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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精品

三尺锦书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明卿雪萧珩,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三尺锦书”,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房去做了。“怎么了?”严暮问。“木槿送饭食过来了。”严暮挑眉,“我怎么没听到动静?”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可一点声响没听到。柳云湘摇头,“我是闻到味儿了。”严暮不信,不过不多一会儿,木槿竟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你属狗的?”“怀孕的人鼻子都灵,你不懂。”说着......

主角:明卿雪萧珩   更新:2024-05-22 04: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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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明卿雪萧珩的现代都市小说《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精品》,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现已完结,主要人物是明卿雪萧珩,文章的原创作者叫做“三尺锦书”,非常的有看点,小说精彩剧情讲述的是:房去做了。“怎么了?”严暮问。“木槿送饭食过来了。”严暮挑眉,“我怎么没听到动静?”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可一点声响没听到。柳云湘摇头,“我是闻到味儿了。”严暮不信,不过不多一会儿,木槿竟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你属狗的?”“怀孕的人鼻子都灵,你不懂。”说着......

《守寡半生,才发现夫君他没死精品》精彩片段


柳云湘身子一抖,不敢再胡来了。

毒就在表面,而且他吃了保命丸,所以只要清理好伤口,很快就没事了。

回到兰园,柳云湘给严暮更衣,洗漱,端茶倒水,忙得里外乱转。

等严暮舒服服的坐到罗汉床上,柳云湘凑过去,道:“今晚算不算我救了你一命?”

严暮挑眉,“说反了吧?”

柳云湘暗恨,她原想给他抹点毒,她在旁照顾,他总要念着她的好。不成想那刺客坏事,倒成她欠他了。

见柳云湘说不出话来,严暮笑了笑,“说吧,想要什么?”

柳云湘偷瞄了严暮一眼,而后挤出一点泪,柔弱可怜道:“侯府贿赂你的那些银子其实是我的嫁妆,我就那点体己了。我一个寡妇,婆家算计,身无所依,往后可怎么过。”

严暮勾起柳云湘下巴,“想要多少?”

柳云湘抽泣一声,道:“我只要我那些嫁妆钱。”

“要多少?”

“我……”

“钱进了我这儿便是我的了,我可不管怎么来的,你要想要,我就给你,多少都行,但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

“哪有这道理!”柳云湘急道。

她想拿回自己的,不是他的,这样才不亏不欠。

严暮一手搂过柳云湘,让她趴自己身上,接着吻她。

“你放开我!”

“别乱动,小心伤到孩子。”

“你混蛋!”

“侯府给我三万两,你明儿去瑞昌钱庄取吧。”

严暮受了伤,而柳云湘有孕,他只亲了她一会儿。怕他再胡来,她躲到里面装睡。

夜深,江远来禀,说是追到刺客了,但他们都自尽了。

“他们用弯刀,刀口淬火蛇毒,大人是怀疑这帮刺客是北金细作吧?”江远问道。

严暮凤眼沉了沉,“他们来京城做什么?”

江远摇头,“确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你再去查,我明儿去东厂,让他们也盯着点。”

柳云湘听到这里,稍稍松口气,她不能明说,只能以此来提醒严暮防范北金,希望他能早一步查到废太子那儿。

她不为别的,只希望上一世饿殍满地的惨象不再重现。

当然,粮仓确实空了,总会有饥荒的,只是情况轻和重的差别。

江远走后,柳云湘还真有些困了,不过这时闻到了糯米鸡的香味儿。她倏地睁开眼,忙坐起身。

刚过来的时候,她就让婢女通知厨房去做了。

“怎么了?”严暮问。

“木槿送饭食过来了。”

严暮挑眉,“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可一点声响没听到。

柳云湘摇头,“我是闻到味儿了。”

严暮不信,不过不多一会儿,木槿竟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

“你属狗的?”

“怀孕的人鼻子都灵,你不懂。”

说着,她利落的从罗汉床上下来,让木槿赶紧给她把糯米鸡分开骨肉。

严暮看她吃得香,跟着过来吃了一碗粥。

柳云湘肚里有食了,跟严暮道:“粮仓要卖粮了,我想买一万石。”

“你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我要开粮米铺,粮仓一石米四百钱,市面六百钱,一倒手就能赚二百钱呢。”

严暮看向柳云湘,轻呵一声:“你不知道粮仓的粮不能在市面上卖?”

“这天下的米都一个颜色,谁能分清从哪儿来的啊。”

“粮仓的粮放置时间很久了。”

“还是能吃的。”

“粮仓规定一户最多能买十石,你如何买到一万石?”

柳云湘笑着往严暮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所以要请严大人帮忙。”

严暮眯眼,“想做奸商?”

“我也就这点本事,不像大人您杀人放火……咳咳,您英明睿智,来钱的路子多。”


柳云湘推拒了两下,但被严暮困住了胳膊。

心扑通乱跳,犹如溺水般,不可自控。

这是来自上一世的爱和恨,她以侯府寡妇的身份爱上这个强求她的男人后,身与心都交付,最后被他抛弃。

她红了眼,惊措道:“我有孕。”

他微微一怔后,动作轻柔许多:“我不伤你,不伤孩子。”

柳云湘深吸一口气,“我那二嫂没有满足你?”

严暮抬头,脸色沉冷,“真当我来者不拒?”

柳云湘笑了笑,“哪能,自然要是美女,尤其是像小金妃……唔!”

脖子被掐住,剩下的话,柳云湘说不出来了。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上一刻还抱着她温存,下一刻却要掐死她。

严暮凤眼沉沉,“柳云湘,你在我面前太放肆了!”

“你……有本事……杀了我……”她一字一句道。

严暮轻嗤,同时手上力道加大,“我成全你。”

而下一瞬,一滴热泪落到了他手腕上。他看向柳云湘,见她双眸满是泪水,却倔强的不服输的瞪着他。

但她太柔弱了,一只可怜的小野猫而已。

严暮沉下一口气,甩手放开她,看着畏缩到墙角的柳云湘,他冷声道:“我严暮杀人,不论男女,不论老少,不论对错,只论心情。柳云湘,别太把自己当回事。”

说完,他换上衣服,大步往外走去。

来到外间,严暮倒了一杯茶,刚喝了一口,便听里面传来小小的压抑的哭声,他没有理会,再喝了一口,那哭声大了一些。等他一杯茶喝完,里面已经泣不成声。

哭吧,大不了他忍一会儿。

只是这一哭,竟是没清没了,而且哭得愈加凄惨,愈加悲痛,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他听着实在心烦,索性推门出去,却见好几个属下在院门口扒头往里面看。

“滚!”他怒喝一声。

那几个属下赶忙溜了,但有一个不怕死的道:“大人,我是打酒回来时,在外面巷子里听到的,这哭声传的还挺远。”

“……”

“一个老妇人走过时,往咱们后门巴望了两眼,还念叨着:谁家小媳妇,估计是被欺负狠了,可怜哟。”

说完这话,那属下赶紧跑了。

严暮一张脸青紫交加,怒气冲冲来到屏风后,见柳云湘蜷缩在墙角,见到他像是吓坏了,身子颤抖着,紧咬着下唇不敢哭出声,只眼泪啪嗒往下掉。

“还哭?”

柳云湘不理他。

严暮嘴角扯了一下,“你刚才不挺厉害的,让我杀了你?”

“我不怕死,只是舍不得腹中孩子跟我一起死。”柳云湘一边抹泪一边说道。

严暮走过去蹲下,见柳云湘头发被泪沾到脸上了,伸手想给她撩开,却见她吓得哆嗦了一下,看他的目光里满满都是恐惧。

他蹙了一下眉头,更觉没意思了。

“你们侯府那案子审的查不到了,这两天谢老二就能放出来,以后你不必再来兰园了。”

“……”

“至于你腹中的孩子,你爱生就生,与我无关。”

柳云湘暗暗握紧拳头,便知这混蛋只比她想的更混。上一世也是如此,有了元卿月后,他便不怎么要她了,要不是因为孩子的事瞒了他,他气怒之下说了那话,出征回来后也不会接着缠她。只是每次她都偷喝避子汤,渐渐的伤了身体,不喝也怀不上了。

“我……我能求你一件事吗?”

严暮站起身,弹了弹衣服上本就没有的灰尘,“先去洗把脸再说。”

柳云湘从后面出来,已有婢女送来了水,她洗了脸后,见严暮坐在罗汉床上,她过去坐到了另一边。

刚坐下,便是一阵干呕。

“怎么了?”严暮皱眉问。

“女人怀孕时都这样,我饿的厉害,但又吃不下什么。”说着,她舔了舔嘴唇,不怪她没出息,实在是太饿了。

刚才在里面哭,本来是想演一场,可哭着哭着就委屈上了,想着上一辈子自己多悲催,这一辈子破事不断,假哭变成了真哭。

难怪说怀孕的女子情绪不稳,果然如此。

严暮吩咐婢女,让她去准备一些吃食来。

“你不是有事求我?”

柳云湘看了严暮一眼,而后低下头,酝酿片刻,眼睛又红了,她拿出帕子,轻轻拭去泪水,“我在侯府的处境,你是知道的。”

严暮把玩手里的玉吊坠,闻言并未接话。

“今晚若不是我的婢女机警,那装在麻袋里的人就是我。”

“呵。”他轻嗤。

“我是真心寒了,事已至此,我能求的只一样,便是保住名声。过两日,二爷被放回府,天大的喜事,可喜过之后,脏名骂名还要我背。还有二爷,若他知道是我用身子讨好你这个大理寺卿才得以脱罪,以他那迂腐的性子,定会辱骂我,到时我的处境只会更难。”

“你竟然也长了脑子。”

柳云湘气的咬牙,但更多还是气上一世的自己,当时怎么就没看明白。

“所以我想请你……今晚要了二夫人。”


柳云湘就守在外面,刘神婆在里面做法。

谨烟去里面瞄了一眼,回来跟柳云湘说:“里面白烟弥漫,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那婆子还烧了一碗黄符水让老夫人喝,那黑乎乎的一大碗还掺着狗血,呕。”

“喝了吗?”

谨烟一脸惊奇,“还真喝了。”

柳云湘笑,这刘神婆能做这营生,忽悠人的本事肯定有。老夫人本就有点信这个,再加上她也不能无缘无故就好了,只能硬着头皮喝了那碗黑汤。

等刘神婆出来,柳云湘又给了她一锭银子,便把人打发走了。

不到天黑,东院就传出消息来,说老夫人大好了。

“谨烟,你去把刘神婆将病入膏肓的老夫人治好这事传出去,最好街头巷尾的都知道。”柳云湘道。

谨烟不解,“为何啊?”

“我有其他打算。”

这一夜,柳云湘睡得极不安稳,倒不是别的,而是饿的。饿得前胸贴后背,饿得想吐,但又吃不了东西。

第三天,她起床后走路都是软绵绵的,可还是出门了。

“夫人,我们来这里做什么?”谨烟撩开车帘看了一眼外面,脸上有不解有担心。

这里是东城念善营所在,这里住的都是犯罪入监或被斩首流放的官员家眷。

他们不是犯人,但因为被抄家,背上奴籍,而被赶到这里,等着买主上门买。

但其实一般人家不爱买这里的奴,一来是不想惹麻烦,尤其是官宦人家,毕竟这里的人涉及很多大案,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牵连。二来这里的人曾经都是养尊处优的,哪会干粗活儿,买回去也没用。

柳云湘下了马车,首先看到的便是很大的木栅栏将路给拦住了。而栅栏内处处都是低矮的茅草房,有些塌陷了,有的被风掀了房顶,有的残破不堪。

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在里面,一个个灰头土脸的,穿着破烂的衣服,又脏又瘦。

此刻他们都涌到了栅栏前,一个一个用渴望的眼神看着她。

“夫人,买走我这小女儿吧,你看她很乖很听话的。”

“买走我儿子吧,他力气大,能干粗活。”

“夫人,买我吧,我会做女红,我还……我还能伺候男主子。”

“我什么都能干!只求夫人给我一口饭吃!”

里面跟炸了锅似的,还有人往这边涌过来。

这时几个穿粗布短打的男人上前,将他们喝令一番。而后一个尖嘴猴腮的走到柳云湘跟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

“夫人,我是这里的牙子,您想买个丫鬟还是小厮,买个孩子也行,从小调教。”

柳云湘让谨烟给了这牙子一锭银子,“你让这里面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站出来,我挑一个。”

那牙子拿了银子,乐颠颠的去安排了。

很快,十多个小姑娘在栅栏前站成一排。

柳云湘一眼望过去,却没有她要找的那个。

“全部都在这里了?”

牙子哈腰点头:“没您满意的?”

柳云湘心思一转,淡淡道:“这一个个又瘦又弱,风一吹就倒,我哪来的满意,要不算了。”

“别别,还有呢!”那牙子冲身边一个汉子使眼色,“把昨儿关起来的那个叫出来。”

那汉子脸上竟露出惧色,“那小东西凶得很。”

“闭嘴,赶紧去!”

不多会儿,两个壮实的大汉押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过来了。那小丫头闷声挣扎着,让两个大汉缚着她都吃力。

她穿着滚了一层土的破烂衣服,头发锈成一团,脸上黑乎乎的,因为太瘦,显得眼睛很凸出很大。

眼珠黑白分明,死死盯着,如发怒的老虎一般,透着嗜血的狠。

二人将小丫头押到柳云湘面前,皆是满头大汗。刚要松口气,那小丫头猛地一转头,咬住抓着她肩膀的大手,一口见血。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

另一个忙揪住小丫头的头发,可也晚了,她生生咬下那大汉手上一块肉。

那大汉疼得全身发抖,挥起铁拳要打。

“打坏了,可就卖不了好价钱了。”柳云湘道。

那牙子一听,忙冲大汉摆了一下手,“夫人,您要买这小丫头?”

谨烟有点被吓到,忙在柳云湘身后小声道:“夫人,可不敢要这么凶的。”

柳云湘笑笑,走上前两步,那小丫头一下冲到她面前。


老夫人午睡刚醒,由玉莲扶着坐到太师椅上,抬起眼皮扫了柳云湘一眼,脸色沉了沉。

“到底是小门小户出身,嫁进侯府多年,还是没有规矩。”

柳云湘没心情跟她废话,直接问道:“母亲把绸缎庄、胭脂斋和城郊百亩良田卖了?”

老夫人端起茶盅抿了一口,“有这事。”

“那些都是我的嫁妆,当初拿出来是为了接济侯府,您要卖竟一声都不跟我说!”

“你的嫁妆是带进侯府的,入了公账,自然就是侯府的东西。我身为一家之主,卖这点东西还用跟你说?你这般大呼小叫,指责婆母,有没有教养?”

“我没有教养,但我有脸!”

“放肆!”

“谁家没脸没皮会侵占儿媳的嫁妆,咱们出去说道说道,看侯府的脸往哪儿放!”

“你敢!”

柳云湘站起身,“我夫君死了,手上这点依靠又没了,我有什么不敢的!”

老夫人沉下一口气,“卖这些铺子是为筹银子打通关系,好让你二哥早日回家。”

“这案子就快结了,您至于这么急?”

“那严暮喜新厌旧,哪日厌弃你二嫂了,你二哥还在牢里,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

柳云湘冷嗤,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等你二哥回来重振家业,到时补贴你就是。”

柳云湘心思转了一转,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我是没什么本事了,这便把管家权交出去,母亲另请人主中馈吧!”

说着,她将一大串腰牌放到桌子上。

老夫人烦躁的摆了摆手,“当初让你掌家是给你脸,既然你不识好歹,那便交回来吧。”

从东院拿出来,谨烟连连叹气。

“夫人,咱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她吃进去还能吐出来?”

“奴婢为您心疼。”

柳云湘眸光一沉,“那我们去讨回来?”

“能讨回来?”

“需用点非常之法。”

入夜,柳云湘带着谨烟从后门出来。

春夜里,长街上很是热闹,一眼望去,灯火璀璨。

柳云湘许久没有逛过夜市了,父亲是礼部侍郎,恪守礼教,同时对子女们也是严加约束。

她记得十四岁那年偷偷带弟弟出来逛过一次,那次玩疯了,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被父亲逮正着。

于是她被禁足三月,而弟弟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还是母亲哭求了一晚上,才算是轻饶了。

现在想来,很久远很久远的事了。

柳云湘一会儿看首饰,一会儿看小玩意,很快就买了很多。谨烟见她难得高兴,也不拦着,只管付钱拿东西。

这时两个妇人在前一边逛一边说话。

“明日官府要开仓卖粮了,市面上六百钱一石,粮仓只卖四百钱,便宜不少呢!”

“前年大雨漫了粮仓,不知道里面的粮食有没有发霉。”

“可不是,虽然便宜,但买到发霉的,只能吃哑巴亏。”

“反正我家那口子说了不买。”

柳云湘听后,微微叹气,看来老百姓对于买粮仓的粮食并不热衷。

户部每年都会卖掉粮仓里贮存四五年的粮食,腾出地方存当年的新粮,但每年买粮的百姓并不多,打发不掉的就随意处置了。

这个随意处置,其实是一个很大的纰漏。

自太子监管户部以后,盛京的粮仓已经慢慢被搬空了。他用粮食勾结北金,意图谋反。如今虽然被废,但他的余党仍在运作。

上一世,北金攻打镇北关,准备粮草的时候,才发现盛京的粮仓空了。

接下来就是饥荒,那时候别说发霉的粮食,树皮都扒光了。

柳云湘看到炒芝麻糖的,闻着特别香,于是让摊主称了几块。

谨烟跟在后面付钱,一转身见子衿杵到了跟前。

“你从哪儿冒出来?”

小丫头高高瘦瘦的,也不说话,只将一个小瓷瓶给了柳云湘。

柳云湘接过去,仔细装进袖袋,而后给了小丫头一块芝麻糖吃。

小丫头吃了一口,大概觉得好吃,伸手还要。

柳云湘拿出来一块自己吃,其余的都给她了。

谨烟又一个错眼,子衿就消失了,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夫人,她是不是会什么妖法?”

柳云湘笑,“这就叫高手。”

白玉桥那边有人在打斗,百姓们纷纷四散。

谨烟忙要拉柳云湘往回走,她却迎着逆着人群往前。

“夫人,危险!”

柳云湘拍了拍她的手,“你先回家,我晚一些回去。”

说完,她小跑起来。

隔得不远,她看到严暮沉着脸站在桥头,胳膊受了伤,染红了衣袖。

她抿紧嘴巴,自衣袖拿出那小瓷瓶,将里面蛇毒倒到帕子上,朝着严暮跑过去了。


“唔唔!”柳云湘用力喊。

“你想说巧合?”

柳云湘点头,“唔!”

严暮拉过她亲了亲,“或许真是巧合,但你给我下毒是真的。”

“……”

“所以我杀你,你也能理解,对吧?”

“唔唔唔!”理解个屁!

见严暮真拿出一把匕首来,在她心口处比划,她忙装作害怕,努力挤出了几滴眼泪。

严暮笑,“哭得这么勉强?”

柳云湘暗暗咬牙:严暮,你大爷的!

“你只有一次机会开口,如果哪句没说对,我会让你立即见血封喉,再说不出一个字来,所以想好该说什么。”

说完,严暮扯下来勒着她嘴的肚兜。

他还揉成一团,放在唇边,冲柳云湘勾眸一笑。

但这笑里,满满都是杀气。

柳云湘深吸一口气,见严暮转动手里的匕首,刀尖泛起冷光,只要她说错一句,便会立马没命。

这话,她太信了。

“我的确知道一些。”

严暮转动刀子的手一顿,“哦?”

“比如太子和北金勾结,比如粮仓空了,比如……”

严暮看向她,等着她往下说。

柳云湘神秘道:“比如圣上什么时候驾崩,比如新皇是谁,比如咱们大荣和北金什时候开战,比如哪年有天灾,比如明天下不下雨。”

“……”

柳云湘扑哧一笑,“你真当我有这样的神通?”

严暮脸色一沉,手中匕首抵上柳云湘脖子。

柳云湘笑过后,叹了口气:“其实用不着你动手,我也活不长了。”

严暮挑眉,“哦?”

“我中毒了,名叫白木,最多还能活五个月。”

严暮沉眸思量,对柳云湘的话,他并不全信。

“我没有必要骗你。”

“白木这种毒可解。“

“但会伤到腹中胎儿。”

严暮看向柳云湘,眼里露出不可置信。

“你为了这孩子,连命都不要了?”

“只要孩子平平安安降世,我死亦无所谓。

”柳云湘推开严暮的手,有些疲惫的趴到他怀里,“别杀我,你也不想等孩子长大了,他寻你报杀母之仇吧。再说不论我怎么知道的,我并没有害你的心思,反而帮了你。”

严暮心下微微触动,“谁给你下的毒?”

“不知,但中毒在一个月前,我刚得知自己怀孕了。”

“一个月前……”

柳云湘眸光闪了闪道:“或许对方想除掉的是我腹中的孩子,目的可能是不想你有后。”

既然那人的目标是她腹中孩子,定不会允许孩子平安降生,下毒不成,还会有别的招数。

她势单力薄,无力抗衡,只能跟严暮说。

他并不一定在乎这个孩子和她的命,但既然牵扯到他,他肯定会查,对方也会忌惮一些。

“这就是今晚你招惹我过来的目的?”

“是。“

“你舍弃自己命生下这个孩子,以后将他托付给谁?”

“你放心,我没想给你。”

严暮狠道:“你给我也行,我会掐死他给你陪葬。”

柳云湘身子颤了一下,趴在严暮怀里,却只感觉到冷。

送走了严暮这个瘟神,柳云湘松了口气,只是躺到床上,那股弥漫在心口的寒气却越来越重,能感觉弥漫到了四肢。

她想起来坐会儿,这时才发现手脚僵直,根本动弹不得。

曲墨染说过,白木毒发时,最开始的症状就是四肢僵直……

她慌了,咬着牙用力,想抬起手,却仿若千斤重。

“谨烟……”

她用力喊,声音却只在唇齿间。

因为太用力,汗浸透她全身,她只能惊恐的看着床顶。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她手动了一下。

她连忙活动腿脚,全身如解冻了一般,终于坐起了身。

她不敢再躺下,这样靠在床头,一直坐到了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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