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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畅销书籍

慕妘娍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的小说,是作者“慕妘娍”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孟瑾瑶永昌,内容详情为:在夫人的教导下,修明能慢慢懂事起来。”孟瑾瑶微微挑眉,在心里腹诽道:你儿子看到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你确定不是在我的教育下,顾修明会越发叛逆?-祠堂。顾家大房、二房男女老少全部前往祠堂,顾老夫人因上了年纪,见不得血腥场面,并没有前往。顾家祠堂庄严肃穆,除了祭祀、婚、丧、寿、喜等事件,一般不会全家人出现在祠堂,除非家里有子孙......

主角:孟瑾瑶永昌   更新:2024-06-18 18: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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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瑾瑶永昌的现代都市小说《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慕妘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叫做《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的小说,是作者“慕妘娍”最新创作完结的一部古代言情,主人公孟瑾瑶永昌,内容详情为:在夫人的教导下,修明能慢慢懂事起来。”孟瑾瑶微微挑眉,在心里腹诽道:你儿子看到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你确定不是在我的教育下,顾修明会越发叛逆?-祠堂。顾家大房、二房男女老少全部前往祠堂,顾老夫人因上了年纪,见不得血腥场面,并没有前往。顾家祠堂庄严肃穆,除了祭祀、婚、丧、寿、喜等事件,一般不会全家人出现在祠堂,除非家里有子孙......

《改嫁后,我成了渣男他娘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顾修明脸上一喜,喜色染上眉梢,连忙道谢:“儿子谢父亲成全。”

李婉儿也跟着道谢:“婉儿谢侯爷成全。”

孟瑾瑶看了眼满脸喜色的俩人,又转眼看身边的男人,她方才可没错过顾景熙脸上一闪而逝的失望之色,会对一个人失望,那肯定是因为曾经对那个人寄予厚望,失望了还表现得如此平静,这估计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暂告一段落,李婉儿被遣送回家,而顾修明则被押往祠堂,准备家法伺候。

顾景熙瞥了眼春柳以及一旁的仆人,那俩人马上意会,忙保证说:“侯爷放心,方才的事,小的/奴婢绝不往外说半个字。”

闻言,顾景熙微微颔首,然后出了书房。

孟瑾瑶见状,犹豫了一瞬,也迈起脚步跟上,两位主子都走了,春柳也跟着出了书房,仆人走在最后面,把书房门关上,但没有跟着一起走,毕竟他是男仆,只在前院做事。

出了书房,刚走了几步,顾景熙脚步一顿,吩咐道:“春柳,你去让人通知各院的主子,让他们到祠堂集合。至于老夫人,她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就不必通知了。”

春柳点头应声,马上去办。

待春柳走后,顾景熙才看向身边的小妻子,见小妻子原本微微低着头,许是察觉到他的目光,然后抬起头看他,勾起一抹笑意,半认真半开玩笑地问:“夫君把丫鬟遣走,是想对我兴师问罪?”

顾景熙哑然失笑,反问:“若我说是呢?”

孟瑾瑶脸色变了变,刚不久前还说让她好生教育顾修明呢,到底是心疼儿子的父亲,转头就找她麻烦了,她心有不甘道:“那把你儿子先押回来,让我好生欺负一顿再押往祠堂,刚刚还不太解气,感觉有点亏了。”

难得听到她孩子气的话,顾景熙莞尔笑:“夫人是长辈,不懂事的儿子回来,夫人去教育是应该的,只是逆子不懂事,让夫人受委屈了。”

闻言,孟瑾瑶马上端起温柔慈母姿态,温柔浅笑,跟他演起来:“无碍,我是做母亲的,哪会跟孩子计较?孩子不懂事,以后慢慢教育便是。”

顾景熙:“……”

小姑娘变脸还挺快的。

顾景熙仿佛真的对她信任有加,回道:“夫人教育孩子的本事,我方才已见识过,相信在夫人的教导下,修明能慢慢懂事起来。”

孟瑾瑶微微挑眉,在心里腹诽道:你儿子看到我就恨得咬牙切齿,你确定不是在我的教育下,顾修明会越发叛逆?

-

祠堂。

顾家大房、二房男女老少全部前往祠堂,顾老夫人因上了年纪,见不得血腥场面,并没有前往。

顾家祠堂庄严肃穆,除了祭祀、婚、丧、寿、喜等事件,一般不会全家人出现在祠堂,除非家里有子孙犯了大错,要在祠堂内受罚。

到了祠堂门口,两房人打了个照面,便没有过多言语,心思各异,迈步进入祠堂。

进入祠堂后,众人便看到跪在列祖列宗前的顾修明,即使已经猜到他会受罚,可看到他早早的跪在祠堂内还是愣了下。

顾家的孙辈,大房二房非顾老夫人所生,顾修明又是从旁支过继过来的,每一个孙辈都与顾老夫人没有血缘关系,但顾修明是最受顾老夫人疼爱的,那是当亲孙子疼的。

如今,顾老夫人最疼爱的孙辈,正跪在列祖列宗面前,准备接受惩处,那可真是有生之年难得一见的场面。


寿安堂。

往日里冷清的寿安堂,因新媳妇进门,变得热闹起来。

这大清早,本家的晚辈们早早的就来了顾老夫人的院子,就等着瞧瞧新媳妇今日会如何应对。

大房与二房不知何等心情度过一晚上,顾修明逃婚,身为准公爹的顾景熙娶了准儿媳妇,这种惊世骇俗的事肯定已经传开了,他们家也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等待过程中,两房人暗中不知道交换了多少次眼神。

顾老夫人今儿却精神抖擞,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儿子的婚事是她的心病,现在儿子有媳妇了,她心里高兴,日子是自己过的,外人说什么她管不着,只要儿子有媳妇,不必孤独终老就好。

张氏见状,温声道一句:“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母亲今儿精神极好。”

顾老夫人含笑点头:“那是自然,老三成家了,我总算不必再操心他的婚事了。”

闻言,大房和二房的人不动声色地对视两眼,这桩婚事就是个笑话,亏得老太太还能笑得出来,今后他们出门都得被人追着笑话。

顾老夫人注意到他们的暗流涌动,但也不在意,反正大房和二房是庶出,向来是见不得她儿子好,只有想占便宜的时候才是亲兄弟,当看到顾景熙与孟瑾瑶并肩而来,顾老夫人笑意更浓,其他人的目光也落在他们身上,心思各异。

孟瑾瑶无视旁人异样的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淡定,仿佛她要嫁的人是顾景熙,而非顾修明,没有半点扭捏,大大方方的给顾老夫人敬茶:“母亲,请喝茶。”

“好,好,好。”

顾老夫人连说了三声好,激动得眼眶湿润了,她等这一杯媳妇茶等了十余年,总算等到了,接过茶盏喝了一口,而后道:“好孩子,快快起来。”

等孟瑾瑶起来后,顾老夫人脱下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握住孟瑾瑶的手,不容拒绝地给她戴上。

孟瑾瑶垂眼看镯子,这镯子水头足,通透碧绿,肯定价值连城,忙道:“母亲,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顾景熙看到那镯子,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后道:“长者赐,不可辞,母亲给你的,你收下便是。”

闻言,孟瑾瑶就没有再推辞,看含笑谢过:“儿媳谢过母亲。”坐下后,看到张氏和陈氏脸色都变了变,视线还似有若无地往她手腕上瞧,她便知这个镯子不简单,肯定是她们想要,却得不到的。

实际上,大夫人和二夫人还真的羡慕不已,这镯子是顾家主母代代相传的,是主母的象征,虽然原本孟瑾瑶嫁给顾修明,成为世子夫人,迟早会得到这镯子,可她们总觉得不一样,原本是她们的晚辈,如今成了平辈,身份还比她们尊贵。

张氏目光闪了闪,语调温和道:“三弟妹,你昨夜过得可还习惯?都怪修明那孩子任性妄为,我们昨日已经派人去找了,若不是他没有担当,你也不至于……”

说着,她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适时收住嘴,转而又道:“事情已成定局,那些不愉快三弟妹忘了便是,你跟三弟可要好好的。”


夏竹诧异:“应该不可能吧?大夫人掌管中馈管得挺好的。”

“什么不可能?”春柳只觉她是朽木不可雕也,低声道,“如今虽是大夫人管中馈,二夫人从旁协助,可大房和二房都是庶出,侯爷是嫡出,夫人才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即使将来世子娶了世子夫人,那也越不过夫人。”

夏竹一脸恍然。

见她听明白了,春柳又道:“看在姐妹一场,我才提醒你,若是想得到夫人看重,那你可得机灵点。得了夫人喜欢,将来嫁人,夫人没准儿还会添点嫁妆。而且,我们是否能嫁人,也都是夫人一句话的事儿。”

夏竹轻轻颔首。

长兴侯府的占地面积比永昌伯府大许些,雕梁画栋、亭台楼阁、小桥流水,应有尽有,府中繁荣的景象非已落魄的永昌伯府能比的,如今的永昌伯府只能靠祖宗基业来维持表面上的体面。

孟瑾瑶逛着这座如无意外,就要在此生活一辈子的大宅子,除了大房和二房以及顾老夫人的寿安堂,她都大概的逛了逛,熟悉一下府中环境。

从小桥上下来,孟瑾瑶看到迎面而来的张氏,脚步略微顿了顿,然后朝张氏走过去,温声唤道:“大嫂。”

张氏其实远远的就看到她与两个丫鬟闲逛,特意向她走来的,轻轻颔了颔首,然后问:“时值春季,这院子里的花开的正好,三弟妹也是来赏花的?”

孟瑾瑶回道:“趁着得空,在府中逛逛,熟悉一下环境,路经花园就顺道赏赏花。”

“那我陪三弟妹逛一逛。”

张氏说着看了她一眼,见她欣然应下,便与她一同赏花,走了几步,又状似不经意地问:“听闻修明昨晚高热不退,三弟妹上午还去看望了?”

闻言,孟瑾瑶脸色微顿,瞬时明白张氏要陪自己逛的意图,从善如流地回道:“儿子病了,做母亲的哪能放心的下?就去看看病情如何,所幸并无大碍。”

张氏感慨道:“三弟妹真是菩萨心肠,修明那般对你,你还不计前嫌,着实难得。”

孟瑾瑶勾唇浅笑,柔声说:“大嫂也是做母亲的,应该能理解我的,哪有做母亲的会跟自己儿子计较?”

张氏噎住,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眉眼温柔,嘴噙笑意,没有一丝异样,似乎真的是个不会与孩子计较的慈母。

这心思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沉稳,明明对顾修明心有怨恨,比顾修明还要小一些,却还能佯装出慈母的样子,只是不知她还能装多久,依照顾修明的性子,就算她再能装,这对不伦不类的母子迟早也会斗起来。

这么想着,张氏轻叹,接着道:“话虽如此,只是修明那孩子被宠得任性妄为,又是个性子拧的,认定了的事很难改变,让三弟妹受委屈了。”

认定的事?

难道是那位婉儿姑娘?

孟瑾瑶只当没听懂张氏的挑拨离间,面不改色道:“其实也能理解的,夫君平时公务繁忙,对他疏于管教,过继过来后又没有母亲教育,现在他有母亲了,我会好生教育他的。”

张氏心中冷笑,只觉她虚伪,表面上还是顺着她的话说:“有三弟妹耐心教育,修明日后定会越来越好的。对了,三弟刚成亲,也是有婚假的,怎么没陪你熟悉一下府中环境?”

“夫君还有事要忙,用过午饭就出府了。”孟瑾瑶也没有隐瞒,如实相告,毕竟张氏掌管中馈,就连自己上午去了祠堂的事都知道,顾景熙出府的事,问一下门房就能知晓。


毫无意外的,新婚夫妻俩盖上被子纯睡觉。

白天里折腾了一整天,还经历了这样荒诞的婚礼,孟瑾瑶身心疲惫,即使身处陌生的环境,身边还躺着一个成熟的男人,也安安稳稳地沉睡过去。

毕竟她的这个夫君有隐疾,她丝毫不慌,即使夫君没有隐疾,她也不排斥圆房,嫁都嫁了,还要做什么贞洁烈妇守住清白,那就没意思了。

顾景熙也不知怀着何种心情躺下,他活了二十九年,还是头一次与姑娘同床而眠,愿以为对方是姑娘家肯定会紧张得睡不着觉,可曾想不一会儿,耳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他诧异地侧头看毫无戒备、酣睡正香的新婚妻子,小姑娘才十五六岁,竟有这处事不惊、随遇而安的心态,沉稳得不像是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也不知是怎么练出来的,就是不知她接下来的日子是否还能稳得住心态。

翌日。

熹微之光划破云层,驱散黑暗,孟瑾瑶悠悠醒转,睁开眼后,映入眼帘的便是陌生的幔帐,她面色一紧,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昨日的事,瞬时松了一口气。

她侧头往床的外侧看,新婚夫君双眸闭合,还没醒来。

顾景熙是真的长得好看,眉眼如画,面如冠玉,是顾家人里相貌最出众的,听闻他当年的未婚妻也是京城第一美人,只可惜他落下隐疾,未婚妻退了婚,不然京城第一美男子与第一美人的结合,这俩人站在一起该有多养眼?

片刻后,顾景熙蓦地睁眼,问:“看够了没有?”

声音冷不丁地响起,把孟瑾瑶吓了一跳,她稳了稳心神,从容回答:“没有,夫君长得好看,难道还不让人看?”

顾景熙被这话噎住,昨日觉得她胆子大、处事不惊,今日发现她还挺伶牙俐齿的,坐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她,淡声问:“为什么是我?”

孟瑾瑶知晓他问的是什么,故作轻松地耸耸肩,坦然道:“夫君难道不觉得自己才是最好的选择?你的两个侄儿,无论哪个都护不住我,你儿子大婚之日就逃婚,我嫁给他能落得了什么好?而你是一家之主,地位最尊贵,嫁给你就是侯爵夫人,谁能欺负我?就连你儿子也得管我叫母亲,给我请安,嫁过来就有这么个好大儿,这不是挺好?”

顾景熙愕然,没想到她如此坦荡,至于最后一句,她定然在说反话,那不是好大儿,那是没规矩、没责任心的逆子。也是,做堂嫂或堂弟媳都不及做母亲好,占了长辈的身份能做的事可多了。

瞧她嘴角微微上翘,眼里飞快掠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总算有几分小姑娘该有的灵动,顾景熙饶有兴味地笑了笑,道:“修明过继过来后,就没有母亲教养,性子顽劣,往后还请夫人多费心教育。”

孟瑾瑶惊诧:“夫君难道就不怕我以长辈的身份欺负他?”

顾景熙不甚在意道:“他欠收拾,夫人看着办便是。”

孟瑾瑶听后愣住,难道顾景熙就不怕她心肠歹毒,把顾修明给收拾没了?还是说,因为顾修明不是亲生的,所以不怎么心疼?


孟瑾瑶和顾景熙没有留下来吃午饭,孟冬远也只是象征性挽留了两句便作罢,送他们出了大门口,才松了一口气。

顾景熙虽然是女婿,可身份地位摆在那儿,已经没落的孟家不能与圣眷正浓的顾家相比,委屈也得受着。

为此,孟冬远不由责怪长女惹麻烦,原本该是亲家的顾景熙,成了女婿后,给了他无形的压力,他们孟家还遭人笑话。

即使顾修明逃婚,可顾家也将婚礼如期举行,如果长女不闹着换新郎,这样就是顾家对不起孟家,亏欠了孟家,这笔亏欠还能谋点利益。

荣福堂。

孟老夫人气得不轻,怒骂道:“真是孽障,攀了高枝儿就忘记自己姓什么了!”

孙氏何尝不气愤?

今日的事,让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屈辱,还被这便宜女婿内涵了一把,顾景熙说孟瑾玉温柔贤淑、端庄大方,处事进退有度像生母,那岂不是在拐着弯说她不温柔贤淑、不端庄大方,处事小家子气?

见婆母气得脸色铁青,她眸光闪了闪,柔声安抚:“母亲息怒,阿瑶许是在记恨我们大婚当日明知顾修明没有亲自迎亲,却还逼着她上花轿。哎,我们哪里知道顾修明是逃婚了?”

她不安抚还好,这一安抚,孟老夫人怒气上涨:“我们逼着她上花轿也是为了她好,顾家这样好的亲事,打着灯笼都找不到,错过了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白眼狼得了势,就回娘家耍威风,早知如此,还不如大婚当日就帮她把婚给退了!”

孙氏又是一通安抚,总算把孟老夫人安抚住,离开荣福堂,回到自己的院子,进屋后,她脸色瞬间垮下来。

孟瑾玉见状,更加心疼母亲,气恼道:“母亲,大姐姐实在太过分了!您好歹是她母亲,她的小时候您也抱过她的,竟然如此对您。”

孙氏心有不甘地叹了声:“这人啊,攀了高枝儿,就是不一样,长兴侯位高权重,她做了长兴侯夫人,就连我这做母亲的,在她面前都矮她一头。”

她说罢,看向如花似玉的女儿,女儿也就比孟瑾瑶小两岁,若非公爹留了一手,这门亲事只限定孟家嫡长女,若不是孟家嫡长女,婚事便作废,她完全有办法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成为世子夫人。

说到底,公爹当年是想防着她,这才留了一手,临死前都要给孟瑾瑶谋一门好亲事,有了这门亲事,孟瑾瑶就有利用价值,他们就算再不喜欢孟瑾瑶,也得掂量着。

孟瑾玉愤恨不已:“肯定是她在长兴侯面前捏造是非,长兴侯才如此态度,祖母都被气得不轻。”

孙氏勾起一抹冷笑,语气笃定:“姑且让她小人得志一阵子,她得意不了多久的。”

孟瑾玉疑问:“母亲,何以见得?”

孙氏微微敛目,不疾不徐道:“长兴侯有隐疾,孟瑾瑶就得守一辈子活寡,到死都是处子之身,也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孩子,一个女人没有孩子,只要丈夫去世,或者失了宠爱,就处境凄凉。”

闻言,孟瑾玉露出久违的笑容,笑得幸灾乐祸,道:“她的前未婚夫就是长兴侯世子,她嫁给前未婚夫的父亲,让前未婚夫也失了颜面,世子肯定憎恨她,估计不会让她好过。”

孙氏颔了颔首,不屑地笑了笑:“为了一时之气,就嫁给顾景熙,我看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就算从顾修明的兄弟里选择,也比嫁给顾景熙好。”

她说罢,再次看向女儿,语气马上变得温和,如意算盘打的响:“不过,她嫁给长兴侯对我们阿玉也有好处,你的长姐是长兴侯夫人,有这层关系在,届时你说亲也容易很多。我们阿玉是孟家的掌上明珠,值得最好的郎君,也不会嫁得比她差的。”

孟瑾玉脸颊泛红,羞赧地低下头,娇嗔道:“母亲,我还小呢,才不想嫁人。”

孙氏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头,笑容温柔慈爱:“阿玉是不着急嫁人,可也得物色好郎君,先把婚事定下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一场不可能,却变成现实的荒诞婚姻已成定局,孟瑾瑶没做成世子夫人,却成了长兴侯夫人。

宾客们都懵懵然,感觉参加了那么多场婚宴,这次是最精彩的,茶余饭后都有了新的谈资,而他们还是目击者,亲眼所见。

不得不说,孟瑾瑶还是很有眼光的,顾景熙能力、长相皆出众,如今已官拜大理寺卿,如果不是因救皇上伤了身子,落下隐疾,被未婚妻退婚后一直无心婚事,也轮不到孟瑾瑶来捡漏。

大房和二房的人也懵了,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没想到顾老夫人竟能同意如此荒谬的事,而一贯作风严谨的顾景熙也把原本的准儿媳妇娶了,这明日他们家可就成为全京城的笑话了。

在他们还未彻底回过神之际,孟瑾瑶和顾景熙这对新人已在走婚礼的下一步流程,送入洞房。

原本入洞房,是去顾修明的院子,那边喜床什么的已布置好,如今换了新郎,自然是送去顾景熙的院子。

掀开红盖头,新婚夫妻俩又依照流程喝了合卺酒,顾景熙看了眼新婚妻子,见她淡然自若,若是忽略她紧紧交握的双手,还以为她真的如表面上那么淡定,到底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自己也不想为难个小姑娘,只道:“我先去接待宾客,你若是饿了,就让丫鬟去取膳食过来。”

孟瑾瑶点头应声:“好。”

顾景熙离开后,孟瑾瑶才松了一口气,手心因过度紧张,如今都是汗津津的,心还在扑通扑通乱跳,糟心的开局,她力挽狂澜,得到一个较为满意的结果,被塞到手中的烂牌,在这一刻有了起色。

前路未卜,但她也要努力活着,过好每一天,她是母亲拼了性命带到这个世界上的,要让母亲在天之灵能安心。

她打量着身处的环境,顾景熙的寝房完完全全就是男人寝房该有的样子,布置单调,天青色的幔帐,折叠整齐的锦被也是天青色的。

凝冬和清秋被唤进来侍候,看到自家姑娘神色木然地端坐着,定是被今日的事打击了,实在是连话本都不敢这样写,真的太过荒谬了。

凝冬心疼得红了眼眶,眼里泪光点点,哽咽道:“姑娘,您受苦了,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世子以前瞧着温文尔雅,没想到竟是这样不着调,不负责任的人。”

孟瑾瑶轻轻摇头,长长吁了一口气,不疾不徐道:“不苦,我这算是因祸得福了,直接退婚不嫁,回到孟家,我那好继母和父亲不会放过我。遵循顾家的意思婚礼继续,嫁给顾修明,我日后肯定得不到夫君的爱重,在二公子和四公子之间选择,对方被迫娶了兄弟的未婚妻,我也不一定能过得好,嫁给顾侯爷正好,顾侯爷品行高洁,我也直接做了顾修明的长辈,他日后见了我得管我叫母亲。”

清秋附和道:“姑娘说得对,相对来说,这是最好的结果,顾侯爷为人正派,定不会亏待了姑娘,起码能给姑娘正妻该有的尊重,顾家大房和二房都庶出,这顾家除了老夫人,您就是最尊贵的女人。”

孟瑾瑶提醒道:“我已嫁为人妇,就不是姑娘了,你们也该改口。”

凝冬和清秋齐齐应声:“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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