让她浑身都溢出一层汗水。
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的自己。
张宗廷要她今晚就收拾好东西走人,可她的脑袋实在太疼。
从洗手间出来,她就靠在一旁的沙发上睡了过去。
醒来时,是早上的十点,宿醉之后的脑袋疼得快要炸开。
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谈话声,紧接着有人输入了密码,她下意识的就抬头看了过去,跟四五个工作人员正好对上视线。
工作人员有些好奇。
“咦,不是说这里没人吗?”
乔烟皱眉,“你们是?”
“你好,我们是霍总找来的装修工人,这里从今天开始要重新装修了。”
重新装修,然后送给姜思思,现在的风格姜思思并不喜欢。
乔烟扯唇笑了笑,张宗廷做得是真绝。
她深吸一口气,罢了,没必要揪着这么一个男人不放。
她拉过自己的箱子要走,没想到工作人员给张宗廷打了电话。
“霍总,这里面还住着人,确定今天要开始装修么?”
紧接着,手机被递到了乔烟这边。
“姜小姐,霍总要跟你说几句。”
乔烟把手机拿过来,那边传来他云淡风轻的声音。
“怎么还没走?舍不得?”
听到这句话,乔烟在心里冷笑了一声,“我记得这栋房子,霍总送给我了。”
“昨天给你的那张卡,里面有足够的钱可以把这栋房子买下。乔烟,你不就是为了钱。”
乔烟捏着手机的力道收紧,垂下睫毛。
当初确实是因为奶奶的医疗费,才选择跟他爬床的,本就是一笔交易,是她自己没管住心。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轻松。
“确实是,我现在就搬走,感谢霍总的那张卡。”
她说完,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嗤笑。
但张宗廷最终什么都没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沈夺在这个时候进了张宗廷的汽车,总觉得今天车厢内的气氛太过沉闷。
“闻璟,昨晚我跟你说的那事儿,怎么样啊?”
“什么事?”
“把姜小姐让给我玩玩,我是真看上她了。”
张宗廷的视线落在膝盖上的文件上,语气更淡,“你自己跟她说。”
“我跟她说有用么?她这只小兔子只听你的话,两年了,你也该腻了,何况姜思思回来了,你还看得上乔烟啊?暖床也轮不到她。”
张宗廷那修长的指尖握着钢笔,缓缓转了转,显得有些无情。
“闻璟,我认真的,你跟乔烟说说,我包她半年。”
“不用我说,她给钱就行。”
“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我怎么感觉她喜欢你呢?”
“别恶心我了。”
跟情人谈感情,这是大忌。
何况当初两人的第一晚,乔烟自己说了什么,她应该还记得。

男人的脸色瞬间全黑了,阴沉沉地盯着她看。
乔烟撇开视线,不去看他。
姜思思以为两人是真的在讨论鞋子,更加亲密的挽住张宗廷。
“走吧,别让大家等久了。”
张宗廷的视线死死钉在乔烟身上。
乔烟都感觉自己快被这视线的温度烫伤。
她低头,没去穿姜思思的坏鞋,就这么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张宗廷收回目光,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今晚酒吧已经被包下来了。
两年前张宗廷出了车祸,姜思思出国,但没人知道她那时候是跟新找的男朋友私奔,姜家对外宣称,她只是去散心。
所以圈内其他人还是认为张宗廷跟姜思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认为当年两人一定是有了误会。
如今误会解除,张宗廷这不马上就把人接了回来,捧在心尖上。
包厢的门一打开,里面就传来几个人的声音。
“霍总这是在人家一下飞机就过去接了?”
“他那车,我到现在都没坐过,还得是思思啊。”
“两年了,你们可算和好了,看来距离喝喜酒的日子也不远了。”
这都是帝都圈子里的少爷们,好几个跟张宗廷的关系还不错。
乔烟之前只远远见过这些人,并没有深入接触。
今晚她过来,只想露个面就走,以便给陈香菱交差,免得姜思思不满意,回去又对陈香菱撒气。
张宗廷坐在了角落的位置,这是特意给他留的位置,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
西装笔挺,深色布料让他显得分外清绝,气质华贵优雅,存在感太强。
姜思思紧挨着他坐。
虽然在座的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们,但是这个圈子里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没人敢开张宗廷的玩笑,只调侃了几句,便纷纷开始聊其他的。
在这种场合里,乔烟就是外人。
她一个人都不认识,也没人乐意搭理她。
露了面,她就想离开了,却听到有人找茬。
“乔烟小姐,人都到了,过来坐下一起喝杯酒呗,之前怎么约你都不出来,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
说话的是之前追过乔烟的一位公子哥,说是追,其实就是打赌输了要请她吃个饭,本以为十拿九稳,却被乔烟拒绝,反而丢了个大脸。
男人拿了一杯蒸馏伏特加出来,这种酒是用来兑的,直接喝可能会死人。
其他人都不认识乔烟,只觉得她长相出众,清冷惊艳,还以为是被看上的哪位公关小姐,瞬间有人开始起哄,并且让出了位置,想让乔烟坐在那位公子哥旁边。
乔烟没说话,下意识的就看向张宗廷。
张宗廷在这种场合一向喜欢隔岸观火,凉薄冷醒。
对上她的视线,他轻飘飘的收回目光,拒绝帮忙,低头为姜思思倒果汁,不忘了细心叮嘱,“少喝其他的,这个度数低。”
一个被温柔呵护,一个被肆意践踏。
公子哥看到乔烟不说话,脸色沉了下去,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空出来的位置。
“姜小姐面子这么大吗?”
闻言,张宗廷抬眸,看向说话的公子哥,漫不经心的磨挲着手中的杯子。
乔烟深吸一口气,今晚她要是不喝,就无法离开,这群人随便一根手指头都能玩死她。
她抬头,维持着面上的得体,将酒杯接过,一仰脖子喝了进去。
酒水的辛辣呛得她眼眶发红,嘴唇还残留着一滴酒珠。
胃里都跟着烧了起来。
坐在张宗廷身边的沈夺看着这一切,嘴角弯了弯。
他是张宗廷的好友,也是唯一知道两人关系的人。
大概担心这群人玩得太过,也就出口抛话题解围。
“好了好了,喝一杯就行了,别闹太过。咦?姜小姐,你怎么光着脚就来了?”
乔烟放下酒杯,酒意氤氲下,意有所指道:“可能因为我不喜欢穿别人穿过的鞋子。”
余光瞥见张宗廷给姜思思倒果汁的动作一顿,又加了一句,“何况还是只破鞋。”
张宗廷手中的酒杯抖了一下,洒了几滴酒出来。
他看着乔烟,拿过纸巾,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沾了酒水的修长指尖。
视线相触,深邃幽凉。
乔烟知道,他越冷静,就越是生气。
这是彻底把人得罪了。
她垂下脑袋,舔了舔唇上残留的酒精,找了个借口,“我去给思思买醒酒药。”
只想赶紧逃离这个地方。
因为沈夺的开口,无人拦她。
她走后,沈夺扭头。
“你们怎么了?”
“啧啧,一个小时前你们在酒店,那玻璃震得,我在隔壁都感觉落地窗要垮了,改明儿我让人去加固一下,免得砸到行人。”
张宗廷的脸色瞬间黑得能滴出水来,“你是变态吗?”
沈夺笑了笑,脑海里浮现出刚刚乔烟的脚,真漂亮。
从头到脚都漂亮。
“你要是玩腻了,可不可以让我也玩玩,我给的东西不比你少。”


我今天穿得简单,一枚冰凉的珠环在他指尖跳跃,他微微怔住,笑得暧昧有趣,“乔小姐真会玩,如果我是沈良洲,我也抗拒不了你。”

他细细抚弄我的唇,将上面的齿痕一点点擦平,擦到没了痕迹,“我是第几个?”

我胡诌了一个数,告诉他第五个。

他眯眼,“重说。”

我说十几个。

他瞳孔又沉了一分,“乔小姐胡言乱语的样子,让我更舍不得放手了。”

张宗廷低头含住我的唇,为了防止我挣扎,大掌紧扣我后脑,眼尾笑纹荡漾,“很甜。”

我恢复了理智,反手推开他,拉上衣服划清界限,“算一次吗。”

他想了想,“半次。”

他拿出手帕,递到我面前,我没有接过,他也不恼,“乔小姐爽了,就不管我了吗。天下哪有这种便宜。”

我抓起手帕扔还给他,奋力撞开车门,我只想立刻逃离这个阴森恐怖的男人,张宗廷的笑声从车内传出,很快玻璃升起,隔绝了一切。


那段日子祖宗和新欢打得火热,所以我压根没想到他会回来。

我上楼发现书房门敞开着,整个人惊了下,里头站着几名下属,都穿着制服,祖宗越过那些人看了我一眼,微微皱眉。

他不想暴露我,所以我也没出声,安分守己回了卧室。

没多久听见走廊有动静,我知道他们走了,让保姆把原本要送进书房的茶交给我,我去讨好祖宗,总不能让他新欢将风头都占了,外面的女人有多吃香,我的处境就有多危险。

我走到门口祖宗正好说话,他告诉秘书盯紧王苏韵,不要给他惹出麻烦来。

秘书很为难,“王小姐不肯吃药,保姆撞上过两次,她偷偷扔了。”

别看我当祖宗的面儿那么听话,背地里怀孕上位的念头我也动过,他这种身份的金主不是满大街都有的,千载难逢才碰上,难怪王小姐做梦都想把他拴牢了。

只不过我比她们看得更通透,更懂得揣摩男人心,用孩子争前途,是情妇最冒险的一步棋,赌赢了,自然母凭子贵,赌输了,屁都捞不着,还惹一身腥。

祖宗靠在椅背,台灯的光束很淡,洒落在他身上,他慵懒支着下颔,漫不经心又透着一丝凶狠,“不吃,让她自己选。”秘书说明白。

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也没进去撞枪口。

之后几天祖宗都住在我这里,故意冷落她,那位王小姐也挺没长眼的,天天催他,说新买了衣服,想让祖宗看看。

后面几天,王苏韵都是又哭又闹的,也没把人勾去,后来可能有高人指点,她就消停了。

第四天傍晚,米姐的司机给我了个打电话,说她被条子从赌场直接抓走了。

我听到这消息吓一跳,米姐的名头这么响,在东三省的风月圈是金字招牌,条子对她那点破事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可没吃过这亏。

我问他犯了什么事。

司机说不小,恐怕要搞个臭名昭著。

我顾不上多问,换了件衣服直奔局子。

米姐背后牵扯的大人物是省里的爷,区局不敢出头,市局出面关押了。

我从车上下来,司机正满脸焦急等我,他指着一栋灰色审讯大楼,“在里面。

要是实在解决不了,麻烦乔小姐找沈先生通融一下,这事说什么不能让米姐后台知道。”

祖宗不是爱管闲事的人,捞我那回,刘总也算人物,他死咬着不放,祖宗又不能暴露,暗中动了不少人脉封口,他警告我要不是对我还有点兴趣,他就任我自生自灭了。

我没把话说死,让司机先带我进去摸摸情况。

米姐被关押在二号审讯厅,房间里灯光惨白,阴冷阴冷的,她蜷缩在角落发呆,大概被折磨得够呛,面容特别憔悴。

我喊了她一声,她这才有点反应。

她从地上捡起半根烟,问我有火吗。

司机给她点上,她吸了一大口,“阿猛死了。”

米姐手有些抖,但很快控制住了,她怕我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昨晚上死的。

夜总会的鸭子,尤其阿猛这样的摇钱树,平时老鸨子都捧着,绝不可能无缘无故死,肯定有人下手了。

我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米姐神情很平静,仿佛这个男人和她没有半点关系,“鸡和鸭,本来就是贱命一条。”

我从她语气里听出了不对劲,“你做的?”

米姐掸烟灰的姿势一顿,她笑出来,扭头看我,“张霆佑,你太聪明了,你在祖宗身边最好收敛一点,当官的不喜欢情妇这么精,只有又傻又漂亮的,睡在旁边才踏实。”

我朝司机使了个眼色,他去门口守着,米姐抽完半支烟,全身颤栗捂住脸,“他威胁到我的生活了,他就该死。

阿猛不是死在我手里,是死在贪婪手里。”

她低低笑出来,笑声越来越哽咽尖锐,“我如果还能出去,我不想毁在一个鸭子身上,我走到今天,比你们都难。”

她满是泪痕的脸从掌心内露出,“张霆佑,我不为难你,但你要是能帮我,你捞我一把。”

我忽然不知道说什么了,权贵当道的时代,祖宗开口找公安局要个人挺容易,但我未必有这个分量。

没多久条子过来提人回拘留室,他上下打量我,“沈检察长的秘书刚支会过,人我们先不动,有什么路子尽快。”

两个刑警架着米姐走出审讯厅,走廊的灯光比室内亮了好几度,非常刺眼,我沉默注视她远去的背影,心里狠狠一揪。

我也是贪婪的女人。

这世上,活在道德边缘声色犬马的人,没有不贪的。

胃口大的下场,不是自毁,就是一步登天,谁也猜不到等待的结果是什么,可太多人还是愿意赌一把。

回别墅的路上我盘算该怎么求祖宗,米姐对我不薄,我不能见死不救,我心事重重经过车库时,发现祖宗的路虎停在里面,还没熄火,司机和秘书都站在车头等,偶尔看一眼手表。

我走过去,车在昏暗中有节奏晃动着,隐隐的香味溢出,我来得有些出乎意料,秘书下意识要阻拦,被我推开,“他在车里吗。”

秘书低下头没说话。

秘书看我脸色不好,压低声音说,“乔小姐别往心里去,沈检察长不过图一时新鲜,王小姐绝对动摇不了您的地位。”

没想到王苏韵胆子这么大,直接到我的地盘上勾人,她这是公然挑衅,专程跑我眼皮底下,不就是做给我看吗。

我看了好一会儿,告诉秘书别说我来过,然后面无表情转身,当我离开车库,才发现自己两手握得紧紧的,心脏最深处像被什么东西刺穿啃咬,传来我承受不住的钝痛,我嫉妒,我愤怒,我难过。

金主身边的情妇,每天的生活就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不是我耍手段搞死你,就是你使心计推翻我,在欲望和金钱的诱惑下,女人露出的都是最丑陋的一面。

我从没这样清醒认识到,祖宗这辈子不会永远只有我,他有妻子,有很多情人,他的兴趣,他的肉体,都要分成无数份,而我只拥有其中一份,并且随着时间不断削弱,直到他厌弃我,不要我。

祖宗回来后,连澡都没洗,直接扯开被子上了床,保姆隔着门问他用晚餐吗,他哑着嗓子说不吃。

他挺喜欢我的,我想要的他说买就买,除了不谈感情,他对我真没说的。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翻了个身抱住他,涂抹了红色甲油的手指掠过他喉结,在上面挑逗似的摩挲着,“良州。”

他闭着眼嗯,他所有女人,都喊他祖宗或者沈检察长,只有我和白倩能喊他名字,是他允许的。

祖宗是我傍过的所有金主里最霸道,最猖獗,最有男人味,也是最看不透的一个。

当我知道他私底下还干那种生意,养着那么多混子,我特害怕。

当官的不垮则已,一垮就是全军覆没,我问他会不会出事,他愣了下,他笑着说东三省谁都会栽跟头,唯独他不会。

祖宗的老子,在京圈通着天,我担心的确多余,那时候我想,我一定是怕祖宗出事了,我吃香喝辣的日子也就没了,让我再跟那些又丑又变态的老头子,我不甘心。

现在想想,我或许在不知不觉间违背了这场权色交易的规则。

金主与情妇之间最不可触碰的,就是动情。

我枕在祖宗胸口,逼迫自己忽略,忽略那不属于我的香水味,“良州,你说我以后会不会爱上你。”

他一言不发,睁开了眼睛。

他凝视着我,“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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