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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读佳作推荐重生新婚之夜,她要手刃摄政王》精彩片段
根本用不着她打抱不平。
“摄政王来了。”如牛的声音传了进来。
宋音书有些不悦,外头天还没黑,他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来找自己了?
她着急忙慌地从浴桶里出来,刚裹好月笼纱质的缓袍,就见男人黑着一张脸夺门而入。
“你怎的不沐浴更衣?”宋音书见他还穿着湿衣裳,一副恨不能吃人的模样,不由纳闷道,“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扯进怀里,扣住她的后颈,恶狠狠地深吻了一回。
“还能为谁?”他哑着嗓子咒骂了一句,“生得这副妖娆样子,还在雨里狂奔,生怕别的男人不觊觎你?”
宋音书听他这么说,气急败坏地推开他道:“你好好的又发什么疯?下那么大雨,我不跑,等着被雷劈?”
“不能等本王去接你吗?本王会叫你淋一滴雨?”
宋音书好气又好笑:“你怎么去接我?太皇太后不要管了?陛下和尹太后不要顾了?就紧着我一个人?”
萧御辞大力拥着她,滚烫的气息霸道地窜进她的衣领之中:“那你……就不能等等本王吗?”
见男人的狂躁的语气已经和缓了几分,宋音书将柔臂绕至他精壮的后腰,不轻不重地揉了揉:“哀家……这不是在等着摄政王吗?”
萧御辞似是没想到她的声调会泛着猫儿般的娇吟,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径直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大步往床榻走去。
“本王迟早有一天要死在你手上。”
宋音书惶恐地躲避着他的热情:“你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瞧见啊……”
“下这么大雨,谁会在意?”男人咬开她的衣襟,蛊惑道,“你叫多大声,都没人会注意。”
许是因了屋外暴风骤雨的掩饰,男人今日格外肆无忌惮。
田庄分配给宋音书的厢房已属上乘,但那床榻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过于老旧,稍微一动便吱呀作响。
宋音书生怕叫外头听出异样动静,红唇抿得紧紧的,一丝喘息都不愿流出来。
男人自然觉得不够尽兴,又变着花样去撩拨她,还一个劲哄着她说些没羞没臊的话。
“喜欢吗?”
宋音书被他磨得没办法,半边身子都酥透了,只好呜咽着敷衍他:“……喜欢。”
“喜欢谁?”
“……”
“说话。”
男人停下来,眼神沉沉地望着她,凌乱的发丝飘了几缕在刀刻般的脸上,润泽的薄唇红得触目惊心。
宋音书早已被一波接一波的热潮烧得没了脾气,只好顺着他答:“喜欢……摄政王。”
“小太后记性怎么差成这样?这么快就忘了本王喜欢听什么了?”男人说着,恶趣味地拍了拍她的脸,将她的手臂扣在头顶,细碎的吻落在她敏感而又细长的脖颈边。
宋音书又痒又羞,躲也躲不掉,到底还是红着脸顺了他的意。
“喜欢……御辞哥哥……”
男人心满意足地枕在她胸口,又略带恶意地问:“喜欢本王干,什么?”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嗓音太过暗哑,还是因为他此刻嘴角带起的笑意过于暧昧,宋音书几乎瞬间领会了他这个断句的含义,顿时变成了一只煮熟的虾子,蜷缩着身体,再也不肯开口了。
她是宋家嫡长女,自小被教得端庄娴雅,要不是重生了一回,断断不会与萧御辞一而再地做这般见不得人的勾当。
如今这个恶劣的男人,竟还变本加厉,想要哄骗她说出更羞耻的话,不如直接杀了她算了。
而她却不得不费尽心机,才能在这后宫中留有一席之地。
宋音书正愣神看着小皇帝的方向发呆,忽然听得孩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孩子哭虽然是常事,但这哭声却异常凄厉,尹毓秀久哄不好,难免焦躁。
一群宫女嬷嬷惊慌失措地涌了上去,动静闹得大,连太皇太后都被惊动了。
宋音书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她知道尹毓秀极有可能会在这样的场合针对自己,因此一开始就打算有多远躲多远。
可眼下小皇帝的哭嚎声实在叫人无法忽视。
她只得跟随众人一起上前询问状况,以示关心。
太医很快来了,宋音书看到路修远也在其中,心里略微安定了几分。
前世没有发生过类似的状况,她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回禀太皇太后,陛下啼哭不止,是因为嗓子红肿,皮肤起红疹……”太医道,“这像是敏症。敢问今日陛下可有服用不同于往日的特殊食物?”
伺候小皇帝的嬷嬷思考片刻后,在一旁开口道:“陛下今日用的不同于往日的食物,只有凤栖宫给的牛乳羹。”
宋音书心里咯噔一下,忙回身问:“谁给陛下送牛乳羹了?”
如牛战战兢兢地出列:“是奴婢……奴婢本来是从御膳房领了自己吃的,陛下晨间在御花园学步,瞧见了,哭着要吃,奴婢实在不忍心,就给陛下喂了一小口……奴婢保证那牛乳羹没有任何问题,因为剩下来的都被奴婢自己给吃光了!”
“陛下吃的东西都是御膳房和太医院精心选配的,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自给他喂吃的!”尹毓秀恨得直咬牙,“你老实交代,是不听从了什么人的指使,故意对陛下不利?”
如牛虽然进宫不久,对宫中规矩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自己惹上大祸了,连忙跪下磕起头来:“奴婢知错了!奴婢真的没有害人之心!更没有受任何人指使,恳请娘娘明察!”
宋音书走上前道:“哀家知道陛下生病大家都很担心,但哀家想问问,哀家宫里这不守规矩的小宫女给陛下喂牛乳羹时,伺候陛下的宫人都在何处?就这么冷眼旁观吗?”
方才说话的嬷嬷这时冷笑道:“奴婢们怎么没阻止了?是这丫头说她是凤栖宫的一等宫女,奴婢等人若是敢拦她,就是与凤栖宫为敌,奴婢们自然不敢上前,好在,只叫她喂了一小口,否则还真不知道会出什么大事呢。”
如牛闻言双目赤红,暴跳如雷道:“你胡说!我什么时候那么说了?我给陛下喂牛乳羹的时候,你们分明一个都没有上前劝阻!”
宋音书见她神情激动悲愤,将她拉至身后,目色沉沉地望向那嬷嬷:“自己疏忽没照顾好陛下,最多被打一顿板子,可若你空口白牙污蔑凤栖宫的人,哀家可就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了!”
尹毓秀闻言双目噙满泪水:“宋太后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凤栖宫的名声比陛下的性命还要紧?陛下到底不是宋太后亲生的,宋太后才说得出这样的话来……”
宋音书听她这么说,才终于明白尹毓秀布这个局的目的何在了。
跟前世别无二致。
经此一事,太皇太后就会认定她是个冷漠无情之人。
将来不管皇室再有什么决策,都会将她排除在外。
宋音书见父亲还跟自己未出阁时一样喜欢出言训斥自己爱哭,心里反而没那么难受了。
一家人都还平平安安地站在自己面前,她就已经别无所求。
她抹去眼角泪痕,将视线依次扫过宋淮之,宋寅,和宋音画,然后朝最年幼的宋音画伸出手道:“小画来长姐这儿坐。”
宋音画自小就与她亲近,闻言立马飞奔着扑到她怀里,娇声娇气地蹭了蹭她的胳膊:“小画好想长姐啊~”
“长姐也想你。”宋音书爱怜地抱了抱小妹娇软的身子,笑道,“小画长高了好多,越长越漂亮了。”
宋音画嘟着嘴撒娇道:“长姐才是世界上顶好看的人。”
尹氏见宋淮之又要出言斥责姐妹俩不懂规矩,赶忙插嘴道:“淮之,你不是说有好消息要跟太后分享嘛,怎么不说话?”
宋淮之神色复杂,脸上带了几分羞赧,不情不愿地说:“母亲不是答应儿子,那事容后再议吗?”
宋音书一听便知道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当即便沉了脸色:“大哥还在犹豫什么?周小姐家世品貌,哪里配不上你?”
宋淮之拧着眉,好半天才动了动嘴唇:“是我配不上人家。”
宋音书心下起疑:“莫说大哥是当朝左相嫡子,又有个做太后的妹妹,便说大哥自己,亦是两榜进士出身,哪里配不上周小姐了?”
“太后休要听他浑说,周家对他满意得很,都说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连周小姐都点头了。”尹氏道。
宋音书仔细观察着宋淮之的面色,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免心中的疑虑更大了。
她最是了解宋淮之的品性,知道在男婚女嫁这样的事上,他同自己一样,没有太多离经叛道的想法。
为何会忽然变得这般怪异?
“大哥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她想了想,斟酌着问道。
没想到宋淮之却将脑袋摇出了残影:“当然没有!”
“既如此,那跟周家的婚事,就这般定了吧,等先帝孝期过了,就上周家去提亲。”宋音书道,“大哥年岁渐长,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最重要的是,得有个人好好约束他了。
宋淮之面色苦闷,但连太后妹妹都下了死命令,他又说不出个合理的缘由,只好无奈地应了下来。
一直在旁边默不吭声的宋寅却忽然开口道:“婚姻大事虽应由父母做主,但大哥明显不愿与这周家小姐结亲,太后又何必逼他?”
宋音书这才将视线移至他身上。
平心而论,她确实不太喜欢宋寅。
不光因为他非尹氏所出,还因为他周身混杂的气息,总带着几分凉薄和阴郁。
尤其那双不同于宋家任何一个人的眼睛,眼尾诡异地上翘着,隐隐泛着暗芒,时常叫人不寒而栗。
“听二哥这话……像是知道些缘由?”
宋音书探究的眼神落在宋寅的脸上,余光瞥见宋淮之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心里不由突突地跳了几下。
宋寅微微一笑:“太后说笑了,大哥与我向来算不得亲近,父亲母亲都不知道的事,我如何能知道?我只是……心疼大哥罢了。”
宋淮之闻言,沉声道:“你是什么东西?犯得着你来心疼我?父母和妹妹叫我娶周小姐,难道还能害我?我只是……还没做好准备罢了,没有什么难言之隐。”
宋音书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转,然后抬手揉了揉额角:“行了,既然大哥没有意见,这桩婚事,哀家就做主了,父亲以为如何?”
“才入宫两日便想家了?”
“唔……”宋音书尽可能避开男人恶意的亵玩,娇声娇气地落下了一滴泪,“本宫……还从未离家这么久呢……”
萧御辞作乱的手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瞄她一眼:“小皇后莫不是忘了自己在凌云山拜师学艺的那几年?”
宋音书:“……”
狗男人。
就非要这么让人下不来台是吧?
“誉王不同意就算了。”她用力推开男人,拉好衣裙,脸上瞬时蒙上了一层拒人千里的冰霜。
萧御辞无奈,竟一整个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重重扔进了柔软的龙凤榻上。
宋音书愠怒:“你就回回都要用强的是吗?”
萧御辞慢条斯理地解着袖封,像猛兽逗弄掌中之物般俯视着女人:“既有事相求,就得拿出个求人的态度来,总这么不情不愿的,叫本王如何答应你的请求?”
宋音书咬咬牙,仍旧不死心地与他谈判:“誉王若是同意让本宫见母亲一面,本宫自然愿意配合。”
萧御辞摇了摇头:“小皇后,你本末倒置了。”
“眼下是你在求本王。”
“只有把本王伺候高兴了,才有可能得到你想要的。”
就因为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宋音书等于是打落牙齿和血吞。
她虽然活了两世,但到底只有过萧御辞一个男人,这两回经历也都只是被迫承受。
好在她依稀记得入宫前夕,母亲偷偷塞给她的画册。
回忆起上头的姿势,她俏红着一张小脸,生涩而又莽撞地取悦起男人来。
混杂着欲念的纯情少女连呼吸都像是蕴藏着毒药。
男人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体内汹涌的野性。
只想将她牢牢握在掌中,肆意玩弄。
“从哪学来的这些刁钻姿势?”男人享受的同时,还不忘打趣她几句,“名门贵女还懂这些勾栏花样?”
不同于男人的意乱情迷,宋音书双眸澄澈如初,她咽下满腹委屈,没有依着性子去逞口舌之快。
“行了。”男人难得宠溺地揉揉她的头顶,“懂是懂点皮毛,但根本不得要领,还是本王来吧。”
主动权瞬时被夺走,宋音书反倒松了口气,半推半就地应承着男人略显急躁的撩拨。
从尾椎处一寸寸晕开的酥麻彻底击垮了她的意志。
饶是她打心眼里抗拒与这人接触,但还是不受控制般跟着他在炙热无涯的海上浮浮沉沉,步步沦陷。
热浪一波高过一波。
终于到达无法匹敌的高度。
轰然炸开。
萧御辞将她早已汗湿的鬓发拨置耳后,低沉的嗓音包裹住她所有的感官:“真乖。”
“本宫……可以见母亲了吗?”宋音书抬起水盈盈的双眸,可怜巴巴地问。
良久的沉默。
久到宋音书都快耷拉下眼皮,才终于听到男人恩赐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小皇后表现得这么好,便是要那天上的星星,本王也乐意去摘。
“更何况……只是想见一见家中女眷呢。”
宋音书得到他的首肯,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
实在太累了。
刚重生就面临了接连三晚的承欢,不是在思考如何破局,就是在伺候这位爷,便是铁打的身子也经不起这么折腾。
萧御辞穿戴整齐,听得床榻上传来柔和均匀的呼吸声,原本决定离开的脚步,忽然停了下来。
云雨方歇的女人未着寸缕,只堪堪盖了条狐绒毯子在腰间,就那么趴在软枕上睡了过去。
滑腻的后背,修长的双腿,还有那叫人多看一眼都血脉贲张的圆润曲线,就这么毫不遮掩地展示在男人眼前。
萧御辞喉结缓缓滚动了一下,犹豫半晌,到底还是认命般取过一旁的寝衣,悉心为她穿了起来。
见宋音书在睡梦中仍旧紧紧蹙着秀眉,萧御辞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脸颊:“有本王亲自为你更衣还愁眉苦脸?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宋音书迷迷糊糊地拍开他的手,咕哝了一句,侧个身又沉沉睡了过去。
—
萧御辞倒确实说话算话。
翌日晌午,宋母尹氏就穿着诰命服制进了宫。
依礼在众目睽睽之下向宋音书三跪九叩之后,尹氏才被请到内室,与宋音书说话。
在尹氏心中,和宋音书才不过隔了两日未见。
但在宋音书记忆里,她却曾与母亲天人永隔了一回。
她还依稀记得前世,她在深宫中接到母亲讣告,哭得几欲晕厥,求到当时的太皇太后跟前,想要回宋府见母亲最后一面。
却被太皇太后以一句“宋家不忠不义才落得这般田地,宋太后早已嫁入皇室,理应以皇家颜面为先”给婉拒了。
尹氏见她呆呆地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只顾暗自垂泪,不禁也红了眼眶。
“皇后……深宫规矩大……你可千万不可任性妄为啊……”
尹氏见她越哭越厉害,泪水就像泄洪似地往外涌,忍不住出言提醒了一句。
宋音书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屏退左右。
待内室空无一人,她才忍不住扑到尹氏怀中,呜咽着哭出了声:“母亲……女儿好想您……”
尹氏见女儿哭成个泪人,既心疼又担忧:“皇后……这可万万使不得……入宫冲喜是为大梁社稷,你可千万不能这番小女儿姿态,万一被有心人瞧见,不知该怎么编排你呢……”
宋音书不管不顾地哭了半晌,好容易才止住泪水:“女儿只是觉得,自打入了宫,连母亲都要对女儿三跪九叩……心里实在太不是滋味了……”
尹氏爱怜地为她擦去泪痕:“傻孩子,这么点小事,何至于哭成这样?母亲跪你,跪的是皇权,行的是君臣之礼,没什么委屈的。”
宋音书点点头,又细细问了她身体如何,家中一切可都安好。
“你才不过离家三两日,家里能出什么事?”尹氏道,“倒是你自己,才不过两日,就瘦了这么许多,可是宫中膳食不合胃口?”
“宫中的御膳师傅是从整个大梁擢选出来的,会做各地美食,女儿吃得很香。”宋音书努力扯出一个乖顺的笑脸道,“母亲无需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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