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想容周云易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作品阅读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由网络作家“六盘水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
《完整作品阅读重生:太傅又欲又撩,她在劫难逃》精彩片段
“二小姐,二小姐不好了,四爷坠马被送回来了!”
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就喊道,礼也忘了行。
这要是换在盛京世家府里,肯定要挨一顿板子的。可在陆府,并没有人觉得不妥。
陆家根基浅薄,老夫人出身市井就不说了。陆府当家主母,也就是陆想容的母亲,出身商贾,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更别提规矩了。
是以尽管陆洪令官居三品,各家大小宴请都会给陆府发帖子,陆府女眷还是成为了盛京,人人可以取笑的对象。
“二小姐......”
焕喜一脸惊慌,她刚刚还在说四爷是为了去月老庙,给二小姐求姻缘,这下四爷摔伤了,不知道二小姐该如何自处。
“走吧,随我过去看看。”
陆想容带着焕青、焕喜两个大丫鬟,急急往德景苑赶去。款步急急,却不显慌乱,发间步摇也稳稳垂在耳畔。这是前世被国公夫人严苛教导的结果。
德景苑此刻已经兵荒马乱,请大夫的,通知各院主子的,小厮丫鬟乱作一团。
陆想容一跨进德景苑,就看见站在院子中间的周云易。他背身而立,颀长安静的身影,与这里的慌乱显得格格不入。似感觉到有人到来,回眸看向这边。
深邃的目光令陆想容呼吸一滞,身形也顿了顿。
他怎么会在这里?
前世虽也是周云易救了小弟,却没有亲自送回府来。陆想容开始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
偷偷提了一口气,陆想容走上前去,规规矩矩行了一礼,明知故问道:
“见过周大人,不知周大人为何来了府上,父亲上衙还未回来。”
“今日陆四公子在朱雀大街惊了马,我刚巧在场。”
周云易盯着陆想容低垂的脸庞,半晌又道:
“是我救了他,将他送回府。”
此时的陆想容让周云易有些不解,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前世陆想容第一次见到他时,紧张羞涩中掩也掩不住的爱慕。她长相过于娇媚,并没有当下世家认可的持重大方,是以母亲一直很不满意这个儿媳。现在看来,她礼数齐全,娇媚的面容也有了几分端庄。
“多谢周大人,我这就去让兄长过来,还请周大人到父亲书房稍等片刻,父亲应是很快便回。”
陆想容说完,吩咐焕青去请大爷陆文睿。又行了一礼,就错身往陆文景的卧房走去。
周云易背在身后的手,用力握了握。看着陆想容渐渐远去的背影,缓缓收回目光,心口如针刺般,微微犯疼。那个以前见到他就迎上来,甜甜喊着夫君的人,如今视他为陌路人。当真是不愿再遇见他了吗?
周生见自家主子又黑了脸,本就笔直的脊背又挺了挺,生怕被挑出毛病。
陆想容一走进陆文景的卧房,就听见里间老安人的哭嚎,还有陆文景不耐烦的嘟囔。
“我的心肝肉啊,你这是怎么了?这些个没用的狗东西,这么些人都看顾不好我的景哥儿,通知管事的,罚他们两个月月钱!哎哟我的景哥儿啊,快让祖母看看,这都伤到哪了?”
“疼疼疼,祖母您别碰那里。”
“好好,祖母不碰,你乖乖躺着别动,大夫马上就来。”
陆想容撩帘进入里间时,看见除了陆老夫人外,陆夫人罗氏也在一旁以帕拭泪。
老夫人边上还站着一个褐色洋缎窄褙子,满头金光灿灿的老妇人,正撇着嘴探头往里看。此人正是老夫人的胞妹,小裴氏。
“老安人,母亲,姨祖母。”陆想容上前一一行了礼。
陆老夫人看见陆想容,慈祥的模样立马不见,厉声喝道:
“跪下!”
陆想容乖巧听话的应声跪下,心想今日的老安人还算克制,没有直接挥起拐杖就打。可能是因着有小裴氏在,她要摆摆老夫人的派头。
老夫人也在疑惑,素日里死犟死犟的陆想容,今日怎的如此听话,让跪下就跪下。
罗氏被这一声吓了一跳,想上前说些什么,却又不敢。罗氏在陆家只得了一个陆夫人的头衔,府里中馈由老夫人把持着,夫君又对她不喜。只因她生的大儿子在读书上没有天分,婆母与夫君都说是因她蠢笨,生的儿子也不中用。婆母还时不时向她透露,要给夫君纳妾。她在这个家中活得谨小慎微,此刻也只能担心的看着陆想容。
其实罗氏也真是个蠢笨的,否者她与陆洪令夫妻这么多年,怎会不知他一心仕途,根本无心美色,更不愿花时间处理女人之间这些事。
一旁的小裴氏却是抢先开了口:
“嗨哟,二丫头啊,看你将景哥儿给害得……”
“这是陆家,有你什么事!是我自己要去月老庙的,跟二姐无关。”
陆想容还未开口,床上的陆文景就已经挣扎着要坐起来,破口吼道。
小裴氏老脸涨红,羞愤交加。每次来陆府,进进出出都有丫鬟婆子随侍,府中上上下下更是尊称她一声姨老夫人,这让她十分受用。想不到这小瘪犊子竟如此不给她脸面。
“景哥儿你躺下!你姨祖母说错了吗,要不是她长成这副狐媚样,这么些年都没有正经人家上门说亲,你犯得着为她受累,去什么月老庙!”
陆老夫人见自己亲妹被小辈驳了脸面,心中恼怒。却舍不得对亲孙儿发脾气,只能将火气发向陆想容。孙女儿什么的,在她眼中根本不值钱,只有儿孙才能让她享福。
“就是,生成这副模样,一看就没有做正头娘子的命,给人做妾怕不是掉了我那侄儿的脸面。我家征哥儿见你可怜,愿意给你个正妻之位,我此次就是带着媒人给你说亲来了,二丫头你可别不知好赖。”
小裴氏越说越气,直把陆想容贬尽了泥里。
“老安人……”
罗氏不敢相信婆母会如此狠心,将亲孙女嫁到这样的人家去。
“祖母,您老糊涂了不成?”
陆文景说着又要挣扎着坐起来,疼得直哎哟哎哟叫唤。罗氏眼疾手快的又将人按了回去,眼睛却是紧盯着裴氏,想听听她怎么说。
陆老夫人一脸愣怔,她可没听妹妹说过这件事,不过此时也不禁思考起这件事的利弊来。
这个害人精放家里始终让她不顺心,裴家这些年早就借着陆洪令的官威,做起了正经生意。
裴父膝下无子,只得两女。当年大裴氏嫁给陆老爷子,陆老爷子虽是一落魄秀才,却也有功名在身,不可能入赘。小裴氏就留在了家中招婿,继承家业。
但三品高官家的嫡女,下嫁给一个小商户?
陆想容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成,父亲一直将她待价而沽,根本不可能答应这门亲事。
上一世,她哭闹着质问裴氏,是否真要将自己嫁给裴家这样低贱的商户。生生把裴氏气晕了过去,父亲大怒,将她禁足,罚抄了一百遍孝经。母亲也含泪问她,是否瞧不起同为商户的罗家。
“我看这手里中馈也迟早不保,老大这是联合起外人来演戏给我看呢,学什么狗屁规矩,这是给我老婆子添堵来了!”
陆老夫人重重将手边茶盏扫落在地,茶盏“啪啦 ”应应声而碎,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就像她此刻的心情。
林婆子迅速将脚往里收了收,还是被茶水溅湿了裙角,却不得不继续宽慰道:
“老安人这是哪的话,大老爷最是孝顺不过,你看这么些年,几时拂过您的意?这么些年,大老爷一个撑起整个陆家,也极是不易。请了将军夫人来教导规矩,不也是为了整个陆府好。老安人您可别再多想,坏了母子间的情分。要不这样,明儿你就称病怕吵,让他们上大太太房里去学,您啊就眼不见心不烦,随着他们折腾去。”
“唔,就这么办吧。”
陆老夫人闭着眼,一副累极了的模样。林婆子也不敢再多言,轻轻给她揉按起太阳穴,助她松快松快。
刚出福寿堂的几人也不消停,陆想芝恶狠狠盯着前面款款而行的陆想容,阴阳怪气道:
“二姐姐这几日,也没少偷偷做功课吧。”
陆想容停住身形,缓缓转身灿烂一笑,像是盛开的花儿,瞬时晃花了陆想芝的眼,只听她道:
“是呀,确实没少下功夫。不过就三妹妹今日的表现来看,怕不是就昨晚临时抱了个佛脚?”
陆想芝被噎得说不出话来,见在陆想容这讨不到好。立马换了副面孔笑着对罗氏说道:
“大伯母这支赤金如意簪真好看,可以送我吗?”
陆想容真是气笑了,
“眼皮子这么浅吗,一只赤金簪子你都想抢?”
陆想芝也学着陆想容方才的语气,笑着说道:
“是呀,就是眼皮子浅。不就是支赤金簪子吗,大伯母不会舍不得吧?”
说着还迅速出手,将罗氏头上的赤金如意簪拔到了手上。
谁知陆想容也眼疾手快,一下拔了她头上最贵的那支五彩翡翠簪,
“我也喜欢三妹妹的这支簪子,不如妹妹也送给我。”
说完又语气夸张的对罗氏说道:
“母亲你看,一支赤金簪子换了支翡翠簪子,我们赚了!赶紧走,一会儿三妹妹该后悔了。”
陆想容本不想搭理陆想芝,想着她上一世嫁给雍王做妾,后又因雍王谋逆,陪雍王全府一起被斩了头。父亲也险些受牵连,还是她苦苦求了周云易,这才保住陆府未遭连累。这一世还想着与她和睦相处,设法阻止她去跳那火坑,毕竟这一世没有周云易的庇护,陆家不知道能不能保全。可这陆想芝实在讨嫌,让她忍不住本能的想要挫挫她。
看着母女二人,果真拿着那支五彩翡翠簪就走,陆想蝶是目瞪口呆,陆二夫人跟陆想芝气得直跺脚。
胡氏免费看了场热闹,在福寿堂的气也消了些,牵着媛姐儿回了自己院子。
陆想容将罗氏送回萱堂,就去了德景苑。每日她都会来德景苑陪陪陆文景,陆文景好动,现在被要求卧床休养,没人看着他可不会乖乖就范。
来到德景苑,陆文景正坐在棉布包的小杌子上,钓着小池塘里的锦鲤。
正巧鱼线一坠,陆文景哎呦叫着将鱼竿甩起,拽起一条手掌长的红色鲤鱼。熟练的将鱼取下,又顺手扔进了池塘。
“怎么就下床了,不好好养着,以后落下病根可怎么得了。”
陆想容快步走过去,握住了他又要去拿鱼饵的手。
陆文景眼睛一亮,咧着嘴笑:
“二姐,我以为你今日不得空过来呢。”
“我不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陆想容戳着他的脑门教训道。
“我昨日都说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了,你们就不信我,非让继续躺着。我头都躺扁了,这哪是人过的日子呀,我宁愿跟二哥三哥去学堂,认真听父夫子讲课。”
陆文景一脸不高兴,天天上学堂的时候,巴不得能好好在床上躺一天,这刚躺了几天,又怀念着上学堂的日子。
“好不好也不是你说的,请大夫来看过才行,大夫若说好全了,你明日就去学堂吧,也别在府里养惫懒了,落下功课。”
陆想容也知道可能关不住他了,只能妥协道。
陆文景欢呼一声,招呼小厮赶紧去请大夫。
经过大夫确认,陆文景的伤已经痊愈,陆想容也就安心回了花容居。
将军夫人离开陆府后,并未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国公府。先去见了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正在教身边丫头插瓶,看见她进来,将剪子放在案子上,接过湿帕净了手招呼道:
“兰丫头来了,快过来坐,我正有事找你呢,还未曾派人去请,你就巴巴送上门来了。”
将军夫人笑盈盈上前,规规矩矩行了礼,这才落座笑道:
“我这不是掐指一算,知道夫人想见我,这就自个儿过来了,哪劳烦您去请。就是学艺不精,没能算出来是何事,这不来问问您。”
“唉哟,就你这张嘴能诌。本来呢,我这都该颐养天年,万事不管的年纪了,偏生了个不省心的,每每谈及亲事,他都各种搪塞,说不是时候。二十有三的年岁了还不是时候,那几时才是时候?”
国公夫人絮絮叨叨,越说越气。
“公子他这也是为了娘娘,皇上年幼,娘娘垂帘听政虽有先例,但总有人说些不中听的,时日长了就怕人言可畏,让有些人生了不该有的心思。公子这些年,助娘娘稳固朝局,费心费力,怕也是分身乏术,这才将亲事耽搁了。如今大局已定,公子会体谅您,给您娶个儿媳回来的,夫人就等着享福吧。”
将军夫人笑着道。
“但愿如你所说,不过等他自己找,还不知道又到什么时候。我这拟了份名单,都是我觉得合适的,你帮我看看,要是也觉着好,我那一塘荷花也快开了,到时办个赏荷宴,将这些闺秀请了来,相看相看。”
国公夫人让身边婆子拿来一份名单,递给将军夫人看。自己则继续说道:
“我们国公府如今已是树大招风,七郎也无需靠妻族来锦上添花,所以我选的都是些诗书传家的小门小户,平日里行事作风正派的人家,你看看如何?”
将军夫人接过单子仔细看了一遍,正如国公夫人所言,都是些四五品小官家中的嫡女,并没有陆府上的几个小姐。公子的事她也不敢私自告诉夫人,更何况还不知道公子的意思,也只能连连点头称好。
与国公夫人聊了些赏荷宴的安排,就起身告辞了。
出了国公夫人的和宁堂没多久,便看见等在那的周生。她来和宁堂之前就遣人去通传,要见周云易。此时便跟着周生去了周云易的翰清苑。
翰清苑书房中,周云易正立在案前执笔作画。一身玄色长袍,玉冠束墨发,俊美绝伦的脸上神色淡淡。听见书房门被推开,头也不抬的问道:
“今日去过陆府了?”
“是。”
将军夫人恭敬答道,在公子面前她总能感到有股莫名的威压,让她不敢抬头直视。
周云易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动笔,似乎在等着她自己说明来意。
将军夫人暗自斟酌了一下,开口说道:
“今日去到陆府,见了府上女眷,确如传闻中的没有体统。府中老夫人抬举二房,将大房主母与小姐安排在了右边最下首,穿戴方面也是二房更精致贵重些。既然是让我去教导规矩,我也就将之指了出来,让他们进行整改。今日也就大体了解了这些,明日再真正开始教导规矩,特来向公子汇报。”
陆云易听着缓缓停下笔,原来她在陆府是这般处境。难道竟是因为想要摆脱这般处境,才设计嫁给自己的?前世厌她攀附权贵,不择手段,却从来没有探究过她是否有苦衷。
笔触纸张的沙沙声停了,却半晌没有听到周云易发话,将军夫人微微抬头看去,公子这是在,发呆?
将军夫人抿抿唇,试探的说道:
“我观陆二小姐礼数周全,行止得宜,并不如传闻中那般不堪,想必是被陆府其他小姐带累了。”
周云易收回神,他的女人,怎么能忘记他,安心嫁给他人。她说不想遇见就不遇见了么,休想!心中如此想,开口却是极温柔:
“是,她现在很好。”
将军夫人惊恐的抬起头,她听见了什么,公子这就承认了?
周生在一旁扯了扯嘴角,心想果然还得是我,如此了解大人。
却见周云易展颜一笑,面带春风,继续语不惊人死不休:
“陆府女眷的规矩你好好教教,莫让她受了委屈。”
将军夫人结结巴巴应“是”,突然想起国公夫人要办赏荷宴之事,思索片刻还是说道:
“夫人说要举办赏荷宴,请一些小姐来......给公子相看。名单我已经看过了,没有陆府三位小姐。”
周云易莞尔一笑:
“母亲难得办一次宴会,自然得请全盛京的闺秀都来热闹热闹,怎能厚此薄彼,惹人闲话。”
公子英明,将军夫人暗自佩服。一脸兴奋的告辞回去了。
周云易在书房里缓缓转了两圈,开口吩咐道:
“去和宁堂说一声,我晚上过去用晚膳。”
周生应声而去,这哪日办赏荷宴都还没定呢,大人真是心急。
国公夫人自然是很高兴,命人又去厨上加了几道周云易爱吃的菜。
晚间,母子二人安静和谐的吃完一顿饭。饭后,周云易端茶浅饮,一派悠然自得,仿佛就真是过来陪母亲共用晚膳。
国公夫人却是心中有事,要办赏荷宴为儿子相看亲事,也得他先点了头才行,于是忍不住开口道:
“七郎,早些年问你亲事,你总说还不到时候,如今朝局已定,你也年岁不小,这事是不是要张罗起来了?”
周云易喝了口茶,淡淡说道:
“这事不急。”
“怎么就不急,比你年小的都儿女成群了,我那些老姐妹谁不是含饴弄孙,就我还在为你的亲事操心。”
国公夫人可是急了。
“母亲,你与父亲也生儿育女,这些年你过得可舒心?”
周云易放下茶盏,认真的看着她。
“那你这是打算一辈子不娶妻了?”
他的问题国公夫人无言以对,但今日说什么,也不能再这么让他混过去。
周云易轻笑道:
“我也没说不娶妻,只是儿子想找一个,我爱慕她,她也仰慕我的女子共度一生。”
“以我们家的门第,也无需姻亲给你再提供助力,别说小门小户,就是一民间村姑,都能娶来,母亲帮你慢慢教导就是。”
只要他肯娶妻,国公夫人表示不挑门第。
“母亲,我的意思是,门第不论高也罢,低也罢,只要是我喜欢的,不论她是谁,我都要娶回来。”
周云易定定看着她,一脸真诚。
国公夫人有些惊疑不定,儿子这莫不是看上了哪个有夫之妇?这怎么行,于是脸色为难道:
“七郎,你可不能做那强夺人妻之事呀。”
周云易险些被一口茶呛着,
“母亲,你想哪去了。”
国公夫人拍着胸口,若释重负,
“唉哟,你可吓死我。只要你不违背伦常,你想娶什么样的女子都成。那我就给你张罗起来了,改天就办个赏荷宴,请......全盛京的闺秀都来参加。”
“好,都听母亲的。”
周云易目的达成,又恢复了一派淡然之色。
母子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周云易正准备起身回房,国公周辅仁却来了和宁堂。
看见这个许久未见的人,母子二人皆不发一言,气氛瞬间冷凝起来。
“七郎,父亲今日来,找你有些事。”
周辅仁率先开口,他不说话,这个逆子就有本事一直装哑巴。
周云易未答话,等着他的下文。
周辅仁不得不继续道:
“我在兵部,给你二哥谋了个通直散骑侍郎的缺,你二哥能力出众,补这个缺本是绰绰有余,不曾想却被驳回了。我知道你阿姐怨我,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就不念半分父女情分吗?你帮我劝劝她,那可是她亲二哥,请她高抬贵手。”
“父亲怕是忘了,你将阿姐送进宫时,阿姐差一天才过十四岁生辰,先皇却已年过半百。我与母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都没能让你回心转意,你那个时候,可念及半分情分?”
陆想芝听见陆想容唤她,欢喜的回过头来,又听陆想容如此问,一脸疑惑的问道:
“三姐姐不是跟你一起去换衣服了吗?”
“回来的路上遇上些事,她先过来了。怕不是走错了路,我们先回水榭那边,请国公府的下人找找吧。”
陆想容见主仆几人虽用荷叶遮挡,小脸也热得通红,提议道。
两人年纪小,没什么主见,自然是听陆想容的。这是在国公府,想来也不会有危险,顶多就是园子大迷了路,三人便急急赶往水榭寻求帮助。
陆想芝却不是迷了路,她与陆想容分别后,心下一转,料想淮阳郡主表白被拒,应是没有心情再待在国公府,必定是去了马车停候处,乘坐马车离开。
等她急冲冲赶来,淮阳郡主果然正准备登上马车,
“郡主等等,我有话要与你说!”
陆想芝边喊边加快了脚步,淮阳郡主心情不佳,收住将要跨出的脚,转身冷冷看着她。
陆想芝走到近前,行了一礼道:“郡主,可否借一步说话。”
淮阳郡主面无表情,似乎是在思量,静默几息后才抬脚往墙角边走去。
陆想芝留下自己的两个婢女,小心跟上,刚走近便听淮阳郡主的声音冷冷传来:
“你要是敢跟我说些没用的废话,我保证你生不如死。”
陆想芝一激灵,早知道这些身份尊贵的人不好相与,没想到开口就是生死。开弓已无回头箭,她舔了舔唇道:
“郡主,我要说的事保证你想听。方才我与二姐姐,就是书法笔试得了彩头的那位,我们不小心弄脏了衣裙,就随意找了处暖阁更衣。你猜我们出来时遇到了谁?”
“谁?”淮阳郡主语气已有不耐,皱眉问道。
“周太傅,周大人。”陆想芝可不敢说撞见了她表明心迹,还被拒绝的场面,表明她们出来时,只遇见了周云易一人。
“哦?然后呢?”听见遇到周云易,淮阳郡主显然有了几分兴趣。
“我们本是打声招呼便要离去,谁知周大人却单独留下了二姐姐。我二姐姐书法的确能入眼,但今日众多书香世家的小姐都到了,更何况还有郡主你在,要说二姐姐能拔得头筹,我是有些不信的,除非......”
陆想芝话没说完,却任谁也能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见淮阳郡主沉默不语,她又继续说道:
“我之前在宴会上也说过,周大人救了我堂弟,还亲自将人送到府上。周大人贵人事忙,赶巧救个人那在情理之中,可亲自将人送到府上,是不是太过于......”
殷勤二字她不敢说,只能靠淮阳郡主自行体会。
淮阳郡主依旧面不改色,淡然问道: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你二姐姐得以攀附上周太傅,你不也跟着鸡犬升天?巴巴跑来告诉我,让我猜猜,你是嫉妒你二姐姐。”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陆想芝承认道:
“是,她父亲是朝中重臣,而我父亲只能管理家中庶务,为他们一家挣银子。明明是她欺辱了我与母亲,大伯父偏心,罚了我们母女,反而还赏了她,这不公平。我与郡主说这些,是想郡主知晓,我与你一样,恨极了她。”
“哦?你从哪看出我恨极了她?”淮阳郡主嘴角勾起,满脸嘲弄。
“郡主你...你爱慕周大人,全城皆知......”陆想芝声音渐小,有些害怕惹怒了淮阳郡主。
淮阳郡主缓缓收起脸上嘲弄的表情,轻笑出声,喃喃道:“全城皆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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