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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晚,偏执太子夺我入东宫全文

江小十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成亲当晚,偏执太子夺我入东宫》,超级好看的古代言情,主角是贺玥宁如颂,是著名作者“江小十”打造的,故事梗概:给太子妃当嬷嬷起,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她自然是盼着太子妃好。东宫的妃嫔们知道太子殿下留宿碧院,连忙派人打探,得知太子半夜都还叫水,心里头嫉恨难耐,东西都摔了一批!次日,宁如颂醒来时就瞧见了贺玥那尤带着泪痕的小脸,心里头泛起了一些涟漪,他昨夜确实是过了。他起身掀开床帘,去了屏风另一侧,唤了宫人进来,见到吕嬷嬷后他吩咐,“让太子妃睡着,昨个累着她了。......

主角:贺玥宁如颂   更新:2025-05-14 16: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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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亲当晚,偏执太子夺我入东宫全文》精彩片段

马甲成亲当晚,偏执太子夺我入东宫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佚名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小说《成亲当晚,偏执太子夺我入东宫》是最近很多书迷都在追读的,小说以主人公佚名为主线。江小十作者大大更新很给力,这个大大更新速度还不错,成亲当晚,偏执太子夺我入东宫目前已写280849字,小说最新章节第155章 危机(上),小说状态连载中,喜欢古代言情、穿越、宫斗宅斗、这本小说的宝宝们快来。

书友评价

太子像段齐岱,那皇帝不会吧?不会吧?别人口中残暴的皇帝还对贺玥辣么好,还突然修道,你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你穿(越)我未穿,我穿君已老,别介呀,要甜下去作者大大,很好看,加油

两个颠公颠婆能不能自己一个世界

真的很好,他们都说不要He,但我想要,能不能虐男主久一点,对女主好,然后让玥玥变成贺老板那时的样子,快乐无忧无虑,要是可以,番外可以给小段一个He吗?[飞吻][飞吻][飞吻]

热门章节

第99章 皇庶长子谋反

第100章 殡天!

第101章 继位

第102章 皇后和帝王

第103章 将死,想死

作品试读


这是明晃晃敲打,宫里也不是没有奴大欺主的例子,吕嬷嬷一张老脸满是惊惶,“关公公放心,老奴省的。”

殿内,贺玥本以为今天晚上就忽悠过去了,还能将自己的私房钱拿回来。

她脱离了宁如颂的怀抱,半直起身子,她的身线本就姣好,这样坐着显的婀娜万分,长发披散着,有些许乱了,她勾起碎发别到耳后。

乌发红唇,柳夭桃艳,何等的姿容出尘。

侧躺着的宁如颂伸出修长的手勾起几缕她垂在腰间的长发,等贺玥疑惑茫然的目光转向他时,他不疾不徐的说道,“贺玥,如果你来月事了,吕嬷嬷就会记录在册。”

“你这推辞。”宁如颂松开了她的发,眼瞧着贺玥脸色僵硬了起来,“委实没有编到位。”

“刚来的,吕嬷嬷还不知道。”贺玥又坦然的笑了起来,反应极快倒也不像作假。

宁如颂哼笑了下,俊美无俦的面上带了些寒意,眸光一寸寸打量在她姝丽的脸上,像是高坐云端的神祇在审视着妄图挣扎的愚昧凡人。

“孤对你却有几分不同常人的喜爱之情,但这并不是你能拿捏糊弄孤的本钱。”宁如颂语调轻而平缓,那声音却寸寸冷了下来,贺玥身上的血液也仿佛跟着僵冷了起来。

贺玥自然知道他对她也没有几分浓烈的情爱,大多是类似于独占的欲望,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占有,他这种心肠冷硬之人哪会有几分真情。

贺玥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微俯身,就倚在了宁如颂的怀里,声音柔顺,“臣妾只是一时不适应,想缓几天再说,并非不愿。”

宁如颂翻转了个身子,贺玥就被他轻压在了身下,她望着宁如颂乌沉的双眸就知道今天这一遭是逃不掉了。

她颤微微的伸出玉藕一般的双臂,环在宁如颂的脖颈上,微抬头吻在了那寒凉的薄唇上,后将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处,声音仿佛带着羞涩,“望殿下怜惜。”

她是个骨头软的,玉碎瓦全、鱼死网破这种情况她连想都没想过,她向来是个随波逐流、乐天安命之人。

宁如颂掐着她的那把细腰把她往上托了托,然后吻着她的唇,他喜欢看她羞怯的模样……

床帏内,宁如颂一贯冷清的声音陡然含带上了几分喜色。

“你该和孤说的,你竟是完璧,合该备上元帕才是!”

“明日叫宫人将这床被剪了呈上去。”

“贺玥,你是孤一人的。”

…………

殿外吕嬷嬷面上含着笑,太子妃如果能生下嫡子,那地位就会更加牢固,她自被指派给太子妃当嬷嬷起,那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她自然是盼着太子妃好。

东宫的妃嫔们知道太子殿下留宿碧院,连忙派人打探,得知太子半夜都还叫水,心里头嫉恨难耐,东西都摔了一批!

次日,宁如颂醒来时就瞧见了贺玥那尤带着泪痕的小脸,心里头泛起了一些涟漪,他昨夜确实是过了。

他起身掀开床帘,去了屏风另一侧,唤了宫人进来,见到吕嬷嬷后他吩咐,“让太子妃睡着,昨个累着她了。”

吕嬷嬷老脸笑开了花,“是,太子殿下。”

宁如颂又吩咐了将床被剪了当元帕呈上去。

吕嬷嬷愣了一晌,太子妃不是一个二嫁的妇人吗?

见太子不虞的看向她,吕嬷嬷连忙应是,“是,太子殿下。”

宁如颂由宫人伺候好衣装后,抬步出了碧院,他心里头觉的畅通,心神都舒展开来了。

小说《成亲当晚,偏执太子夺我入东宫》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孤走了。”

贺玥缓缓点头,还带着点鼻音,抬眸看他,带着怯畏,“殿下去吧。”

见他没有走,又补充的说道,“殿下仔细身体,莫要太晚安寝。”

“嗯。”宁如颂这才颔首应下后才离开。

随着清冽的木质香远去,贺玥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

她用一只手捂着胸口,才发现自个儿手心都是冷汗,紧绷的神经松开,庞大的慌然席卷而至。

她的演技越发精湛,竟然说哭也就哭了。

贺玥往后倒去,仰躺在床上,盯着床帐上繁杂精美的花纹。

她微微抬手,姝色的小脸惨白,随着在东宫的日头越久,她越害怕宁如颂这个人。

有些东西越了解才能知道其中的恐怖,宁如颂这个人内里就是一个阴晴不定的煞神,可偏生面上瞧不大出来。

“即叫我穿越了,为何不给一个系统呢?”贺玥不禁喃喃问道。

后又被自己的话给弄笑了,她侧了身子,微微蜷缩,叹气,“贪心啊。”

这又何尝不是她对自己无力自保的认知。

她的背后也沁出了冷汗,她不管不顾的扯起被子盖上,想汲取些暖意。

荣华富贵谁不爱?贺玥也爱,她并非清高之人,也能适时弯腰讨笑。

可是这荣华富贵就如悬在头梁上的刀剑,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落下,把贺玥这个人砍倒在血泊里。

繁重苛杂的规矩体统,动不动就要生要死的刑法,让贺玥更加畏惧这所宫殿。

她现在既做不到为所谓自由玉碎瓦全,一死了之,也做不到坦然融合,抛去前二十一年养成的三观,所以她才更为的苦闷,在夹缝中勉强求生。

如果她再清高一些就好了,如果她再谄媚一些就好了。

偏偏就这样,恰恰就这样。

…………

冬日里的第一场大雪,纷纷扬扬,白色落在红瓦之上,好似裹上了银装,松软的积雪看着洁白无瑕。

对主子而言这是难得的好景象,对宫中奴才而言,这意味着日子会更加难捱。

宫里头好多宫道都结了冰,宫人用热水浇在上面,再用扫帚扫去残冰,他们自个如果没有钱,或者不是主子跟前得脸的,都不一定用得上热水。

碧院重开了请安,时隔十几日,何氏姐妹才真正的奉上了那杯象征她们身份的茶。

何良娣和何良媛早就不复之前的骄矜模样,看着憔悴了许多。

她们恭恭敬敬的跪在贺玥面前,双手伸直奉上茶水。

“妾身拜见太子妃!请太子妃安!”

坐在两侧的东宫嫔妃们都看着这场好戏,这何氏姐妹刚进来的时候,何等的金贵,背靠皇后娘娘,自身又是何家的小姐,自然傲气十足。

前几天还不满管事太监分配的饭食闹上了一回,那管事太监也不是好惹的,他同小关子公公有着同乡的情谊,而且是一同入宫,互相扶持,所以何氏姐妹就只能打落牙齿往里吞,和着血的味道只有她们自个儿知道。

解了禁足的潘承徽冷哼一声,小声道,“何氏又如何,还不如我这个承微。”

她入东宫也有些年头了,自然有自己的一些班底,再加之她是潘家大房嫡女,所以被禁足之后,日子也不算难过。

这句话只有潘承徽的贴身宫女听见,她并不奇怪,何家和潘家向来是死对头。

贺玥接过何良娣的茶,手指上的丹蔻鲜红欲滴,她还是用不来护甲套,索性就不用了。


通州刺史的府邸称得上是富丽堂皇,高门朱漆更衬气势显赫。

廊亭之中立着一位身形挺拔的男子,赫然就是宁如颂。

他身穿织金玄色锦袍,玉冠束发,眼里敛着上位者的漠然,未发一言就令周遭气氛都冷凝了起来。

廊亭之外,十几位官员跪了一地,为首的通州刺史冯观更是如芒在刺,明明是烈日却如同身在寒狱,身子都僵直了。

“回太子殿下,是那梅然和守卫相互勾结欺压百姓,微臣是万万不知情呀!”冯观心下一横先开口道。

宁如颂翻看着手中的密报,语气不咸不淡,“不知情,他运的可是你的生辰纲,冯刺史莫不然当孤是个盲人,都瞧不清了。”

朝中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手段狠绝,为人薄凉,冯观止不住的磕头,“嘣!嘣!嘣!太子殿下恕罪!小臣罪该万死!”

冯刺史都畏惧成了这样,他身后的官员们更是噤若寒蝉,两股颤颤,生怕自个儿的小命交代在了这里。

这件事的根本不在于冯观收不收取生辰纲,在于梅然借着冯观的势将太子得罪了个彻底。

那是要死人的,定是要死人的!他们现在也只是想找几个替罪羊,把自己的命换下来罢了。

梅然当真是干了一件好威风的事,扣押太子,真到了地底下还能吹嘘一番!

“冯刺史,孤并非是个不念旧情之人。”宁如颂目光冷淡,“错了,那就去将功赎罪,过了,那就去圆回来。”

“微臣叩谢太子殿下大恩!”冯观见事情有了转机,喜极而泣,忙不迭的高声谢过。

“微臣叩谢太子殿下大恩!”后头的官员们也随着冯观跪谢。

宁如颂将密报折了一折,随意往后头一递,张侍卫接过后焚烧。

“去吧。”宁如颂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带着些慢条斯理的冷肃。

“微臣告退!”

冯观领着一大帮官员劫后余生一般的走了,不过也的的确确捡回了一条命。

宽阔的园里一下子寂静无声,来来往往的奴仆婢女打起了平时百倍的精神气,恨不得连呼吸的声音都隐去。

他们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当真是仙人面貌、恶鬼手段,平日里土大王一般的冯刺史在他面前就和一条哈着气的老狗无异。

宁如颂坐在凳子上,雍雅清冷的脸显不出半点的温度,“贺玥去了哪?”

张侍卫恭敬开口,“回太子殿下,贺老板昨夜住了一晚客栈,今早上去看了车马,想来是预备着要走了。”

张侍卫是宁如颂的得力下属,昨夜刚刚寻着宁如颂留下的踪迹赶了过来,半天的时间就将所有的事情经过了解的差不多了。

太子殿下对着那贺玥是有几分不同于旁人的,或许是因为共患难的情谊,又或许是因为一些别的。

“倒也在意料之中。”宁如颂手指微敲桌面,发出细小敲击声。

“把贺玥带过来,孤曾说过要给她些补偿。”

…………

另一边的贺玥手里有钱,心中不慌。

她再次庆幸,还好丢的是宁如颂而不是钱。

贺玥走在路上,面上轻松自在,她盘算着等会儿去买一些干粮就出发,闽县是不能回了,鬼晓得还有没有那些杀手暗卫埋伏着。

随意去个偏僻安静的地方就行,她手头还有一千多两白银,应付以后的开销是绰绰有余。

兀地前方出现了一队府兵,他们押着一辆辆的囚车,气氛肃杀。

路上的行人惊呼一声,“那不是梅公子他们吗?!”

“哎呦,还真是!这群黑心肝的总算是遭到报应了!他们依仗着上头有官员护着,那可是无恶不作,昨天还抢了个民女。”

“可不是吗,我亲眼所见那个女子为了她的丈夫进了那个梅府,而且这还不是梅然第一次强抢民女!真是活该!”

路人身边的贺玥嘴角略微抽搐,假的,夫妻大难临头还各自飞,更何况他们这对假夫妻。

“嗬!嗬!”囚车恰巧从贺玥眼前经过,梅然显然认出了贺玥,面目狰狞恐怖,可是却发不出半点的声音,后面的黄衣丫鬟也是如此,他们是被冯观灌了哑药后强行签字画押。

不过他们也确实不无辜就是了,顶多认的罪更多了些。

贺玥抿了抿唇,姝丽面上有些发白,她猛的折返往回跑去!

很显然宁如颂是个顶尖的权贵子弟,连通州刺史都救不了梅然,还落得个如此恐怖凄惨的下场。

他应该不会在意昨晚她的见死不救吧?

不管了,先跑了再说!

等贺玥跑回车马行,已经是气喘吁吁了,她手持着帕子安抚着胸口。

车马行的老板一见是贺玥折返回来了,脸都笑出了褶子,“您是要现在就买吗?”

“买!我这就付钱,现在就出发。”贺玥从袖口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车马行的老板,“把剩下的银钱找给我。”

“好嘞!一共找您八十三两。”车马行老板在他自个儿的钱柜里找着零。

他的动作有些慢,贺玥急了,“老板你快些!”

蓦然车马行的门口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一道男声传入贺玥的耳畔中,“贺老板,我家主人有请。”

贺玥回头一看,是个腰间挂刀的侍卫,他后头还跟着几个府兵。

“官爷,不去成吗?”贺玥捏着帕子发问。

张侍卫摇了摇头,“不成的,贺老板也不要为难我等。”

贺玥从心的点了点头,笑的有些僵硬,“我去,我去!”

我去!就不该省那八十三两银子!

…………

富贵华美的府邸很大,贺玥跟在张护卫的身后走了好一晌,才到了一个门屋外头,又是两个侍卫守在门口,他们见是张侍卫才放行。

屋内有着几个神态谦卑的婢女,具体是几个贺玥早就没了心神去数。

贺玥再次见着了宁如颂,锦袍玉冠,气势斐然,她终于彻彻底底看到了最真实的他。

清冽凛然,锐利锋寒,轻飘飘的目光好似入骨的寒刃,它好似刺进了贺玥的皮肤里剐了剐,令她产生了虚幻的痛意。

贺玥低垂下了眼,一时间竟不敢直视宁如颂。

此时张侍卫开口,“太子殿下,贺老板带到了。”

宁如颂抬了一下手,张侍卫识趣的退下。

贺玥瞪大了眸子,心跳陡然加快,腿也顺道快软了,太子殿下!


夜里的屋内没有燃灯,一片漆黑,宁如颂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伤口被简陋包扎起来了,手法很粗糙,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这个房屋十分的狭小逼仄,宁如颂甚至闻到了木头腐朽的气味,他来到窗前,将窗给打开,外面月光洒进,他回头环顾了一圈屋内,只能容的下一人睡的床,一张破旧不堪的桌子,墙角还堆着乱七八糟的杂物。

这明显不是那个妇人所说的客房,应该就是临时用杂物房充当的。

宁如颂并不意外他得到的待遇,救他的那个李小书明显是负担不起多出来的房费,出于种种考量贺玥没有将他赶出去,这已经算的上很好的情况了,他现在急需要养伤,有个安身之所就好。

伤口有些溃烂,宁如颂额角的青筋都疼的突浮了起来,雅俊的面上徒添几分狰狞晦暗,他握紧了拳头,手上传来粉尘的触感,他垂看去,竟是满手的黑灰,布在修长的手上格外的扎眼。

他需要重新包扎,不然伤口还会继续恶化下去。

“吱呀。”宁如颂将房门给打开。

院里一片寂静,宁如颂找到了明显是主卧的地方,手轻轻的拍了拍。

他并没有用很大的力,但是在深夜里,房门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响声依旧很大。

“哐!哐!哐!”

屋内传出一道带着呵斥的女声,语调愤愤,“李小书,你是疯了吗?!这都什么时辰了!”

“天杀的冤孽……”里面断断续续的传出细碎的骂声,完完全全的浪费了女人的那把好嗓子。

“叩、叩、叩。”

脚步声越来越近,“嘣!”门被打开了。

一瞬间宁如颂直面了女人带着怒红的脸颊,她那双细长娇美的柳叶眼都瞪的圆溜了,她发髻全解,没了那朵白绢花,瞧着就像是还未出阁的姑娘家,可明明都是一个嫁过人的寡妇了。

宁如颂的内心没有掀起半点的涟漪,他礼貌的将视线迁移到了别处。

贺玥见是宁如颂拢了拢外衣,她强忍下怒火,可语气僵硬的也实在谈不上温和,“公子这大半夜的敲门作甚,您还伤着呢,得好好养着。”

快死了就在床上躺着,半夜出来晃悠惹人生厌!

再说了,找她干什么?又不是她救的他,找李小书去呀。

宁如颂只当没看出她眼底的不耐烦,拱手行了一书生礼,语气平和,“贺老板,半夜打搅实在抱歉,小生的伤口急需重新包扎,请问洗漱的地方在哪里?”

扮演一个温润的书生对宁如颂来讲,只不过是信手拈来,做戏对任何一个皇子来讲都是简单极了的,何况他还是更甚于他们的太子。

两人站在门口,夜里的风将贺玥披散的头发都吹乱了,她将全部头发拢到了右侧,露出半截雪白细腻的脖颈,在夜里好似发着莹润的光泽。

深夜面对一个男子,贺玥没有半点的不自在,她心里清楚明白,这种男人心里的傲气怕是比天都高,哪会对她这个二十四岁的“寡妇”有非分之想。

贺玥是三年前穿越到这里的,是身穿,用的是她自个的身体,那时她已经二十一岁了,在这个古代是早就已经成婚的年纪,每逢别人问起,她就回答说她是一个没了丈夫的寡妇,这个身份也的的确确给她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贺老板、公子,这是怎么了?”

这时李小书也被他们的声响给搞醒了,她打开了门,不安的询问道。

贺玥眼瞅着李小书出来了,退回了自己的房内,干脆利落的留下一句,“公子去问李小书吧,夜深了我实在是困乏的很。”

谁捡回来的麻烦谁负责,半夜折腾她作甚。

“嘣!”门被贺玥毫不留情的给合上了。

叩叩叩的脚步声传远了。

屋内贺玥几下子就将脚上的鞋子给蹬脱落了,重新躺在温软的被褥里陷入了沉睡。

屋外宁如颂的眼眸深了深,贺玥自认为她将自己的情绪掩藏的还算不错,可是在他眼里就和透明无异,那是忌惮和厌烦。

李小书从宁如颂口中得知了他想洗漱后,她就主动的帮他烧起了水。

李小书是一个手脚麻利的人,她往炉灶里添着柴火,就算是穿着粗布衣裳也透着清秀,是村里汉子都想娶回家的姑娘,勤快又好看。

就是连别的村子里的人都眼巴巴的想将李小书娶回家。

贺玥却不一样,和村子里的任何姑娘都不一样,皮肤白嫩,脸也好看的在这个落后贫穷的村子里太过了。

先不说贺玥她愿不愿意再嫁,就算愿意,那些个老妇人也不愿意她们的儿子娶她。

村里的老妇人们打眼一瞅就知道,她定不会干农活之类的活计,娶回家怕是要汉子反过去伺候她。

况且贺玥自己也有本事,开的铺子赚的比男子都多,娶这样一个女人哪出得起聘礼?再说了村里娶媳妇儿讲究的是个传宗接代,贺玥都二十四了,谁晓得还能不能生。

李小书边烧水边和宁如颂细声讲着话。

“公子,以后你有什么事就来找我就好,几乎所有杂活都是我来干的,贺老板很多都不会的。”

“对了公子你的名字是什么?”

李小书看顾着炉子,自然没有看到不远处宁如颂漠然的神色,他音色仍然温润,“小生叫何如颂,姑娘是叫李小书对吗?小生听见贺老板这般唤姑娘你。”

宁是皇族姓氏,自然不能报出。

水沸腾了,李小书起身将水舀在木桶里,脸色不知是否是热气的缘故染上了绯红,她轻声回应,“是、是的,何公子,我叫李小书。”

宁如颂摩挲着食指的指节,“贺老板呢?”

“啊?”李小书的动作僵了一会,后才反应过来,“贺老板叫贺玥,她不是李家村的人,是三年前来到村子里的,听说是个可怜人家,丈夫去了,她不得以才开了一个胭脂铺子来养活自己。”

李小书是个有心计的,她惯会用不经意的言语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在宁如颂的眼里却比纸还浅薄,太稚嫩了。

宁如颂身子虚晃了几下,他伸手扶在门框上支撑着自己,他面无表情的想着,李小书这种人不会有毫无缘由的善,她的所求无非就是钱和权。

而恰恰钱和权是宁如颂最不缺的,不管李小书出于何种目的,她救了他,这是毫无争议的实事,他会给她的。

“多谢李姑娘。”

没等李小书再说上什么,宁如颂自个将烧好的水提回了他的屋内。

重新洗漱包扎完,但是根本没有换洗的衣物,他只能将就的穿着脏衣裳。

夜也已经很深了,宁如颂的思绪却越发清明。

那群逆贼应该也被清缴的差不多了,顶多过上一个多月,他的下属定能沿着他留下的线索找到他。

安心等着便是。

翻了一个身,宁如颂鼻子嗅到了被褥的霉味,想来是存放了很久。

明天得去和那个贺老板商量一下了。


这么一瞧,呼吸停了一瞬,手中的帕子也捏紧了,她向来知道贺玥有一副旁人难以匹及的容貌,今朝再见却比以往华贵的难以接近。

浓密的乌发被梳成惊鸿髻,精美的红宝石发钗簪在其间,往下缀着流苏,那层层叠叠的华美衣裳上压着八宝璎珞。

可那张脸才是真正的令人叫绝,艳若牡丹初绽,压的百花无色。

贺玥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的玉扇,用极品的好玉雕做扇骨,虽然天冷了也用不上扇子,可是这种玉扇本就是用来赏玩的,哪可能真的拿来扇风。

她轻飘飘的瞥了李小书一眼,“物是人非,本宫倒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李小书讪笑了下,双手交叠在膝上,奉上笑,“臣妇这回来,只想来看看您,在这云城里,臣妇也只认的太子妃您。”

的确物是人非,当初嘴硬心善的贺老板也变成了如今眼前尊华漠然的太子妃。

贺玥笑着用玉扇指了了李小书,“你不实诚。”

她了解李小书,这回来定是有事相求。

“此番前来也确有一事。”李小书温声笑笑,好似羞涩的说道,“臣妇和家夫要重办大婚。”

“想着在这云城只有太子妃您和臣妇是旧识,就想着过来讨一份恩典。”

她把自己的姿态摆到尘埃里,谦卑、柔顺,“不求您能亲自来臣妇大婚,差使宫人过来道声贺臣妇都是欢喜的。”

贺玥微伸出手,用玉扇将李小书微垂着的脸抬起,她嗓音不紧不慢,“你是要用自己的大婚给你夫君作筏子呀。”

贺玥在东宫这么些天,也懂得了很多朝堂上的事,白回显一介寒门在都是世家的云城定是如履薄冰,如果在大婚时她亲自送上祝贺,那便是一个信号,一个依靠,别人也不敢再多轻视白回显了。

李小书睫毛颤抖着,感受着玉扇的冰冷,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唾沫,整个人也紧张了起来,贺玥自己没有什么觉察,可是她的威压一日重过一日,李小书难免心中惶惶。

“臣妇和夫君本为一体,哪有作筏子一说。”李小书战战兢兢的回答。

贺玥哼笑了下,压低了眉眼,收回了玉扇,她漫不经心的问,“那白回显的原配去哪儿了?”

暖阁内香炉里缓缓烧着淡雅的香,小梨子去拨弄了一下,让其更好的燃烧。

李小书面色依旧柔和,也做到了面不改色,“夏姐姐身子不好,需要静养。”

“哦。”贺玥被宁如颂昨夜闹腾的过了,身子有些经不住,她略带疲倦的揉了揉脑袋,“李小书,你们的家事本宫不欲掺和,但是你得记住,贬妻为妾乃是大罪。”

她可不想做那助纣为虐的,帮一个后来的平妻将原本就可怜的发妻搞得更加凄惨,作孽呀!

这已经是类似劝诫了,李小书忙自证清白,“不敢不敢,夏姐姐依旧为妻,臣妇只是平妻罢了!”

贺玥想休息了,她一直有午间小憩的习惯,伸了伸手,小桃子跪在榻边接过玉扇递给另一个宫女收好,然后再小心的褪去护甲套。

“你们的大婚,本宫知晓了,李小书你走吧。”贺玥的嗓音平淡漠然。

她倦怠的靠在榻上,芙蓉面上一派的清凛。

李小书的话错漏百出,哪有平妻承了诰命,而发妻却不为人所知的,更遑论那可笑的大婚,怕是大婚过后,云城的所有人都只知道白夫人是李小书了。


吕嬷嬷笑着递上了锦帕,“小婉啊,她另谋了一个差事,去了别的殿服侍贵人去了。”

小梨子点头附和,表情颇为不屑,“是的是的,所以管事太监又派了一个来,这会儿是个老实的,没那么心高气傲。”

脸生的二等宫女满脸的恭敬,长得也是平凡老实,“奴婢不敢。”

贺玥是个看得开的,心里头平静的很,“也没什么,一心想走的,本宫也不会强求。”

太子在碧院的书房,贺玥身为太子妃总得去看看。

贺玥拿着吕嬷嬷盯着做好的鸡汤,去了书房,门口守着的太监见是她连忙放行,“太子妃请进。”

门在此时恰好开了,手里拿着折子的张侍卫从里头出来,碰见贺玥连忙行礼,“属下参见太子妃,问太子妃安。”

张侍卫几乎有三个月没有见过贺玥了,他是男子,出入东宫后院与礼不合,一般太子在东宫都是小关子陪同,这回是他过来送密函,才偶然碰见。

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太子是绝计不会放过眼前这个秾丽的女子,太子既然生了觊觎的心思,就会牢牢握在手中。

果不其然,贺玥终究还是入了东宫,但是意外的是竟然成为了太子妃,这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碧院书房里面,点着明亮的灯,宁如颂正看着各地呈上来的密函。

帝王最近在收拢权力,手段老练狠辣,那个乾纲独断的圣上好似终于回来了。

宁如颂的灵魂都在激动的颤栗,和荣王那个平庸之人争夺皇位有何意义,只有和他那位恢复往昔英明的父皇争夺,才能调动起他全部的心神!

“殿下,臣妾吩咐底下人做了一碗鸡汤。”贺玥勾起笑,温声软语。

她将鸡汤端到案桌的一旁,“要不是臣妾厨艺实在差,定要亲手做才好。”

假的,她才不会为他费心费力。

宁如颂合上密函,抬眸见贺玥笑的温婉可人,她的面相是明艳且柔和的,明明是两个相对的词,却奇异的融合在了一起。

灯下看美人总是带着几分缱绻和暧昧的意味。

他第一眼瞧见她就知道她很美,和那乡野格格不入,可那时他不以为意,天下丽人何其之多,美色对他而言就如同随处可摘的无用之物。

“殿下。”她被盯久了,有些羞赧的压了压眉眼,唇角依旧勾着,那副情态恰似半含的牡丹。

宁如颂手持密函的手一顿,胸膛中的物什蓦地不听使唤了起来,很聒噪,他很不适应。

怎么就不听使唤了?

他强压着心头的悸动,端起鸡汤喝了一口,鲜而不腻,贺玥的确做不出来,她做出来的只要带上荤,必然是会有腥味。

“劳烦太子妃了。”他放下碗,语气随意漠然。

贺玥见他态度冷淡,心中也无甚感觉,她还不稀罕来送呢,手里将装鸡汤的菜盒盖上,然后拎着。

她觉得自己的面上功夫做足了,正要行礼退下,就被宁如颂叫住了。

“玥玥坐着陪孤一会儿吧,孤手上的文书也快处理完了。”

贺玥心里头骂骂咧咧,前头还太子妃,这会儿就玥玥了,你是太子,你开心就好!

“那臣妾就在一旁看会儿闲书吧。”贺玥坐在靠窗的矮榻上。

她选了一本以往看看的神鬼传,慢悠悠的看了起来。

书里讲的大多都是人和神相爱,鬼和人相爱,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偏要为世间所不容,很刺激,她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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