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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章节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

喵味太妃糖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喵味太妃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意欢姬陵川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在赵嬷嬷的提醒下,宋南歆立即反应过来,忙道:“对对对,一切都是宋意欢这小蹄子做的,与我无关。”回过神来,她眼珠子一转,得意地笑了起来:“多亏了那倒霉的贱婢,有了这事,我看宋意欢往后还敢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也该让她知晓,除了好好听我的话,帮着我早日生下孩子,才是她唯一的出路。”蓉芝被人拖下去后,带到了杂院行杖刑。而行刑的地方距......

主角:宋意欢姬陵川   更新:2024-01-25 00: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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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意欢姬陵川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由网络作家“喵味太妃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喵味太妃糖”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宋意欢姬陵川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在赵嬷嬷的提醒下,宋南歆立即反应过来,忙道:“对对对,一切都是宋意欢这小蹄子做的,与我无关。”回过神来,她眼珠子一转,得意地笑了起来:“多亏了那倒霉的贱婢,有了这事,我看宋意欢往后还敢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也该让她知晓,除了好好听我的话,帮着我早日生下孩子,才是她唯一的出路。”蓉芝被人拖下去后,带到了杂院行杖刑。而行刑的地方距......

《完整章节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彩片段


“嬷嬷,他这般心狠绝情,你说他要是得知我对他设了局,会不会也一剑刺死我?”

赵嬷嬷深深看了她一眼,提醒道:“世子妃多虑了,爬上世子床的是四小姐,世子便是要杀,那也是杀四小姐,与世子妃没有半点关系。”

在赵嬷嬷的提醒下,宋南歆立即反应过来,忙道:“对对对,一切都是宋意欢这小蹄子做的,与我无关。”

回过神来,她眼珠子一转,得意地笑了起来:

“多亏了那倒霉的贱婢,有了这事,我看宋意欢往后还敢不敢生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来。也该让她知晓,除了好好听我的话,帮着我早日生下孩子,才是她唯一的出路。”

蓉芝被人拖下去后,带到了杂院行杖刑。

而行刑的地方距离宋意欢和宋意轩居住的汀兰苑并不远。

手臂粗的木棍一下又一下击打在蓉芝单薄的身子上,她痛得发出令人心悸的哀嚎。那声音划破黑夜,被风带到了汀兰苑。

宋意轩吓得面色发白,跑到宋意欢屋中紧紧抱着宋意欢的腰不放,身子瑟瑟发抖。

宋意欢捂著弟弟的耳朵,叫来春杏,道:“去打听打听,外头这是在做什么?怎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何时能止歇?”

春杏应了声便走了出去,没过多久便回来了。宋意欢问道:“如何?”

春杏叹息一声:“听说是王妃身边的一个丫头试图爬上世子的床,想与世子春风一度,却被世子一剑刺伤。王妃下令打她二十大板,然后逐出府去。”

宋意欢心脏沉沉一跳,明明是夏日,却感觉身子似是坠入冰窟一般,冷得指尖有些发疼。

要是那日她没有及时和长姐对换,等着她的,怕是也只有一死吧?

春杏没有看出她神情有异,在她身侧坐下来,兀自说道:“看来之前对于世子的那些传闻都是真的,对于那些心怀不轨,试图靠近他的女子,他都不会手下留情。哪像侯爷,哼。”

姬陵川和定安侯确实是两个极端。

姬陵川洁身自好,对于除了妻子以外的女子不假辞色。

而定安侯,只要是他看上的,花尽了手段也要得到,得到了之后却又不知珍惜,没多久便玩腻了,留下可怜的女子带着孩子在侯府艰难求生。

凄厉的哀嚎声没一会儿就止歇了,宋意欢知道,那位婢女应当是打完了板子,被赶出了宁亲王府。

恍惚间,宋意欢似乎从那女子身上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

姬陵川是个杀伐果决的性子,他日待事情败露,她会不会也落得和那婢子一样的下场,被他一剑割破喉咙呢?

光是这样想着,她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总感觉有一把剑悬在自己头顶,随时都会斩落下来。

宋意欢垂下眼看向怀中已经睡着的宋意轩,用力咬了咬唇。

她知道,她不该再继续留在宁亲王府,该寻个时机带着轩儿悄然离去。

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流之辈如何能与偌大的亲王府和侯府抗衡?

只怕他们还没跑出京都范围之内,就会被人给抓起来,那样的话等待他们的同样也是一死。

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为了轩儿,往后她须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踏错一步便是万劫不复,只有活下来,才有挣脱一切的希望。

这一夜,宋意欢睁著双眼,望着头顶的床帐失了眠。


姬陵川身量极高,肩膀平直而宽阔,尽管穿着外袍,也能看到他微微鼓起的双臂肌肉,身上带着常年征战杀伐形成的凌厉气势,步入屋内的一瞬间,让屋内的人情不自禁心头一震。

宁亲王妃脸上立即堆起笑容,起身朝姬陵川伸出了手:“川儿,你回来了。”

姬陵川朝宁亲王妃行了礼:“孩儿见过母妃。”

宋南歆从姬陵川出现那一刻,就怔怔愣在那里,看眼前的男人看呆了。

身为定安侯府嫡长女,宋南歆自小就对京中的权贵十分熟悉,其实她已不是第一次见到姬陵川,之前在国子监女学念书时,她就曾在国子监里远远见过姬陵川的。

只是那个时候,她对姬陵川的印象只有古板严肃,就像是书院里的老学究,因此她向来敬而远之。

这门婚事她其实并不满意,但毕竟是太后赐下,便只能接受。她以为嫁给姬陵川之后,定会十分无趣,可昨日当她在亲王府再次看到姬陵川时,第一眼就被英俊又魁岸的男人给吸引住了,再移不开眼。

四年的时间足以将一个本就俊朗的男人打磨得更出色,宋南歆庆幸自己得以嫁给姬陵川,可一想到自己如今的状况,她心中又无比悔恨,目光落在胡嬷嬷手中捧著的那带着红梅的手帕,更是涌起一股止不住的妒意。

这样好的夫君,这样好的机会,怎么就便宜了宋意欢那小蹄子?

回过神来,宋南歆低下头避开姬陵川那具有侵略性的目光,面颊染上两朵红霞,起身福了福身子,用那甜软的嗓音道:“南歆见过世子,请世子安。”

姬陵川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打量著这个直至此时才能正面瞧上的新婚妻子。

宋南歆有着姣好的鹅蛋脸,五官也十分秀美,不笑时温柔贤淑,笑起来又带着几分妙龄少女的甜美,行为举止也带着大家风范,可见侯府是花了心思栽培的。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圆房时屋内光线太暗让他始终没能看清她的脸,此时面对着这个刚刚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妻子,他莫名觉得似乎少了些什么,这让他赶着过来见她的心瞬间就冷却了下来。

“川儿今晨是进宫去了?”身后,宁亲王妃问道。

姬陵川回过神来,应了一声“是”,刻意转移了话题:“母妃方才与世子妃在讨论什么?我怎么听着像是要送人离去?”

宋南歆一僵,抬头看向姬陵川,不敢相信他竟无视了她的招呼,对她如此冷淡。

宁亲王妃拉着姬陵川坐下,笑着解释:“就你耳朵灵,母妃随口一说的话都被你给听到了。世子妃嫁入亲王府,一直无人相伴,前些时日她觉著烦闷,便将弟弟妹妹接到了府中,如今你已回来,母妃怕她顾不上弟弟妹妹,以至于让人觉得受了冷落,便想着说不如将人送回侯府去。”

他这妻子还有弟弟和妹妹在府中?姬陵川回想了一番,脑海中没什么印象,昨夜宾客众多,他许是没留意到。

听宁亲王妃再次提起这事,宋南歆早已想好了借口,她眼眶一红,起身朝宁亲王妃跪下:

“母妃,儿媳还想留弟弟妹妹在府中再多住一些时日。”

宁亲王妃皱起了眉头:“为何?”

“实不相瞒,儿媳这庶弟患有心疾,前些时日许是变了天的缘故,他心疾发作,身子骨正虚弱著,需得静养,若是在这时见了风,只怕又会旧病复发。侯府那边倒是还好不会怪罪,就怕被有心人看到了,会觉得咱们宁亲王府容不下人。”

宁亲王妃皱眉沉思著,似是在权衡利弊。

想着既是妻子的弟弟妹妹,姬陵川道:“儿子也认为,让他们继续留下的好。”

也是。哪有姬陵川刚回来,就把人赶走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宁亲王府小肚鸡肠,连亲家的家眷都容不下么?

宁亲王妃妥协道:“好吧,那便继续留下吧。”

宋南歆松了一口气,觉得手心里都是汗。

宁亲王妃与姬陵川母子还有话要谈,宋南歆看了看从头到尾都没有认真看过她一眼的姬陵川,恋恋不舍的起身告退。

而在宋南歆离去后,宁亲王妃拉着姬陵川道:“你也瞧见了,你这妻子是个知礼贤惠,柔嘉乖顺的,既然你已与她圆了房,说明你心中并不抵触与她亲近。往后便好好与她相处,早日诞下孩子才好。”

柔嘉乖顺?方才那么一看,确实如此。

可昨夜,她却没这么规矩,还敢在他身上挠印子呢。

“你若觉著只她一人服侍有些乏味,母妃也可以为你再多寻几个可心的美人……”

回过神来,姬陵川及时打断了宁亲王妃,沉声道:“不用,儿子觉得这样足够了。”

宁亲王妃并不意外他会这么说,笑道:“那就多去她院子走走,夫妻感情便是处出来的,久了便有了。”

离开松鹤院已是两炷香以后的事了,姬陵川下意识便想回自己的院落。指尖触碰到袖中的某个小瓷瓶,想起胡嬷嬷捧著的那极为刺目的帕子,他脚步一转,又朝宋南歆的院落走去。

宋南歆离开松鹤院后便回了宜湘阁。

回想姬陵川方才在宁亲王妃面前对她的态度,她越想越觉得心中不是滋味,心口堵著一股火气无处宣泄,恰在这时白芷走进屋内,在她耳边低声道:

“小姐,四小姐方才离开亲王府,出了一趟门。”

“你说什么?!”宋南歆惊了一瞬,“她怎能随意出门?若是让人瞧出了端倪可怎么办?”

火气冒上来便止不住,宋南歆咬牙道:“去,把这小蹄子给我叫来!不过是顶替了我和世子圆了房,真当自己是亲王府的主子,可以随意进出了?!”

汀兰苑。

宋意欢将弟弟的药放入柜子中,去看了看宋意轩,确认弟弟好好睡着,呼吸平稳,才松了一口气。

回到自己的屋子,她低头看着裙摆,杏花丛上沾染了大片的污泥,可惜地叹了一口气。

这次出门抓药,为了早去早回,她特地挑了小道,走得十分急切。然而此行并不顺利,先是在医馆与一人相撞,回来时又在路上碰到一辆疾驰的牛车,一个躲避不及,被路边的泥水溅了一身,衣裳都脏了。

看来人一倒霉起来,是喝凉水也塞牙。

换下身上的青杏裙衫,宋意欢精疲力尽地靠在椅子上,只觉脑中一阵眩晕,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比刚才更清晰了几分。

抬手轻轻揉了揉手肘和肩头,她忍不住嘀咕:方才医馆里的那人身子可真硬,像铜墙铁壁一般,将她撞得骨头都在发疼。

门被人敲了敲,外头传来春杏的声音:“小姐,白芷姐姐来了,说是世子妃要见您。”

宋意欢睁开眼,双目失焦,片刻后才回过神,不由苦笑了一声。

本以为快去快回不会被人察觉,没想到这么快就传到了长姐那里。

罢了,便去走一趟吧。


顾云筝握著那枚自己送出去的玉佩,心中越发揪痛起来:“意欢,你当真要如此绝情吗?”


宋意欢看他仍旧还不死心,亲手往前捅了最后一刀:“顾公子,你知道你与宁亲王世子差在哪里吗?”

不等顾云筝有反应,她便兀自将最伤人的话语说出了口。

“姬陵川生来尊贵,父亲是宁亲王,母亲定安王妃是当今太后的妹妹,即便是给他做个妾,荣华富贵也唾手可得。而你,不过是云州没落寒门顾家人,一个翰林院编修,七品,还得再努力十年,二十年,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深呼吸一口气,忍住眼眶中泛起的泪意,宋意欢道:“太长了,我等不了,也不想等。”

她朝顾云筝福了福身子,道:“定安侯府宋意欢,愿顾公子前程似锦,觅得良缘,从今往后官运亨通。”

说完,她便打算绕过顾云筝离开。

她怕她再待下去,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在与顾云筝擦身而过时,对方倏然发了疯,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死死攥著不放手。

“宋意欢,我不相信你会是这样趋炎附势的女子,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是不是姬陵川他对你用强了?所以你才不得不与我说这些话?”

这话让宋意欢顿时变了脸色:“顾云筝,莫要乱说,你放开我!”

“不,我不放!”顾云筝双目赤红,再也顾不得什么君子礼,拉着宋意欢就要往怀里带。

“我偏不信,你与我明明之前好好的,为何不过一个月,你就变了心!”

倘若需得用些手段才能拥有她,就算被她恨著,那也值得了。

顾云筝纵然是个书生,力气也比宋意欢大出许多。

宋意欢压根就挣脱不开他的钳制,眼看着他的脸正要压下来,身后扬起一阵风,顾云筝痛呼一声,下一刻便摔在了地上。

宋意欢被人往后用力拽去,她踉跄几步,稳住身形,抬头便看到一具高大魁岸的身躯护在自己面前,姬陵川那张凌厉而又挺俊的侧颜赫然在目。

姬陵川?!他怎么在这里?!

宋意欢愣在原地,脸上满是难以置信,还有几分难堪。

刚才之所以会说那些话,完全是为了让顾云筝彻底死心,认为她就是个攀附权贵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却从没想过要让姬陵川也知道这一切。

姬陵川目光森寒,沉沉望着捂著肩膀倒在地上的顾云筝,冷冷道:

“我心知顾大人被心中所爱舍弃心生不甘,但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就凭你方才对我的臆断与恶意揣测,我便可以在陛下面前参你一本,让你做不成这翰林院编修。”

顾云筝也没想到姬陵川竟然在此处,而且看样子还将他们方才的谈话全部给听了去。可看着姬陵川宛如一座无可攀越的大山一样挡在宋意欢面前,顾云筝内心的妒火燃烧得更盛。

“世子,偷听他人谈话,非君子所为!”

“君子?”姬陵川寒声道,“那光天化日下试图轻薄一个姑娘家的顾公子,又算是什么东西?无.耻之徒?”

顾云筝被姬陵川的话一噎,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肩膀传来阵阵剧痛,想来是肩胛骨被姬陵川给卸了。可此刻身上的痛,却抵不过内心被拒婚的痛。

论相貌与才情,他尚可以与姬陵川一争,可要论家世,他与姬陵川宛如云泥之别;论武力,他更不是姬陵川的对手。



宋意欢被茯苓扶进屋内,而春杏和宋意轩都被隔绝在了门外。

坐在床头,靠着柱子,听着从外头传来的弟弟的哭声,宋意欢已经没有力气打开门安慰他了,如今她只觉得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脑袋宛如灌了铅,呼吸都是滚烫的。

茯苓看她一副极为难受的模样,再次道:“四小姐,当真不用去找大夫?”

宋意欢睁开眼,直直看向她,道:“大夫来了,昨夜的事便再瞒不住。你确定要请大夫?”

茯苓瞬间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何事,干笑:“还是四小姐想得周全。那,这病就这样不管了?”

“去将柜子最上层布兜里装着的那个瓷瓶拿来。”宋意欢艰难抬眼,指着不远处的柜子道。

茯苓依言在柜架顶上翻了翻,果然从那布兜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四小姐,可是这个?”

茯苓并不知道,她手中的这个小瓷瓶,与方才姬陵川在宜湘阁内交给宋南歆的一模一样。

药是宋意欢方才去医馆给弟弟抓药时特地买的,她本只是备着不时之需,毕竟在这世上除了她自己再无人会疼惜她了,凡事她都得为自己多想几步。

这不,还真派上了用场。

宋意欢轻轻点了点头,颤抖着手解开自己的腰带与衣襟,片刻后,茯苓被眼前所看到的惊得倒吸一口气。

少女有着一副玲珑姣好的身躯,冰肌玉骨,杨柳细腰,每一寸都恰到好处,然而此刻那身躯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可想而知昨夜经历了何种折磨煎熬的时刻。

茯苓抬头时不经意再次撞入那双清澈又平静的鹿儿眼中。

“你眼前所看到的,和昨夜的事,都不许向春杏和五少爷透露半分,否则,我会告诉长姐是你泄露了秘密。现在,替我上药。”宋意欢道。

趴在被褥上,茯苓给她上药时,宋意欢迷迷糊糊之中,不可避免又想起昨夜的事,还有方才在宜湘阁外撞见姬陵川的一幕,两种记忆交替在她脑中浮现,让她苦不堪言。

担心春杏和宋意轩察觉,她死死咬著唇不发出一丝声响,待茯苓上完药,宋意欢已经闭着眼睛睡死过去,下唇可以见到一排清晰的齿印。

替宋意欢盖上被褥,茯苓看着宋意欢绝美的侧颜,发现这个四小姐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太一样。

茯苓打开门走出去,守在屋外的春杏和宋意轩立即朝她看来,茯苓清了清嗓子,“四小姐已经睡下了,有我在她身侧照看,你们无需担心。她这病是风寒所致,你们若还有医治风寒的药就给她熬上一碗,若没有,寻一坛烈酒来也行。”

风寒?春杏连忙道:“有的,我这就去熬药。”

宋意轩想进屋看看宋意欢,茯苓拦住了他:“五少爷还是莫要进去的好,当心过了病气,让四小姐平白为你担心。”

宋意轩一听会让姐姐担心,便止住了脚步。但他不曾离开,而是将小椅子搬到了宋意欢门外,坐在外头静静陪着,不哭也不闹。

待药熬好了,茯苓端著一盆热水又进了屋,关上门隔绝众人的视线,为宋意欢仔细擦拭著身子。

也不知是那药膏当真起了作用,还是春杏那碗药的缘故,如此反复几次后,宋意欢出了一身大汗,身上的热症总算退了。而天儿也彻底黑了下来。

宋意欢又做梦了。

她梦见了他们在侯府的小院,而小院的院子里正坐着一道极为熟悉的身影。

宋意欢的容貌随了柔姨娘,柔姨娘长得是艳如桃李,媚骨天成,但自从在定安侯府做了妾室之后,她眉目间就缠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郁气,无事的时候,最喜欢坐在院中的藤椅上,望着天空发呆。

宋意欢又惊又喜,叫了一声“阿娘”便扑了上去,抱紧柔姨娘的腰呜呜哭了起来。

她委屈,也好想阿娘。

梦里的柔姨娘摸了摸她的头发,笑道:“说了多少次,莫要叫阿娘,要叫小娘。嫡母才是你的阿娘。”

宋意欢哭着摇摇头,固执道:“是你生我养我,我偏要叫你阿娘!”

柔姨娘早在生宋意轩的时候就因难产去世了,宋意欢从十三岁的时候起就再也没有了娘,侯府的嫡母对于她来说压根就不算娘亲。

哪有娘亲总是因为微不足道的小事就惩罚她,不给她饭吃,任凭府里下人奚落她的呢?

柔姨娘笑笑,逗弄她:“好,就叫阿娘。阿娘的意欢怎么哭得这般伤心,这是受了什么委屈呀?”

意欢靠在柔姨娘温暖的怀中,吸了吸鼻子,将昨夜发生的事告诉了她。

“阿娘,意欢从来没有肖想过不属于自己的人,意欢没有做那样的事。”

柔姨娘长叹一声,握住意欢的手,替她擦去眼泪,说:“意欢你记住,宁做平民妻,莫做贵门妾,不要步上我的后尘,永远被困在这样的一方小院里。”

柔姨娘的身子渐渐变得淡了,宋意欢一脸惊慌:“阿娘,别走,你不要离开意欢……”

可不论她怎么挽留,怎么哭泣,那道身影终究还是像尘沙一样,彻底消失不见了。

“轰隆——”

天上又打起了闷雷,乌云在京都上空迅速集结,不出片刻便有豆大的雨水坠落在地面,天地被雨幕连成一片。

惊涛院,姬陵川坐在书房中翻看手中的书,抬头朝窗外看去。

院中的树叶在风雨中摇晃,叶子被雨水拍打得垂落下来,但每当风雨稍稍止歇时,那叶子又再次顽强地伸向天空。莫名让他想起了昨夜在他的疾风骤雨中承受忍耐的人儿来,心中蓦地产生了一丝怜惜之情。

也不知道那药她用了没有?

他失神地想到。

浮舟整理手边的书册,随口一问:“爷,今夜雨这么大,您是打算宿在惊涛院,还是姝岚院?”

姬陵川回过神来,不假思索道:“惊涛院。”

他不是重欲之人,倒不用天天去姝岚院。再说了,她被他伤到了,也需得将养几日,至少……也要等到她伤好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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