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虾米文学 > 现代都市 >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完整文集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完整文集

黄蛋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黄蛋蛋”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孟棠褚奕,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说道。褚奕将人打横抱起,放上床,他问:“你不懂?真不懂假不懂,还跟朕装呢。”“臣妾没有装。”不装是不可能的。谁叫褚奕就喜欢小百花。褚奕剥了她的衣裳,往她身上摸,道:“朕知道朕被旁的女人碰了后,也恶心的紧,梓童怎的不为朕想想?”孟棠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褚奕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主角:孟棠褚奕   更新:2024-05-15 00:06: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棠褚奕的现代都市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完整文集》,由网络作家“黄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黄蛋蛋”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孟棠褚奕,剧情主要讲述的是:说道。褚奕将人打横抱起,放上床,他问:“你不懂?真不懂假不懂,还跟朕装呢。”“臣妾没有装。”不装是不可能的。谁叫褚奕就喜欢小百花。褚奕剥了她的衣裳,往她身上摸,道:“朕知道朕被旁的女人碰了后,也恶心的紧,梓童怎的不为朕想想?”孟棠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褚奕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完整文集》精彩片段


“琳琅,你做什么!”

他的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眼角,眼角仿佛浸了胭脂,红艳艳的。

“娘娘,奴才来侍奉娘娘。”

“你不是琳琅!”孟棠当机立断道。

琳琅唇角缓缓勾起,他笑容很是邪气,眼尾也上挑着,使得琳琅那张平凡的面容变得生动俊美了起来。

“我不是琳琅,那娘娘说说看,我是谁?”

他附在孟棠耳边,吹着热气,暗哑的嗓音一下一下的勾着她,“我是谁,嗯?”

“来、来人!快来人!”

她提高声音,迫不及待的叫人。

“别叫了,娘娘,这会大伙都睡下了,您就算叫破了嗓子,也不会有人过来。”男人语气里带着笑意。

孟棠又惊又怕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奴才能做什么?不过是让他们多睡会罢了。”

“奴才倒是没想到,堂堂一国之母,在人怀里时竟会是这么一副美艳模样,看来这次进宫采花倒也不算亏了。”

“你放过我。”孟棠眼里出现了泪花。

“那可不行,我进宫一趟不容易,必须要得到些什么才行,娘娘好美,让奴才窃香一次,亲个小嘴,可好?”他说话风流又下流。

孟棠装出一副厌恶的样,他颤抖着说道:“那本宫便……自尽……”

似是真的怕她再自尽,毕竟这事有过前科了,孟棠爱他爱的要死,旁的男人碰一下便咬舌。

他将指尖没入她唇中,抵住她牙齿,以防真的咬舌。

“我的好梓童,别怕,是朕。”

其实,在琳琅进来的那刻,孟棠便已经认出了他,毕竟狗皇帝身上有一根无法忽视的好感进度条。

只是她没想到褚奕会这么狗,竟然会假扮成琳琅的样子,调戏她。

孟棠演的很入戏。

她面露迷茫,口齿不清的问:“陛下?真的是陛下?”

褚奕将手拿了出来,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道:“是朕。”

孟棠伏在他肩膀上,小声的啜泣着,泪珠一颗一颗打在男人肩头,“臣妾还以为……还以为真的是采花贼。”

褚奕伸手,摸了把她湿漉漉的小脸,说:“这会知道怕了?嗯?”

孟棠眼眶通红,情真意切的说道:“若是真被采花贼碰了,臣妾便不活了。”

褚奕发出一阵轻笑,说:“你被采花贼碰了便不活了,那朕呢,朕被陌生女人碰了,也不活了。”

“臣妾不懂陛下在说什么。”孟棠哽咽着说道。

褚奕将人打横抱起,放上床,他问:“你不懂?真不懂假不懂,还跟朕装呢。”

“臣妾没有装。”

不装是不可能的。

谁叫褚奕就喜欢小百花。

褚奕剥了她的衣裳,往她身上摸,道:“朕知道朕被旁的女人碰了后,也恶心的紧,梓童怎的不为朕想想?”

孟棠咬着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

褚奕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他忍不住了,许久未碰她,昨夜又是在意识不清醒的情况下,褚奕真的想死她了,本想等到孟棠冷静后,再来她这里,但昨夜碰了一次后,褚奕便一直想着念着她。

“陛下给臣妾吃了什么?好热。”

褚奕吻着她的唇,贴上去说道:“助兴的药罢了。”

孟棠听到这句话,心都凉了。

她身子还没好,褚奕就这样玩,也太禽兽了。

孟棠便道:“臣妾,臣妾染了风寒,陛下还是不要碰臣妾了,免得也过了风寒……那可就是臣妾的罪责了……”

“怕什么?真染了,不怪你。”

他捏着她柔嫩的小脸,道:“梓童还未和朕说,昨夜是不是你,嗯?”

孟棠摇着头,慌张道:“不是,不是臣妾。”

床吱呀一声晃了一下。

她不承认,他便逼着她承认。


褚奕的欲望像那飞奔入海的潮水,来的又急又重。

孟棠脸上小女儿情态尽显,柔媚可人。

那抹了蜜糖的红唇,被褚奕尝了个遍,吃了个彻底。

褚奕只有在她床上时,才会快活成这样。

唇上水光淋漓,一颦一笑皆是诱惑。

*

隔日。

孟棠难受的不想动。

芳宁端来补药,站在帐外,道:“娘娘,该喝补药了。”

褚奕难得贪了懒,没去上朝,他拥着孟棠,半搂着抱起,低沉的嗓音响起:“梓童,喝药了。”

孟棠一张小脸白的厉害,有那么一瞬间,褚奕想让下人将那药端走。

孟棠柔若无力的抬起那只素白的小手,道:“拿来。”

芳宁掀开帷帐,低着头,不敢多瞧,将手上的补药递过去。

岂料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接住了,褚奕低声轻哄:“朕喂你,好不好?”

孟棠唇角微微牵起,说了一句:“好。”

帷帐落下之时,芳宁不经意间瞥到了男人俊美深邃的面容,乌黑的发丝散披在肩头,明黄的亵衣遮不住性感的锁骨,上面明晃晃的露着几道深色吻痕,色情又放荡。

男人脖颈上也被抓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那抓痕上渗出的血还未干涸。

好一幕活色生香。

芳宁将头低的越发低了,连忙往外走去,心想,咱们娘娘和陛下,可真是恩爱!陛下被抓伤了也不计较,反而宠溺的喂娘娘喝补药,这等荣宠,全后宫除了他们娘娘,还有谁有?

若是娘娘真有了小皇子,可就好了。

芳宁哪知道,褚奕喂她的不是什么备孕的补药,而是货真价实的避子药。

亲手喂她避子药,还真是宠呢。

孟棠瞥了男人一眼,乖顺的喝了一口男人递来的汤药。

褚奕一大早恶心她,孟棠心气不顺,也想着膈应褚奕一下。

她摸了摸肚子,满脸幸福道:“陛下待臣妾真好,这后宫陛下仅仅赐了臣妾备孕的补药,陛下就这么想要小皇子吗?”

褚奕一怔。

孟棠依偎在男人怀里,道:“陛下待臣妾的好,一桩桩一件件,臣妾都记着。”

她目光情真意切,满脸感动,“君这般待我,妾身必以命还君。”

褚奕摸了摸她的小脸,道:“你我本是夫妻,何必说这些?”

他端着手上的汤药,顿时觉得有点烫手。

孟家权倾朝野,若孟棠有了子嗣,谁能保证孟家不会生出其他心思来?

但他面上尤为淡定,像真正的恩爱夫妻那样,一声声一句句轻哄:“来,梓童,还有两口,喝完它,为朕孕育小皇子。”

孟棠内心冷笑。

接过那碗,将剩下的药汁一口干了。

男人拿着帕子为她擦嘴。

孟棠道:“臣妾喝了这么久的药,也没见有用,臣妾是不是身体有什么问题。”

男人温柔安慰:“不会的,梓童,只是时候未到,小皇子不愿来罢了。”

好一句时候未到。

孟棠轻轻拍了拍褚奕的手:“陛下,您快去上朝吧,别因臣妾误了正事。”

褚奕离开后。

孟棠累的起不来身,她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吩咐道:“芳宁,今日关宫门,闭门谢客,谁来都不见。”

“是,娘娘。”

*

日头到了十五十六,又是孟棠侍寝,孟棠累坏了,自打她侍过寝,褚奕食髓知味后,几乎每日都会疲惫不堪,虽得了好感度,却也失去了从前的自由。

也就是十七这日,慈宁宫的太后娘娘派了嬷嬷过来。

柳嬷嬷是太后身边的老人儿,心高气傲的很,因着太后瞧不上她这儿媳妇,连慈宁宫的下人也瞧她不顺眼。

自古婆媳难相处。

但孟棠并不慌,都是老剧情了,太后基本每月都会找她一次茬儿,这正是孟棠刷好感的好时机,太后虐的狠了,褚奕便会想到自己曾经是皇子时,被太后磋磨的那些时日,便会产生与她同病相怜的感觉。

每当这个时候,褚奕好感值都能一下子涨两三点,这可比她辛辛苦苦侍寝一个月却动了一格有效率多了。

柳嬷嬷仰着下巴,道:“皇后娘娘大忙人,有段时间没给太后请安了吧?”

孟棠恭谦道:“是臣妾的不是了。”

柳嬷嬷冷哼一声:“太后娘娘有话和您说,请吧。”

“是。”

*

此时,慈宁宫里热闹极了。

嫔妃们坐在一旁,都在哄着太后开心,太后时不时被这群嫔妃们给逗笑,一阵欢声笑语。

“太后,皇后娘娘来了。”柳嬷嬷走进来,请了个安。

听到这话,太后嘴角的笑意收敛了。

她坐在楠木椅上,靠着软垫,说道:“总算舍得过来了,请她进来吧。”

孟棠一进来,嫔妃们当即起身,朝她行了个礼。

孟棠大大方方的向她们点了点头,随即半跪在地上,道:“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太后端着茶盏,淡淡道:“哀家可受不起皇后娘娘这一拜。”

室内顿时安静了下来,不复先前的欢声笑语,嫔妃的们也同情的望向孟棠。

今日太后是铁了心了,要在后宫众嫔妃面前打她的脸。

孟棠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忙认错,道:“儿臣惶恐,是儿臣近日做的不周到,没及时来向母后请安。”

“放肆!你连你自己错在何处都不知!”太后恶狠狠拍了下桌子。

她继续道:“哀家且问你,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陛下可有去过其他嫔妃那?”

孟棠不语。

太后只是想找机会教训她一顿,每个月都会上演这么一场,她说什么都是错,不如不说。

“专横霸道!善妒无能!你啊你,哀家曾经教给你的那些,你都当做耳旁风是吧?开枝散叶,开枝散叶,皇帝怎可专宠一人!雨露均沾才是正道!”

孟棠不卑不亢道:“是,儿臣知错,儿臣会多劝劝陛下去妹妹们那。”

“呵,这个月去你宫室的小太监,已经死了八个了吧!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明知陛下如今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残忍嗜杀,你竟也不拦着!将整个后宫都搅得惶惶不安!你这皇后做的真是好啊!”

孟棠再次道:“是,儿臣错了。”

太后叹了口气,她看着下方这群如花的嫔妃们,道:“你们都回去吧,哀家有事要和皇后单独说。”

“是。”

待到嫔妃们鱼贯而出,太后猛地冷下了脸,道:“柳月,将哀家的戒尺拿来!”

“是!太后娘娘。”

与此同时,一出慈宁宫。

嫔妃们便聚在一起,笑着道:“又来了,又来了,皇后娘娘又要挨罚了。”

“真可怜,谁叫她生性懦弱呢?每逢挨罚都自己默默忍过去,也不找陛下帮忙,活该咯。”

“其实也不能怪她,谁敢管皇上啊,皇上爱去哪去哪。”

萧荭芸站在这群人中间,她家世拔尖,恭维她的人自然也多,她好奇问道:“皇后娘娘经常挨罚吗?”

“可不是?太后不是陛下生母,咱陛下和太后关系不睦,太后一直将她亲生的四王爷的死算在陛下头上,可又不能拿陛下怎么样,只能拿皇后出出气咯。”

萧荭芸回头望了眼这慈宁宫,先前她觉得慈祥和蔼的老人,只觉得变成了尖酸刻薄的面貌,慈宁宫的天空上都跟着飘过来几朵黑云,压抑阴沉的样子。

萧荭芸和各宫嫔妃们道别。

她心中隐有不安,没忍住,“啧”了一声,她对彩薇说:“彩薇,你去一趟御书房,请皇上来一趟慈宁宫!就说皇后也在这儿!”

彩薇犹豫道:“主子,您、您这是要帮皇后娘娘吗?”

“瞎说什么!什么帮!本宫只是觉得……”萧荭芸一阵沉默,觉得什么呢,觉得人不能太恩将仇报,先前孟棠帮了她一次,她有恩报恩罢了!

至此之后,两不相欠!

“别废话了,你赶紧去!”


萧荭芸目光复杂,她深深看了孟棠一眼,磕头谢恩:“妾身谢陛下,谢皇后娘娘!”

“嗯,你退下吧,朕同皇后还有话要说。”褚奕摆了摆手。

萧荭芸不敢多留,今日能保住这一命已是幸运,连忙行了个礼,朝外走去。

出了御书房的门。

李常福笑呵呵道:“娘娘运气真是不错,娘娘还是头一个在陛下盛怒之下,还能安然无恙,并且讨到赏的。”

萧荭芸扯了扯嘴角,实在笑不出来,到现在腿还软着。

若不是皇后赶到,她可能真的就……

李常福道:“好在今日有皇后娘娘在,不然别说是娘娘您了,就连小的们,都凶多吉少咯。”

萧荭芸忍不住道:“皇后这般厉害,随意两句话就能让陛下消火?”

“可不是,娘娘最了解陛下,是对陛下最好之人。”李常福感慨道。

萧荭芸忍不住想到,今早孟棠去她那说的话,该不会都是真的吧!

萧荭芸悄悄道:“公公,本宫问你个事,你可知……陛下爱看民间志怪话本吗?”

李常福甩了甩拂尘,道:“这咱家可不敢乱说。”

萧荭芸偷偷塞了颗拳头大的东珠到他手上,她道:“本宫也只是想和陛下说上两句体己话罢了。”

李常福摩挲着手上的东珠,缓缓笑了,他道:“娘娘说的是,这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陛下闲来无事时确实会看。”

萧荭芸便知道稳了。

孟棠今早对她说的那些,竟然都是真的!

这世上竟真有如此大公无私贤良淑德帮嫔妃争宠的皇后!

这孟棠莫不真是圣人转世,白莲花成精?

萧荭芸点了点头,道:“多谢公公提点。”

御书房内。

褚奕抱着孟棠,说着体己话。

“梓童,你啊,心肠还是那么的好。”男人面露无奈。

孟棠故作不解,问:“陛下何出此言?”

褚奕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孟棠的发丝,他语气里带着些许懒散,道:“朕的梓童是故意帮萧荭芸说话的吧?萧荭芸不是个聪明的,想来是自作聪明做了这些。”

孟棠咬了咬唇,小声道:“陛下既看穿了臣妾的心思,为何不在一开始就揭穿,还给萧妃妹妹赏赐。”

“你就是太心善,朕真怕你会被人欺负了去,若是朕不赏,萧荭芸那个蠢的恐会将今日之事记恨到你身上去,觉得是你怂恿她来的御书房。”

孟棠听到这话,心尖一颤,将脸颊贴到了男人胸膛,温顺的靠在褚奕怀里,她道:“陛下这般纵着臣妾,臣妾心中惶恐。”

褚奕摸了摸她的小脸,与他对视,眼中情意绵绵,若不是那38的好感时刻提醒她,褚奕这是虚情假意,她险些要以为这狗皇帝真的喜欢上她了。

褚奕轻声问:“为何要让萧妃给朕送四神汤,不自己送来?若是你自己送,今早也不会有这么多事端了。”

“陛下可是怪了臣妾?臣妾只是听说了萧妃妹妹惹了陛下不快,怕后宫不宁,想以此来让萧妃妹妹与陛下和好,是臣妾自作聪明了。”

她说话声柔柔的,语气绵软,像春日里拂过心头的一丝微风。

“朕的梓童怎的这般懂事。”

“陛下莫要再夸臣妾了……”她微红的脸颊像抹了胭脂,小嘴抹了蜜糖。

褚奕受不住这诱惑,孟棠是他碰过的唯一一个女人。

开了荤的男人受不了饿。

当下便要对着那红唇吻了下去。

孟棠伸手,挡住了褚奕的薄唇,她劝道:“陛下,这儿是御书房,陛下还得看折子呢。”

越是得不到便越是想要,褚奕眼里放着光,他忍不住轻笑一声,道:“好,看折子。”

他覆在孟棠耳边,压低声音:“朕今晚去找你。”

孟棠心头一梗。

是真的膈应。

怎的又要侍寝!都怪萧荭芸!

她心头正盘算着要怎么拒绝,猛地瞧见褚奕的好感进度条,缓慢的往上爬了一格,好感值:39。

拒绝的话语便烂在肚子里了,看在这一格好感的份上,侍寝便侍寝的,大不了多疼两日,养养就好。

“梓童陪朕一起看。”褚奕温声道。

“臣妾哪看得懂,陛下莫要为难臣妾了。”孟棠连忙拒绝,她若是敢干政,只怕要不了多久,人头就得落地。

褚奕手上拿着折子,缓缓道:“南阳又发了水患,淹浸四千余户人家,依梓童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孟棠故作懵懂道:“哪里发了大水,堵上就是了,不然还能怎么办?”

褚奕被她这天真的言语惹笑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褚奕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道:“梓童说的对,有大水,就得堵。”

褚奕又问:“梁州连续四年大旱,颗粒无收,饿殍遍地,梓童看应当怎么解决?”

孟棠故作为难,她得装,不能露出丝毫锋芒,不止她,她哥哥,他们孟家,都得如此,否则暴君恐不会留孟家太久。

她说:“正好南阳水患,梁州缺水,南水北调就是了,这样一来,缺水的不就有水了,水太多的也引去了别处。”

褚奕:“……”

“嗯,梓童说的真好。”

听到这敷衍的语气,就知道暴君没当真,孟棠松了口气。

接下来男人没有继续再问了,一心一意批折子,而孟棠,也随手抽了一本话本,靠在他怀里看。

半个时辰后,褚奕总算舍得把人放走了。

临走前,男人附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忘了,朕晚上会去找你。”

孟棠:“……”

没忘!

她面色羞怯,捂嘴轻笑,做出一副喜不自禁的样子来,偷偷瞥了一眼褚奕,道:“那妾身晚上便恭候圣驾了。”

待到孟棠离开,褚奕从书柜上,抽出一幅水利地图来。

他眸光微沉,薄唇轻启:“在南阳白河上游的下向口构筑堰塘,朕还真有南水北调的想法,她真是随口一言么?”

*

回坤宁宫的路上。

孟棠的凤辇被人拦了下来。

芳宁当即厉斥:“大胆,何人拦路?”

萧荭芸上前,直视孟棠,她道:“皇后娘娘,妾身有两句话想和你说,可否请娘娘下来与妾身一叙?”

芳宁正要开口:“我们娘娘……”

孟棠抬手打断她,她道:“好。”

孟棠走下凤辇,她抬手摒退了下人,问萧荭芸:“妹妹有何事要与我说?”

萧荭芸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她问:“娘娘今日在御书房,为何要帮我?”

孟棠伸手碰了碰她被烫红的脖颈,满脸忧愁的说了句:“可怜见的。”

“娘娘还未回答臣妾。”

孟棠说:“我母亲与你母亲曾是手帕交,因此,我知道你跳舞跳的极好,不忍看妹妹刚入宫,便折在这儿。”

“妹妹,今日为何要送鸡汤给陛下?你可知,陛下五岁时曾与齐太妃相依为命,五岁的小皇子,母亲是个舞姬,无权无势,要如何在这深宫中自保?常常连口饱饭都吃不着,只能在这深宫中装傻充愣的活着。”

“有一次啊,陛下实在饿得狠了,便去御膳房,偷了碗鸡汤喝,叫人打了个半死,险些一条命都没了。”

“也好在齐太妃不眠不休的照顾了他两日,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自那以后身上便落了病根,陛下每逢雷雨夜,都会头痛的厉害。”

“所以啊,妹妹今日端鸡汤给陛下,可是犯了陛下的大忌。”

萧荭芸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道:“一愿郎君如意,身体安康。”

“二愿百姓安宁,世间再无战乱。”

“三愿君长似少年时,初心不忘乐相知。”

褚玄执站在廊下没动,静静看着,听到她的话,目光不由得柔和了下来。

他与孟岚迎相识时,正是少年,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这么多年。

孟岚迎起身,将那祈福用的牌子挂在了树上,挂在了最显眼的位置。

做完这一切,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蹙着眉。

芳宁连忙上前,为她披上披风,道:“娘娘,夜深了,别着凉。”

孟岚迎轻声道:“陛下今日走的时候很生气,想来是恼了我。”

芳宁道:“您明知陛下会生气,又为何要说那些话呢?”

孟岚迎沉默了会,语气中带着忧愁,“这几年来,因为中宫无所出,前朝众臣便一直往后宫里送人,八年了,后宫一个子嗣都无,都说是我这做皇后的不详,才没能以身作则。”

“那些闲言碎语,娘娘您管那些作甚!陛下宠着您爱着您,想来也不会在意那些话。”

孟岚迎微微勾唇,笑容却极为苦涩,她道:“正因为他宠爱我,一力压下那些闲言碎语。”

她伸手摸了摸肚子,继续道:“七年了,我没能为他孕育子嗣,他还能为我压几年?”

“他待我这般好,我却不能不为他考虑,后宫三千,我即便心痛他去其他嫔妃那,也不得不这样为之,陛下正直壮年,没有子嗣,或许当真是因为我这个皇后不详。”

“我父兄如今虽瞧着风光,孟家却早已败落,帮不上他什么忙。”

“皇后之位,自古能者得之,我不如主动退位让贤。”

她一口气说了许多话,声音有点喘:“只要他心里有我,是居于中宫,亦或是身在冷宫,又有何区别呢?”

芳宁急道:“当然有区别,您若不受宠了,那些个拜高踩低的,不个个都来磋磨您?”

“这些年,我所受的磋磨还少吗?左不过是少吃点饭,没有这么好的日子过罢了,只要圣上好,我才会好。”

“圣上若是不好了,即便我满身荣华富贵,凤冠在头,珠玉加身,也依旧如临地狱。圣上若是好了,就算我吃糠咽菜,身穿粗布麻衣,身在冷宫,也仍然会心满意足。”

听到这话,身边的芳宁不由得感动,她道:“您处处都念着圣上,可是您呢?您不好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会心疼的呀。”

孟岚迎曲指,敲了敲她的头,道:“我能有什么不好?圣上好我才好,如今既然我身居后位已成他的拖累,舍弃了便舍弃了,我是不是皇后,和我爱不爱他无关,我爱的是他的这个人,不是他作为皇帝的身份。”

芳宁呜咽了两声,道:“娘娘,您别说了,更深露重,您身子弱,会着凉,我们快回去吧。”

孟岚迎低着头,目光瞥了眼廊下,那儿安安静静,空无一人,尽头的转折处却有一片阴影。

她心想自己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从打听到狗皇帝离开御华宫后,就已经料到他会来,特地演了这么一出给褚玄执看。

过犹不及,说的已经够多,孟岚迎应了一声:“嗯。”

待到芳宁扶着孟岚迎回屋。

褚玄执从角落里走出来,他身边跟着李常福。

褚玄执说:“原来她是这般想的。”

李常福连忙道:“皇后娘娘对您的心真是日月可鉴。”

褚玄执走到那棵扶桑树下,他伸手,摘下了那块祈福牌。

祈福牌上使用娟秀的小楷写下的三个字:愿君好。

褚玄执抿着唇,皱了皱眉,“她竟将怀不上子嗣的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玉印:“……”好嘛,需要他的时候就是圣僧,不需要了就是野和尚。


他怕不是要掉脑袋了。

果真,下一瞬,只见褚奕冷着脸道:“玉印禅师蛊惑圣听,拖出去斩了。”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心想你们夫妻真好玩,拿我命来玩。

孟棠一惊,吓的花容失色,她道:“陛下,不可!明日祈福大典还需圣僧操持,且要留在灵感寺是臣妾的决定,与玉印禅师无关,臣妾也想为陛下为民祈福,恳请陛下宽恕!”

褚奕眸子微沉,冲着她招了招手,他道:“不想他死?那好,乖乖到朕的身边来,不要让朕说第三遍,若再惹朕不快,朕立马让这野和尚人头落地。”

玉印摸了摸鼻子。

褚奕和玉印相识不短,两人深知对方的脾性,说褚奕真的会砍了他,玉印是是不信的,褚奕嗜杀却不滥杀。

孟棠好似真的被吓到了。

快步朝褚奕走来,孟棠咬着唇道:“陛下何必如此,反正陛下已经厌弃了臣妾,陛下不想见臣妾,臣妾便留在寺庙,不好吗?”

“谁说朕厌弃了你!”褚奕烦躁道。

孟棠瞥了眼好感度,涨到了38,但还不够。

孟棠扭过头,细声细语道:“陛下分明还在怨着臣妾,让陛下不高兴,是臣妾的错,臣妾甘愿留在灵感寺,洗刷自身罪孽。”

褚奕此刻,一听到灵感寺三个字,就头痛的不行。

他用力抓住孟棠的手腕,咬牙切齿道:“你敢!”

孟棠蹙着眉,她说:“陛下,您这是何苦呢?瞧见我,您不开心,瞧不见我,您亦是不开心,便全当没我这个人,忘了臣妾,这样不好吗?”

褚奕死死盯着她,她道:“你莫要如此胡搅蛮缠,留在灵感寺剃度为尼?你可曾想到你父兄会怎么想?”

孟棠语气凄凉:“原来陛下是为了安抚我父兄,怕我父兄因此事心生怨恨……”

褚奕张了张嘴。

孟棠凄婉的笑了笑,她眼里噙着泪,说道:“陛下放心,臣妾会写家书,告知父兄,出家是臣妾自己的决定,是为了陛下和天下山河好,与陛下无关,我父兄皆是讲理之人,不会因此而迁怒陛下的。”

玉印看的目瞪口呆,抹了把自己的光头,感叹好在他不用娶媳妇。

真可怕。

玉印咳嗽了两声,说道:“陛下,娘娘是有远见之人,不会让您陷入两难的境地,您若是对娘娘没有了情意,不如放她在寺庙修行,对您对天下而言,都是莫大的好处。”

当日孟家威势重,褚奕不得不娶孟棠,让她在宫中为质。

且这个破主意,还是玉印想出来的,玉印曾言:唯有孟家女堪登皇后重任。

如今孟家已被褚奕一步步架空,自是没有了昔日的威胁,可朔北军却仍旧不可小觑。

但褚奕不肯放孟棠走却并非是因为朔北军,而是因为他的私心。

他舍不下孟棠。

他无法忍受这个温柔的女子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对他不认识的人笑,将温柔给予旁人。

玉印的话,让褚奕内心不舒服极了,好似他娶孟棠就是为了牵制孟家一般,虽一开始的确如此,这两年却已经不一样了。

褚奕脸色难看,道:“你这野和尚若再妖言惑众,朕拔了你的舌。”

真是好凶。

玉印瞥了孟棠一眼,便不再说话,瞧出天子此刻是真的愤怒的紧。

褚奕不再言语,攥着孟棠的手,就往明月堂外走,他声音幽幽从远处传来:“野和尚若是闲得无事,便去清州将鲁威王残部平了,明日祭天过后便动身。”

小说《娘娘人间清醒,暴君追妻火葬场》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芳宁趴在她床前,哭的不成样子。

孟岚迎伸手,拂去她眼底的泪水,道:“别哭了,不过是些皮外伤,看着吓人罢了,本宫不是没事。”

芳宁哽咽道:“那是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连老天都看不过眼,这才让陛下及时赶回来。”

“来,手给我瞧瞧。”

孟岚迎抓着她的手,她微微蹙眉,道:“手都打红了,你这傻丫头。”

芳宁噗嗤一声笑了,她说:“这有什么,您不知道,奴婢打柳嬷嬷的时候心里可别提有多痛快了!陛下特地让奴婢去打,想来就是为了给娘娘长脸!”

“陛下待娘娘是真的好,如今陛下和娘娘情投意合,情深如许。”

“您不知道,在您昏迷这两日,陛下是衣不解带的陪在娘娘身边,太医劝都劝不住,照顾了您整整两日两夜,奴婢再没见过陛下对谁这么好过。”

孟岚迎语气却很淡,她:“是这样吗?”

“您昏迷期间,我和陛下说了许多太后曾经对您做过的事,陛下许诺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了。”

狗皇帝的话怎能信?更别说是一位生性多疑的狗皇帝了。

芳宁却很高兴:“前几年娘娘在宫中过的不容易,您这个皇后谁都没将您放在眼里,如今啊,眼见着陛下对娘娘越来越上心了,奴婢是打心眼里替娘娘您高兴呢。”

“好了,别说了,陛下心思岂是你我能够揣摩?去,把那瓶玉露膏拿来,你这手肿了可就不好了,须得抹一抹。”

芳宁受宠若惊道:“那药那般珍贵,是陛下特地派人送来给娘娘治腿的,本就不多,奴婢怎能用?”

“本宫的话你也不听?药哪有人重要。”

芳宁红了眼,她乖乖将那一小瓶珍贵的药拿了过来。

孟岚迎挖了点,在她手心细细的揉着。

见此,芳宁忍不住哭了,感动不已,娘娘真的很好,这般好的娘娘,值得被皇上捧在手心上宠着,她就是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再侍奉娘娘。

“娘娘,奴婢愿意为您上刀山,下火海,赴汤蹈火。”芳宁红着眼眶说道。

……

“皇后娘娘醒了吗?臣妾特地命人熬了些补身子的汤,想见上娘娘一面,希望娘娘能够凤体安康。”

萧荭芸人未至而声先到。

她语气轻快自在,脸上容光焕发,眉眼间神采傲然。

芳宁说:“您都伤成这样了,她倒是心情好。”

孟岚迎低斥了一声:“日后不得这般说萧妹妹,先前若无萧妹妹找人递话,陛下哪能那么快回来?”

芳宁脸色一变,低下头,道:“奴婢知错了。”

萧荭芸走进来,孟岚迎挥退了下人,她虚弱的坐在床上,道:“本宫如今身子虚弱,叫妹妹见笑了。”

萧荭芸替她掖了掖被子,说:“娘娘不必如此,这是本宫命人给您熬的莲子银耳羹,您快尝尝。”

萧荭芸将银耳羹从食盒中取出。

孟岚迎没有犹豫,拿着勺子一口一口的喝着。

萧荭芸目光闪了闪,先前孟岚迎送东西给她时,她顾忌这顾忌那,怀疑孟岚迎给自己下毒,不敢入嘴也不敢用。

如今自己送来东西,孟岚迎却是毫不犹豫就喝了下去,一点也不怀疑自己会下药。

她确实是品性高洁的,萧荭芸想。

“咳。”萧荭芸咳嗽了两声,说道:“娘娘别误会,妾身过来,不是想和娘娘您示好。”

孟岚迎微微一笑,道:“是,本宫明白。”

“先前娘娘帮了我一次,如今我也帮了娘娘一次,我与娘娘之间,两不相欠了。”

“嗯,多谢妹妹此番解围。”

萧荭芸却轻嗤一声,语气轻蔑,道:“你这皇后怎做的如此窝囊!既你与我母亲是手帕交,如今我也与娘娘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统领后宫不能太过懦弱,你可知外界是怎么传你?”

“传你懦弱无能,人善可欺!”萧荭芸想起那日嫔妃们说过的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这皇后做的又有何意思?被太后打骂,被嫔妃骑脸,长此以往,后宫谁人能够服你?若娘娘做不好这皇后,大可退位让贤。”

“荭芸在这里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我有陛下这恩宠,我必然是要入主中宫的,唯有雷霆手段 方能震住下边的人,萧家世代为将,萧家的女子也多利落彪悍,怎生出了你这么个软性子。”

萧荭芸说的不客气极了。

这等大逆不道之语,若旁人听见,只怕要吓破了胆子。

可孟岚迎却一点也不计较,她道:“妹妹说的是。”

萧荭芸:“……”怎么一点也不反驳她!你倒是反驳啊,倒是说你以后会站起来啊,不会再认人欺辱啊。

怎的这般软骨头!

孟岚迎搅了搅碗中的银耳羹,道:“妹妹想要这恩宠,也不是做不到。”

萧荭芸目光一闪,“哦?”

“既然妹妹先前已在陛下面前跳过掌上舞,过几日宫中小宴上,妹妹可假扮舞姬献舞,近日陛下思念齐太妃,若是看到妹妹的舞姿必然会触景生情。”

萧荭芸却皱着眉道:“你确定此法可行?万一触景生情没有,反倒是惹了陛下的厌,要知我先前穿云英紫裙时,陛下可差点没将我打死!”

孟岚迎微微一笑,说道:“富贵险中求,是触景生情还是心生厌恶,全看妹妹舞技如何了。”

对自己的舞技,萧荭芸还是很有信心的,她挺了挺胸,道:“这京城,臣妾舞技若自称第二,想来没人敢称第一。”

孟岚迎忍俊不禁,将最后一口银耳羹喝完,道:“妹妹如此自信自然是好的。”

萧荭芸皱了皱眉,问:“你为何如此帮我?那我岂不是又欠了你人情?!”

孟岚迎摇了摇头,道:“这算什么人情,上去献舞的又不是本宫,况且,此法也是很有风险的,单看妹妹如何抉择了。”

她只是不想伤好后还侍寝。

和侍寝比起来,她宁愿每月被太后虐一次,涨波好感,而不是辛苦侍寝一个月,好感纹丝不动。

“妾身明白了。”

萧荭芸速速起身,转身离开。

萧荭芸出了坤宁宫的门,不对啊,她此番过来,明明是为了嘲笑皇后,怎么反过来又被皇后给提点了。

这也太温婉贤良了,重伤中还出谋划策为嫔妃争宠!

坤宁宫里。

芳宁看到她手上的碗,忍不住皱了眉,担忧道:“呀,娘娘您怎可随意食用他人送来的东西?万一里面有毒怎么办?”

孟岚迎摇了摇头,道:“放心,她不敢。”

收买人心罢了,且萧妃蠢是蠢了些,下毒?太高看她了。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