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璟姜月微的现代都市小说《全章阅读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由网络作家“萱萱若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璟姜月微是古代言情《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中的主要人物,梗概:还是顾虑自己脸面的,所幸还有一层窗户纸在。......
《全章阅读宠妾灭妻?高冷权臣他以妾为妻》精彩片段
等刘楚桉掀起帘子后,她极快的就走了上去,在刘楚桉的马车路过陆璟跟前的时候。
陆璟开口:“你便是刘家二郎。”
刘楚桉在里面听到了陆璟的声音,他喊了马夫停下,随后挑开窗帘。
礼貌点头:“在下刘楚桉,陆大人好。”
陆璟虽是问着刘楚桉话,但他的目光却是看着里面的姜月微,可看了半天姜月微也不看他一眼,他有些气结。
尤其当刘楚桉发现眼前男人的目光,不加掩饰且大胆的往车中窥视时,他有意的挡了挡姜月微的身子。
让陆璟再看不到姜月微分毫,陆璟察觉到刘楚桉的动作时,暗自嗤笑。
心道,真是不自量力。
最后他又将目光,重新放在了刘楚桉的身上:“看来姜娘子很是信任阁下,天色渐晚,既如此本官也好放心姜娘子的安全。”
“大人客气了,在下与三娘是旧识,本应当互相照顾的,”刘楚桉也分毫不让的把话丢了回去。
一则谢过了陆璟的关照之情,二则既显示了自己与姜月微的关系匪浅,也好让他知晓进退。
“大人,若没有其他的事,在下便送三娘回家了,”刘楚桉对着陆璟微微颔首,随后放下了帘子,便吩咐着马车离去。
等人走后,陆璟方才云淡风轻的眸子,陡然间像幽潭里的死水般变得毫无生气。
他望着远离的马车,周身浮上一股戾气。
宽大衣袖中的拳头,因为妒火紧紧的握了起来,她竟然连句告别的话都不愿跟自己说。
见到刘楚桉就那么开心的迎了上去。
当真是喜欢刘楚桉喜欢的紧呀。
“大人,我们要不回上京吧,顾少卿来信催您回去呢,说要是您还不回去,他就撂挑子也不干了。”
陆风默默的走了过来,他真是不忍心让他家大人为一个小娘子,如此失神落魄失了自己的威仪。
陆风的话刚完,一阵秋风吹拂过陆璟的脸庞,他感觉还没到冬日,秋风就已经这般难捱了。
“让他好好的在朝中盯着百官动向,没有旁的事,别给本辅添乱。”
“明日,请姜娘子去仪清坊为本官制衣。”
说完,他也没有再回衙门,而是直接拂袖走回了自己的马车里。
到如今,他家大人对自己提议回上京的话,仍旧一点也不放在心上,还要请姜娘子再去仪清坊。
心道怕是要跟姜娘子死磕到底了。
……
“没事了,那人不会追上来的,”刘楚桉见姜月微上来后,有些心神不宁。
正好他的车中有备暖茶,倒了一杯后递到了姜月微的面前。
姜月微接到握在手中,茶水中的暖意蔓延到手心,等血液都通畅了后,才觉得活了过来。
“二郎,今日谢谢你。”
刘楚桉从来没有见过姜月微惊惧的模样,他能看的出姜月微将自己惊怕的情绪压制了三分。
今日府衙外的那个大人,一定不简单。
“他虽权盛位高,总还有惧怕的人,不若我明日写一封状纸递到上京,若能将他调离此地也好。”
“听闻他姓陆,上京陆氏族中的首辅陆璟治下极严,我相信他知道了族中有人以权欺凌,定然不会坐视不管的。”
“不可,”姜月微一口回绝他,陆明和此人最阴晴不定了,明明说好了的事,他却又追来了。
虽然这次陆明和待她疏离,没有明说再纳自己为妾,想来他还是顾虑自己脸面的,所幸还有一层窗户纸在。
翌日清晨。
陆璟迷迷糊糊间从床上醒来,一晚上冰鉴里的冰已经化完了,他额头上沁出些微微密汗。
再一细听,某处十分频繁的响着哗哗啦啦的水声,之后再也睡不着了,便起身下床。
到了外间才发现,榻上已经没有了姜月微的身影,唯有耳房处的水声更加清晰入耳。
陆璟心中似乎已经明白了,里面发生了何事,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其实应该赶紧走开的。
但身体的不受控制,让他一步步的走到了门前。
为了夏日洗漱时,耳房内散热通畅,不至于缺氧闷热,门房的窗纸都换上了透薄的白纱。
陆璟站在门前,望着里面朦胧的身影,白纱映着里面的少女身姿曼妙无骨,每处都散发着让人赏心悦目的沉醉。
让本来就黏腻的身子,突然莫名的火热起来,腹腔中好像有什么呼之欲出。
从耳房里钻出的雾气,到他身上时已经转化为了清凉,在夏日的这一抹清凉,明明是很舒适愉悦的。
但却莫名带着某种撩人的气息,激的他全身僵硬。
他捂住胸口喘气,喘息间心中似乎下了某种决定。
姜月微一定要是他的。
吱呀。
耳房的门从里面打开,姜月微带着一身的水汽走了出来,正好就看见了陆明和面色潮红,气息微喘的站在门前。
姜月微呆滞了一瞬,立马面色不愈的转身回头,她将一只手放在门纱的后面,看了一眼才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白纱有些薄透,但也只能模糊看出一个人影罢了。
姜月微不愿理他,黑着脸越过了陆明和的身旁,却在走路间,猛然听他尾音带着笑意来了句。
“三娘的身材果然比之去年更盛了。”
姜月微听到这句话,倏然停下了脚步,她没有想到本来一个冷情的人,竟然越来越不知脸皮为何物了。
“大人也比去年更无耻了,”姜月微不愿他占了便宜去。
说完,哼声走开。
陆璟听着姜月微气恼的话,忍不住摇了摇头,他也觉得自己越来越无耻了。
心里想想不行,还非要说与她听,不过懒得找她解释了,他也要赶紧沐个浴,不然体内的火要烧死他了。
……
等到两人都收拾好后,陆璟站在驿站外等着姜月微。
今日姜月微穿了一身淡青色的罗裙,腰上青色丝绦环绕,头上戴了一顶白纱帷帽。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姜月微的模样已经在陆璟的心中勾勒过无数次了,他知道在帷帽底下是怎样的动人颜色。
“手中的折扇不俗,上面的竹叶画的倒真像有生气一般,不知是何名家所画。”
陆璟怕她还为早晨的事生闷气,特地先出言缓和。
姜月微也只是怕热,所以春河给她带了把折扇,懒得理他听到也不答。
两个人僵持在一起,惹的身后的春河心惊,替姜月微回了话:“不是什么名家大作,是刘家二郎送我们家三娘的,我家三娘曾对他有恩。”
“刘家二郎,”陆璟听春河这么说,眼神微眯了起来,看到她手中折扇上确实有题刘楚桉一名,应就是那个刘家二郎。
他似乎曾在,派去打听姜月微事情的人嘴里听说过,刘家是个没落的百年书香世家,差点被子孙连累的清誉不保。
后来姜月微出手帮了一把,当时也没有听说姜月微与刘家有过多的亲密,想来就是简单的答谢之物罢了。
“你喜欢折扇,”陆璟温言问道。
陆明和又巴巴的凑过来讲话,似乎她不跟他说话,他就不走一般,姜月微闷闷道:“散热而已,大人还是赶紧带我去看看河堤吧。”
陆璟见她有些急性了,也不拖着,带着姜月微就上了马车。
“河堤决口刚堵上有些危险,到时站远点看就成了,”陆璟事先将话叮嘱好。
水患治理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今日无非就是带她去亲眼看看治水的成果,让她放心而已。
犯不着让她跟衙役们一样亲自上阵,万一出事就不好了。
姜月微也不反驳,点点头。
发水的湖叫明湖,而与明湖相靠近的周县,地势要比明湖低的多,平常时候要想灌溉田地,引水进田简单的很。
但是一到雨季来临,明湖里的水就会止不住的倒灌进田里,乃至周县的乡镇房舍。
而水患初时发生在六年前,当时大家都没有当一回事,等到大水真的漫上了陆地,淹死了人灌进了田里,大家才觉得为时已晚。
姜月微到了地方后,发现河堤都筑的很高,想来,当初他们就是不停的用加固河堤这个办法,来处理的水患。
但是由于夏季多雨,水流湍急,河堤各处被流水大大小小的冲毁了无数次。
就这样年年如此,周而复始的加固修补,河堤一层层的加高加厚,却仍然挡不住大水。
因为上次河堤绝口,现在田里还多多少少的积了许多的水,遗留下了许多的淤泥。
“现在使用疏通政策,先将明湖一部分的水引进旁边的云海,这样每到洪涝季节的时候,明湖就不会大规模的冲上岸来。”
陆璟拿出了一张周边的地势图,他怕姜月微看不懂,指着每路的地势图说给姜月微听。
姜月微其实对于地势图还是能看的懂的,但是她听陆明和说将明湖的水引入云海,总觉得不可靠,至少不能将所有的水都放到云海里。
“云海一时可以承受得了明湖的水,但是长此以往,超出云海本来的承受能力,一旦再发生水患,受苦的就会变成云海周边的百姓了。”
云海泥沙比较多,等到水患发生后,明湖自身的淤泥,带着水流冲进云海,会大大加高云海的水位,这无异于拆东墙补西墙。
“应该不止光将水汇入云海吧,”姜月微觉得陆明和毕竟治水有两年了,他应当知道光指望一个云海是不够的。
“本官的三娘,果真不是一般的小娘子可以比拟的。”
姜月微的话让他大为震动,别说是一般小娘子比不了。
就是吃朝廷俸禄的周县官员,都抵不上姜月微的头脑。
陆璟看着前方的一大片沼泽,若是他弃车跳下去的话,肯定能脱险。
只是姜月微如今昏迷不醒,定然难逃一死,他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马车,还是死死的拉住缰绳。
他想沼泽虽然危险,但也不会一下就陷进去,等下找机会他拉出姜月微,一起借助马车跃出沼泽也成。
陆璟此时还不忘在想,他都以命相救了,等她醒来也该是感激的。
正当马即将奔入沼泽之中时,一阵阵呼啸的绳索对着陆璟的马车袭来,绳索上的爪子死死的抓住了马车车顶。
前面疾驰的马猛的受到压力,身上跟马车连接起来的绳索,全被扯断崩裂。
马高高的腾飞了起来,四肢不稳的摔倒在地吐血而亡。
最后马车被身后的人马,安安全全的松放在了平地。
“大人恕罪,属下救驾来迟,”马车安全后,陆风跪在陆璟的跟前。
陆璟此时手上已经被缰绳勒出了深深的口子,在不停的往外冒着血珠。
头发也有些微微散乱,面上垂下了几缕发丝,哪怕狼狈了些,但还是有一种落魄后的矜贵感。
他紧忙掀起车帘抱出里面的姜月微,因为一路颠簸的原因,姜月微的头发也是散乱的。
陆璟检查了一下,还好没有再受什么外伤,只是简单的昏迷了。
“那些刺客呢,”陆璟抱着姜月微阴戾的问道。
“刺客已经尽数诛灭,跟往日的规矩一样,全部等着扒皮做成灯笼。”
陆风之前在杀刺客的时候,就见他家大人追着马车走了。
他也顾不得鏖战,所以赶紧杀掉剩下为数不多的刺客,再带着人马赶来营救。
幸亏他赶上了,不然再给他十条命都不够赔他家大人的。
“知道了,”陆璟点点头,突然他看着姜月微的脸,记起了一件事,问道:“三娘身边的那个丫环没死吧。”
上次她将那丫环看的比他都重,要是死了,还不知道要跟自己怎么闹。
见他家大人居然还有闲心问一个丫环,就知道又是为他怀里的小娘子,陆风脸黑了下。
嫌弃道:“那丫环实在太吵,属下安排人先送她回去了。”
“行了,没事就成,”问完后,陆璟又看了看周围,四周荒凉的很:“这是什么地方。”
“此处以前是乡下,后来发了洪水,乡下的百姓都搬家了,属下还是先送您回去疗伤吧。”
他家大人手上的血,一会会的时间都染到人家的衣服上了,想来要仔细疗一下伤。
陆璟却是不在乎的一笑,他看了一眼怀里的姜月微,做戏要做全套才好,他不信他都为她受了伤,她会不心疼。
“不用了,把此处清理一遍找个能住的破屋,再摘点野果回来,本辅今日就在此处过夜了。”
陆风:“……。”
“是。”
等到陆风派人找了处还算能住的破屋后,再摘回了自己需要的野果,他就让陆风带着人回去了,等明日再来此处找他。
陆璟坐在破木床边看着面前的姜月微,实在是期待她看见自己为她受了伤,她会如何。
还会离开自己吗。
毕竟小娘子都爱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的。
到傍晚时分,姜月微才慢慢的转醒过来,她捂着头起身发现陆明和躺在自己的跟前。
“大人,大人您没事吧,”姜月微的头有些晕蒙蒙的,她感觉自己有些脑震荡,不过还好没有想吐的感觉。
看着如今的现状,她们应该是脱困了。
陆璟累了一天了,难免疲累的睡了下去,还好他够警觉,姜月微一推也就醒了。
“三娘,没事吧,”陆璟现在的嗓音有些沙哑,应该是之前马跑的太快,灌了些风的缘故。
虽然他有些难受,但还是小心机的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姜月微的胳膊上。
姜月微一低头,正巧就发现她的两只胳膊上都有血。
而血都是陆明和手掌上的,除了手掌,他的脸上还有三四道细长的口子,不过脸上的伤到没有手上重。
“你受伤了,”姜月微见他手上的血虽然干涸了,伤口还是有些触目惊心,像是绳子勒磨出来的。
之前她在马车上被撞晕了,想来也是陆明和救的自己。
她看了看自己的周身,撕下了自己一截干净的裙摆,拉过陆明和的双手,仔细给他包扎伤口。
陆璟心里发甜:“三娘是在担心本官,心里也是在意的紧吧。”
姜月微听他说的话,给他包扎的手一顿,抬起头看陆明和,只见他在嘴角噙笑的看着自己。
她对他有些无话可说,自己也就是有卫生观念,怕他伤口沾灰感染罢了。
古代消毒技术不好,回头死了,家里人找她麻烦怎么好。
“大人是救我受的伤,三娘给恩人包扎一下没什么吧。”
“可人家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陆璟意味深长的往姜月微的身上看了看。
姜月微忍不住怒气了,故意将正在打结的布条死死的系了一下。
陆璟虽然一时没准备被勒的很疼,但依旧没有出声,只是微皱了眉头。
姜月微仍旧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他也心中不快了,竟然连自己对她的救命之恩都不在乎。
“这就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陆璟的声音有了些严肃。
姜月微不惧道:“大人什么意思,想挟恩图报吗,大人不要忘了,今天的刺杀可不是因为三娘。”
“你,”姜月微的语气又硬了起来,陆璟觉得她又要跟自己犟脾气了:“做本官的妾,就让你那么抗拒吗。”
姜月微冷笑一声:“陆大人既然那么喜欢我,干嘛不直接娶我为妻,你娶我,我就愿意。”
陆璟眉头骤跳,她果然贪心。
刚要开口说姜月微身份不配。
姜月微似乎也看出了,陆明和要说的话一样。
立马又道:“我知道自己身份低贱,娶我为妻定会污了大人的门楣,所以大人还是赶紧遵照约定放我走吧。”
她定定的凝视着陆璟故意激他,让他放不下自尊。
“大人堂堂上京高官,不会连这点信用都没有吧,可不要让小女子轻看了,觉得大人其实是一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他轻轻拉住姜月微的手,温声道:“三娘,半个月后我们就要成亲了,你放心日后我会待你好的。”
“嗯,我知道的,”姜月微嘴角含笑。
两人静默了一会儿,刘楚桉发现起风了,姜月微也穿的比较单薄。
他转头四处看了一眼,看到了蹲在河边玩蹴鞠的私塾学生。
低头心疼道:“你手都凉了,我去把小虎喊回来,我们回去吧。”
婚期在即。
午后。
姜家父母正在整理着族亲名单,核实着有没有漏发的姜氏宗族亲人。
良久,姜呈放下手中狼毫,疑惑道:“既然姜明家没有人,让桓叔去姜氏宗族问过了吗。”
“问了,族长只说姜明带着父母妹妹,匆匆忙忙的去他家找族中长辈见证,签了份断亲文书,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
“他也找不到人。”
旬嘉慧摇摇头,正色的盯着丈夫:“他们一家不来也好,我还怕到时候出乱子呢,反正他们都离族了,他们来不来都跟我们没有关系。”
“话是这么说,但我总觉得这事透着些古怪,”姜呈百思不得其解。
“你说戚承前脚出事,姜明一家后脚就不见踪影了,能不是有什么联系吧。”
“这能有什么联系,”旬嘉慧歪着头想,突然她眉头一皱:“该不会戚承买官的钱,姜明家也出过吧。”
“要是因为这,他们不见到也说的通,定是怕戚承连累他们一家人。”
“那他们为什么离族呢,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万一查出来,一族的人都要给他当陪葬。”
姜呈寻思不该呀,他们什么时候这么舍己为人了,居然还事先离族。
“姜明一家的心思有多鬼你不知道,要是他不自己离族,等这事被查深了,官府指定往族长那问。”
“这样事先离族,等他们逃了,族长也就拿一纸文书了事,要不然纠纠缠缠的。”
“官府总要先拿了人,再来问责姜氏一族,族长指定要卯了劲的找人,这样他们逃的不就更难了吗。”
旬嘉慧如是想着。
姜呈抚摸着胡子点点头,突然觉得妻子说的很有道理。
“所以这件事,咱们就当这样了,可别跟姜明一家再有什么牵扯了,回头连累了三娘的婚事。”
旬嘉慧语重心长的叮嘱。
姜呈抿了抿唇,他拉着妻子的手,伤怀一笑。
“三娘的婚事,为夫自是满心满眼的放在第一位,定要大办特办。”
“咱们前两个女儿的婚事,是不能为她们做到尽善尽美了,所幸三娘嫁的不远,刘家也不是什么仗势欺人的家风。”
“要未来三娘与他过不到一块去,我指定要把三娘接回来的。”
“去去去,过几天就是好日子了,嘴没把门啊,说什么触霉头的话,”旬嘉慧听的心中感动,但还是不由的嘟囔丈夫两句。
“哈哈哈,”姜呈见妻子又跟他使小脾气,会心一笑:“是是是,夫人说的是,我这嘴就没个把门的。”
“咱们三娘未来一定得夫君疼爱,子孙绵延。”
“这还差不多,”旬嘉慧满意。
姜月微正坐在房中的窗户旁边绣喜帕,突然听到房门吱呀一声,也未抬头。
“春河,我绣喜帕的金线快用完了,你去梳妆的柜子里找些出来。”
来人并未吱声,而是迈着沉稳有力的步伐走到姜月微的身边。
姜月微一时绣的入迷,并未发觉到身后的异样,还以为是春河这个好奇的丫头,想要看看她绣的怎么样。
欢喜的撑起喜帕,午后和煦的阳光像碎金一样,挥挥洒洒的倾泻在姜月微的喜帕上。
给她爹使了一个眼色后,姜呈扶着妻子,也就回房间去休息了。
等父母走后,春河把东西都拿了回去。
大厅内,就剩下了姜月微跟许清则两个人。
许清则从自己的身上掏出了一只月白团花荷包,递给姜月微。
“三娘,这药囊中是些养神静心的药材,对预防心疾有些药用,你带着。”
许清则不仅擅长治病,还能做药包,有次姜月微见他在给父母做药包,发现他的药包破了,便随手把自己身上的送给了他。
后来,姜月微又从姜家布坊中,拿了许多的香囊做药包给他用。
“劳许大夫还记得,”姜月微淡笑,去年的时候,因为忙碌父母的事太过劳累。
她曾心痛过,当时还以为是犯了心疾,还好许清则看了后,发现只是简单的劳累,扎了几针也就无事了。
她娘的心疾是后天有的,两个姐姐倒是健康,到她这可能是母亲年纪大的缘故。
有些心疾的根子。
不过许清则也说了,只要是好好养着,她这个心疾是不会轻易犯的,也不会伤命。
而许清则偶尔也会做些,与季节相合的养神药囊送给她用。
“这算不上劳心,不过是医者的责任罢了。”
静了半天后,许清则抿了抿唇平淡的问了出口:“听说三娘要成亲了。”
“嗯,初春的婚期,”姜月微听许清则这么问,想着该是方才诊脉的时候爹娘告诉他的。
“许大夫到时候一定要来。”
“会的,”许清则微微垂眸。
……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冬季。
云陵的冬季漫长,终于在过完年后阴沉沉的天气有了好转。
正值日头好,顾允铮大过年的磨破了好几次嘴皮子,终于劝的陆璟过完年后陪他出门游玩。
“明和,我不是跟你吹,云陵的游玩吃乐我已经打听过了,就郊外的圆心小筑最得人心,说不定咱们今日还有艳遇呢。”
还未到地方,顾允铮便急不可耐的掀起车帘往外探头。
但陆璟却是一路闭目,一句话都未跟顾允铮说,可此时他听顾允铮说起圆心小筑。
脑海中又不禁浮起了姜月微巧笑倩兮的模样,也不知道她来没来玩过。
两人到达圆心小筑后下了马车,发现此地早就待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冬日窝在家里久了,出来解闷子的。
“明和,我就说吧,这圆心小筑招人喜欢的很,你瞧那几个小娘子怎么样,”顾允铮出来之后精神焕发。
不住的指着三五成群的小娘子引给陆璟看,虽然这些小娘子有些头戴帷帽身后跟着婆子,但只看身姿来说,还是十分惹眼的。
“一般。”
陆璟平淡无波的眸子里,一点也没有因为周围的色彩兴起波澜。
顾允铮:“……。”
他不明所以的碰了一鼻子灰,叹气道:“一般,一般,什么样的天仙才能让你看入眼,怕不是真的要从天上拉下来一位吧。”
“你说你都在云陵待大半年了,还不回上京到底是为什么。”
“年前你跟我说你还有事要办,到底是什么事,事办成了吗。”
“还需些时日,”陆璟淡淡道,他并不准备跟顾允铮解释是什么事。
顾允铮也能看的出来陆璟不想说,他不细问。
只苦口婆心道:“明和,反正你做事总会有你的理由,我不问,但你要大局为重啊。”
顾允铮暗暗发愁,到底是什么事比查出七皇叔余孽还重要,还是说他要干的事,其实是与七皇叔的事有关。
“大人,您说话呀,您这次不能食言了,要放我走的,”姜月微实在着急。
陆璟幽幽的看了她两眼,到这关头了,居然还跟他装,那他就陪她演。
“来人,喊陆伯过来,让他给姜娘子收拾行李,送姜娘子离开,”陆璟盯着姜月微嘴唇微勾一字一句道。
他倒要看看姜月微要跟他演到哪一步。
姜月微终于听到了她梦寐以求的话,心脏不停的扑通扑通跳,她终于摆脱掉陆明和了。
等到陆伯来的时候,路上仆人已经跟他说了他家大人吩咐他的事,他竟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怕自己老了耳聋眼花,特地跟仆人确定了两遍,最后得到的结果,还真是他家大人要放了姜娘子。
“大人,您真的要放姜娘子离开呀,”他家大人脑子是前段时间烧坏了吗,惦记了一整年的人,人家说要走就放人走。
要真放走了,他家大人回头又后悔了,会不会还要惦记人家一整年。
还是说,他家大人就喜欢在背地里惦记姜娘子。
“你家大人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赶紧的给姜娘子收拾行李,别让人家等急了,”陆璟此刻淡然的很,可不信她真会走。
他就等着她后悔跟自己说不想走。
“是,”陆伯再替陆璟忧心,也不能不听他家大人说话:“大人,那您送姜娘子的东西,要不要老奴一并给收拾了去。”
“这你问姜娘子的意思,本官送出去的东西,断没有收回去的理,”陆璟悠闲的啜饮了一下手中的茶水。
姜月微真当陆璟是在询问她的意见,跟陆伯推脱。
“陆伯,大人送我的东西我受之有愧,就不要了,您只要把我自己的东西收拾一番就成了。”
“是,”陆伯听后,转身吩咐人去收拾。
陆璟倒是在心中冷笑了下,他送的东西哪里有正妻之位好。
他打赌,只要他不松口,姜月微见胁迫不了他,绝对在不出驿站门口的时候就要乖乖的回来。
陆伯把姜月微的东西收拾好后,一共也就三个大箱子。
里面全是她跟春河的衣服,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跟一些银钱,收拾起来也比较简单。
搬到屋外后,陆璟就吩咐了陆风让他将姜月微的东西搬到马车上。
姜月微见他还挺客气的份上,也就作揖辞别了一下:“大人,三娘走了。”
陆璟没有其他反应,而是轻轻挥了挥衣袖:“姜娘子好走,一路小心。”
随后,他便看着姜月微一步步转身离去。
等到陆伯跟陆风回来的时候,陆璟嗤笑俩人回来的这么快。
“大人,老奴已经把姜娘子送出驿站门口了,”出去一趟,陆伯也想通了,他家大人把姜娘子送走也好。
拿得起放得下,以后在朝中才没有软肋。
“姜娘子后悔了吗,”定然是姜月微演不下去了,不好意思自己回来,要陆伯求情来了。
陆伯听的一头雾水,姜娘子出了门后,脸色好的很,她后悔什么。
“大人,姜娘子已经离开驿站,上了马车往城门去了。”
陆璟闻言不禁挑眉,还去了城门,他堂堂一朝首辅,可不会去城门哄她。
不然指不定回头,她还要跟自己得寸进尺到什么地步。
陆伯跟陆风细察他家大人的神情还挺得意,就觉得一定是没有把姜娘子放在心里。
两人含笑的对视了一眼。
接着,陆伯把姜月微刚才给陆伯的扳指拿了出来,恭恭敬敬的呈放在陆璟的眼前。
见姜月微还不松手,他似耐心耗尽,刚要发怒,就被知府大人给打断了。
知府大人一把将姜月微的手,从男人的身上扒掉,再顺势推开。
“亲娘勒。”
此刻知府大人吓的,浑身的汗充当的跟一个在雨水中,炸了毛的落水鸡一样。
就连说起斥责姜月微的话,都一连破了好几个音。
“姜家三娘,本官跟你说了无数回了,等抓回徐驷,你父母就能回家,能回家,你怎么不听呢。”
“赶紧回家啊。”
姜月微被知府大人重重的甩在地上,双手也擦破了皮,春河心疼的直哭。
姜月微却是顾不得手上的小伤,她又一把拉住男人的衣摆。
“大人,民女父母到底是无罪的,他们身体不好,再羁押几天怕是命都没了,您就开开恩放他们出来吧。”
男人刚要继续走,眼前的小娘子又像狗皮膏药似的拉住了他的衣摆。
连月的治理水患,让他劳心劳神根本就无心理会眼前的事,刚要抬腿踹去。
无意就瞟到了地上小娘子,眼含委屈的可怜样。
刚才姜月微因为被知府用力甩推的缘故,面纱早就落了下来。
哪怕因为最近忙碌父母的事情,让她憔悴了些许,可一副姣好如洛神的容貌,却未因憔悴染上半点丑态。
她淡淡的弯眉微蹙着,哭的梨花带雨,虽分外可怜,但总有一分清冷使人不忍欺她半分。
先前刚跟姜月微说过重话的衙役,看见了姜月微此时的绝色容貌,不禁懊恼起来。
他怎么能跟这样一个貌美的小娘子,说那样的重话。
而就连刚才还吓的跟筛子一样的知府,见到姜月微的容貌,都不禁吞咽了几下口水。
云陵城里早就传说,姜家三姐妹姿容绝色。
大姐艳丽无双,昔年让太后的亲弟弟看中,接到上京纳入府中为妾。
二姐清丽出尘,嫁与元州首富之子为妻,千里红妆。
而姜家最小的女儿姜家三娘,素有闺阁女子温婉端庄的好评。
虽听说是从不出府的,但有前两个姐姐的朱玉在前,样貌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可这今日一瞧,真真是冰肌玉骨,玉华天色,妍姿艳质,那真不是差到哪里去
那是真真的赛过了她前两个姐姐。
别人的心思姜月微不知道,但她似看出了眼前男人对她的打量,这才让她发觉自己的面纱早掉了下来。
春河也看到周围人对她家三娘的打量,眼中都是贪念,她紧忙捡起飘到远处的面纱,重新给姜月微戴上。
待面纱戴好后,男人早就收回了目光。
他无声将自己的衣摆,从姜月微的手里拉出来,继续一声不吭的迈着步子往府衙里走。
姜月微见那男人半点人情不讲,也是气极,竟然又是一个不讲情面的狗官。
权贵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她大姐的夫婿如此,眼前的男人也是如此。
由于姜月微想的太入神了,阴沉沉的天空突然打了一个响雷。
她被吓的惊呼了一声,刚走上台阶的男人听到这一声娇哼,脚步一顿,豆大的雨滴打在他的衣服上,晕开了水花。
他看在眼里,真像刚才那小娘子手上的鲜血,晕染在自己衣服上时的样子。
他对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头发灰白的男人耳语了几句,随后大步流星的走进了府衙。
头发灰白的男人听后,不解的看了一眼疾步走入府衙里的主子,呆滞了一瞬,他家大人居然让他给台阶下的小娘子送把伞。
他家大人什么时候这么怜香惜玉了。
不解归不解,头发灰白的男人依旧照做,从手下人的手里拿了伞后,小跑到了姜月微的身边。
笑容慈祥道:“小娘子,这是我们大人给您的伞。”
姜月微本就不是面上装出来的样子,既然爹娘没救成,她也没多少心思再应付别人。
“不用了,老伯替我谢谢您家大人。”
头发灰白的男人见姜月微转头就要走,又愣了一下,就他家大人那模样那气质,别说能够主动给小娘子伞了。
就是让小娘子为他去死,上京城里都有一把一把的小娘子惦记着,这小娘子居然不领情。
他转了转眸子打定了主意,连忙喊住姜月微,意有所指道。
“小娘子,我家大人姓陆,虽不能对您细说一二,但是我家大人在上京城里身份贵重,若是您想救父母,求我们大人那是上上之策。”
“您家大人冷情的很,”姜月微想想刚才那人就气,语气也凉了三分。
头发灰白的男人听着姜月微不敬的话,也不气只将伞递给姜月微的丫鬟,随后笑眯眯道。
“嘿,那不是小娘子您没有用对方法吗。”
姜月微听到这话,慢了脚步狐疑的回头,她看了看头发灰白的男人:“您是想帮我。”
“小娘子现在需要的不是老奴的帮助,而是需要我们大人的帮助,老奴随家主姓陆,您叫老奴陆伯就成了,”陆伯走到姜月微的跟前。
他从身上拿出了一块碧绿的玉佩递给姜月微,继续笑吟吟道。
“我家大人住在仪清坊,明日午后我家大人在家不出门,届时是您求我们家大人最好的机会。”
姜月微看着走进府衙里的陆伯,手中握着他给的玉佩,大夏天的无端感觉到手心一片冰凉。
她抬头望着伞外的倾盆大雨,好像要将她吞噬了一般。
虽然有伞,但夏日的雨太大,回到家以后,姜月微的身上也湿了大半。
春河打了桶水后,服侍着她洗漱上药休息下了。
夜里,她一直做梦,一会是大姐哭着从家里,坐上嫁去上京的马车。
整个氛围凄凉悲戚,父母姐妹们都在一块抱头痛哭。
一会又是她二姐嫁给元川泽的欢喜画面,她二姐含羞带怯的等着元川泽的花轿迎娶。
可是没过几年,二姐每逢回家都是愁容满面。
画面一转,又到了入狱的父母这里,梦见夜晚,他们因为旧疾无法安睡,老鼠正在四处爬走,衣服已经腐臭熏天了。
最后,她梦到了今日见到的那个男人,那男人一双染墨的眼,正紧紧的盯着她。
什么话也没说,但是无端的让她感觉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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