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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畅销小说推荐

留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很多网友对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非常感兴趣,作者“留”侧重讲述了主人公花芷顾晏惜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存亡之际,沉寂了15年的花芷不得不展露锋芒,出面撑起了这个风雨飘摇的家,抛头露面是常态,甚至带着弟妹背着棺材以绝户相逼,不好惹的名声传遍京城,她做好了家族反目成仇、背刺刀子的心里建设,也做好了青灯古佛、孤独终老的准备,独独没想到会有人出征前表白心意许我终身——奇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敢娶我?!...

主角:花芷顾晏惜   更新:2024-07-15 20: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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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可喜的是很成功,柏林不迂腐,思维敏捷,但又受这个世界观念的影响忠于朝廷忠于皇室,再愤怒也不过是说一声祖父何辜,花家何辜。

不像她,她对皇室是恼恨的,因为她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受的是完全不同于这里的教育,所以她才会恨。

喝了一口冷掉的茶,花芷捡起之前的话题,“要说错,祖父不过是错在多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今上恼怒的时候能发作他,可当事情过去了未必就没有转圜的余地,我定会想到办法让我们的家人回来。”

花柏林用力点头,完全不觉得长姐说这种话是不自量力,“我……长姐,我要做些什么?”

“你之前急匆匆的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花芷突然转了话题。

“长姐,我……”

“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吞吞吐吐的说话,还是哪个先生是这么教你的?”

一听这话花柏林也顾不得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合适了,立刻梗着脖子说出自己之前的打算,“我想去书院上学!”

“你想去书院我不拦你,不过不是现在。”她舍不得自家的孩子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去被人奚落被人踩,那样磨砺性情的方式她不喜欢,也不觉得有过那样的经历就一定是好事。

“我已经让徐管家去给族学的先生递帖子了,看到时候有几个人来,不管如何族学还是要建起来,这段时间你要带着弟弟们多看看书,不要荒废了。”顿了顿,花芷又道:“不止是我们嫡支这边的孩子,旁支也是,姐姐希望你能做一个好哥哥,把大家集中到一起,你们就是花家的未来,你们越有出息,祖父父亲越有可能回来。”

“我很愿意。”花柏林咬了咬唇,“可他们未必愿意来。”

“会来的。”长辈心中再有怨恨也没人会想耽误孩子。

花柏林却没有那么乐观,他并非什么都不懂,明知如今花家是个什么情况,族学的先生就算有那念旧情的又能来几个,去请新的,怕是也没人愿意来吧。

可看着事事都得操心的长姐,他把这些担心吞回了肚子里,大不了他就自己看书自己学,家里别的没有了,书却还在,从老宅离开时祖父的书带出来了大半,他就不信学不出个名堂来!

“我知道了,长姐放心,我会带好弟弟们的。”

花芷看着花柏林就像看着一棵硬生生被催熟的小白菜,不忍是有的,可她没想过要改变,这个年代容不下太过天真的人,环境是温床,花家一朝从天上跌到地下,不用人逼着赶着他也会飞快成长。

只是,还是心疼啊!

花芷抬高手臂想摸摸他的头,在接近的时候,转而落在他肩上,再心疼她也没有在嘴上露了怯,“家里事情多,有你帮姐姐分担了家里最重要的事,姐姐就轻松多了,不忙的时候也要记得多去娘那里走动。”

“是,长姐。”被交付了信任的花柏林站得更加笔直,一脸斗志,不就是管一帮小崽子吗?敢不听话!

“长姐你忙,我这就去看书了。”

“去吧,看一会记得起来走动走动。”

“记得。”

目送小白杨似的弟弟步入阳光中渐渐走远,花芷嘴角勾起笑意,有这样的弟弟,有愿意把大半家当交给她的祖母,就是拼尽全力,她也会让花家好起来。

抱夏看到小姐这抹笑意也跟着笑开了,“看六公子这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要去上战场呢!”

“咱家的公子可用不着上战场。”迎春麻利的赶紧给小姐重新沏了茶,又给她揉捏起手指头,“小姐,徐杰等人来了,婢子让他们先在偏厅等着。”

“把人叫过来吧,已经八月了,有些事过时不候。”

“是。”

徐杰因着是徐管家的儿子,之前本来也是个小管事,三人中隐隐以他为首。

“见过大姑娘。”

三人都是家生子,一家老小都在府里,花芷便也不来那些虚的,直接道:“以后你们便在我面前听用。”

“是,请大姑娘吩咐。”

“徐杰,你和左飞准备一下尽快去一趟江南一地,地理志上有言那边盛产柑橘,往年也会有商人走水路往返北方各州,你们尽可能的多买下一些,装船送来京中。”

徐杰没想到会领到这种差事,为着稳妥,他追问一句,“这个多是多少,不知道大姑娘可有个数目。”

“能收多少收多少,回程的时候你们可从镖局雇一支人马护送。”

这可是大买卖!大姑娘是想做瓜果买卖不成?徐杰有心想再打听一些,可想起父亲叮嘱的话他咽下话头,朗声应是。

念秋上前递上一张银票,徐杰看着那个数目心肝直颤,竟是一千两!大姑娘竟这般信任于他!

“大姑娘放心,小的定当办好差事!”

“交给你自是信你。”花芷看向刘月明,“我记得每到八月底京中就到处都有贩卖肉桃的,可是差不多这个时候成熟?”

“回大姑娘话,应该还有七八天就能下树了。”

花芷点点头,“你去周边走访看看能不能在下树前把肉桃定下,等到下树了让他们直接送到城南的庄子,那地儿你可去过?”

“是,小的曾跟着三老爷去过。”

“那好,所有肉桃都送到那里去。”

“是。”

念秋递给他的是两袋散银,刘月明双手接过。

“先给订金定下契约,让他们带着契约去城南的庄子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契约里要写明,一旦有人以次充好,我们有权不结后边的银子。”

“是,小的记下了。”

花芷也没有说若是他手里的银钱不够要如何,做买卖就得会自己动脑子,不是推一下动一下的事,这三人是她想培养起来摆在明面上的,以后多的是需要他们自行拿主意的场合,她不需要提线木偶。

“尽快出发吧,徐杰,你从家里挑两个人带去,遇上事情以安全为重。”

“是。”

小说《苟了15年,我成为家里顶梁柱》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比起攻击力太低的钗子,当然是刀更好,到底还是疏于锻炼,她的目标原本是脖子上的大动脉,差了一寸。

男人捂着流血不止的脖子怒不可遏,一把拔了钗子看了一眼后扔在地上,怒极而笑,“花家教的好女儿,不错,够胆!”

到了这会他哪还会不知道,她们主仆从屋里亮灯再从屋里走出来是设计好的,他竟然阴沟里翻了船。

“你以为就凭这点手段能逃得了?”男人满脸戾气,一步步朝花芷走近。

花芷一步步后退,引着人到了院子里。

没看到男人正面的时候她就猜男人受了伤,果然如此。

雨水会妨碍她的视线,可雨水更会让男人流血的速度加快,只要她拖久一点,等他力有不逮的时候就叫上三个护院帮忙,未必就不能耗死他。

可在那之前,她得保证自己活着。

男人快速攻了上来,她不敢正面和他对上,更不敢接下他的攻击。

她接不住。

得想办法把对方手里的刀弄掉,她曾经学的都是近身攻击,得近身才能用上,但是她力气弱,一次攻击就是极限,还是在自己付出代价的情况下。

然而对方显然是不准备给她多活片刻的机会,她退得再快也不如对方的攻击快,匕首每一次攻过来都带着索命的意味。

花芷每一次接招都得拼尽全力,很快就呼吸沉重起来。

这具身体从来没有接受过训练,力气不足,手脚也跟不上脑子的指令,在匕首划破了她手臂后,她一发狠,拼着再次受伤主动出手攻到他面门,在对方下意识的用匕首招架的时候,另一只手上藏着的银钗用尽全力狠狠刺入男人腰上的伤口,男人顿时惨叫出声。

这还没完,花芷突然撤回之前的攻击,刀也直直插入对方伤口,并用力一旋转,同时因为没有阻挡,男人的匕首也落到了她肩上,要不是她反应快移开了些许,这匕首会插在她喉咙上。

就算这样,退走时她还记得把自己的刀抽出来,对方的匕首却留在了她身上,男人的手里终于没了武器。

她从来都是对自己狠得下心的,趁着男人还没缓过来,她撩起衣摆揉成一团塞进嘴里,握着匕首用力抽出来,血花四溅。

明明痛得全身都在发抖,这痛却像是影响不到她,她一手刀一手匕首朝着男人主动出击,男人就地滚了两滚,快速站了起来,看着花芷的目光狠得像是要吃了他。

花芷一刻不停的继续攻击,她不能停下来,她怕一停下来,她就会倒下。

男人弯下身体,如同一柄弓一般蓄势待发,花芷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男人,小看了人的韧性,或许,今天她得交代在这里了。

可就算死,她也要让对方也付出代价,只要再给他重重一击,吴大他们就能对付得了他了。

抱夏她们本就是护主的性子,再有今天这救命的恩情,以后她们定会护好柏林,她现在能顾及到的,也就是柏林了。

就是……对不起祖父了。

抱着必死的决心,花芷的速度又快了两分,可力量的悬殊还是让她被狠狠甩了出去。

但是就算这样,她也抓着刀和匕首没有放手。

男人残忍的咧开嘴角往花芷走去,看对方想站起身却爬不起来的样子更是如同吃了助兴药一般兴奋。

“小姐!”

丫鬟们哭着就要往院子里冲,吴大几人挡在前头把她们推回去,对看一眼,随手抓起能作为武器的棍子转头往院子里走去。

他们吃的是花家饭,作为护院,便是心里害怕也没有花家小姐在前头拼命,他们躲在身后等人保护的道理。

总归,如果他们死在这里了,花家不会亏待了家中老小,要是花家小姐死在这他们却好好的,他们无法想像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

做好了必死准备的三人心里好像也有了底气,加快脚步冲上去,想要把歹人拦住。

可比他们更快的,是破空而来的箭矢。

箭头射穿离花芷只剩三步之遥的歹人,强横的力量让歹人连连后退数步之后坐倒在地。

一支穿着雨衣戴着雨帽,脸上覆着黑巾的队伍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院子里,领头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张弓,显然之前那支箭是他射出来的。

歹人的脸色剧变,爬起来就要跑,一根长鞭如有生命一般朝着他卷过去,将人卷住然后狠狠的砸在地上,男人惨叫出声,只觉得原本就扎在他伤口上的那根钗子完全钉进了他身体里。

吴大三人趁着这个机会已经来到花芷身边,将她团团围住,警惕的看着突如其来的这一行人。

抱夏等人更是什么都顾不上了,想要冲破黑衣人的封锁到小姐身边去,她们现在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就算死,她们也要死在小姐前头!

黑衣人没有得到命令,自然不会放人过去,不用多余的动作,只需手一伸便让她们无计可施。

抱夏重重的跪了下去不断磕头,“请让我们过去,求求你们。”

其他几个丫鬟跟着她一起,磕头的声音连雨水声都遮不住。

黑衣人却只是沉默,一动不动。

头领丢了弓往花芷走过去,吴大三人想拦,被他一人一脚踢开,看向勉强坐起来的女人。

湿淋淋的头发搭在身上,中衣已经被血水染红,脸颊白成一色,明明已经是强弩之末,拿着匕首的手都在发抖,却依旧持刀横于胸前,他相信只要自己有一点点异动她都会拼死一搏。

于是他并不走近,从怀里拿出两个瓷瓶放到地上,不发一言的带着所有人退得干干净净。

抱夏连跑带爬的扑过来,眼泪和着雨水一起往下流,和念秋一人一边把人扶起来往屋里走。

拂冬坐在地上几次都没起得来,刘香连忙上前扶了一把。

“去厨房,扶我去厨房。”拂冬声音哽咽,“其他人先去换身干衣裳,一会小姐那里需要人侍候。”

“是。”

抱夏和念秋一边哭一边给小姐换衣服,看着那三处血淋淋的伤口,眼泪流得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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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不再如往常一样,每日一早就来赶早饭,花芷还没如何,拂冬首先就不习惯了。

抱夏忍着笑说给小姐解闷,“拂冬一早就做多了早饭,婢子还提醒她来着,没想到中午又做多了,下午的时候念秋又去提醒了一回,结果晚上还是做多了,她说明儿要给自己脑门上刻个字,免得再忘。”

花芷失笑,“难得她也有被你们笑话的时候。”

“可不是,要逮她出一回错可不容易。”抱夏把放得凉好的茶递到小姐手边,“小姐,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有点痒。”

“您忍着点别去挠,芍药姑娘说,长伤口的时候是会痒的,这说明您的伤口在愈合了,芍药姑娘的药真好用。”抱夏语气一顿,叹气忍笑,“这可真是,说得婢子都有点想念芍药姑娘了。”

那样一个性子的人,谁相处过了都会喜欢的吧,花芷低头喝了几口茶,就着傍晚的余晖,莫名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来。

“作坊里边的情况怎么样?”

“都做得挺好,就像您说的,活不难,一教就会,做多了速度就快起来了,不过,今日已经有之前刘月明放定金的人,送果子过来了,等到后边量大起来,婢子瞧着人手还会不够用。”

“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她以前掌管一个大公司,看到的也是大格局,这种小作坊还是第一次做,也没考虑到她会的那些东西,套用到不同的时代来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发生,是她大意了。

沉吟片刻,花芷道:“这样,你们挤一挤,把西厢房空出来,屋里多余的东西都清出来,然后去找刘齐,让他带着人把前院屋子的东西搬到后院来,从煮的那一步开始,就在后院做,做好了直接放到后院的地窖里,叫吴三他们速度快一点,后院至少得弄出四个地窖来。”

“小姐,这是您住的地方……”

“没那么多讲究。”花芷摇摇头,“地方就这么大,等徐杰买了柑橘回来,前院光是堆果子的地方都不够,所以还是要快,最好是在他带着柑橘回来之前,就把肉桃都给处理了。”

“那么多肉桃。”抱夏一阵头疼,以前还挺爱吃的,这几天下来她已经不愿多看一眼了。

“念秋呢?”

念秋闻声从屋里出来,手里还拿着账本,“小姐,婢子在。”

“你再回去一趟,让祖母帮着挑一些手巧的做活利落的丫鬟、仆妇过来,肉桃还算好处理,等柑橘回来需得一瓣一瓣把那些经络去掉,更费事,再顺道带一批坛子过来,告诉迎春,坛子要尽快买入,别到时候果肉处理好了,却没东西装。”

“是,婢子明日一早就回。”念秋应着,看着账本脸上有些为难,“小姐,咱们手里的银子不多了。”

“还剩多少?”

“除了您说的绝对不能动用的那些,还剩六百四十两,再付完果农的银子,恐怕剩不下多少了。”

花芷揉了揉额头,“回去问问徐管家那宅子卖了没有,没有就再往下压点价。”

“是。”

两辈子都没为钱发过愁的花芷,这会并不着急,对她来说,赚钱从来就不是难事,就算不想别的办法,只要撑过这两个月,等天一冷,她手里做的这些水果罐头就能卖出一大笔银子来。

不过,总归也不是这么甘心就是。

脑子里转着这样那样的念头,看着天边最后一抹光亮淡去,星星闪烁,心下安宁。

是不一样的,她想,柏林不会是花临琪,她那个哭包母亲也永远成不了许女士,她,也不再是花临芷。

念秋当天就带着人和好消息回来了,“徐管家说宅子前几天卖掉了,对方很爽快,没压一点价,老夫人估摸着可能是老太爷的哪个故旧,想要记个好,可去办手续的时候,对方只派了个管事去,也没能打听出来对方是哪家,所以暂时只能先把这事记在心里,以后再说。”

花芷并不意外,祖父故旧众多,受他照顾的学子更是不少,不敢在明面上和花家走动,暗地里帮上一帮的人肯定有,“卖了多少银子?”

“三千五百两,徐管家说他找人估了价,那里地段好,环境也好,三千五百两是留了还价的余地的,没成想对方没压价。”

花芷之前估摸着应该在两千七八百两左右,这个价位倒是让她惊喜了一把。

念秋又道:“老夫人知道我回府,专门召我前去,说银票她先收着,等小姐您回了府再交给您。”

“也好,这钱我本就没打算用在这里,目前我们手里的银子应该够了,迎春那里呢?你这次带了多少坛子过来?”

“两千个,迎春说她在另外一个地方订了五千个,过两天会直接送到庄子上来。”

“这事你一会和刘齐说一声,让他好好验验货,次品不收。”

“是。”

后院的人多起来,渐渐也有了点热火朝天的感觉,花芷不想让做活的人因她而不自在,大半时间便待在了屋子里。

汤汤水水的养着,再加上药也好,她恢复得也快,气色眼看着就好了些。

“小姐,芍药姑娘派人送药来了。”刘香快步进来禀报,抱夏去了前院忙活,拂冬要给小姐精心做吃的,花芷身边就剩一个念秋还经常要做账,索性便将刘香升了一等丫鬟份例,调到身边来侍候,虽然没说缘由,大家却也知道这是小姐对刘香忠心的回报。

花芷坐直身体,“人呢?”

“在前院,来的是个男人,芍药姑娘还让他带了几句话,说这段时间都不能过来,蓝色瓷瓶里的药用完,就用绿色瓶里的,药上好大概一刻钟,就抹上那个去疤痕的药,这个时候用效果最好。”

“就这些?”

“是。”

花芷不由得多想了些,芍药是大夫,不能前来只能是有人受了伤,看来不管在哪个时代都一样,总有那样一些人在黑暗中前行。

“去看看拂冬做了什么,让她挑着能拿的,包好给芍药带回去,再给我带句话,要是方便,再给我送些冰来。”

“是。”

人多眼杂,花芷不想让人知道她会制冰,这么大的利益,就是祖母知道了都未必能坐得住,还是捂住了的好。


看了眼天色,她不再废话,抓紧缰绳打马离开,不能再耽搁了,在城门关闭之前还得赶回来。

花柏林追出去几步,手紧紧握成拳,心里全是对长姐的担心,平时连去趟胭脂铺子都不愿意的姐姐真的可以追上父亲他们吗?

大庆国民风不算开放,大户人家的姑娘也有会骑马的,可在路上打马飞奔的姑娘从没有过。

路边一辆马车停下,马夫打起帘子,马车上大步下来一个个子极高长相俊俏的男人,听着‘哒哒哒’疾驰的马蹄声他下意识的侧头,露出右脸颊上一条从耳畔到嘴角的疤痕,可这道疤痕落在他脸上却并不难看,反倒让他过于俊俏的长相多了几分男人味。

看清了骑马的人后他挑了挑眉。

“主子,可要去寻摸此人身份?”

“京中治安不归我管。”看那女子转上正街前便降了速度,男人便知道这是个心里有数的人,不会让人寻着错处。

城中主街道人来车往,花芷心想再着急也得夹紧马腹控制速度,能在这条路上飞奔的只有战马,其他人不管是王公还是权贵都没有特权,更不用说她一个刚刚才被抄家的花家女眷。

耐着性子被人看了一眼又一眼的终于出了城,花芷打马飞奔。

如果是真正的大家小姐出了门自然是害怕的,但她内里早在十五年前装着的就是个来自异世界的成年灵魂,虽然这些年一门心思做个大家闺秀,可她也不止是做做女红学学琴棋书画,各类杂书没少看,地理志凡是市面上有的都翻遍了,就连大庆国的地域图也从祖父那里看过许多回,知道要去往北地有几条路,但流放犯人只会走官道,顺着这条路走就能追上。

疾驰了大概两刻钟,花芷就看到了前边乌泱泱的一群人,穿着中衣的犯人和穿着统一服饰的官差一目了然。

大庆朝开国太祖皇帝本是平民出身,因为前朝压迫太过才揭竿而起,后来定下的诸般律法也远不如前朝严苛,最得人心的便是划去了诛连九族这一条,一旦有官员犯事,受牵连的只得官员本身一族,且罪不及出嫁女。

就比如花家这次一起被流放的就只有花姓嫡支和旁系三支,一为花屹正亲弟,一为庶弟,一为堂弟,四家加起来共五十四人被流放,另有一些忠仆主动跟随。

走得近了,看到祖父等人皆上着手铐脚镣,花芷心里难受得不行,她那个平时衣服有了点折痕都要立刻换了的祖父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马蹄声也让前边的人注意过来,领头的差爷扬手让队伍停下,打马上前,“来者何人。”

官差这也是装迷糊,其实早在看到她身上和马背上的包袱就明白了对方是什么人,一般这种时候官差都是有油水可捞的,哪家的家人不希望犯人在路上能得个照顾,别说抄家,烂船还有三千钉呐,更何况是花家这样的百年世家。

花芷下马福了福身,取下一个包袱送上前,“民女来自花家,差爷一路辛苦,一点吃食给诸位解解乏。”

官爷拿在手里捏了捏,满意的点头,“那我就笑纳了,给你一炷香时间,长话短说。”

“民女谢过。”

花芷牵着马来到花家人面前,花家众人也都看着她,他们都盼着家中来人,却谁都没想到来的会是这个平时并不打眼的长房长孙女。

花父花平宇轻咳一声松了松嗓子,“芷儿,你怎么来了。”

“总要有人来。”花芷把包袱一一递过去,嫡支这边被流放的一共十人,在给四叔的时候抓着他的手抓了下包袱的某个地方,四叔会意的点头。

十五年,足够她摸透家里人的性格,父亲和三叔都随祖父,是典型的文人性格,二叔因为是庶子,既不能入仕本身也不是多出色的人,表现向来平平,就算心里有些计较也是在祖父允许的范围内。

只有四叔是个异类,可要论聪明机智父亲和三叔都不如他,到了北地那边,花芷最指望的就是他。

“那边冷,我把护膝护腕都带着了,厚衣服也都带了一身,娘和二婶三婶赶着做的,过了水就没那么暖和了,就穿一穿,别急着洗。”

花家没有蠢人,都明白过来,点头应下。

“太后保下了我们,家里其他人都没事,不过老宅不能住了,我们搬去了城南的宅子。”花芷看了不远处的官差一眼,压低声音问,“祖父,我想知道您是因什么事获罪。”

“芷儿,朝堂上的事你别胡乱打听……”

“芷儿想知道我便告知于你。”花屹正打断长子的话,同样低声道:“皇上迟迟不立太子,两王相争殃及池鱼,我没忍住多说了几句撞在了风口上引得皇上震怒,就是如此而已。”

花芷松了口气,“无碍,祖父您只是被迁怒,过了时间就有挽回的机会,到了那边银钱该用的地方就用,不用担心不够,我会赚到钱,但是人一定要保重,祖父,您得答应我。”

明明是一辈子最狼狈的时候,花屹正却笑了,“祖父的眼光从来没有差过,是与不是?”

花芷鼻子一酸红了眼眶,家里这么多兄弟姐妹,祖父独独将她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手把手的教自己写字,琴棋书画亲自指点,她自认一直以来都把自己藏得很好,没有露出一点狐狸尾巴,不懂祖父为什么对她另眼相待。

现在她明白了,她表现得再像个孩子,可一个成人的灵魂是无法真正变成孩子的思维的,该怕的时候她没有怕,该惊的时候她没有惊,该喜的时候她又没有喜,睿智的祖父怎么会看不出来她的不同。

“祖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花屹正拍拍她的肩,“照顾好家里人,你祖母怕是不好受。”

“我知道,您放心。”

看了眼旁边和他隔着距离的几家人,花屹正叹了口气,“那几家的人能帮扶一把就帮扶一把吧,总归是受了我的连累。”

“是。”

花屹正踱开了步子,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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