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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畅读佳作推荐

胭回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其他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时听雨陆卫国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胭回”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时父道。他就不信,他女儿样样出色还找不到个好人了。这一晚,时家的气氛异常的沉闷。第二天,时沐寒就被时父时母撵回部队了,时听雨拦都拦不住。......

主角:时听雨陆卫国   更新:2024-05-12 0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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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时听雨陆卫国的现代都市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畅读佳作推荐》,由网络作家“胭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他小说《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时听雨陆卫国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胭回”创作的主要内容有:”时父道。他就不信,他女儿样样出色还找不到个好人了。这一晚,时家的气氛异常的沉闷。第二天,时沐寒就被时父时母撵回部队了,时听雨拦都拦不住。......

《军婚甜宠:我被兵哥哥宠爆了畅读佳作推荐》精彩片段


冯伟内心也为自己的老搭档犯愁。

陆卫国作为他们军区最年轻的营长,那真是要军功有军功,要身材有身材,要人品有人品,可坏就坏在那张脸上。

陆卫国之前一直在前线,身上杀气重,再加上天生的冷脸,本就让人害怕,后来因为受伤,右眼角到颧骨下方留了一道疤,就显得更匪气了。

这样还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他的长相本就不是端正那挂,眼睛却生的比一般人要狭长些,不是那种小小的狭长眯眯眼,而是一种说不出的邪气的眼型。

看是绝对不难看,甚至还有点好看,可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他微眯着眼睛看你的时候,让人感觉凉飕飕的。

拖拉机的外貌,战斗机的气质,说的就是他。

陆卫国想着自己两个巴掌都数不过来的相亲经历,表示已经看淡了。

“一个人挺好,找个女人也烦,打嗝放屁都不能大声。”

冯伟:……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又想到了饭店中的那对兄妹,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他可是见到那小姑娘长相的,真叫一个漂亮。

就这样还有人爽约不来,这不是暴殄天物是什么。

不过,他总觉得那对兄妹好像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时听雨他们并不知道一个简单的相亲,还成为了别人催婚的导火索。

吃过午饭后,时沐寒把时听雨送了回去,转身就去沈自明的姑姑家找人。

沈姑姑一脸错愕地看着时沐寒,“小寒,你是不是记错了?自明一直就没来过啊。”

没有找到人,时沐寒给部队打了电话,得到的消息是沈自明也没有在部队。

时沐寒抓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对对面的接线员道:“那沈旅长在吗?”

他有种预感,沈旅长应该知道沈自明在哪儿。

“沈旅长在,我去找他,你过个十分钟再打过来。”

电话挂断了,时沐寒的情绪有些丧。

只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时家。

时听雨把身上裙子换了下来,歪在了沙发上。

脑海中不断想着沈自明没来的原因。

其实他们家被举报这事,在军区高层中应该不是什么秘密。

她记得沈自明的父亲是时沐寒他们军区的旅长,想来应该知道一些。

那沈自明这次失约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们家即将被查的事被知道了,不想要趟这浑水。

其实他们家也并没有隐瞒沈自明,时沐寒来之前跟沈自明说过的。

他要是不乐意,大可以直接拒绝。

何必先答应又爽约呢。

她想,或许他有什么苦衷。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再有苦衷,沈自明在她这里也不在考虑范围内了。

如果男方不能坚定毫无芥蒂地接纳她,那就没有必要谈以后了,因为以后遇到的麻烦可能会更多。

人各有志,不可强求。

把今天被人放鸽子的不愉快消化掉,时听雨见家里没人就开始探索起了自己的空间。

家里阳台上养了些花草绿植 ,她挑了颗打蔫掉花苞的茉莉,给它浇了点稀释的灵泉水。

原本蔫吧的小茉莉,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支楞了起来,肉眼可见地焕发生机。

阳台上的花花草草都是原主在照料,时父时母也没有那么细的心来观察家里的花草。

时听雨把那盆茉莉搬到了自己房间的窗前,那里阳光很好,方便观察。

就在这时,茉莉花盆的土里钻出了一条蚯蚓。

那蚯蚓水滑得很,朝着茉莉花浸着灵泉水的枝干处蠕动。

时听雨是分不清蚯蚓哪里是头哪里是尾的,却没想到有生之年,居然看到了蚯蚓喝水。

喝过灵泉水后的蚯蚓更加光亮了,一眼看得见的油光水滑。

确定灵泉水不会对植物和昆虫造成伤害,时听雨放心了。

昆虫类本身体积就小,人类常用的蚊香都能要它们的命,既然灵泉水没有杀死蚯蚓,那只能说明灵泉水无毒。

忍者恶心,时听雨把那蚯蚓夹到一个纸壳子上送到了楼下的土里。

是喝过灵泉水的交情了,时听雨决定放它一条生路。

时沐寒是在一个小时后回来的。

他脸色并不好,时听雨见此大概心中有数了。

“哥,沈自明那边怎么说?”

时沐寒犹豫了下,还是据实以告。

“自明他……他家里不同意。”

事实上,通过沈旅长的话,以及沈自明的性格,他大抵猜出个七七八八了。

沈旅长接电话的时候并没有遮掩对于他们一家的看法。

他说他敬佩他的父母,也很欣赏他的才干,但是他们家只有沈自明一个儿子,眼看着要到提干的时候了,他要为儿子的前程考虑。

当时时沐寒就问了一句,“沈自明怎么说?”

沈旅长道:“我不否认自明挺喜欢你妹妹,但是跟父母比起来,他更看重的是我们。”

时沐寒当时就懂了。

沈自明这次是被父母阻止了。

可就像沈旅长说的那样,在沈自明的心中,他的父母比小雨这个相处不多的暧昧对象重要得多。

时沐寒失望是有,但也不能指责沈自明不对。

易地而处,他也会选择父母,只是现在他有些心疼妹妹。

怕妹妹伤心,时沐寒强调,“他们沈家不同意是他们的损失,你别灰心,哥单身的战友多得是,下次给你挑个更好的。”

知道对方担心,时听雨就顺着他的话道,“好,那下次给我找个帅的。”

她的语气是轻松的,一点看不出相亲失败的颓丧和伤心,时沐寒暂时放下心来。

晚上回来后,时父时母听说沈自明没来,很是气愤。

你不来倒是说一声啊,他们家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还能硬扒着他们不放不成?

听不见父母的心声,光是看父母的表情就知道他们内心的愤怒。

兄妹俩互看一眼,好一通安慰才让父母安静了下来。

“沈自明不愿意,明天我去问问营区的其他人。”时父道。

他就不信,他女儿样样出色还找不到个好人了。

这一晚,时家的气氛异常的沉闷。

第二天,时沐寒就被时父时母撵回部队了,时听雨拦都拦不住。


“我把这一圈墙角给收拾出来,如果有想种的花,种在墙角也可以。”陆卫国道。

这下,时听雨便也不再说什么了。

她有灵泉,不栽点喜欢的花,总觉得暴殄天物。

院子并没有整多久,时听雨就提议回去了。

今晚她要做饭的。

陆卫国把锄头收拾好,便带着时听雨回了时家。

出了家属院,这次不用陆卫国说,时听雨就主动环住了他的腰。

陆卫国也没有第一次那么紧张了,取而代之的是心底蔓延出的那份喜悦。

陆卫国灶上功夫不行,可洗菜配菜都不在话下。

都是农村出来的,还不至于把土豆削成一根土豆条,该知道的食材也都知道,给时听雨帮了不少忙。

时父时母下班进门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原本有些沉郁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一家人围坐在桌子前吃饭,时听雨一个劲儿地给时父时母夹菜。

她感觉到今天父母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只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他们家不在饭桌上谈论不开心的事。

等吃过饭,陆卫国帮着收拾了碗筷。

时父时母才对坐在沙发上的女儿道:“小雨,明天爸妈就不用去上班了。”

时听雨知道,该来的事情还是要来了。

听到动静的陆卫国放下了手中要洗的碗,也过来了。

时父时母很低落,回国后,他们两人便一直在研究所,那里几乎就是他们的第二个家。

今天下午通知下来的时候,他们却有种另外一只靴子总算落地的感觉。

感伤是难免的。

他们也知道,跟女儿分别的日子快到了。

“研究所那边怎么说的?”时听雨问。

时父叹了口气,“研究所那边说是接了上头的命令,这几天让我们待在家里,等待调查。”

时听雨握住了父母的手,道:“没关系,我们家干干净净。”

时母想起家里不该有的东西全部被清理了,连女儿书桌上的石膏像都没留下,心中也松快了不少。

陆卫国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样快。

他没在时家多待,让时听雨先在家陪着二老,他回营区一趟打探一下消息。

时听雨送他到门口,嘱咐道:“天黑,路上小心。”

陆卫国朝她点了点头,没有耽搁时间就骑车离开了。

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时家的大门被敲响。

陆卫国回来了。

此时时家人也都没什么睡意,见陆卫国回来,便都起来围在了客厅。

“我跟军长打听了,红委会的人明天就会上门,我看家里也没什么犯忌讳的,搜查的时候你们不用担心。”

时听雨看了眼时父时母脸色还可以,便也放下心来。

陆卫国走后,她给父母倒的水中加了灵泉水,现在父母的身体她并不担心。

她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红委会的人搜不到东西,我父母还会被下放吗?”

陆卫国沉声道:“这次下放怕是逃不过去。”

时听雨咬着唇,心道,果然还是要下放。

只希望二老下放的地方条件不要那么艰苦,到时候她可以给他们寄些东西,偶尔也可以过去看看他们。

陆卫国知道他们担心什么,安抚地道:“你们放心,这次下放大概率会下放到我老家去。”

时听雨和时父时母听罢,眸子都亮了起来。

陆卫国道:“上次我跟军长提过,他那边使使劲儿,下放的地方应该有的选,问题不大。”

想了想,他又把他们老家的情况跟时父时母交代了一下。

“我老家是在东省连市怀县下的前西大队,这届的大队长是我二叔。”

“我会提前跟家里打好招呼,他们会照顾好你们的。有什么困难和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去找我二叔他们。”

“现在都是一家人,不要怕麻烦他们。”

时父时母感慨着女婿的贴心,心中对女儿今后的日子也放心了不少。

知道时父时母大概率会被下放到朱河村前西大队,陆卫国把家里的人员情况跟时父时母都交代了一遍。

除了上一届村长是他爷爷,还介绍了陆二叔家的两个儿子。

也就是陆卫国的两个堂弟。

大堂弟今年二十七,叫陆卫兵,在怀县公安局当警察,陆大明这坏人脸的基因全是遗传了老爷子陆世金的。

得到老爷子独家坏人面相真传的,有三个人,除了陆卫国父子俩,剩下的那个人便是陆卫国的大堂弟陆卫兵了。

当然这个大堂弟也遗传了老爷子的大个子。

当初陆世金老爷子之所以能当上村长,除了为人仗义,还是那大体格子和坏人脸能镇住场子。

尤其是闹饥荒那几年,要是没人镇场子,村里人的日子可不好过。

陆卫国的另外一个小堂弟叫陆卫军,因着上了高中的关系,在村里学历也是数得上的,现在是大队里的会计。

这一番了解下来,时听雨才真正的知道什么叫做地头蛇。

就陆家这样的,要是放在小说中,高低也得是作威作福土皇帝一样的反派配置。

只是怎么听着大队名这么熟悉呢?

前西大队?

陡然间,她想起了她曾经看过的一本年代文小说。

讲的女主重生回七十年代,赚钱创业一路走向辉煌的故事。

女主好像叫何萍,是土生土长的前西大队人。

女主上一世遇到了渣男,被磋磨狠了,身子坏了,怀不上孩子,最后男人还在外面搞了外遇,她累得一身疾病,最终孤零零死在了病床上。

重生后,女主嫁给了前西大队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孤儿。

那孤儿曾是地主家的孩子,头脑灵活,后面改革开放,他拿着祖辈秘密藏起来的几条大黄鱼做启动金下海经商,成了东省首富。

小说中,女主和自幼孤苦的男主相互治愈相互扶持,很励志,也很温馨。

虽然有时候女主报复曾经渣男丈夫的手段有些狠,但心中有底线。

虽然一些事情上比较利己,可大是大非面前从来不犹豫。

这也是时听雨为什么能够一直看完整本小说的原因。

她努力回想着小说中的剧情,却想不起时家来。

只是陆家在小说中出现过不少次。

陆家在前西大队威望高,对于男女主也是帮助颇多。

小说中这个从小孤苦的狼崽子,要是没有陆家人帮忙,早饿死了。

要知道别说是之前闹饥荒那会儿,就是现在粮食都不富余,谁家愿意把粮食拿出来养个外人?

陆家的作用就是在这时候显现出来的。

作为帮助小说中男主的好人阵营,陆家的结局很不错。

她记得小说中提过一句,陆老大家的小儿子,军功卓著,身居高位,却是……终生未娶!

陆老大家的小儿子,那不就是陆卫国吗?

所以,陆卫国一直没有结婚?

为什么?

她又想到了陆卫国的那张脸,以及多次相亲一次不中的事情,瞬间了然了。

也许他是被女同志的态度给伤到了也说不准。

后来地位高了,也就不想找了。

【不黑原女主,原女主也不极品,形象正面。】


相比于变美,时听雨更在意灵泉水的另外一种功效。

那就是修复。

君不见后世各大医院人满为患的场景,健康才是高质量生活的必备条件之一。

她打算自己用过后,给父母都安排上。

身体调理好了,就算下放也能熬过去。

再等上年把二年的,就能回来了。

灵泉水的口感像是清甜的山涧水,带着点温,喝过后浑身暖洋洋。

她左等右等,却没有等来排毒时肚子的痛感,也没有发生毛孔排出杂质糊了一身脏的事情。

洗好澡后,她又等了两个多小时,实在扛不住才睡了过去。

早晨的阳光正好,时听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看看自己的身上,发现没什么黑灰色物质才松了口气。

她做梦都担心一觉醒来,自己成了一个灰色的泥人。

穿好衣服后,她去了卫生间,痛痛快快地完成了一番五谷轮回。

出来后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她洗漱好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气色好了很多。

这段时间因为下放的事情,她已经好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再美的人,也怕精神不济。

此时的她像重新焕发生机的花朵一般,浑身都是灵气。

时父时母看到女儿这模样忍不住说了一句:“看来小雨昨晚休息得不错,气色都好多了。”

时听雨笑着道:“我现在结婚了,你们也能放心了,陆卫国还有假,到时候我们打扫好家属院,一起过来,我给你们做顿好吃的,让你们也能睡个好觉。”

时父时母自然没什么不应的,时母道:“要不,我请假给你们去把房子收拾了?”

“不用了妈。”时听雨赶紧阻止了老母亲的拳拳爱女之心,“我昨天看了下,家属院的房子很干净,到时候我们就把卧室收拾收拾就成。”

再三确认不需要自己出马,时母才放了时听雨。

只是临走时,时母忍不住念叨了时听雨一句。

“你和卫国那孩子已经结婚了,别陆卫国陆卫国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找人打架呢。”

时听雨囧了。

虽然是结婚了吧,但还没正式在一起生活,多少有点生疏的。

时父在一边也跟着点头,他们虽然不太满意陆卫国的长相,却是真心感激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敢于和他们家结姻亲。

不是谁都有这个勇气的,看看之前小寒的那个战友就知道了。

只是相看没成,不知道小寒在营区有没有跟对方闹翻,听说对方的父亲是小寒他们军区的旅长。

被念叨的时沐寒此时也比较郁闷。

他回营区后,沈自明也回去了。

沈自明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时沐寒,两人一个宿舍,他愣是在外面徘徊了了半个小时。

要不是对方走路的声音太过明显,时沐寒真不想理他。

时沐寒打开宿舍的门,沈自明那张俊脸带着些尴尬,眼神也有些闪躲。

时沐寒就这么看着他,一张脸冷得很。

到底还是沈自明开口了。

“老时,对不起。”

时沐寒的身影从宿舍门口移开示意他进来。

沈自明眼神亮了亮,跟着进去了。

他以为时沐寒原谅自己了。

可是他发现,有些东西还是不一样了。

之前从家里回来,时沐寒带的吃的,总是会跟他一起分享,现在他却没有给他的意思。

而且脸色也不如之前那么好了。

时沐寒在来的路上都已经想好了。

他不怪沈自明选择家人,但是他不信他被关在家里的时候不能给他打个电话。

哪怕他通知一声相亲来不了了,他也不会这般生气。

但在他们营区,他和沈自明是搭档,要想连队好,他们两个就不能闹得难看。

所以他现在也只是把沈自明当成普通战友了。

沈旅长原本还担心以时沐寒的性子,回来会收拾他儿子一顿,没想到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暗暗地松了口气。

心道,看来这时沐寒心里还是有点数的。

可只有沈自明自己知道,他和时沐寒之间到底是生了隔阂。

他自知理亏,也不敢要求他的原谅。

能像现在这样相处着,他已经很知足了。

他都以为他和时沐寒会反目成仇。

时沐寒的情况时听雨是不知道的。

她被陆卫国骑车接去了家属院。

陆卫国的这辆自行车看着还挺新的,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买的,后座包上了海绵坐垫。

现在的人对自行车爱护的很,有的买了一两年,保养得跟新的一样。

坐上车,时听雨抓住了陆卫国身侧的衣服。

他穿着军装,本身就不是什么太宽松的款式,被时听雨两边这么一拽,瞬间扣子绷着,扣子与扣子之间没有连起来的地方,成了个扁扁的O型,露出了衣服内包裹着的腹肌。

可惜时听雨看不到。

陆卫国只觉得军装衣服一紧,肚脐眼儿那块凉飕飕的。

他垂眸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脸色瞬间有些古怪。

感觉到对方的身子突然僵住了,时听雨问:“怎么了?”

陆卫国停下自行车,一脚撑地。

时听雨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了他撑地的那条大长腿上。

这腿是真长啊。

二八大杠都能一只脚全脚落地,反观她自己,她坐在比车座矮的后座上,车子停住了,而她的两条腿却是悬空的。

时听雨:就很难评。

陆卫国迟疑了一下,单手扶着车把,另一手拍了拍时听雨的手。

“要不,你……”

他在思考着怎么把让女方搂着他的腰这种话说得像个正人君子。

“我、我衣服扣子可能不是特别结实。”

最终他迂回地说了一句。

时听雨的那双桃花眼闪过一抹疑惑。

不是说现在军装的质量很好的吗?

有老兵军装保存几十年都没坏。

这么想着她身子前倾,够着脑袋,往陆卫国扣子的方向看去。

上下两个扣子间,一小片肌理分明的肉色出现在了时听雨的眼前。

她以她曾经丰富的人体写生经验来看,刚刚的肌理绝对顶尖腹肌无疑了。

时听雨脸上涌现出一股热意。

她这也不是故意的。

不知道他刚刚这么吹风,后面会不会肚子疼。

写生的时候,看着那些模特,她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除了模特很多都是年纪比较大的人之外,还有就是画画的时候,光是形体的塑造、质感的表现、主次取舍等等要求的满足,就很让人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更何况,那些模特可不是跟她有结婚关系的男人。

身份不同,代入的角色不一样,自然联想到的内容也不一样。


现在根本没有卫生巾这种东西。

她如今无比期待改革开放。

等跟着补给车回了家属院,时听雨就想到了车上遇到的那个清秀的麻花辫女人。

“卫国,你认识一个扎着两个麻花辫,小嘴巴,白皮肤,眼尾有点上挑,容貌清秀的女人吗?”

陆卫国原本还因为时听雨叫他的名字,心中开心,却突然听到了媳妇儿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女人。

他眉头紧锁,努力回想,可脑海空空,没有能符合标准的脸,“不认识。”

时听雨发现他一脸茫然,是真的不认识。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形容的太过抽象了。

想到这,她去房间拿了铅笔和本子,刷刷地画了起来。

一张简单的人脸素描画完,她把这张纸撕下来递给陆卫国。

“就是她。”

陆卫国接过来,目光中满是惊讶,她居然把人画得这么传神。

“这么看,有点眼熟。”

时听雨见此,便知道即便陆卫国见过那个女人,估计也可能只是匆匆几面,她自信自己画得挺像的。

若是熟人定然认识。

“这人怎么了吗?”陆卫国问。

“没什么,就是在补给车上遇到了,她看我的目光有些奇怪。”时听雨把那张纸收了回去,扔厨房的煤炉上烧掉。

陆卫国看她一气呵成的动作,勾了勾唇:“下次若是看到我帮你打听。”

而此时正被时听雨提及的女人江云,正心不在焉地整理着从镇上采购回来的东西。

晚饭时分,江云的丈夫齐连长回来,吃着老婆做的有失水准的饭菜,诧异不已。

“媳妇儿,今天的菜是不是糊了,我怎么吃这一嘴碳糊味?”

江云赶紧尝了一口,是有些糊味,她摆摆手道:“可能炒菜的时候没注意有点焦了。”

齐连长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糊点就糊点吧,菜还是要吃的,不能浪费了。

见齐连长神色如常,江云轻声地问:“大山,你说陆营长那样的人,会不会家暴啊?”

齐连长名叫齐山,江云总是大山大山的叫他。

齐山被她这话唬了一跳。

“你瞎咧咧啥呢,我虽然是二营的,不在他手底下,可也接触过几次,人家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江云暗暗撇嘴,谁知道私底下是什么样的呢。

不过她也没反驳齐山的话。

倒是第二天一早,江云起了个大早,蒸了些包子当早餐。

见时间还早,她悄摸摸的拿着一个包子出去了。

她动作小心翼翼地避着人,最后停在了陆卫国家门口。

她把包子用布袋子装起来,挂在了陆家的门把手上,而后大力敲了敲门后就跑了。

陆卫国听到敲门声,起身穿了衣服就往门外去。

打开大门却没看到任何人,回头的瞬间,他看到了挂在门上的布袋子,里面孤零零的躺着一个包子。

他看了看隔壁,那里安静得很,这个点他们还没起来呢,很明显不是他们送的。

一时找不到人,陆卫国把包子拿进了屋里。

他没有吃,随手把包子放在了堂屋的桌子上。

时听雨迷迷糊糊地起来,看到了桌子上的布袋子。

“这是什么?”时听雨嗅了嗅鼻子,她怎么闻到了一股包子味。

“不知道是谁放了个包子在门口。”陆卫国也是摸不着头脑。

时听雨一听瞬间清醒了。

“谁这么好心会给我们送包子。”她边说着,边打开布袋子,看到里面躺着的一个包子,十分诧异,“这还送了一个,这包子是给你的还是给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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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卫国带着她直奔手表柜台。

“我看别人结婚都有三转一响,之前不知道会跟你相亲,有些票没准备好,这几天跟战友们淘换了一些,正好把东西给补齐。”

时听雨没想到陆卫国还想着这事呢。

“其实,没有也可以的。”她道,见识过后世那些,她对于现在的三转一响没有此时的人那么执着。

“手表,自行车,缝纫机还有录音机,一个都不能少。”陆卫国说得很认真。

时听雨见此,也正色地回道:“如果非要买,我觉得买块手表就可以了。”

见陆卫国还要说什么,时听雨拉着他的手道:“其他的真的不用买,现在的自行车都是二八大杠,对我来说太高了,况且你不是有一辆?至于缝纫机,我很少做针线活,买了也只能放在家里落灰。”

“那收音机呢?这个你平时在家可以用。”陆卫国总觉得给得太少了。

说实话,时听雨也并不喜欢听收音机。

现在的收音机,基本都是些新闻时事政治,要么就是儿童节目《小喇叭》,或者就是诗朗诵之类。

对于从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过来的时听雨,这些对她并没有什么吸引了。

而且这些东西的寿命比较短,更新换代的快,现在买着实没有必要。

于是,她对陆卫国道:“收音机里面的节目我不太喜欢听,等到以后收音机能够听更多节目的时候再买。”

见她真诚不作伪,陆卫国才打消了全部买齐的念头,带着她到了手表柜台。

最终时听雨选了一块上海牌女式手表,银色的表带戴在她的手腕上,好看得很。

对于有些人来说,戴手表,把手表显出来了,人倒是看着灰扑扑的,像是偷戴首饰的暴发户。

对于时听雨来说,戴手表,相得益彰。

气质这种东西真是很玄乎,有人穿名牌,那一看就是白富美,而有人穿名牌,别人还以为是高仿。

显然时听雨是非常适合戴手表的。

陆卫国看着时听雨细白的手腕,想着这样的腕子,系根毛线都好看。

手表买完了后,时听雨像是完全忘记了自己手腕上还有块手表一样,该干嘛就干嘛。

陆卫国忍不住想,以她之前的条件,手表定然不算稀罕。

现在人买块表,那就要把袖子挽起来才好。

他记得他那当警z察的堂弟第一次买手表的时候,拍照都要给戴表的手腕一个最优位置,也不管拍照的时候那个展示手表的姿势怪不怪。

时听雨和陆卫国在来之前算了一下,除了他们俩,还有三个连长,两个营长,外加他们一营的教导员冯伟,最后还要加上二营长的媳妇儿张嫂子和儿子大毛,共十人。

一桌席面搞定。

时听雨也没想搞复杂,男人们都能吃,她也不一道道的做那么多花样了,摆盘漂亮数量稀少的菜肴不适合现在,直接一样菜分量做大些,味道好点,多点油水,保管他们吃得开心。

按照现在的水平,五菜一汤足够了。

她原本的菜单是土豆烧肉,红烧猪蹄,香辣花甲,小鸡炖蘑菇,水煮鱼,最后把水煮鱼的鱼头做个鱼头豆腐汤,就齐活了。

谁知道她居然看到这会居然有龙虾卖,想想现在也是六月初了,确实小龙虾也肥了。

最后她把红烧猪蹄换成麻辣小龙虾。

男人们在一起估计还要喝点酒,吃着小龙虾配着酒美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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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听雨醒来时只感觉头昏脑涨,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一时听不真切。

她缓缓坐起身,手不自觉地揉了揉脑袋,才有了片刻的清明。

她记得她是开完个人画展后被一伙儿戴着面罩的劫匪杀害的。

脑海中回忆着当时的画面,时听雨的面色就是一白。

那中刀的感觉似乎仍停留在胸口处。

只是,她不是应该死了吗?

带着疑惑,她看向四周,才看清周围的环境。

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布置得虽然简单却也温馨。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书桌。

东西虽少,却处处透着房间主人的用心。

衣柜是很有年代感的双开门设计,中间有一面大镜子,镜子擦得很干净。

书桌上铺着白色小碎花桌布,桌面上除了几张纸,还有一个大卫造型的石膏头像雕塑。

书桌是靠窗放着的,窗户不是现代一块玻璃的那种推拉窗,看着竟是过去农村的那种木格子窗户。

窗户是双开的,两边窗台处各有一个挂钩,此时挂钩撑住了窗扇,外面温暖的风吹了进来,让她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片刻。

她摸了摸z胸口的位置,那里完好无损。

所以她现在是什么情况?穿越、重生、还是做梦?

目光顺着胸口的位置下移,时听雨发现身上穿的衣服也很陌生,她从来没有穿过这种样式的裙子,蕾丝边的纯棉小碎花睡裙。

怎么说呢,就是……相当有年代感。

还是七八十年代那种富家千金才会穿的款。

这时房间外的说话声再次传来,她缓缓起身,想要出去探个究竟,却在经过衣柜前镜子时怔愣住了。

镜子中的女人虽然跟她有七八分的相似,但是看着却太过年轻了,只差不多二十左右的年纪。

她之前的头发是染过烫过的,这镜子中的女人却是一头天然乌黑浓密的秀发。

这、这根本不是她!

就在她还要探究的时候,房间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她皱了皱眉,上前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原本还不大真切的声音,此时变得清晰起来。

“老时,这些东西怎么办?”

说话的是个看起来三十几岁的妇人,她身材纤浓合度,一双桃花眼温柔多情,只是这好看的眉眼此时却带着愁绪。

被叫老时的男人,人到中年,理着寸头,身量颇高,看着至少也有一米八的样子,五官轮廓分明,高鼻深目,不是外国人的那种深邃五官,是华z国人独有的那种不夸张的线条。

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儒雅,眼角淡淡的纹路丝毫未损他的容貌。

想来年轻的时候定然是个颇受瞩目的美男子。

他开口叹了声,“这些东西都是我们好不容易带回来的资料,我看看能不能让研究所留下来。”

美妇人摇摇头,看着客厅桌子上放着全英文资料,顿感一阵无力,“如果能留下来他们早就留下了。”

许是两人的面容给了时听雨刺激,她的脑海中开始多出了一些画面。

她有些晕眩的扶住了墙,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多,她的脸色也愈加苍白了起来。

客厅中的两人还在为了那些资料发着愁,谁也没有说出将这些参考资料处理掉的话。

因为他们舍不得。

良久后,时听雨从那一长串的记忆中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抹难以置信。

她、她是穿越了!而且还是魂穿!穿越到了一九七五年春夏交接的五月。

她现在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叫时听雨,现今二十二岁,父母是金陵军区武器研究所的研究员,也就是刚刚在说话的那对中年男女。

那美妇人看着三十几岁的样子,实则已经四十四岁了,只能说岁月格外怜惜美人。

要说这老时家也是有些曲折经历的。

原主父母本是在米国留学的技术人才,四年前在华国军人的秘密保护下回国为祖国效力。

回来后,原主一家的待遇都很好。

原主父亲时谦是武器研究院的中坚力量,领的技术系列一级工资,322元一个月

原主母亲刘美含是副教授级,领的三级工资,240元每月

这夫妻俩一个月的工资就是562元。

在这个普遍工人工资三十几块钱的年代,真真是一个不容小觑的数字。

尤其原主的哥哥参军了,现在是个连长,也有80块钱一个月的工资。

这么算下来,他们家的物质水平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的了。

至于原主自己,却是闲赋在家。

这样的日子,在现在这个年代算很好了。

可好景不长,上面那四人组闹腾得厉害,在做最后的挣扎,原本没有波及到营区的活动,也因为有些人的举报而蔓延到了在武器研究院工作的时家夫妻身上。

若不是营区的领导有心想要保下时家夫妻俩,此时他们早被下放了。

只是现在形势越来越紧张,眼看着营区的领导也有些力不从心,时家夫妻才早作打算。

夫妻俩想好了,他们两个被下放没关系,但要保住一双儿女。

时家大哥名叫时沐寒,今年二十四岁,跟他们不在一个营区。

因着时家夫妻俩确实出了不少成果,提高了国内的军械性能,时沐寒在营区也是颇受照顾的,尤其他参军后还参与了援助越国的战役立过功,加之从战场撤出还没过两年,一时半会儿这些事情还波及不到他的身上。

让时家夫妻发愁的是小女儿。

他们想着若是到了非下放不可的时候,他们就登报和女儿断绝关系,绝对不能让她跟着一起下放。

这个女儿被他们千娇万宠着长大,才情更是出众,在米国的时候已经是个颇有名气的青年画家了,开办过画展,上过米国的报纸的。

四年前女儿为了他们放弃了形势大好的事业,跟着一起回了国。

如今的大环境下,她甚至都不能拿起画笔赚钱。

她是个心思敏感的孩子,这大抵是搞艺术人的通病,她又长得极为出挑,难保下放后不会被一些地痞流氓盯上,那时候他们夫妻俩如何能保得住她?

他们决计是不能让小女儿跟着一起下放的。

原主是不小心偷听到了父母的谈话,知道要被下放才会因为惊惧过度一命呜呼。

等到再次醒来,芯子就换成了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画家时听雨。

理清了那些过往的回忆,想着现在的处境,时听雨缓了缓神,向着这具身体的父母走去。

都说尽人事听天命,现在下放的命令还没有下来,正是尽人事的时候。


这时,几人也朝他身后的厨房看去,想要看看传说中一营长漂亮的媳妇长什么样。

厨房内,两个人正在忙碌着,灶前烧火的人他们都认识,是二营长张进的媳妇,而背对着他们炒菜的应该就是陆营长的媳妇儿了。

光是背影看着就跟一般的人不一样,他们说不上来,就是不像他们媳妇在灶台前的样子。

这雾气缭绕的,少了份烟火味,倒是多了些仙气。

时听雨听到动静,转过头来。

为了做饭方便,她把头发绑成了一个丸子头,一张俏脸完全没有遮挡地露在外面。

粉润的桃花眼清澈又明亮,许是因为做饭的关系,皮肤呈现粉白色,她正看着他们笑,嘴角的梨涡甜到了人的心窝。

众人感觉眼前的画面似乎都变慢了,有一瞬间的空耳,眼里只看到,对方笑着跟他们说了什么。

倒是张进和李连长先回过神来。

张进是有心理准备,而李连长则是回爸妈家的时候,远远看到过一次。

“嫂子,辛苦了。”李连长道。

时听雨笑着招呼,“你们先进屋歇着,这个菜炒完就齐了。”

众人回过神来,忙不迭地应声,连进门时那股想要赶紧干饭的劲儿都消了下去。

张嫂子把他们神色看在眼里,忍不住挺了挺胸膛。

跟他们的反应比起来,她可厉害多了。

也不是说这些人对时听雨一见钟情什么的,毕竟都知道这是时沐寒的媳妇,能被他请来吃饭,至少关系都是铁的。

可不敢有什么龌龊心思,他们只是震惊于对方的容貌。

直到进了堂屋,众人才缓过神来。

三营长陈强算是这里年纪最大的,今年三十八了,他拍了时沐寒的肩膀一下,笑着道:“好小子,不声不响地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我原本还担心你打光棍呢。”

时沐寒轻咳一声,“你们先坐,我去厨房看看。”

冯伟一副看穿了对方的表情,对众人道:“老陆这是害羞了。”

这些人都熟,大家也都不用人招待,热热闹闹地就坐了下来。

时沐寒到厨房换下了张嫂子。

“嫂子你回去把大毛带过来,这边菜差不多了,火我看着就行。”

张嫂子也没废话,她还得回去换身衣服呢。

这边来帮忙,她穿的是家里做活穿的衣服,这要吃饭了,多少得收拾一下。

最后一个菜上桌,张嫂子和大毛也到了。

大毛是第一次见时听雨,一时被镇住了。

这个婶子也太好看了,就是她做出了那么好吃的饼子吗?

在张嫂子一巴掌下,大毛总算是回过神来,眼神亮亮地喊道:“婶子好!”

那声音叫一个洪亮。

冯伟忍不住哈哈一笑,“好小子,是咱当兵的崽。”

大毛被这么一说,小脸瞬间红了起来。

时听雨要去拿酒,被时沐寒叫住了,“营里不让喝酒。”

时听雨对这方面不了解,也就作罢了,她就说当时她忘记买酒的时候他怎么不说。

她还庆幸家里有存货呢。

这酒还是从她娘家带回来的,时家被查封前,这些酒就被拿到了家属院。

除了张嫂子,冯伟是这里跟时听雨最熟的。

他道:“弟妹,你也忙了一天了,咱们都不用招待,你快过来坐。”

时沐寒看着因为忙碌额头有些薄汗的媳妇儿,抬手想给她擦一下,手刚抬起就感觉到了周围强烈的目光,怏怏地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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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之前试过用意识播种,可结果差点把自己累晕,最后她还是决定,身体进空间劳作。

果然,她挥着锄头刨起空间的地来格外轻松。

种子不多,时听雨一样种了一小块,浇过水后,时听雨就出了空间。

看到锄头上还带着空间地里的泥,她赶紧用锄头再把地翻了下,把锄头上的泥盖过去。

种完菜,时听雨也用灵泉水浇了地。

稀释后的灵泉水并不会像纯灵泉水那么逆天,挺多提前几天蔬菜成熟期。

至于种出来的味道,得吃过才知道。

忙完后,时听雨才感觉到自己手心一阵火辣辣的。

她抬手一看,好家伙,居然起泡了。

这手是真没干过什么重活,又养得嫩,难怪了。

还好水泡小,不需要怎么处理,到时候机体能够自行吸收。

只是中午做饭的时候,她显得有些小心翼翼,生怕不小心给弄破了。

下午,原本时听雨是要洗衣服的,现在自己手上有泡,就只能作罢。

她睡了个午觉后起来,坐在走廊下发呆。

就在这时,一声狗叫传来。

时听雨寻声望去,居然在墙角的位置发现了一个被草堵住的洞,那里一只小土狗正卖力地往院子里钻。

干稻草已经被那黄色的小土狗拱到了院子里了。

等到狗子进了院子,时听雨才看清,那狗子只有三个月左右大小,要不然那洞口它也进不来。

狗子似乎很喜欢这里,在她上午浇过的菜地里转悠。

时听雨赶紧把狗子抱了过来。

“你这小家伙,可别把我刚种好的菜给霍霍了。”

可那狗子却是蹬着腿儿地想往菜地和墙角花草处跑。

时听雨想着,那里到底有什么吸引着它。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这小家伙莫不是冲着灵泉水去的?

这么想着,她往自己喝水的茶缸中倒了一点灵泉水。

灵泉水一出现,小狗立马停止了蹬腿要走的动作,尾巴欢快地摇起来,伸着狗头就想喝茶缸里的水。

时听雨眼疾手快地拿开了。

好家伙,这要是给它喝了,这狗子出现什么异于常狗的表现就不好了。

毕竟不是自家的狗,看着狗子的样子,应该也不是野狗,谁知道狗主人会不会发现什么端倪。

这里可是军区家属院,多的是敏锐的军人。

最后,她去厨房拿了些中午吃剩下的东西喂给它,才把小狗子打发走。

小狗子走了后,时听雨找了块石头把洞口堵住了。

话说小土狗吃了个肚圆离开后,直奔前面的老院子去了。

江云见自家狗子回来,提着的心瞬间落回了原位。

她抱起狗子,一脸严肃:“你跑哪儿去了?小心被人抓去吃狗肉。”

狗子讨好地摇着尾巴,奶奶地汪了一声。

江云的冷脸有点绷不住了。

她把狗子放在了狗盆前,“饿坏了吧,赶紧吃饭,下次看你还敢不敢往外跑了。”

狗子看着狗盆中的剩饭,不感兴趣地别过了脑袋。

这时江云才发现,自家狗子的肚子有点鼓,这明显是吃过了。

她一脸狐疑,“谁这么好心,还会给你饭吃?”

也就是他们家条件好,才想着养狗的,这年头谁会把好好的粮食分给狗吃。

小奶狗汪汪两声,狗眼中是大大的清澈的愚蠢。

江云:好吧,她就不该问。

把狗子放在了地上,江云又想起了车上看到的时沐寒的新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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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的瞬间,一股清雅的茉莉香袭来,白纱的窗帘飘动着,正对着门口的桌子上,一盆茉莉开得正好。

花香……原来是从那里传来的。

陆卫国第一次走进女人的房间,不同于男兵宿舍的男人味。

时听雨的房间处处透着精致和馨香,好似她的人一般。

陆卫国没有在她的床边坐下,而是拉开了书桌前的椅子,面对着她坐了下来。

一周前,他们还是首次见面的陌生人,一周后,他们成了户口本上的一家子。

这样的转变让两人感觉莫名的不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

双方就这么坐着,一时无言。

陆卫国觉得自己得说点什么,他的目光落在了书桌上摆放的石膏头像上,一时有些好奇。

“这是外国人?”

时听雨愣了一下,差点没反应过来。

先不说后世烂大街的大卫石膏头像,基本上学美术的都见过,就说大卫的那副三米多高的石雕也是经常能够在一些东西上看见的。

被陆卫国这么一问,她倒是记起了现在是什么年代。

这个时候别说那没穿衣服的雕像,就这个头像雕塑也甚少有人见过。

“这是大卫,嗯,米开朗基罗的雕塑作品。”

陆卫国有些茫然。

时听雨想了一下,说道:“是我画画时用到的道具。”

这下陆卫国懂了。

“你会画画?”他迅速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

他接触到的会画画的,基本都是宣传办公室的人,他们会在墙上写大字报,画宣传画。

画的都是穿着军装或工人服装红脸蛋儿的伟光形象的人。

“嗯,画画是我的职业。”

陆卫国没想过时听雨的职业居然是画画,难道是画家?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闪过很多念头。

她会的是阳春白雪,他会的却是带兵打仗。

两个不搭边的人,就这么绑在了一起,今后的相处会不会出问题?

许是陆卫国长时间没有说话,时听雨思索着两人刚刚的互动,心中有了猜测。

“画画是回国前的事情了,有时间的话,我给你画一幅肖像。”

不知道为什么,陆卫国的心一下就放松了下来。

兴趣职业不相关又怎么样?他的战友有娶文工团女兵的,也有娶老师或者医院医生护士的,他们的职业也不相关,同样生活得很好。

见陆卫国点头,脸上似乎轻松了不少,时听雨说着自己的看法:“夫妻双方在不同的领域挺好的,会对对方有崇拜感,有利于……”

她想说有利于感情和谐。

但是想到现在的风气,她住嘴了。

即使她没说,陆卫国也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脸上的赧然一闪而逝,却被时听雨看了个正着。

她不说自己像学心理学一样能够看透人心,但她喜欢观察别人。

绘画创作并不是闭门造车,在现代的时候,她喜欢到人多的公园或者街边看人来人往。

那时候觉得一花一世界,一木一乾坤,形色匆匆的人都有着以自己为主角的人生。

悲欢离合,酸甜苦辣,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所以她的人物画非常的传神和灵动。

她也喜欢观察动植物以及风景和气象,只要是能够入画的,她都喜欢盯着研究。

知道对方不自在,时听雨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你父母那边我们需要回去一趟吗?”

谈及家人,陆卫国的面色更加柔和,“结婚报告下来的时候,我给家里发了电报,我假期不多,先不回去。”

“你今年有年假吗?”时听雨问,“有的话,我们过年可以回去一趟。”

“具体要看年底的安排。”陆卫国说道,而后他伸手进口袋,掏出了一样东西。

时听雨定睛一看,居然是存折。

陆卫国将存折递给她,“这是我这些年参军攒下的钱,除了每年给父母的一百二十块钱,还有留下来准备给你的彩礼钱和置办东西的安家费,剩下的全在这里了。”

时听雨没有矫情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被上面的数字吓了一跳。

居然有八千之多。

他们时家能够攒那么多钱,是因为三个人挣,且父母工资都高,可对方不是。

按照他每个月101块的工资,十年下来是一万两千多,但是他也并不是从一开始就是营级的。

之前聊天中知道,他三年前升的营级。

说句实话,陆卫国能攒下这些钱,时听雨是惊讶的。

两家根本没有商量什么彩礼钱和嫁妆多少。

时父时母是把所有的家当都给了女儿带走,这些钱就全给女儿做主了。

他们并不是缺钱的人,也不在意彩礼的多少,自然就没有张口。

但陆卫国却是记下了。

他不太懂这些结婚习俗流程,但彩礼还是知道的,还有就是婚前得买东西。

最近他战友那里也有个要结婚的,天天听他们说三转一响,他想着这些他有能力给,自然也不会让时听雨没有。

“待会儿你有时间吗?随军的房子跟结婚报告一起下来的,等下带你去看看,你看需要添置些什么,我带你去买。”

时听雨听到房子下来了,眼睛亮了起来。

“申请的是什么房?”

“二房一厅带一个院子。”陆卫国道,又补充了一句,“本来可以分到楼房的,只是楼房要等。”

时听雨却满意极了,“小院子挺好的,地方宽敞,院子里可以种点菜,也不用跟别人一起挤厕所,厨房也不用逼逼仄仄的搭在自家走廊门口,真的挺好的。”

现在的筒子楼,走廊一通到底,大家都喜欢把煤炉子放在自家门口,放眼看去一家看着一个炉子,做饭的时候,走廊里都转不开身了。

更别说走廊尽头的公共洗漱间,那是一整层共用的清洁场所,早晨洗漱排队是常态,上厕所都得排队。

陆卫国听完她的话,眉眼舒展了些。

他担心她也像其他军嫂一样,喜欢住楼房。

两人聊的差不多了,就出发去军区家属院。

研究所家属院离军区家属院不算远,时父所在的武器研究所是金陵军区下面的,就在军区旁边,家属院自然也不会离得多远。

两人走路过去,花了二十分钟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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