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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集阅读将门王妃:摄政王的掌中娇太魅》精彩片段
穿着素淡轻逸,一点都不庄重!
谢德音余光中看到他了,也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只是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心想着,难得他这样日理万机的摄政王,竟然还有心思看别人家的八卦。
翠竹园本就是隔开了外院和内宅,此时见回廊出都是男眷,虽知失礼,但是想着经过这次,谢德音这个原配正室要颜面扫地,也顾不得许多了。
她让丫鬟去推开门,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今日这样的场合行苟且之事。
王氏此时匆忙赶来,一把拉住周华月,低声训斥:“你闹够了没有!”
周华月扶住王氏,语重心长道:“娘,媳妇知道您操心侯府的事情,不用生气,一切有我在呢。”
说着周华月便让人推开门,去将里面的人拖出来。
小厮们得了命令,便闯了进去,没一会,便个个灰头土脸的出来了,跪在院中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周华月知道小厮们忌惮平阳候,陆元昌听闻了这边的事,也匆忙赶了过来。
看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陆元昌脸色极为难看,走到周华月跟前,低声不悦道:“你弄这么大阵仗是想做什么?”
周华月跟着定远王在边关长大,定远王妃死的早,的后院只有一个妾室,周华月受那妾室影响,性情养的娇弱眼界有限,本不堪掌中馈,奈何府中无人接手,便落到她的手上。
此时见祖母的寿宴闹成这般,陆元昌后悔莫及,暗暗警告道:“还不快引着女眷们回去!”
现在侯府如同一个笑话般,真要是发生了什么事,丢人丢大了!
周华月眼看着马上要让谢德音出丑了,一个两个都来阻止,就在周华月犹豫的时候,平阳候衣衫凌乱的从房间内出来。
只见他脸色泛红,显然是醉酒下不清醒的状态,走路踉跄,出来后跌跌撞撞险些栽倒。
陆元昌惊讶万分,赶忙上前扶起,“父亲,怎么是您?”
平阳候的酒量不错,今日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喝了两杯便酒意上头,被人搀扶着来了翠竹院,后面更是莫名其妙来的冲动,幸了一个丫鬟。
这会依旧脑子发胀,头疼欲裂,刚要说话,便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陆元昌大惊,喊人将他抬走看医,周华月一间这情况,给这段时间新提拔上来的心腹使眼色,让她们进屋去把剩下的那人拉出来。
平阳候还没来得及抬走,一个衣衫不整,勉强捂着里衣遮羞的女人便被拉了出来。
“好你个青黛,竟然恬不知耻,勾z引......”
周华月的声音仿佛是被人扼住了喉咙一般,哑声之后,惊诧且尖锐的出声:“樱桃,怎么是你!”
经常进宫的夫人们都认识樱桃,原来是太后宫里的婢女,周华月出嫁的时候,便跟着周华月来了侯府。
人谁也没想到,让平阳候不顾场合私会的人竟然是樱桃。
周华月无媒苟合,与人奔婬为妾,没想到樱桃跟了她几个月也有样学样,竟然还勾搭上了平阳候。
且周华月还想将帽子扣在别人的身上,开始口口声声喊得是青黛。
男眷那边不知侯府内宅的情况,只觉得平阳候如此行径,真的是败坏家风。
女眷那边本身就盯着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这会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都小声嘀咕着:“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人,旁的没学会,这些下作的手段倒是学的精通。”
在太后凤仪的威严下,谢德音起身请罪。
“太后恕罪,臣妇听闻太后关怀月夫人的身体,想起月夫人如今有了身孕,这两个月在外随着夫君奔忙,定然没有好好养身体。臣妇出嫁时,臣妇的家人给臣妇陪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很多都是安胎用的,方才便想着等回去了,给月夫人送过去,照顾好她的身体,才能让太后心安,否则,就是臣妇的罪过了。”
谢德音的话,说的滴水不漏,连一旁准备看热闹的天胄贵眷们都挑不出毛病。
坐在殿内的这些夫人们,各个心里清楚,太后今日就是要杀一杀谢德音这个原配的气焰,好让周华月这个妾室在陆家站稳脚跟。
此时各个都低头品茗,或者拂袖,只暗中注意太后的反应。
谢德音又怎会看不出?
她跪在殿内,垂首敛目。
太后坐在上面,轻抚着手上的护甲,眉眼冷然,自有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感。
“这么说,倒是哀家错怪你了?”
“臣妇不敢。”谢德音依旧姿态谦卑恭敬。
太后盯着谢德音跪伏的身姿,静默良久,一时间找不出她的错处,许久才缓缓道:
“抬起头来。”
谢德音袖底的双手紧握,上面坐着的是这个王朝最尊贵的女人,垂帘听政,手握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至高无上的权利下,是不容许任何人挑衅的威严。
她缓缓缓缓抬起头,眼底阴鸷尽收,望向太后时,只剩恭敬与仰慕之色。
太后在看到谢德音抬头那一瞬间,微怔。
原先她只听闻平阳候世子娶的谢氏女甚美,却不料竟长得这般像自己,甚至,比自己容貌更盛。
“倒生的一副好模样。”太后唇角微动,过了会才淡淡道:“起来吧。”
“华月的事情,哀家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只是这男人三妻四妾本属正常,如今你们二人要相互帮扶,共同服侍好平阳候世子,为侯府开枝散叶,这才是家族兴旺的根本。”
“臣妇谨遵太后教诲。”谢德音依旧温婉恭敬。
周华月看着谢德音,只觉得她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元昌哥哥说她刁蛮任性,商户之女,全然不知世家大族的礼仪,也没有宗妇正室的气度。
从昨天她让自己暗暗吃亏,名声受损,到今天面对太后时不亢不卑,应对得宜,怎么看都不像是元昌哥哥口中说的那样。
“你且先回去吧,哀家留华月说会儿话。”
太后只让谢德音回去,剩下的天胄贵眷们都依旧低头品茗,没有要走的意思。
谢德音心里清楚,这是太后的授意,故意让她一个人离开,给她难堪。哪怕她是正室,只要太后想,也可以将她排挤出世家贵妇的圈子。
尽管周华月奔淫苟合,婚前失贞为这些世家大族的贵妇所不齿,但是她这个商户之女,只怕也不受待见。
“臣妇告退。”
谢德音礼数周全的离开了太后的宫殿,出了永寿宫,便有引路的小太监引着她前行。
“夫人,这边请。”
谢德音这是第一次入宫,并不识得路,只觉得这出宫的路似与来路不同,心中存疑,便问道:
“公公,出宫的路,似在这边。”
“夫人来时乘轿,走的是大路,这边小路更近些。”
谢德音看着他脚步不停,如今自己不认得路,在宫里乱走冲撞了谁,少不得一番责罚,眼下只能信这个小内监的。
之间他弯弯绕绕,走了几条小路后,将自己带到一座宫殿中,谢德音心中警铃大作。
“公公,这是何处!”
“夫人,里面请。”
说着,那太监便闪身出去了,谢德音心中不安感渐浓,待要转身离开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个低沉微哑的声音。
“是本王让他带你来此处的。”
声音传来的那一瞬间,谢德音浑身一僵。
那般陌生,却又隐隐熟悉。
稳健的脚步声渐渐清晰,他已经逼近自己,谢德音没想到这一世会这般早便遇到他。
“转过身来。”他的气息仿佛就在耳边。
不过简单的四个字,那些久远又难忘的回忆,瞬间便涌了过来。
她生命中唯一一次的鱼水交欢,她以为是跟自己的丈夫,浑浑噩噩中,只记得他频繁的摆弄翻动她,她累极了,神识不甚清明时,他便是贴着自己耳边哑声说了一句:“转过身来。”
之后是更加混乱的记忆,那人有着驰骋沙场的勇猛,她却再难匹敌,晕了过去。
可是那一夜,却是刻在她心底。
在独守空闺的时候,想着自己与陆元昌之间,也曾有过这样缠绵的时候。
如今才知晓,一切都是阴谋。
也方才明白,周戈渊上一世将她引入寺庙中那番羞辱的话是何意。
那时候,她在他面前表现的像个贞洁烈妇一般,他心里定然是耻笑万分的。
在床上随他摆弄,下了床又口口声声说心悦陆元昌,如今回想起来,谢德音只觉得身上的衣服和自小所学的礼义廉耻生生被撕扯干净,在周戈渊面前荡然无存。
“让本王再说一遍?嗯?”尾音似带着愠怒,也似染着暧昧,气息落在谢德音耳畔,她不由得一阵颤栗。
谢德音转身,垂眸,身姿纤浓侬楚楚,施礼拜上。
“臣妇见过摄政王。”
她目光所及,是周戈渊腰间系着的青玉带,距离如此之近,近到她鼻尖能闻到他衣袍上熏得木香。
某一瞬间,谢德音心中突然清明了起来。
她从地狱中走来,早已不再是以前的谢德音,她为什么要得罪这个权倾朝野的权臣?
她所需要护住家人和孩子能力,不就是他手里至高无上的皇权吗?
周戈渊低头便望见了她白皙的颈子,微微低垂,他抚摸过,掌玩过,知道那是怎样的温润细滑,凝如白玉,尤其是此时在阳光下愈发白的耀眼。
未转身就知道是他,周戈渊唇角微翘,声音里不自觉间,便染了两分戏谑。
“竟还记得本王的声音。”
话语里的轻佻浮浪那般明显,谢德音听得清楚,握着手帕的手,指节发白,起身仰头望向他时,神色间已经一派从容淡定,唇角微弯处,让人看不出是讥是笑。
“王爷是希望臣妇记得,还是不记得?”
他刚要引着谢德音去后厅女眷处歇息,便听到门口传来陆元昌的声音:
“掌柜的,我前几日让你准备的东西,可送到了?”
“巧了,姑爷今日也来了。”掌柜的热情的招呼着陆元昌进来。
陆元昌没想到会遇到谢德音,想着她这段时间对自己的冷淡,有心缓和关系,便含笑上前。
“阿音,何时来的?你需要什么,直接跟为夫说一声,为夫帮你带回去便好,何须你亲自跑一趟。”
说着话,陆元昌已经走到了谢德音的跟前,再要靠前,只见金子挡在前面,呈戒备的状态。
陆元昌皱眉,“这是你院里的丫鬟?怎如此没有规矩?”
谢德音挥手让金子退下了,抬眼望着陆元昌。
“新买的两个丫鬟,不懂规矩,世子不要见怪。”
陆元昌收起沉郁的神色,温和的看着谢德音,略带讨好的语气道:
“是不是伺候的人不够了?改日我挑几个得用的给你送去。”
说话的功夫,装裱好的绣图还有陆元昌要的玉佛都送了来,陆元昌让小厮接过,上前一步揽着谢德音的腰说道:
“东西取了,随我回去吧。”
若不是珍宝坊还有旁的客人,陆元昌如此亲昵的举动,谢德音早挥手打开了。
掌柜的还有许多人都看着,谢德音不想大哥听到什么流言蜚语,便忍了下来。
陆元昌揽着她的腰朝外走着,只觉得掌中的纤腰比往日里丰润了些,有意拉近关系,便贴耳道:
“夫人比成亲那时丰润了些许。”
外人看来,夫妻二人极为亲昵。
谢德音忍着不适,出了珍宝坊上了马车后,便坐到离他最远的位置,恶心的隔夜饭差点吐出来。
周戈渊坐在珍宝坊的后堂,隔着一扇屏风,前厅的人影影绰绰也能看得到。
陆元昌带着谢德音出门时,弯腰贴耳揽腰的亲昵,他看了个正着。
“王爷,您的端溪石砚取来了,草民这就差人给您送到府上......”
掌柜的话没说完,抬头看到端坐着的周戈渊冷峻的脸上,竟隐隐有肃杀冷厉之色,他看得心中一惊,忙低下头去。
好一会,才听着周戈渊清冷的声音问起:
“她拿的是什么?”
刚才取走东西的只有姑爷和小姐,掌柜的琢磨了一下,想着应该是问姑爷,便如实道:
“回王爷,平阳候世子和夫人分别取了一座玉佛和一副百寿图,是为了庆贺明日陆老夫人的寿辰所用。”
掌柜的说完,听周戈渊那边久久不语,不敢抬头,弯腰恭候着。
许久,周戈渊沉冷且凉薄的说着:
“给本王挑一份寿礼,随着砚台一起送到本王府上。”
说完,便起身离开。
掌柜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这尊大佛送了出去。
摄政王这是要去陆家贺寿?掌柜的不敢怠慢,让学徒招呼着,他亲自去挑寿礼了。
到了第二日,早上起床时,青黛一边服侍谢德音梳洗,一边神色郁郁道:
“月夫人那边前两日刚裁了我们院子里四五个丫鬟,今个儿又说府里宴请宾客,人手不够,将人都叫了过去,现在院里只剩下奴婢和金元宝年三个人了。刚才还差人来,说让奴婢赶紧过去前院伺候,奴婢是小姐的贴身丫鬟,又不是侍候她的。”
谢德音听到周华月让人来叫青黛,微微挑眉。
上一世陆老夫人大寿的时候,是自己掌着中馈,周华月趁机设计了青黛,在前院闹出了丑闻。
不知是因为喝酒的缘故,亦或是其他。
周戈渊拿给她看的是她上次被他从马府救出后,满身血迹,被他剥了内外衣衫,遗落在王府的肚兜。
那两日兵荒马乱的,竟然忘了取回,且也没想到周戈渊竟然会收起来。
这个死变态!
此时他说他要亲自动手取,显然不是要之前那个,而是她身上穿着的这个,在他的手隔着薄衫已经触摸到背后的系绳时,谢德音浑身一僵。
“在这儿......”他恶意勾唇,幽深的眼眸有危险且锐利的光,像是野兽逗弄着獠牙底的猎物一般,姿态慵懒,不紧不慢。
如此明显的调z情,谢德音哪里还不明白,此时不知他喝了多少酒,这般肆意,若是由着他这样下去,只怕事情会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谢德音反手摁住他在自己后背不安分的手掌,拉到身前,从怀里拿出收起来的肚兜,放在他手中。
“还你!”
“这才乖......”周戈渊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将肚兜在手中婆娑了几下。
谢德音看着他手中的动作,只觉得耳尖发烫,仿佛那处被他握在掌中把玩一般。
谢德音看着他将手中的肚兜收了起来,偏过头去,不去看他那双恣睢的眸子。
“不知王爷唤臣妇来何事?今日府中事务繁多,臣妇不好离席太久,若王爷无事,臣妇便先回去了。”
酒后肆意的男人,比平时更多了一份危险性,谢德音不想跟他多做纠缠。
周戈渊看着怀中的人儿,素淡到极致的装扮,那张脂粉未施的的脸颊生的极美,肤色胜雪,黛如远山般缠绵,江南女子的妩媚风情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天生的一把好嗓子,吐字时无意间便轻佻勾人,又软又娇,真真是个尤物。
周戈渊骤然间想到昨日在珍宝阁看到的一幕,心底某处突然觉得堵得慌。
她在陆元昌的怀里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风情?
以陆家在朝中的地位,他本懒得来此贺寿,只是昨日那幕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今日这才来了。
此时周戈渊哪里会放她离开,紧揽着她的腰身贴向自己。
“本王是你养在外面的奸夫,奸夫来找你,还能有何事?”
上次在王府说的话,他不但听到了,还记得这般清楚。
谢德音知道周戈渊想做什么,不知道酒后的他有几分自持,只能提醒他道:
“王爷,臣妇有身孕,怕是不便伺候王爷,若王爷想,今日来的许多夫人里,倒是有不少人愿意送家里女儿入王府为妾。”
谢德音也不跟他谈道德和廉耻了。
他们这种关系,他没道德,她没廉耻,说这些徒惹笑谈。
周戈渊却是玩味的唇角勾出一个弧度,“吃味儿了?”
谢德音惊诧抬头看了他一眼,虽没有明说,但是那双灵动的眸子带着些许讥笑,仿佛在嘲弄他的自作多情。
谢德音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周戈渊只觉得她那两道嘲弄的目光非常的刺眼,虽然她一句话都没说,但是心中的不屑和讥笑已经表露无疑。
周戈渊自小便是天之骄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挫败,心中添了三分羞恼,抬手扼住她的后颈,使她仰头,颇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的道理你不明白吗?”
说着,便压着她的颈子往下,谢德音微怔之后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自然是不肯依他,用力的对抗着他的大掌。
“我们是城郊的菜农,每日里靠买菜为生,当初送菜的时候说三日一结,可是如今都半月了还没有结账,我们家实在是无米下炊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陆元昌,七嘴八舌的说着侯府拖欠的银钱。
在场没走的世家贵眷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像他们这种世家贵族,哪里会被人催债催到家门口,还是府里办寿宴的时候。
她们都震惊了。
“合着府里的奇花异石,时令鲜果,全是赊账赊的呀?”
“没那个实力就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呀,我们到这样的人家赴宴,真的是晦气。”
“这平阳候府,从老侯爷没了开始,就真的不行了,如今竟然连场寿宴都办不起了,真真是子孙不肖。”
那些未走的宾客们在你一声我一语的小声议论着,声音恰巧陆元昌能听到,脸上涨红,眉宇之间的怒色森然。
“管家呢?去把管家叫来!”
管家这时候抹了一把头上的汗,唯唯诺诺的从后面走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你中饱私囊,克扣府中用度的银两了?”
管家普通一声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回世子爷,真不关老奴的事,是月夫人,月夫人让府中一切的用度都赊账,老奴提醒过月夫人,可是无奈拗不过月夫人,只能听从安排。”
陆元昌一听又是周华月,心中对她的不满已经转成了怒气!
她没有管家的能力为什么要揽过去掌家权,好好的一个侯府被她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周华月本就不是真的肚子疼,只是博取陆元昌怜惜的手段,看着陆元昌拉着谢德音去送客,心里本就百般吃味儿,留意着这边的动静。
在听到门口许多商户上门讨债的时候,周华月心里还十分的心虚,可是听到管家将这一切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周华月瞬间就不干了!
在场的都是京中世家,若是今日由着她背了黑锅,以后旁人会怎么议论她!
周华月当即推开人群,冲到陆元昌的跟前,抓住他的胳膊,委屈的说着:
“元昌,你不要听他们瞎说,从我接手府中中馈开始,便一直劳心劳力打理着府里的一切。可是娘她只给了我管家的权利,却没将侯府有收益的铺子和田庄给我,那些挣钱的进项,都还在娘手里,娘不肯拿出来,府中入不敷出。元昌,你若是不信,便问姐姐,姐姐也是知道了这点,不想给府里继续出钱,才撒手不管府里的中馈。”
周华月将事情引到谢德音的身上,谢德音此时站在陆元昌身后不远的位置,轻摇着蒲扇,似乎极其惊讶周华月说这番话。
“我一直都知晓府中账上没钱,至于府中的进项在谁手里,我也并不清楚。我掌家的那段时间,府里的吃穿用度都是我贴着陪嫁的嫁妆。
而且,这府里的中馈不是妹妹你非要掌管的吗?当时妹妹给婆母请安的时候,说你在太后娘娘那儿便学着管理宫规事务,连太后娘娘都称赞不已,我想着太后娘娘教出来的人,总是错不了的,这才从我手里接过了管家权的。
若非是妹妹搬出太后娘娘,放眼望去,莫说是京城了,便是这天下,又有几个人家是妾室掌家的?连我们谢家这样的商贾人家都晓得礼义廉耻,断不会让一个妾室掌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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