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荀盛子戎的现代都市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优质全文阅读》,由网络作家“八字过硬”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颜荀盛子戎,文章原创作者为“八字过硬”,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见我俩便笑了,好似看见了两只待宰的肥羊,安排了一个有床榻的包间儿后。老板笑咪咪的问道:“两位公子可还饮酒?是饮个素酒,还是......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关中独一份儿的美貌”我喝了酒,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想不通一个汤泉坊里为何会有姑娘,便顺口便问了一句。“姑娘?什么姑娘?搓澡的姑娘么?”掌柜贼笑着点点头:“正是正是”......
《古代言情:王爷他好像是断袖啊优质全文阅读》精彩片段
我抬手招来老板娘,烦她上两壶烈酒,从此间一入川,便没有回头路可走,叛军是个什么局势尚不清楚。
万一有个阴差阳错,本王不幸殒命于此,这酒便当送行酒吧。
向熹不知我的心思,有些好奇的问了一句:“晚上不赶路了么?”
我笑着捏了捏他的手:“不赶了,喝完酒我带你去街上逛逛,汉中有个磺石汤泉,从前在京城便听说过,如今闻名不如见面,咱们俩也去洗洗尘”
向熹含笑看着我,弯着眼睛点了个头。
我将这话又在心里过了一遍,忽然想起向熹幼时长在草原上,势必是没有见过汤泉的,更不必说关中坊市间的繁华景象了。
这么一想,心里的怜爱便生出许多,我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决定将身上带的银子花光了再进川。
我自幼成长虽也诸多不易,可衣食住行上,到底还是皇子待遇。
向熹则不然,他势必是吃了很多苦的,如今还跟着我犯险,我得好好补偿他。
一顿饭吃饱饮罢,两个人都有些微醺。
关中的酒大都是粮食酒,后劲极烈,我晕晕乎乎拉着向熹在坊市间乱窜。
一时买个糖人儿,一时买个荷包,一时买个木头挫的手把件,向熹一直笑着,我给什么他便拿什么。
走走停停之间,我回头望着向熹,少年面色如玉,身后夕阳红彤彤铺了半边天,坊间灯火一盏盏亮起,他那样笑着,好似这一年盛夏,便从这一刻开始。
不知是酒劲儿混了灵台,还是他这一笑迷了我的心窍。
我总觉得我这一生过的糊涂,挚亲离世时我拉扯不住,故交相辞时我无从挽留,想当个风流王爷,却伤了楼子里的小清倌儿,叫人骂出了京城。
本王于情之一字,一直解的不好。
可上天垂怜,给了我这样一个知心的少年。
我不由伸手扯了一把向熹,将人揽在我怀中,向熹身量高,两人贴近时,他的口唇总是恰好贴在我耳边。
“多谢你”
向熹不解,只问:“谢什么?”
“谢你愿意留在我身边”
向熹笑,亦回抱我:“该我谢你,谢你让我留在你身边”
这话说的我一阵害臊,这个岁数还说这些,多少叫人心里发麻,可听在耳朵里,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甜。
我同着向熹进了汤泉坊,掌柜一见我俩便笑了,好似看见了两只待宰的肥羊,安排了一个有床榻的包间儿后。
老板笑咪咪的问道:“两位公子可还饮酒?是饮个素酒,还是......咱们这儿的姑娘,个个都是关中独一份儿的美貌”
我喝了酒,脑子一时转不过来,想不通一个汤泉坊里为何会有姑娘,便顺口便问了一句。
“姑娘?什么姑娘?搓澡的姑娘么?”
掌柜贼笑着点点头:“正是正是”
向熹看了我一眼,似也发觉我醉了,便回头对掌柜说:“不必”
我回头看着向熹,心里有些发酸,他这是在计较着给我省钱吧?
他幼时定是一直伺候着旁人,从没有人伺候过他,心疼过他,所以才会这样小心。
思及此,我心里顿时软的一塌糊涂,抬手拍了拍向熹的肩膀,叫他稍安勿躁听我安排。
我抬头对着老板说道:“来两个姑娘!要有劲儿的!”
老板领命而去,我脱了自己的衣裳,又招呼着向熹脱,完全没看到向熹已经有些僵硬的脸色。
包间儿内里有一面纸糊的推门,推开之后便是一池清泉,热气袅袅,恰好可容两人坐浴。
我将自己浸入热水中,向熹跟在我后头进来,等他坐下的时候,汤池的水摇摇晃晃上溢了些,漫漫淹上了我胸口。
雾气氤氲之间,我看着向熹,抬手摸了摸他的脸,情热徐徐升腾,正预备做点儿风流事的时候。
包间的门却被扣响,两个穿着薄纱衣裳的美人走了进来,手中各自端着一个托盘。
两人腰肢纤细,齐齐跪在汤池旁,笑吟吟道。
“祝二位公子,读书一试登金榜,俯身作田万担粮,行商可敛十三省府钱与粮”
这吉利话说的颇讨喜,两人又自报了家门,穿紫衣的叫淙淙,穿红衣的叫潺潺,好水性儿的两个名字。
我看着她俩动作起来,将手中托盘搁在了汤泉中,托盘中是两杯波斯果酒,而后她二人便走到了我和向熹背后。
一双柔胰抚上我肩颈,池中也被那托盘激出阵阵涟漪,我坐在热水里,一时觉得近日来的疲惫都被驱散。
我本就有些醉,此刻被热气一熏又更昏聩,伸手捡了那果酒来喝。
抬头见那个叫潺潺的姑娘跪坐在向熹背后,将将伸出手却被向熹挡开。
“我不用”
潺潺不解,来这里的男人八成是来找乐子的,到了这个地方还坐怀不乱,不是伪君子就是兔儿爷了。
可向熹身材高大结实,面目端正眉宇凌厉,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油头粉面的兔子。
是以潺潺只当他是头一回来,这番拒绝不过是害臊,便又低下身子,将胸口前呼之欲出的雪白景色露了一露。
我盯着他俩之间的情态,脑子慢慢的转过弯来了。
哦,原来这两个姑娘,不是来搓澡的。
此刻我身后的淙淙也动作了起来,柔似无骨的一双手,直直摸向水下我赤裸着的上半身。
酒到这里,便彻底醒了。
我还没来得及出口喝住,向熹便从池中站了起来,一只手捏住了淙淙的两只腕子。
“你们出去”
我愣在池子里,看着两个美人儿离去,脸上有些烧的慌。
这些秦楼楚馆,说起来我也没少逛,只是男人和男人的花样儿,到底不及男女之间来的多。
旧日我从不在脂粉堆儿里折腾,只爱在楼子里喝个酒听个曲儿什么的。
不想我朝男女间的风化场所......已经渗透到汤泉坊里了。
向熹坐回池子里,也不多话,向我靠了靠,见我垂着眼睛便问道:“怎么了?”
我叹了口气:“方才我吃醉了酒,以为是......唉,你怎么不拦着我?”
太宗皇帝对她可谓极尽宠爱,将偌大一个紫禁城栽满了海棠树,只为看她在落花成雨的季节翩翩起舞。
可惜舒妃她成也海棠,败也海棠。
额间那胎记可说是天生祥瑞,也可说是妖异之相。
帝王哪有长情的?
前朝一道折子,说西北大旱或许是因为后宫中有邪物作祟,请来钦天监掐指一算,说是邪物在宫中西北角上。
宫中西北角只有一方小殿,名唤海棠轩。
里头住的也没旁人,只有舒妃而已。
舒妃的下场不言而喻,我往海棠轩的步伐也愈发沉重。
合燕啊合燕,我的小表妹,你住哪里不好,非要住这死过人的地方。
可转念又一想,这偌大的深宫,哪里没死过人呢?
未时已到,海棠轩的殿头已在眼前。
我看着停在海棠轩门口的龙撵,只觉得喉咙发干。
今天到底是什么晦气日子,过了一关还有一关,一关更比一关难。
玉公公大抵还在边关回京的路上走着,如今站在海棠轩门口小公公我看着面生。
那小公公一见我便行礼,而后是一声尖细的:“璞王驾到——”
我听着这一嗓子,头疼的快裂开了。
海棠轩里头大抵还有伺候圣驾的人,也紧跟着回了一嗓子。
“陛下有请——宣璞王觐见——”
我提了袍子,脚底下匆匆忙忙就进了海棠轩,这地儿算是宫里少有的清净地方。
四五棵海棠树都出了花,密密匝匝落了满庭,鞋底儿踩上去绵软软的。
好似有情人之间,那百转千回的愁肠。
一进主殿,我没敢抬头看殿中都有谁,只冲着那一抹明黄龙袍跪下。
“臣弟万死,问陛下圣安”
殿里茶香满溢,是宫中惯用的雨前龙井。
合燕坐在下首一个南瓜式样的螺钿凳子上,至于皇上么,自然是坐在主位之上。
我今日跪在地上的时辰,比之在边关两年加起来还要多,此刻只觉得腰背酸疼,着实难受。
然而皇上手里端着一盏花青的茶碗,一点一点用瓷盖儿撇着茶沫子。
看着比太后还不着急让我起身。
我自然知道自己今日错在哪里,皇上下的口谕叫进宫,结果我一来先去拜见了太后。
这事儿说小了是我着急尽孝,说大了就是抗旨不遵。
这俩人本王一个也开罪不起。
得,跪着就跪着吧。
本王委屈,但本王不说。
茶沫子撇了大约一刻钟,皇上终于是开了口。
“免礼吧”
我起身时趔趄了一下,那位面生的公公眼疾手快的扶了我一把。
皇上轻笑一声:“边关一趟,着实累着子戎了”
“臣弟不敢,只是回京路上跑马跑的着急了些,两个腿子就有些僵了”
“原来如此,倒辛苦你飞马回京,如此着急回来,想来也是因为你对合燕有情,是以特意赶在婚期前回来”
我抬头,看着眼前阔别两年的兄长,一时有些说不出话。
皇上这番话说出来,便是一点儿余地都不打算给我了。
合燕坐在一旁,一双眸子死灰似得,满脸写着认命。
我不知皇上是什么时候来的海棠轩,在我到之前,他又对合燕说了些什么。
可我既然千里迢迢跑了这一趟,即便是抗旨,即便是死局。
我却还是想替颜问慈同合燕再争上一争。
“臣弟......”
不等我的话说完,合燕便出言打断了我,她此刻神情木讷,早已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怜惜落花的明艳少女。
“你站起来”
我这样说,他便站了起来,听的懂中原话,看来不是个没出过草原的匈奴儿。
“叫什么名字?何以流落至此?”
“忘了”
忘了!?
我歪着头打量这少年许久,终是叹了口气,一时的慈悲总叫人后悔。
那会儿看他落在胡商手里委实可怜,如今将人救了,直挺挺的立在堂下,竟不知该如何安顿他。
少年手长脚长,穿本王旧年的长衫竟有些显短,手腕脚腕还撂在袍子外头。
唉,罢了。
“本王既买回了你,便不会苛待你,你是异邦人,编你入军也不大好,本王身边还缺个洒扫拾掇的人,你若能做便留,不能做便是自由身,自去讨寻常日子过吧”
少年愣了一瞬也不做声,照旧站在堂下不动,我抬眼看他,才发觉他脚上的镣子还没解脱。
这镣子好似扣在他脚腕上许久了,如今血污洗净,脚腕处伤疤很是触目惊心,那胡商说这镣子不是他们下的,是以没有钥匙。
我起身从箱匣里取出一套铜蛇挑子,抽一支细长的蹲到少年身边,将挑子头拧进锁眼儿里,慢慢拧了一阵子。
少年一直不动,只是垂头看着我,眼里不用看也晓得是写满警惕的。
锁内关扣咔哒一声,镣子应声而开,我抽出了铜挑子,少年脚腕动了动,也顾不上疼痛,当即踢开了铁镣。
铁镣和皮肉多有粘连,他这样猛然脱开,难免刮扯撕裂,一时间脚腕脚背皆是血涔涔。
我起身皱眉:“你慢点儿呢”
少年看着我缓缓咕哝了一声:“多谢”
我摆手,如今他束缚已解,看样子也是不愿意伺候人的,再者就是......
本王彼时看他眼睛色浅,原以为是个柔弱异域美少年,不想这厮站起来比本王还高一个头。
个把时辰前心里闪过的那一点旖旎心思,此刻算是散的精光。
“镣子解了你且去吧,今日算是本王结的一个善缘,你也不必想着回报了”
我说罢,少年没动。
小土堡外月色已满中天,行商的队伍各自躲进了相熟的客栈,从军帐门庭望去,街面空空如也,不复白日热闹。
少年垂着头,似是鼓足了勇气才开口道:“没有地方去,我能干活,留下我吧”
这话说的突兀又可怜,唉,本王这颗该死的怜弱之心呐。
罢了,个头儿大就个头儿大吧,来边关也不是为了......
“咳......要留下也行,沙地尘土大,你白日里去绿洲挑些水回来洒扫,洗衣做饭会的吧?若是不会就去营里找管炊火的小将学一学,日后便单管本王的饮食起居”
少年点了点头,我抬手指了指屋角上的一张土榻:“箱里有褥子,你便宿在这里看住帐门吧”
安排罢了这大个儿少年,我便顺着土台阶上了小土堡二楼,上头这一层不大,只有一张木榻,上头搁了两张兽皮。
再有一个书柜一个火盆,大漠之中温差极大,即便是夏夜也需有个火盆取暖。
我脱了长衫只着中衣而眠,榻是靠墙的,墙上开了一洞木窗,窗里是皎皎洁洁一盘银月。
月光潇潇落在本王枕边,本王却无心欣赏。
这少年脚上,为何会有匈奴部族的铁镣?可是逃犯?若是逃犯,又是犯了什么罪?
匈奴人的眼睛大都琥珀颜色,这少年体魄似是匈奴,眼睛却是灰绿的,也是怪事。
今日练兵闲逛本就累了,关于这少年的事,我没想出个一二三便睡了过去。
梦里难得见了回菩萨,我跪在莲花宝座前双手合十,道:“菩萨,我今日做了一件好事,救了一条人命,这份福报,便落在付桐身上吧,也算本王替他积德”
梦中菩萨端庄却阴沉,面貌颇像千里之外皇宫之中的太后娘娘,她狞笑一声。
“你道什么是积德?做下一桩亏心事便花点儿银钱买心安,这和稀泥的行迹可不叫积德,你的报应还在后头呢”
这菩萨不大慈悲,我也睡的不大长久。
醒来时正值天色蒙蒙亮,我起身下了小榻,脑子还昏聩,预备先下楼去吹一口冷风醒醒神儿。
不想那少年比我起的还早,已经烧了热水端着面盆站在厅中了。
我站在逼仄的台阶上望了他一眼,少年似有所觉便也回头看我。
两厢一对视,我方发觉这少年面色比昨日好出许多,许是昨晚睡的不错,眉眼处飞出不少神采。
嗯,本王眼力不俗,虽然个头儿大了点,但长相的确是个美少年。
“怎么这么早就打了水来?也不怕沙漠里有狼?”
玉门关地处沙漠口子上,水源少的可怜见,离小土堡最近的绿洲也离着五六里远。
那是玉门关仅有的一片绿洲,军中将士和商贾百姓都靠着它吃水,本王也不例外。
军中小令官日日推着水车去打水回来,本王一日得一大木桶,每日清晨送至。
可此刻天色还没亮,小令官大抵还没起身,昨日的水,给这少年洗澡也已用尽。
这水,只怕是天不亮的时候,他去打回来的。
少年见我问话愣了愣,闷声说道:“不怕”
行,还挺硬气。
昨儿才被胡商从沙漠里拖出来,今儿便敢摸黑又进沙漠,有点子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意气。
我近前撩起盆里的水洗了把脸,水不烫也不凉,灵台顿时清明不少。
净了面我复又看向少年:“昨儿问你有名字没有,你说忘了,既然你日后要跟着本王,还需给你起个名字,你觉着呢?”
“嗯”
“起个什么好呢......”
我这厢脑子里正合计着他的名讳,不想这少年却就着我洗过的水洗了脸,我心里咯噔一声,不免有些介怀。
本王素日风流不假,可来至边关后就收敛了不少。
从前宿在楼子里的时候,搂着小倌儿一个面盆里洗脸也不觉着有什么。
可如今冒然同一个半生不熟的少年同用一盆水,多少有些......
“今见仙人,子戎有愿,一愿眼前良人千岁,二愿梦中心魔可解,三愿黎民江山永固”
向熹睁着一只眼偏着脑袋看我,我听不见他的许愿的声,便也跟着睁了眼。
“没有想许的愿?”
向熹摇了摇头:“有的,仙人,我的愿望是,希望子戎的愿望都成真”
这傻子。
我眼眶莫名热烫起来,却不想在少年面前落泪,只得扭过头不去看他,从怀中掏出很早就买下一样物件儿。
我将这个物件儿搁在向熹手中,哽咽道:“你既求我愿望成真,我就拿这个谢你了”
向熹摊开手掌,一颗指节大小的蜜蜡坠子跃然掌心。
这蜜蜡是我和向熹初见那天买下的,彼时的我就是靠在蜜蜡摊子上,瞧见他被胡商拖行到我眼前。
也不过三五月的时光,这么一个萍水相逢的少年,竟成了我的枕边人。
向熹将那块蜜蜡坠子对着灯火看去,暖黄的烛火透过蜜蜡,显出里头千丝万缕的白色绵质。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回送人定情信物,蜜蜡虽不是什么顶名贵的珍宝奇石。
但胜在是和向熹初遇那日买的,想来也算是有心的。
向熹一直笑着,眉眼温热:“我喜欢”
“喜欢就好”
从姻缘庙折腾一趟已至深夜,回到客栈时,向熹依然捧着那蜜蜡坠子爱不释手。
我索性跟客栈掌柜要了一根牛皮绳,将那坠子前后穿好,又在扣上打了个平安结,挂在向熹脖子上倒很合衬。
就连夜里做那些没羞没臊的事时,向熹也不肯摘下。
我看着那坠子落在他锁骨间,少年肌理结实,肤色洁净,宝石点缀之下更显情致,令人见之不忘。
翌日。
我穿戴整齐从客栈行出,向熹照旧隐没在暗处,一路随我行至肃王府,时辰方及正午。
梁珲玉此刻兵临南平县外,若我有个三长两短,想来这位老将军便会破城而入,踏平肃王府。
只求我这二哥脑子灵光些,不要再府中埋下什么机关弩阵同我过不去,如此,我便还有理由劝住皇上,留住先皇的这一点血脉。
肃王府景致不错,颇有西南人家的妆点庭院的风格,且素且净,且幽且深。
四方回廊合围中庭,中庭之间栽着一棵李子树,李子树只开了花,还未来得及结果。
我站在回廊檐下看着满树繁花,想起京城的亲王高官家中,少有在中庭种果树的,大都是些松柏寒梅之流。
他们大抵是觉得种这些有气节的长青花树,自家门风便也有了这份气节。
回廊尽头有脚步声响起,我没有回头,等着肃王走来同我并肩。
小小的南平县此刻被重兵围困,肃王府中却静的落针可闻。
午间暖风习习,丝丝卷过那李子树的花苞,我回眸看向肃王,肃王亦看着我,不知为何,两人皆是一笑。
“子戎长高了”
“问二哥安”
几乎是同时开口说了话,两人又相视一笑,我抬手将肃王往自己身边请了请,邀他同赏庭中的李子树。
肃王站在我身边,面目还是同我记忆中一般无二,仍是那副静而无心的模样。
二哥的母亲是行宫侍婢,他的母亲,在他满月时便香消玉殒。
大抵没了娘的孩子都早慧,在我的记忆里,二哥自小就不大爱说话,偶然在宫中遇见,他也一直是客客气气,恬静淡然的模样。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