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元宵元奎的现代都市小说《文章精选阅读酒酿元宵》,由网络作家“夜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酒酿元宵》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夜凰”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元宵元奎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到了,青禾毕竟是孕妇,自己淋雨还是小事儿,青禾要是淋雨生病了,就不好办了。两个人正商量着,突然听一旁安静吃饭的薛酒开口,“我开车过来的,正好顺路把你们载回家。”元宵倒是想拒绝,可青禾的身体更重要,这种天气打车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她也就没有说话。倒是小赵挺高兴的,连忙道:“那就谢谢薛哥啦,明天让元姐给你加菜。”薛酒笑着摆摆手,“你倒是会......
《文章精选阅读酒酿元宵》精彩片段
白瓷盘被端端正正放到了薛酒面前,元宵微微倾身,朝着薛酒笑道:“这是我专门为老同学做的,尝尝吧。”
她的唇微微翘起,额前的一缕发不听话地垂落,像是个小弹簧轻轻晃着。
薛酒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那一盘红艳艳的麻婆豆腐,蓦地勾起嘴角,“你专门为我做的,我当然要尝尝。”
坐在一旁的两位警官虽然也很眼馋这种“特供”,但是人家老板都说的很明白了,专门为他们队长做的,他们也不好意思伸筷子。
薛酒在众人的注视下,夹了一块豆腐放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
“队长,好吃么?”小黄警官是元宵的忠实粉丝,见他们队长一个接一个的吃,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薛酒瞥了他一眼,没吭声。
直到一碗饭吃完,那盘豆腐也下去了一半。
元宵就站在柜台旁边看着他们,薛酒走过来结账的时候,元宵没要他的钱,反而从柜台里拿了一盒牛奶放到了薛酒的手上。
见他死死盯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脸上的笑意更深,“今天老板心情好,最后一桌免单。”说完又意味深长地对薛酒道:“多喝点牛奶好,养胃。”
“老板每天晚上心情都会这么好么?”薛酒突然出声,声音带着一股沙哑。
“这要看最后一单客人是谁了。”元宵拿着手里的圆珠笔晃了晃,慢条斯理地回道。
“这可真是我的荣幸。”
本以为那天晚上之后,薛酒会知难而退。说真的,最后那半盘豆腐,元宵甚至没让小赵倒进泔水桶里,而是另外处理的。毕竟谁也不知道猪吃了那盘豆腐会不会被辣出点毛病来。
然而第二天,同样的时间薛酒又来了。
接着是第三天,第四天……
这个人的耐性似乎好的惊人,可惜元宵始终不愿意和他多说一点废话,倒是店里的小赵现在见到他比见到自己亲哥都激动。
今天天气不太好,下午的时候天上一直挂着乌云,到了晚上就开始下雨。
秋天的雨下一场冷一场。
元宵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上面显示七点四十,往常这个时间,薛酒应该都过来了,不过他现在还没来,外面雨又这么大,估计是不会来了。
她心里这么想着,打算让小赵和青禾收拾一下关店,突然见外面有车灯闪烁了两下。
没一会儿,就见薛酒穿着夹克,一边抖着身上的雨水,一边朝着店里走进来。
“薛哥,我们都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小赵一边给薛酒递毛巾,一边笑嘻嘻地说。
薛酒接过毛巾擦擦头上的雨水,见元宵正站在柜台前,仿佛是在对她解释,“今天去市局开会,回来的晚了点,店里还有吃的没?”
话是问小赵说的,眼睛却一直盯着元宵。
元宵掀了掀眼皮,瞥他一眼,“剩了点饭,菜没了。”
“那就来个蛋炒饭吧,俩蛋。”说完薛酒又补充了一句,“不要辣。”
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甚至不想听见辣椒两个字。
元宵没拒绝,放下手里的账本往后厨走去。
小赵倒了杯山楂水给薛酒,跟他说:“这是元姐今天中午熬的,薛哥你尝尝。”
薛酒对这些东西兴趣不大,不过并没有拒绝,喝了一口,微酸带甜的感觉很好的刺激了一下他空了一下午的胃。
他感觉自己似乎有点等不及了。
他站起身,问小赵,“能去厨房看看么?”
“这……行、行吧,元姐应该不会把你赶出来。”小赵也不太确定,虽然他很想答应薛酒,可是元宵的脾气他也是很了解的。
“放心,我就看看。”说着,他朝厨房走了过去。
打开门,干净整洁的厨房里,只有元宵纤细的身影在灶台前忙碌着。
她手上拿着两个鸡蛋,对着轻轻一磕,两个鸡蛋同时碎开,蛋黄和蛋液一起落入下面的碗里。
这边锅里还在热油,那头她已经拿着筷子开始打鸡蛋。
薛酒站在门口,定定地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一时间有些恍惚。很多年之前,他和第一次交往的女孩儿一起畅想过将来结婚之后的生活。
两个人在婚后谁做饭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最后不欢而散。
那个女孩儿还信誓旦旦地对她说,她将来肯定不会学做饭,她要找个会做饭的老公。
可他至今也没能学会做饭,而她,却已经这么熟练了。
打散的鸡蛋液倒进锅里,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让人垂涎的香味儿。
元宵端过一旁被盛在盘子里的剩饭,倒进了锅里,用锅铲轻轻将米饭一点点分开,让白色的大米饭粒被金黄色的鸡蛋包裹起来。
关火之前,她只洒了一点盐,以及切好的葱末。
一盘简单的蛋炒饭做好了,元宵端着盘子正打算出去,却看见薛酒就站在厨房门口,也不知道他在这里看了多久。
避过他看过来的目光,元宵把手里的盘子递给他,“做好了,去吃吧。”
薛酒接过盘子,转身出了厨房。
元宵在厨房里站了一会儿,把菜板和用过的碗盘清洗干净后才洗了手走了出来。
外面的雨已经越下越大了,他们在屋里都能听到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音。
元宵对刚打扫完店里卫生的小赵说道:“小赵,你收拾下先走吧,一会儿我和青禾关店。”
小赵的家距离店里有段距离,这种天气没必要非留着他这点时间。
小赵瞅了眼外面,问元宵,“元姐,你带伞了么?不然我先骑车把你们送回家吧,我这边没事儿。”
小赵上班都是骑摩托,后备箱里常年放雨衣,他不怎么担心自己回家的问题,倒是元宵和青禾两个女的,雨下这么大,走回去八成要湿透,到时候可别感冒了。
“店里还有伞,实在不行一会儿打个车吧。”元宵也意识到了,青禾毕竟是孕妇,自己淋雨还是小事儿,青禾要是淋雨生病了,就不好办了。
两个人正商量着,突然听一旁安静吃饭的薛酒开口,“我开车过来的,正好顺路把你们载回家。”
元宵倒是想拒绝,可青禾的身体更重要,这种天气打车也不是那么容易,所以她也就没有说话。
倒是小赵挺高兴的,连忙道:“那就谢谢薛哥啦,明天让元姐给你加菜。”
薛酒笑着摆摆手,“你倒是会给你元姐送人情,快走吧。”
把店里两位女士安排妥了,小赵高高兴兴的骑着他的摩托先走了。
薛酒吃完饭,帮着元宵把店门关了,开车送她们回家。
元宵对车没有研究,只知道薛酒开的似乎是个越野车,里面很宽敞,坐着也很舒服。
他们之间本来就没什么可聊的,上了车元宵就一直侧头看着车窗外。
薛酒也没强求,他打开音响,放起了舒缓的音乐。
元宵住的地方离她的店本来也不远,第二首歌还没结束,已经到了她家小区门口。
车停在元宵家的楼洞口下面,薛酒也跟着下了车,还特别不要脸的钻进元宵的伞底下。
因为身高差距,元宵不得不抬着胳膊把伞举高,非常过河拆桥地不高兴地问他,“你下来干什么?”
“送你上去。”薛酒顺势接过她手里的伞,抬头看了看有些破旧的六层楼。这种老式小区,现在除了西山区这边,其他地方都很少见了。
“不用,我这里有手电。”说着,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
话是这么说了,可薛酒就跟在她身边,一副你说你的,我什么也没听见的样子。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元宵也看出来了,这人根本不听别人的话,他认定了,就肯定去做,你拒绝也没用。
索性,她也不浪费口舌,一手扶着青禾往楼道里走去。
她们两家住在三楼,两分钟就到了,她帮着青禾照明开了她家的门后,正拿钥匙去开自家门,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太对劲。
把手电筒的光线挪到门锁上,她才发现门锁和门上有很多的划痕,似乎有人用了什么工具想要撬开她家大门。
一直站在元宵身后的薛酒见她盯着门锁不动,跟着上前看了一眼,随即脸色一变,握着她的手把门钥匙从她手里拿了下来。
打开锁芯已经彻底被破坏掉的大门,薛酒没有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一圈,确认了屋里没有人才让元宵拨了报警电话。
等了大概十分钟,终于看到三个警察气喘吁吁地跑上楼来。其中一个警察还是有过几面之缘的小林警官。
看见自家队长也在,小林警官一脸吃惊,走到薛酒身边低声问:“队长,什么情况?”
“初步判断是入室盗窃,你们先进去看看。”薛酒朝小林他们几个扬扬下巴示意道。
小林警官套好了随身带着的鞋套,带头进了元宵的家里,原本打扫的干净整洁的房间里,此时一片狼藉。
不大的客厅里,乱七八糟的东西扔了一地,就连电视机也被砸到了地上。
而元宵的卧室更是没有能够下脚的地方,被褥衣服都被扯了出来,简直像是台风过境一样。
眼见宁队长要把人带走了,薛酒才开口说话,“宁队长,这个人恐怕我们刑警队要先带回去审问了。”
“怎么?”那位宁队长一愣,有些莫不着头脑。
虽然眼前这小子酒驾,还撞了刑警队长的车是有点瞎,但是还不至于被刑警抓回去吧?
小黄走上前低声在宁队长身边说了几句话,宁队长惊讶地看了眼站在一旁存在感很弱的元宵,表情凝重地朝薛酒和小黄点点头,然后把人交给了刑警队这边。
那个司机一看押着他的人换了,顿时不乐意了,一边打酒嗝一边说,“你、你们要干什么,嗝——我就是个酒驾,都认罚了,嗝——你们不能把我带去警局。”
小黄扣着他的胳膊面无表情道:“是酒驾还是蓄意谋杀,这要调查了才知道。”说完,他又补充了句,“哦对了,别忘了赔我们队长的车钱,他那辆车也不太贵,撞得时候看见牌子了么,奔驰的,两百来万,你有钱赔么?”
那个司机被小黄一通话说下来,已经不见了刚才醉醺醺的样子,也不知道究竟是蓄意谋杀这罪名吓到了他,还是那两百万。
薛酒本来要送元宵去新家的,结果旧家的大门都还没出就遇到了这码事儿,别说是元宵,就连他也没什么心思了。
但是家还是要搬的,现在那些人已经敢明着对元宵下手了,她要是还在这边住着,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
好在小黄认识的朋友有个小货车,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对方很痛快的答应帮忙。
薛酒先陪着元宵把行李送回新家,又谢过了小黄的朋友,薛酒又从地下车库里开了一辆车出来,载着她去警局做笔录。
警局里,那个酒驾司机被关进审讯室后一直也没有人进去。
他只是坐了一阵儿,就浑身难受似的不停的换姿势,一直到下午五点多,审讯室的门终于从外面被人打开了。
小黄走进来,把资料夹扔在桌子上,坐到了那个司机对面。
“田伟是吧,曾经被强制戒毒一年,不过听你哥们儿说你最近似乎又有钱买粉了,发财了呀!要不要跟我说说,钱哪儿来的?”
“什、什么钱,警官你可别听人乱说啊,我哪里来的钱?”田伟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对于小黄的话一句都不承认。
小黄撇撇嘴,敲了敲桌子,“你的好哥们说你不但发财了,两天前还有人给你送了辆车,面子挺广啊,跟我说说,车是哪儿来的?”
“别人给的。”
“怎么没有别人给我一辆车呢,那个别人是谁!”小黄提高音量大声问。
田伟被小黄的嗓门吓得一个哆嗦,声音发虚,“记不清了。”
从刚才起他就没什么精神的样子,现在整个人看起来更是不对劲,不停的吸鼻涕打哈欠,身体还在发抖,小黄看一眼就知道这是毒瘾犯了。
“记不清?田伟,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以为喝了酒撞人判你个酒驾就完了?我告诉你,你现在蓄意谋杀,有证据证明你不但收了钱,最近两天还在受害人家门口蹲点来着。”
“大哥,我真不知道。”田伟哆哆嗦嗦地说。
“那行,不知道你就进监狱里住着吧,反正证据也有了,你不说也没事儿。”小黄冷笑一声,起身就想走。
“大哥你等等,我真没要杀人啊。”哪怕是犯了毒瘾,脑子混沌着,田伟也知道这要是真被定上个蓄意谋杀,他进去还有个好?
“杀不杀人,法官会看证据判,跟我说没用。”
“我说,我说!!!”眼看着小黄已经打开审讯室的门了,田伟终于受不了的喊了起来。
“是跟我一起溜冰的一个小子给我的车,钱也是他给的。”
“他让你干什么?”
“他跟我说他兄弟被一个女的骗了,想要给对方点教训,让我喝了酒去撞她一下。”见小黄一脸的不信,田伟赶忙解释道:“我当时不想答应的,但是旁边有人听见了,说这么好的事儿凭什么给我办,要来抢,我脑子一热就同意了。”
“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
“这我真不知道,那人长得挺普通的,而且还有点矮,一米七左右吧。以前没说过话,就知道他是别人带来的,出手挺阔绰,跟我们这帮人不一样。”
小黄仔细看了眼田伟,他这样子倒是不像是在说谎。又问,“你说你没想撞死她,有什么证据?”
田伟咽了口吐沫,“那个人之前提议要给我五十万的,说直接把人给撞死,我顶多进去关三年,但是我胆子小没同意,所以他就给了我十万块,让我撞了人就行,到时候车也给我。后来我走的时候发现之前想要抢我活的兔崽子跟着那个款爷一起走了,隔了几天我就听人说他买了不少货,肯定是也拿到钱了,而且还比我多。”
一边说着,田伟露出了不忿的表情。
小黄对于这些人的三观没什么指望,继续问他:“你不知道那个款爷的名字,总知道抢你活的人的名字吧?”
“知道知道,那崽子叫韩金龙,岁数不大,可能就二十出头,一直在三道街头的迪厅里混。”
小黄没想到还真能问出点东西来,当即让人去查韩金龙的底子。
好容易出了审讯室,见队长和小林子几个都在办公室里,他也瘫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问出什么来了?”小林好奇地跟他打听。
“又是买凶杀人,已经让人去查了,希望能摸到点线索。”元宵这个案子最让人苦恼的就是对方如果不出手,他们就找不到一丁点线索。
而且元宵本人能提供的线索有限,哪怕是真的跟她爸有关,那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要查哪有这么容易。
他们现在已经是从各个方面开始调查了,他们队长都不知道把元东的案卷翻了多少次了,现在只希望市局唐队那头能给点惊喜了。
因为元宵中午才遇到过危险,所以录完口供后,薛酒没让她回去,而是找了个办公室让她歇着玩会儿手机,等下班跟他一起回家。
这一次一次的生命危险着实让元宵吓到了,她没有拒绝,安静地坐在办公室里摆弄着手机,等薛酒。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薛酒去叫了元宵两个人一起出了警局。
走在他们后面,打算出去觅食的小黄心情就不怎么美丽了。走在他旁边的小林见他哭丧着脸,问了句,“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小黄长叹一声,“照这样下去,我估计元老板这店一时半会儿是开不了门了,我到时候吃什么啊?我想吃红烧肉,烧肘子,糖醋排骨,溜肥肠……”
小黄一边报菜名,小林就跟着咽口水。
他也是吃过元宵店里的菜的,肉做的那叫一个香。跟别家饭店不同的是,她做的菜很有种家里爸妈拿手菜的感觉,好吃的感觉并不是用很多油很多调料就能做出来的。
最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感觉这日子过的真没盼头了。
坐在车上,薛酒再次提起了让元宵暂时不要开店的事儿。
这一次元宵再没有沉默,而是答应了下来。
薛酒确实为了她好,而且现实比她想象的更危险,对方太过明目张胆了,之前还只是暗中设计,现在是摆到了明面上。眼下让她一个人出门她都不太敢了。
车上的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又听薛酒道:“你的厨艺真的很好,以前拜过师父么?”
他对厨师的行业了解不太多,不过因为家里有亲戚做这方面的生意,他还是注意过的。
厨师这行业是有教徒弟这一说的,元宵的厨艺比起他吃过的名厨做的菜,虽然不说更好,但也没有差到哪里去。
她更多是输在食材上,同样的也赢在了食材上。
就像小黄和小林觉得能在元宵的菜里吃出家庭菜的味道,薛酒其实也有这样的感觉。
现在的人生活条件好了,却不太愿意去饭店吃了,因为感觉不对,而元宵做的菜,感觉就很对。
“没有。”元宵靠在椅背上,目光有些恍惚,“我跟着一个大厨偷学过两年。”
一般的大厨哪怕是收徒弟也是收男徒弟,而且就跟古代的拜师是一样郑重的。
她没这个运气,也没人想要收她。但是她几年前遇到的那位大厨却是个很好的人,明知道她在偷学,也没有说出来,反而默许了。
很多刀工上的技巧,也是在那位大厨故意放慢的动作下慢慢学会的。
现在想一想,哪怕那段日子其实过得很艰难,可也不是全然的黑暗。
有些人,或许没有朝她伸出手,也没有给她钱,却帮她度过了那段艰难的岁月,也给了她一个谋生的技能。
元宵说的平淡,薛酒听着有些不是滋味。自小他想要什么,从来不用等到第二天。而元宵和他截然相反,她什么都没有,想要学一门厨艺,甚至要卑微的用上偷这个字。
小说《酒酿元宵》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十年过去了,元宵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可世上竟然真的有这么巧的事。那个十年前,拿走了家里的一切,只留下她的女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她眼前。
她的容貌并没有改变,但是周身的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曾经的她很漂亮,却也只是个普通的女人,现在的她依旧漂亮,却更像是让人高不可攀的贵妇。
元宵就那样冷冷地看着走出店门的女人,她甚至还听到了前面那个年轻男人体贴地对那个女人说,“董事长,您小心脚下的台阶。”
“嗯。”那女人笑着应了声,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发出咔哒咔哒的清脆声。
她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了路边,两人走到车旁,年轻男人赶忙上前帮她把车门打开,然后用手挡着上面,直到她坐进车里,才跑到另外一边坐了进去。
可能元宵的目光太过明显,一直没有朝她这边看过来的女人突然转过脸。
隔得老远,谁也看不清楚谁的表情,但是元宵却觉得,她看到自己了。
很快车门关上,隔绝了两人的目光,那辆车慢慢行驶离开。
而薛酒也已经关了门,走了出来。
“发什么呆?”见元宵一动不动的看着路边,薛酒走过去,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
元宵慢慢的转过身,薛酒放在她肩膀上的手能够清楚的感觉到衣服下,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着。他眉头微拧,垂眼看向她,轻声问:“怎么了?”
刚才还很高兴的人,此时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冷。
元宵看向薛酒,一字一句地对他说:“我刚才……看到我妈了。”
薛酒心里咯噔一下。
他并没有告诉过元宵,她母亲已经是个名义上的死人了。薛酒虽然怀疑她是假死脱身,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巧的事。
而且,她既然没死,就意味着当年元东的事,她很可能也牵扯了进去。
“你确定么?”
“她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说着指着隔壁的裁缝铺道:“她刚刚从那里出来的。”
薛酒沉默。
能够进出这间裁缝铺的人,家室必然不低。容华知道她女儿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么?
他无法想象,元宵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
元宵此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她形容不出来,她的心脏好像要爆炸了一样,浑身都在发抖。
她妈刚走的那几年,她过的很难。每当撑不下去的时候,她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她妈是不得已才留下了她。她们家的生活很难,她独自一个人支撑这个家十多年,很不容易。
她有权利去追求更好的生活,迟早有一天她会回来找自己的。
每次这样想,她都会更加痛恨那个带给她伤痛的父亲,然后就有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动力。
后来,她长大了。再也不会去思考她妈离开的原因,因为她自己制造的借口,就像一张薄薄的纸,一戳就破。
而现在,连那张纸都没有了。
她的母亲生活的很好,这些年她想过那个被她留下的女儿么?
“别哭。”
薛酒的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响起的。
元宵疑惑,她哭了么?
眼泪无知无觉地流了满脸,冰凉一片。
薛酒用手给她擦眼泪,但是泪水太多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最后他把人抱在怀里,把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元宵的身体一开始是僵硬的,慢慢的依附在他身上,扯着他带着体温的衬衫,声音从一开始的低声啜泣,到后来的嚎啕大哭。
她好像要把这些年受过的所有委屈都哭出来,她过的那么苦,那么难,没有人管她,没人在乎她。
薛酒紧紧的抱着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哭了很久,哭声才渐渐变成抽噎。元宵的心情慢慢恢复平静,才发现薛酒的整个肩膀一片濡湿。
他依旧抱着她,元宵甚至能够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
直到她身体慢慢远离,薛酒才松开一直环着她腰的胳膊。那一瞬间,元宵心底涌起一股失落。
大概就像,好容易抓到了浮木的人,被迫脱离浮木时心底总会有不舍。
但是她很清楚,薛酒不是她的浮木。
“抱歉,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刚哭过,她的嗓子是哑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
她没有去看薛酒此时的表情,只是低着头和他道歉。
薛酒没有回应她,元宵刚才情绪的爆发,他除了觉得心疼,还有无措。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他只能借她一个肩膀来哭,最后又被推开。
元宵擦干了眼泪,除了红肿的眼睛,和沙哑的声音残留着哭过的痕迹,其他一切好像都恢复正常了。
她不难过了么?大概不是。
薛酒很清楚的认识到,他可以安慰她,可以陪着她,但也只是暂时的。她不会分享自己的难过,只会一个人舔舐伤口。
他不能问的更多,也不能一直陪着她,因为他们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而已。
薛酒并不喜欢这个定位。
他看着元宵,她此时微微低着头,头发散乱,看着有些狼狈。
比起精心打扮的女人,她看着要粗糙很多,也更真实。
薛酒伸出手,轻轻抚上她的脸,拇指滑过她红肿的眼皮。
元宵似乎被吓到了,她呆呆地站着,抬头看着薛酒。她看到薛酒开口对她说:“元宵,我做你的男朋友好不好?”
“……我不需要男朋友。”好半晌,元宵才回答他。
薛酒心里有些失望,这是意料之内的回答,但是,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于是他坚持道:“你需要,你难过的时候,我可以陪着你。”
元宵摇摇头,“我现在已经不难过了。”
薛酒将她的头发拨回耳后,温柔的说,“就算你不难过了,如果有人要伤害你的时候,我也可以挡在你前面。”
元宵一直就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她也见识过他的执着。可她没想到有一天这种执着会用在……跟她告白上。
薛酒喜欢她么?她不太确定。
那她喜欢薛酒么?元宵不知道。
她只是缺乏温暖和陪伴,而薛酒是唯一给过她这些的人。她不知道那是习惯还是喜欢。
无论哪个,都不重要。
她很认真的对他说,“薛酒,我不需要。”
真的不需要么?不是的,她心底一直想要有那么一个人,能够挡在她身前,替她遮风挡雨。但是她知道,那不现实。
不是没有人追求过她,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她没有办法去谈一个完全没有负担的恋爱,而追求她的人,更多看上的是她的外表,他们没有想过以后。
其实元宵也很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以后。
因为她有一个坐牢的父亲,没有家庭,没有房子,没有存款,没有学历,除了脸,什么都没有。
没有父母会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和她这样的人在一起。
所以她从来不谈恋爱,明知道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去尝试。
她连其他人都不接受,更何况是薛酒。那些人好歹家世平平,而薛酒的家庭,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他们两个,哪怕一丁点可能都没有。
“你是不需要所有人,还是不需要我?”
元宵没有回答他。
“为什么我不行?”薛酒再次问她。他双手握着元宵的肩膀,不准她逃避。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元宵艰难的说出这句话。
薛酒一愣,随即道:“你不需要在意我的家庭,我们的事和别人无关。”
元宵缓缓的摇头,在这个时候,她格外的理智,“就算没有家庭,还有事业。”她看着薛酒,“你是警察,而我是个罪犯的女儿。”
“元宵,你不用想那么多,你只要告诉我,想不想和我在一起就好。”
“我不想。”
薛酒不管不顾地把她压回怀里,低声反驳,“不,你想。”
如果不想,就不会说出那么多原因,那么多理由。在薛酒看来,那些都是借口。
他抱着她,低低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犯罪的是你父亲,不是你。我的事业来源于我侦破案子的数量,而不是我的女朋友是谁。
就算最后我被开除出队伍,我还可以回家继承财产,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
她担心的事情,在薛酒看来似乎都是微不足道的。可真的能够像他说的那么云淡风轻么?
她太过贪恋他的温度,宁愿他说的都是真的。
“我们在一起试试好不好?如果我对你不好,你还可以跑到警局泼我一脑袋水,当着我所有同事的面把我踹了。”
元宵闷笑了一声,头抵着他的胸口,闷声道:“然后我就因为袭警被抓进去了。”
“我舍不得。”
元宵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对他道:“如果哪天你想和我分手了,请直接告诉我,不要让我难堪,好么?”
“……好。”
他没有说不会分手这样的话,因为连薛酒本人也无法确认,他对元宵这样的感情,会持续多久。他们两个,最后会不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把感情消磨干净。
他只能保证,哪怕是分手,他也不会伤害她。
他们可能是唯一一对还没正式确认关系,就已经在考虑分手的情侣了。
“所以,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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