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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章节阅读天虞山神传》精彩片段
榻上的人泪流不止,样子很是悲戚不舍,溪月静默半晌,终是道出那一项由命运编织,横亘在益秉文与沈影之间的残酷现实。
“你还是放不下沈影吗?你可知她自出生便有气厥之症,自小吃药长大,幸而娘家和婆家都是富贵之家,从未断过她的汤药,她才平安到生子之时,而你们就算有缘,益秉文,以你今日这般境地,你又护得住她么?”
话到此处,便该止住了,溪月回头看见哭成泪人的益母,想起自己去年骤然辞世的爹爹,心下怆然,不免多劝说他几句。
“大丈夫立于世间,有些事万万不能割舍,有些事既知不可能,便该早下决断。你今生会补全前生之憾,考取仕途,登科及第。益秉文,你本才华过人,又志存高远,你的天地不在乾县,不在西陵,而在天靖最繁华的国都晋阳城,那里才是你施展此生抱负的热土。”
等他日一朝登科,名动天下,做个白衣卿相,自然得遇佳人。
这,才该是眼前人此生的命途,而非在此自暴自弃。
又过了片刻,益秉文终于恢复了些神智,他很努力地想要睁开眼睛,尝试多次,终于睁开一条缝。
因多日未进补,他的眼睛混浊不清,看不清是谁在和自己说话,只隐约看到女子黑色衣裙的袖口,绣着几株妖艳的花蕊,花枝交缠,绕满了袖。
他隐约记得曾在某处古籍残卷中看到,此花名曰扶桑花,花开艳丽,鲜红似血,形如凤羽,春开冬死,生长环境奇异,世间少有。
据闻,此花在上古时期天地尚未如此分明仍处于混沌之时,是与阴司的彼岸花生长在同一枝桠上的,与彼岸花神似。是以,世人若想知晓黄泉彼岸花是何模样,见到它,便如见彼岸花。
……
不知何时雨已停了,但天色依旧阴沉,怕是还要下一场。
益家与沈影的夫家李府仅一墙之隔,却一边是篱笆围成的矮墙,一边是高大的红墙,对比鲜明,差距颇大。只是这样家世悬殊的两家,近日却同是一番凄楚悲伤的光景。
今日是沈影的头七,李府所有人都沉浸在哀伤之中,没人注意到,在李府与益家相邻的那段红墙之内,伫立着的一个英挺伟岸的身影。
那是一名僧人,身披一袭朱红袈裟,体形颀长,漠然而立,虽是佛门清修人,却难掩玉树临风姿。
他的颈上佩戴着一串由一百零八粒珊瑚珠串成的佛珠,鲜红似血,神圣庄严。也不知他已经在这里站立了多久,只是周身的衣物都早已湿透。
从远处跑来一个十来岁的小沙弥,来到他的身后,双手合十,规规整整行了一礼。
见他全身湿透,圆润白皙的小沙弥作出一副老成的模样,关切开口:“师叔祖怎么在此处,让思明一通好找?您伤势未愈,怎么全身都淋湿了,再生病了可如何是好!”
僧人的面容确实有些憔悴,但他生得极好,眉如剑气,目如朗星,刚毅沉着,俊朗不凡,若身在红尘中必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出家实在是可惜。他看起来年岁并不大,却被叫做师叔祖,辈分高得有些吓人。
细看之下,发现他眉宇间深沉似海,不可估量,仿佛藏着一方世人难以理解的乾坤。
僧人就这般淡漠地立着,一动不动,红色的裟衣好像已经与这段厚厚的红墙融为一体。
又过了许久,他终于开口,并未接小沙弥的话,而是问他,“思明,你听说过重生还子的故事吗?”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魔性,像能震慑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心生敬意,不敢违逆,而又着了迷似的想听。
小沙弥挠挠头,有些一头雾水,确切地说这一天都有些一头雾水。
清晨他出门给师叔祖取药,碰到宓家的姐姐要出远门。大家都知道,宓家姐姐一向很少走出长兴街,回到寺里,他惊奇地和师兄们说起此事,随后师叔祖便叫住他,问今日是不是慈云寺在乾县有法事,非要过来观场。
师叔祖身上有伤,闭关养了近一年,刚出关,身子才好些。今日来是来了,可这会子法事都结束了,却也没见他在旁好好观场,而是一个人在此,面壁淋雨。
小沙弥稀里糊涂地想着,忽然意识到师叔祖的问话还没回答,忙道:“重...重生还子,戏文里唱的,不都...都是狸猫换子吗?”
站成一面墙的人回头,居高临下地睨了小沙弥一眼,挑眉道:“戏文?思明何时又偷溜出寺门听戏去了?”
小沙弥猝不及防,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没有,我,我是听...”。
“怎么?还不承认?”僧人眉眼冷峻,俯首盯着小沙弥,他本来气场就极强,这般威严的模样,更是让人生怯。
“是...是”,小沙弥一张白皙的脸涨得通红,他想说是听别的师兄说的,但想到这几天侍候师叔祖下来,领悟到的他异于常人的洞察力和非人的惩罚手段,终是选择了闭嘴。
“嗯,承认就好,回寺自去领罚。”
“是!”小沙弥撇着嘴,快要哭出来。
看着小和尚这般委屈的模样,红裟的僧人忽然心情好转,又面对红墙静默片刻,便转身离开了。
李府的法事到尾声时,益秉文在母亲的照顾下,已吃了一小碗米粥。
大夫们看过后,一个个惊叹不已,说是如此,人便活了。
溪月已经从益秉文房里出来,来到益家小小的宅院。这院子里种着两棵梧桐树,树旁边种着几行小青菜,经过雨水的冲洗,绿油油的,鲜亮夺目。
雨后的空气新鲜得很,却难以清洗掉心底的沉郁。溪月立在院中,想起红墙内的那段故事,不禁心生感伤,似被什么牵引着,望着那段红墙,久久不能挪动。
此一趟除了永安永平长乐长喜四人跟着,永安还叫了外院的四个家丁,行在路上,人数并不算少。
回程之时,天色已经不早,永安憋了一天,驾着马车,忍不住问向自家小姐,既然早上见过益陈氏,知晓她的儿子不会有事,还看出她将来获封殊荣,会成为诰命之身,为何今日还非要走这一趟。
溪月觉得马车里闷,挑开车帘,本来想赏一赏阔野里的落日余晖,却看见一片阴沉沉的天,才想起来今日天不好,看样子晚间还有雨。
下雨天本就阴气重,这会子天色将晚,她隐约看到远处一些邪祟东西已经开始出没。
这么多年了,她对这些已经习以为常,习惯性地转了转右腕,感觉到金玉镯上那颗舍利的存在,有它在邪祟便不敢近身。
她没有收回撩起帘子的手,淡定看着外面广阔田野里的景致,半晌才答永安。
“有些关,哪有那么好过。活下来了,是结果,可过程是怎样一番非人的痛苦和煎熬,旁观的人,又如何体会得到呢?”
而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尽己所能,尽力帮衬一二罢了。
溪月不由向思明问道:“怎么你们师叔祖闲来无事,喜欢嗑瓜子打发时间么?”
却不想还有更劲爆的在后头,只听思明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倒不是师叔祖喜欢嗑瓜子,都是…让我剥好了皮,再送过去的。”
“什么?”
溪月撑腮的手滑到桌子上,把自己晃了一下,差点磕到下巴。再看孟浔,眼睛瞪得老大,也是一脸的不能相信。
“他…不是得道高僧么?怎么娇贵的跟府里的少爷似的?”溪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形容。
思明见她们想歪了,连忙摆摆手,解释道:“不是,不是,是我每次犯了错,师叔祖罚我,才让我做这些事的。或者...或者是徒手开核桃,生吃…小苦瓜。师……师叔祖说,他吃什么倒是其次,罚我吃什么也是其次,主要是为了锻炼我的身体,磨练我的意志!”
溪月愣了一瞬,轻声嘀咕:“这样变态的事,我都做不出来!”她很闲的时候有时也爱捉弄人,但也没那么过分过。
小思明皱了皱眉,接着道:“其实我这还算好的,其他师兄们犯了错,处罚才更严格呢。前些天,思静师兄就被罚在院子里的木桩上面,光着膀子站了一天一夜。”
“他…他这个样子,没人管管么?”
溪月觉得这人不只是过分,简直有点欠揍。现在天气乍暖还寒,晚间更是寒冷,这一天一夜下来,思静和尚得遭多少罪啊?
小沙弥毛皱成一团,样子十分纠结,想着溪月姐姐又不是别人,便如实回道,“这话我只跟两位姐姐说,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师叔祖吩咐了,让我们不得外传。”
溪月与孟浔对视一眼,难不成还有什么隐情,又看向思明,对他点了点头。
思明方开口道,“师叔祖多年云游在外,去年回来时,不知怎的受了极重的伤,师祖去红石崖隐修前,嘱咐我们要好好照顾他。师叔祖闭关一年,如今伤才养得好些,所以,凡事总要顾着他的身子来的!”
“不过说起来,师叔祖倒是很喜欢吃溪月姐姐送过来的牛轧奶酪糕。”思明是个小唠叨,平时话就不少,想起前几日永平又送来的糕点,后来几乎全进了宿星斋,有的没的,便又补充一句。
小家伙怕时间耽搁太久,又要受罚,说完就告辞走了。
又过来几波客人,孟浔也去忙了,溪月兀自坐着喝了会儿茶,却一直是一幅思虑重重的样子,胸口只感觉闷闷的。
过了会儿,她忍不住向永安问道:“你去年见他,是一副受伤的样子吗?”
未待永安回答,她又喃喃,“...我忘了,那时你并不认得他。”
转首望向慈云寺的方向,隔了那么远,其实什么也看不见,她心下越来越奇怪,暗自腹诽:“他怎么会受伤呢?”
怪不得几次见他,他的脸色看起来都不大好,人也有些憔悴。
……
戏台上锣鼓喧天,身段姣好的伶人,嗓音优美,正一唱三叹地唱着戏。
孟浔听得专注,偶然瞥了眼楼下,看见两道熟悉的身影,想起什么,转头问向溪月,“你与圆尘,从小真没见过吗?”
台上热闹非凡,台下坐无虚席,场面格外喧闹,溪月没听清,孟浔便凑到她耳边又问了一遍。
溪月低垂着眉,她的侧颜曲线极美,额头饱满,眉目如画,清丽无瑕。孟浔一时看着有些失神。
顿了顿,才听溪月道:“那年,我出生,他出家。兴许见过吧,可我那时那么小,又记得什么?”
孟浔闻言笑了笑,“那也好啊!好歹也算有个哥哥。”
她们坐的位置在二楼,是整个梨园最好的位子。溪月望着戏台,这出戏前不久她偷偷跑出来听过,名字叫《画堂春尽》,讲的是富家小姐恋上穷书生,不为家族所容,两人因此被生生拆散,后来富小姐被迫嫁于同等富贵之家,却永失所爱,终生如困牢笼,时隔十七年后,两人再次重逢,却已然是物人两非,相错一生的故事,每次听来都让人十分惋惜。
溪月呆呆地望着台上,似陶醉于戏中的故事,又似在想些其他的事情,过了许久,才接孟浔的话,“姐姐没听过,一入空门无故人的道理么?我们,早就没什么关系了。”
他那日在楼前的话,她很仔细地想了想,他本就是极有慧根之人,又很有佛缘,大约是真心喜欢学佛,早就抛下了这十丈红尘,真正做了六根清净的佛门中人了吧。如此想来,她那日对他说得话,却是唐突了。
溪月这厢正想得入神,却见孟浔望着楼下,缓缓道,“也不尽然都是如此,我看那圆尘师父对你,与其他人很是不同呢!”
“什么?”溪月不太明白她的话。
孟浔眼神示意了下楼下,溪月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便见身穿一袭白色裟衣的圆尘正带着思明步履轻闲地走来。
她看到他时,他已经在望着她们的方向,溪月怔了一瞬,朝他点头淡淡一笑,僧人却望着她,眉头微皱。
溪月在他还望着她时,先一步别开了眼神,又望向戏台。
孟浔看着僧人上楼,在离她们不远处的一个刚空下来的方桌旁坐下,回身对溪月道,“慈云寺的小和尚耐不住清修之苦,有时会偷偷跑过来听戏,没想到圆尘师父这样的得道高僧,也喜欢听戏啊?”
溪月的余光瞥了眼旁边,轻声道:“姐姐那日不是听见思明的话了吗?他那样的人,爱听戏,又有什么奇怪?”
“哈哈,说得也是!”孟浔笑答。
从孟浔的方向,正好把旁边的方桌瞧得清清楚楚,又听了一场戏后,她见思明一直站在圆尘身后怪可怜的,便说给溪月听。溪月看果然如此,便招过来在一旁侯着的永安,让他把思明叫来。
永安过去,低头和圆尘说了几句话,圆尘扫了一眼这里,思虑一瞬,才让永安把人带来。
溪月让思明在她身旁坐下,长乐给她准备了一桌子的点心水果,她和孟浔都没怎么动口,便全部堆到思明跟前来,由他吃。
思明却似有些拘谨,怎么都放不开,搁在平时一把果子在手里很快就吃完了,此时却是细吞慢咽,味同嚼蜡一般。
溪月看他的眼神老往那边瞟,瞬间明白过来,便坐过去些,挡住了那人的视角,不想这下却变成了她浑身不自在,老感觉身后有道锋利的目光时刻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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