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都市连载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姜亦依夙沧墨,故事精彩剧情为:她是21世纪断案如神的天才法医,一朝穿越成了幸存的陪葬皇妃。为了活命,她以下犯上了假死的暴君,还揣着他的孩子跑路!五年后,她女扮男装,成为人见人敬的神医忤作,带着儿子浪迹江湖。谁知,狗暴君心眼太小,都五年了还到处通缉她!女儿身暴露后,暴君将她抵在墙上,似笑非笑:“爱妃,逃了五年,该对朕负责了吧?”姜亦依不服:“负责?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暴君拉出一个萌娃:“这就是证明!”姜亦依心虚:“这是我儿子,跟你没关系。”暴君又捞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他也跟我没关系?还没关系,那就再生一个!”...
主角:姜亦依夙沧墨 更新:2024-04-28 06:5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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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亦依夙沧墨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节阅读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由网络作家“梨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仵作皇妃:暴君轻点宠》,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姜亦依夙沧墨,故事精彩剧情为:她是21世纪断案如神的天才法医,一朝穿越成了幸存的陪葬皇妃。为了活命,她以下犯上了假死的暴君,还揣着他的孩子跑路!五年后,她女扮男装,成为人见人敬的神医忤作,带着儿子浪迹江湖。谁知,狗暴君心眼太小,都五年了还到处通缉她!女儿身暴露后,暴君将她抵在墙上,似笑非笑:“爱妃,逃了五年,该对朕负责了吧?”姜亦依不服:“负责?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暴君拉出一个萌娃:“这就是证明!”姜亦依心虚:“这是我儿子,跟你没关系。”暴君又捞出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家伙,“他也跟我没关系?还没关系,那就再生一个!”...
姜亦依暗自咬牙,面上却扯出笑:“哪里的话,只是我这人夜盲症,夜里哪怕在灯光下,也看得不太清,就担心不能给您处理好,反倒加重您的伤。”
“小伤而已,江先生不必多虑。”
夙沧墨已经率先转身回房。
李公公笑眯眯地对姜亦依做出了“请”的手势,“大人屋内有处理伤口的药箱,江先生人到了就好。”
好个屁!
姜亦依心情烦躁到了极致,甚至已经开始后悔为了那万两黄金跟着这个事逼皇帝。
罢了,看在他也算是为了她和姜小渊而牵扯的旧伤,给他包扎一下不过分。
她拢了拢外衣,跟着去了夙沧墨的房间。
夙沧墨坐在椅子上,扯开衣带,衣衫半落。
他望着姜亦依,眉梢微挑。
这忤作实在是弱不禁风。
整个人瘦弱得还要自己的孩子保护,眼下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披散,显得肩膀纤细,黝黑的皮肤在暗淡的烛光下更让人难以看清其五官。
乍然一看,还以为是个女人。
发现夙沧墨在打量她,姜亦依敛眸,心下微沉。
她因月事难受,夜里也没有裹胸的习惯,但愿外衫宽松,她又有意无意的佝偻着背,这男人不会发现什么。
他应当不会变态地盯着一个男人的胸看吧。
好在夙沧墨显然没这种特殊癖好,见她看过来便转过了身。
他的伤在腰间。
姜亦依目光从他后背掠过。
这位皇帝陛下身体雪白如玉,线条流畅而充满了爆发力,本是赏心悦目的身材,但他身上却是密密麻麻的伤疤,有浅有深,触目惊心。
这么多伤都还没活得好好的,当真是命大。
她从工具箱中找出了白布和止血消炎药,并且用高度的酒给他伤口周围清理了一番。
夙沧墨眉眼平静,仿佛受伤的人不是他。
比起已经习惯性的火辣辣的伤口,他更关注的是腰间那只冰凉的手。
和往日粗糙的手不一样,这只手......
未免太过细嫩了些。
这般像个女人,难怪遇到危险还得靠儿子保护。
怕是也就只有面对尸体时,才显得像个刚毅沉稳的男人。
姜亦依在工作时却习惯全神贯注,“你伤口不浅,虽然避开了肾脏部位,但最好还是多注意一些,以免留下后遗症。”
这若是伤到了肾,麻烦可不小,他这龙运着实挺好。
夙沧墨胳膊撑在桌上,分明是慵懒的姿态,展露出的肌肉线条却优美有力。
他能感受到她动作的熟练,看来的确是会医术的。
“你一介仵作,竟还有仇家刺杀?”夙沧墨漫不经心地问。
姜亦依手中的动作顿了顿,其实这也不是她第一次被刺杀了。
光是这个月就已经是第二次了,都快被刺杀出习惯了。
家中的四周都被她和姜小渊布满了防身陷阱,没想到对方消息够灵通,还能追到这儿来。
这么算下来,跟着夙沧墨倒也有好处,蹭着保护伞,何乐而不为?
“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她叹道。
夙沧墨倒是来了几分兴趣,“仇家是何人?”
她若是真能解决鼠疫,他也不介意顺便帮她解决了仇家。
姜亦依给他处理完伤口,回道:“太多了,数不清。”
做仵作这一行,自然免不了遇上一些不平之事。
有些人认为死人是开不了口的,她却让死人开了口,那些被揭开丑陋面目的权贵受到难堪,自然记恨上了她。
这种事实在太多,姜亦依的确不知道自己得罪了多少仇家。
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和这位她的最大仇家诉说了。
夙沧墨见她不愿多说,便也没再过问,而是道:“你儿子是个可造之材,好好栽培,假以时日可成大才。”
栽培好了,应当就真有本事保护他这个瘦弱的父亲了。
那小家伙不过四岁,底盘稳扎稳打,动作迅速有力,反应很快,比起同龄人,的确极具天赋,但还是太小了,紧急时刻,也只能用最简单地抱人大腿的方式。
姜亦依皮笑肉不笑,“多谢夸赞。”
她儿子,她自然会好好栽培,用他瞎操心!
姜小渊站在门前探头探脑。
若是权势爹发现了娘的真面目,他立马带娘亲跑路。
没想到还听到了夸自己的话。
想到夙沧墨刚才一脚便踹飞刺客,他眼睛贼溜溜地转了两下。
姜亦依又困又不舒服,飞快给夙沧墨包扎好,就准备回去休息。
看着他密密麻麻伤疤的身躯,她心念微动,突然笑道:“苏大人这些伤疤看着吓人,但也并非不能去除,我这里有自制的雪颜凝香膏,对祛除疤痕很有效果,只要二百八十两一瓶,不知苏大人愿不愿意试试?”
来都来了,有钱不赚是王八。
他若是愿意买,她便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事多了。
夙沧墨一边拉起衣衫,转身深深看她一眼。
哪怕肤色黝黑无比,也能看出这位江忤作眉飞色舞的光采。
姜亦依又注意到他未拢起的胸膛。
她那一夜就注意到了,这男人白得发光,几年过去,竟愈发精瘦,爆发着荷尔蒙的气息。
多适合开刀的身材啊。
手术刀落在他身上的手感应该很好,那种感觉,就像是剖开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见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欣赏一具尸体,夙沧墨面无表情地拢起了衣衫,“二百八十两?”
姜亦依眉毛微挑,他这是嫌贵?
这可是她精心制作的祛疤膏,贵是贵了点,但效果好啊。
“虽然贵了一些,但原料价格如此,难以再便宜,况且一瓶能用许久,若是日后苏大人妻妾有需要也能用上。”
大概是被她说服了,夙沧墨颔首,神色淡淡,“那便来一瓶吧。”
姜亦依没压住嘴角的笑,“我这就回去拿。”
反正她要表现得市侩,不必掩藏高兴的情绪。
回房翻出一瓶雪颜凝香膏,已经换了一身新衣裳的姜小渊立即凑了上来,“我帮您送过去吧,您就好好休息吧。”
不过送个药膏,姜亦依也没拒绝。
她摸了摸姜小渊的脑袋,声音柔和了几分:“刚才可有受伤?”
姜小渊摇摇脑袋,“没有,娘亲出手及时。”
他知道关键时候都是娘亲用毒针相助,之所以没有直接将人毒晕,也只是为了保护他。
只是他还是太弱了,做不到能够完全保护娘亲。
想到这,姜小渊有点气馁。
“乖,小渊已经很厉害了,但谁让你娘天赋异禀呢,你难以超越也是正常的,只要努力学习,相信假以时日一定能超越娘的。”姜亦依鼓励道。
姜小渊:“......”
他怎么觉得,娘这不是在安慰他,而是在夸赞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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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亦依听到这低哑磁性的嗓音,第一念头便是,她身上浓郁的花香味儿让她自己都恨不得憋气至死,他竟还敢叫她走近点。
这定力可真不愧是皇帝。
她走近夙沧墨,在离他一米远站定,恶狠狠地想:熏死你!
夙沧墨面色却已经恢复了正常,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影响,撩起眼皮问道:“听知县说,你虽然是个仵作,但还擅长医术?”
“只是略懂一二。”姜亦依谦逊道。
夙沧墨眼眸幽深中却透出几分犀利的光,像是要透过她的外皮将她看透,“看江先生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敢问江先生师从何处?行医多少年了?”
姜亦依真想怼回一句“你的问题太多了”,她师从何处关他什么事!
奈何这是他的天下,既知对方身份,便不能过于随心所欲,免得他一句轻飘飘地拉出去砍了,她怕是小命不保。
“师从无名野医,师父已经作古了,不远世人再提起他名讳,因而我不能将其名号告知于您,还请您见谅。不过算一算,我已经从医十七年了。”姜亦依一本正经地胡诌,表现得真情实意。
“先生几岁学医?”夙沧墨没有再计较她师父是谁,却似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六岁。”姜亦依笑着回道。
夙沧墨敛眸,若有所思,“这么说,你今年已经二十有三了?”
十七年虽然不算短了,但对于医者来说却不算长,更别说此人还是个仵作,对方若是短短十几年精通剖尸术与医术,那便是世间少有的奇才。
姜亦依这回没接他的废话,她故意多报了一岁,实际上她今年22岁,就是为了不让夙沧墨把她和他的贵妃联想起来。
不过她估计夙沧墨也不会了解原主到这种地步,她进宫两年,他都从未临幸过她,简直当成了空气人,能特地记住她的生辰才有鬼了。
夙沧墨显然只是想简单了解一下她,没有再多过问她的个人问题,话音一转:“你今日剖尸得出的结论是鼠疫,那么此病你可能治?”
姜亦依自然有些把握能够治好,事实上她在前世就研究过这个课题,还获了奖。
可这是古代,已经几百年没出现过鼠疫,她若治得太轻松,反而引人怀疑。
她摇头,满脸为难,“您太高看我了,我虽然略懂医术,但从未见过鼠疫,只是在书上见过此症,实在没有把握能够治愈。”
夙沧墨扯了扯唇,如无暇白玉打造出的腕微动,手指把玩着手里的杯子,“下人已经查出来,那五具患了鼠疫身亡的人,都是潭州人士,潭州极有可能已经爆发了鼠疫,如今潭州已经封城,除大夫与官兵无人可以进入,里面的人亦出不来,若需要人前往患了鼠疫的潭州,你可愿意?”
姜亦依自然愿意,她本来就打算去鼠疫爆发地,但她要去,却不想和夙沧墨同路。
因此她低下头,委婉拒绝:“我还有儿子要养。”
夙沧墨并不意外,毕竟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鼠疫,谁不怕死?
“若有千金万两,你愿不愿意?”
姜亦依沉默了一下,转而又陷入了犹豫。
虽然她不想和夙沧墨同路,可是如果有万两黄金......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
她又不是他的专属御医,他也不至于每天都盯着她,更何况,若是要前往疫区,她虽然有些名气,夙沧墨应当也不会糊涂到只带她去,定然还有其他大夫。
姜亦依动摇了一会儿,她咬咬牙,“医者仁心,为国为民,万死不辞!”
夙沧墨神色淡如清水,“去收拾,五日后启程。需要准备什么,尽管吩咐下人,银两你无需操心。”
“是。”
有他这句话,姜亦依更情愿了一些,跟着这位皇帝一起还是有好处的,至少他肯定是真心为民。
若是要治病,必要的药材肯定是少不了的,能提前准备自然比到了潭州再采购的好。
从院门右转离开,姜亦依眼角余光一瞥夙沧墨,见对方嫌弃地扇了扇风,似要把难闻的味道扇掉,心里暗笑。
熏死他!
她今日的表演不错,在他眼里她估计就是一个市侩又胆小的医者。
总之他怎么也不该怀疑到他的姜贵妃身上去。
既满足了她要前去疫区的想法,又能宰他一笔,何乐而不为?
姜亦依回到房中,对正在做笔记的儿子道:“接下来一段时间你好好在这里呆着学习,哪里都别去。”
姜小渊抬头看她,一下子就猜出了姜亦依要去哪里,“爹是不是想抛下我偷偷去有鼠疫的地方?我要和你一起去。”
“不行。”
姜亦依不假思索地拒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是会传染人的病,太危险了。”
若不是鼠疫,她自然也不会想和儿子分开。
况且路上还有夙沧墨这颗隐形炸弹,姜亦依不想冒险。
县衙的人对她很是尊敬,姜小渊更是人见人爱,知县甚至已经把他当成义子看待,所以把孩子留在县衙,姜亦依非常放心。
姜小渊倔强地抿了抿唇,“我不怕危险,我要和爹在一起,你不让我去,我就偷偷去。”
姜亦依感到头疼,儿子两岁时就喜欢跟着丐帮往来,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武艺,一般人的确很难看住他。
若是他想跑,县衙的人恐怕还真拦不住。
与其让他自己乱跑,的确还不如带在身边看着。
姜亦依不得不退一步,但还是认真叮嘱:“要跟着我去也可以,但你要听话,不能乱跑,也不能乱接触其他人,还有......离刚才那个男人远点。”
姜小渊脸上一喜,小鸡啄米般点头,“我都答应,我一定好好听娘的话,也会离爹爹远很多很多,绝对不主动跟他接触!”
姜亦依微眯眸,盯着姜小渊,“什么爹爹?”
“那个又拽又欠打的叔叔不是我爹吗?我看那个叔叔虽然没有我漂亮可爱,但确实长得和我有几分相像。”姜小渊托着下巴,眼眸是清透漂亮的琥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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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沧墨并未看太久,而是命人把还能用的大夫都叫过来,跟着姜亦依学。
不少大夫鬓发花白,看到姜亦依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瘦弱小伙子,都气笑了。
不让他们赶紧去治病人,而是让他们来跟着这年轻小伙学习?
一看这个主事人丰神俊朗,也是二十几的年纪,他们心里更是愤恨。
果然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没一个靠谱的!
只是他们的不满在看到妇人吐出一口乌黑的淤血时凝固了一下,随即看着姜亦依针灸的穴位,皱眉细细思索起来。
姜亦依针灸时就写了药方,命人去煎熬。
此时只叮嘱道:“一会儿药煎好之后,喂她服下。”
少年忍不住着急问道:“大夫,我娘怎么样了?”
“现在还不好说,等她服下药之后再观察。”
没听到噩耗,少年松了一口气。
不好说,那就是有好的可能。
姜亦依没再闲着,继续往下一个病人走去。
她也没有藏拙,每看一个病人,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几个大夫。
一天下来,潭州大夫们从一开始对她的不认同,已经到打心眼里敬佩。
姜亦依忙到了半夜,疲惫到抬不起。
“爹,要不要喝点水?”姜小渊抬着头问道。
姜亦依仿佛才回到了现实之中。
病人太多了,她一个人看是看不完的,尤其儿子还跟着她忙到了现在。
“先回去休息吧。”
姜小渊点点头。
到了外边,将衣服脱下,洗了手,姜小渊悄悄地踢了踢腿。
站了一天,好累,好饿。
回到刺史府,就见李公公笑眯眯地站在门口,“江先生,大人已经命人做好了晚膳,等着你们一起吃呢。”
姜亦依:?
她和夙沧墨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还值得他等她们一起吃饭?
不过累了一天,姜亦依也懒得再麻烦厨子,道了一声谢后,便先回去沐浴。
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已经是丑时了。
姜亦依牵着姜小渊跟着随从来到了夙沧墨的院中。
夙沧墨正坐在美人靠上看书。
见到两人起身,“坐吧。”
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姜亦依没力气寒暄,坐下就开始吃。
姜小渊中午吃过一顿,但还是饿得狼吞虎咽。
夙沧墨瞥一眼姜亦依的手。
这双手扎针以及握着剖视刀的时候,很有力度,此时看起来有些软绵绵。
夙沧墨对姜亦依今日所做相当满意,能主动干到现在,显然是医者仁心,心系百姓。
想到之后还有很长时日要忙,夙沧墨忽然道:“刺史府后有一处温泉,江先生需要的话,可以和小渊一起抽空去跑跑,缓解疲劳,接下来的日子,恐怕都得麻烦江先生了,还请多注重身体。”
姜亦依心想,他总算是说了一句人话。
想来对她今日表现相当满意,不然他语气也不会客气了两分,但那气势却依旧显得是高高在上的命令。
可惜病人太多,她怕是没这闲心了。
“多谢。”
姜亦依道了一声谢,便继续吃饭。
夙沧墨姿态优雅,举手投足间尽显尊贵,吃饭时也是慢条斯理,和姜亦依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狭长的黑眸定在她身上。
这父子俩吃相并不粗鲁,也没有发出声音,但也算不上优雅。
...... 太快了。
大概只有半盏茶的功夫,饭碗已经空空如也。
姜亦依可没闲情浪费太多时间在吃饭上,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苏大人没别的事,我和小渊就先回去歇息了。”
夙沧墨垂眸看着自己还剩一大半米饭的碗,淡漠颔首。
目送着那一大一小的身影离开,李公公笑道:“江先生和小公子倒是豪放。”
他本来想着陛下是不是太过于器重江仵作了,再怎么说也还没真正见识到对方的医术。
现在他明白了,陛下是慧眼如炬。
夙沧墨淡声吩咐:“明日起让厨房定时送饭到他们所在的医馆。”
大夫要是身体垮了,就真的完了。
-
京城皇宫内。
几个太医紧张地坐在旁边,眉头紧锁。
他们已经喂下小皇子吃下了陛下找到的“神医”送来的药。
当然,在吃之前也已经试过了药。
正巧宫内有发热的宫女,吃下后果真很快就消热了!
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他们也放心地给小皇子服下。
此时已经距离吃了药过去了一个时辰。
“小皇子醒了!”小皇子的侍童十一惊喜万分地道。
几个太医立马围了上去。
只见小皇子面上不正常的红已经褪去许多,一张精雕细琢的小脸蛋却依旧显得病态,唇色发白,瘦而虚弱。
分明已经四岁了,看起来却比四岁还要更小。
“小皇子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
“陛下找的神医果真厉害,小皇子已经消热了。”
夙遥识咳了一会儿,喝了温水后才答道:“已经不热了,只是还有些晕,还有点饿,有劳诸位太医了。”
年纪不大,他却显得格外的沉稳,柔和而乖巧。
太医们不禁感慨,小皇子才几岁大,便已经有储君的模样了。
喝了几口粥,感觉肚子不那么空了,夙遥识抿了抿小嘴,问道:“是父皇找的神医为我治病?”
“是!小皇子可真是吓到我们了,太医们束手无策,还好陛下找到了神医,否则......”
十一还在絮絮叨叨地说着最近的事。
夙遥识强制让自己喝完一碗粥,感到反胃,头也还是昏沉得厉害。
一场病,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更虚了。
但这话还是别说出来了,说出来无用,也只会让众人更操心,毕竟是娘胎里就带出来的问题。
“你说,父皇现在在潭州?潭州有鼠疫?”他捕捉到了重点。
十一忙不迭点头,“我也是偷听回来的信差跟太医说的,陛下还让除了专门照看您的太医,都立即动身赶往潭州。”
夙遥识怔了一下。
专门照看他的太医就有七位。
七位太医若是都能去潭州帮忙,定然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可他们绝不会抛下他。
除非......
夙遥识眼神坚定了几分。
他也去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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潭州。
城门开放时,一群人想要冲出城门,谁也不想在这里等死。
官兵制止了两刻钟才消停了。
等一行人进了城,厚重的城门重新关上,侯在门口的百姓们眼里又没了光。
“这是要我们死啊!”
“再不让我们出去,整个潭州都会完蛋的!我们都多少天没饭吃了。”
“当官不为民做主,瘟疫就应该第一个找上他们。”
一群百姓哭诉。
姜亦依掀开帘子往外看,百姓们面上都围着纱罩,一个个满脸憔悴,面黄肌瘦,不禁拧了拧眉。
荆州离潭州也说不上特别远,但在夙沧墨带回那五具尸体之前,就从未听说过潭州出了鼠疫,想是潭州府衙不敢将此事宣扬出去,暗自把此事压制住了,却也害惨了当地百姓。
在路上遇到那几个灾民时,他们就说了,发现是鼠疫之时,府衙并为宣扬出去。
直到鼠疫扩散,一个星期内便有数百人患病,当地官员没办法,这才下令封了城门。
消息传不出去,一个月下来,药材不够用,患病的流民也不少,当地百姓连饭都吃不上了。
夙沧墨望着两侧乌泱泱的人群,墨眸森寒,“潭州刺史何在?”
潭州刺史本就在不远处候着,此时匆匆赶来,又听到这一道不怒自威的声音,双腿发软。
跑近时,对上帝王冷冰冰的眼眸,吓得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汗涔涔。
“陛......下官见过苏大人!”
一声陛下刚要唤出,就想起前两天来人的叮嘱,陛下此次乃是微服出巡,只需要喊一声苏大人即可,万不可暴露其身份。
“你解释一番,眼下是什么情况?”夙沧墨口吻冷沉。
“这......”
刺史咬了咬牙,哪敢欺瞒,“下官有罪!州中百姓而今食不果腹,侯在此处都想出城。”
潭州百姓何其多,更别提还有染病的,官兵已经没办法镇压住这样的局面了。
姜小渊在车内将刺史怂巴巴的模样看在眼里,撇了撇嘴,“龟孙子。”
姜亦依抬手敲了敲他脑袋,“别胡乱骂人。”
“你现在应该看的不是那个王八蛋,而是看外面的百姓,看看他们有没有鼠疫的症状。”
姜小渊委屈,“可是爹你骂人了。”
知道夙沧墨武功高强,说不准耳力极佳,姜小渊已经不会再叫姜亦依娘亲。
“等你成为爹的时候,你也可以骂人。”姜亦依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
“......”
此时周遭一片安静,无人敢说话。
夙沧墨确实耳力极好,“父子俩”的对话就这么钻进了他耳朵里,他眼里的寒意都淡了几分。
方才乱得厉害,竟是没把这位瘦弱的江仵作给吓到。
潭州刺史吓得瑟瑟发抖,生怕陛下要将他拉下去当众砍头。
谁知道陛下的怒气似乎凝固了一下,暂时没再继续追究他的过错。
一行人先到了刺史府安顿下来。
姜亦依对于这个住处没什么意见,潭州已经乱成这样,客栈怕是也已经不营业了。
更何况她医治人,能跟夙沧墨这个绝对话语权的人在一块,做许多事都方便许多。
“州内患了鼠疫的百姓都被安置在了何处?”姜亦依问道。
潭州刺史看看夙沧墨,还以为姜亦依是陛下的亲信,回道:“在各大医馆之中,医馆人已经塞不下了,便都安置在了益阳县......”
“先最近的医馆看看。”姜亦依当机立断。
夙沧墨瞥向刺史,“带路。”
刺史忙不迭走在前头,一边跟夙沧墨解释着事情的来龙去脉。
一开始谁都没想到鼠疫会蔓延得这么快,最初发现的尸体都焚烧了,所有接触的人也都安排了隔开,被命令呆在家中。
可是这个鼠疫像是找不到源头一样,从各处接连冒出来。
他们以为只在城南有,城北突然就冒出来了。
夙沧墨只听着,没说话。
很快便到了最近的随缘医馆。
刚走进去,就听到了人哭喊的声音,“大夫!快来大夫救救我娘啊!”
“救救我娘!”
一个少年到处揪着人求救。
看到走进来的姜亦依背着药箱,他立马冲了过来。
夙沧墨眉头一皱,忽然伸手将姜亦依拉到了身旁。
弱不禁风的江仵作要是被撞出三长两短,是潭州的损失。
护卫也拉出长刀阻止少年靠近,少年却丝毫不畏惧,反而跪下对姜亦依磕头,“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娘吧!”
“求人不是害人。”夙沧墨冷冷撂下一句。
少年被他身上的气势震慑到,嗫嚅着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急了。”
此时是八月炎热的天气,衣衫单薄。
贴着男人的身躯,姜亦依感受着他身上滚烫得令人燥热的温度,默默往旁边挪了挪。
夙沧墨眉头不着痕迹地微蹙了一瞬,心里轻嗤。
他还没嫌弃她一个仵作,她倒是嫌弃起他了?
真当他喜欢个一个男人靠着?
要不是为了潭州的百姓着想,就该让她被撞骨折。
姜亦依不知他的想法,语气温和地对少年道:“带我去看看你娘吧。”
少年喜出望外,立即带着姜亦依跨过地上躺着的一个又一个病人。
姜亦依当心脚下的同时,也将这些病人的面色症症状看在眼里。
“大人,要不您还是在外面等着吧?”李公公忍不住开口。
这屋里都是患了鼠疫的人,陛下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他们身上都穿了姜亦依给的衣服,材质颇为厚实,脸上也戴着口罩,身上也戴着能抑制病菌的草药香囊。
四处也有护卫到处喷着姜亦依做出的“消毒水”。
尽管防备看起来很充足了,但李公公仍然不放心。
夙沧墨抬步跟着姜亦依走了进去,口吻淡漠,“一个仵作都能进得,我进不得?”
“......”
这哪来的可比性!
可看姜小渊一个娃娃都进去了,李公公还是把劝诫的话咽了下去。
姜亦依先看了少年的娘,神色凝重。
鼠疫发作起来,若是不能得到良好的治疗,短短几天便让患者病情严重甚至死亡。
这妇女已经出现发绀、皮肤黑紫的症状!已经病入膏肓。
姜亦依对着姜小渊伸出手,“针包。”
姜小渊迅速翻出针灸的针包。
夙沧墨站在一旁,目光随着姜亦依的动手,停顿在了她的手上。
这双手虽然黝黑,但却很细长。
想起那一夜她给他上药,他眸中暗光掠过。
不仅细......
还很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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