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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里沉醉精品选集

鱼简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暗里沉醉》是作者“鱼简”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其他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戚酒傅沉夜,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毕竟在他的心里,她是不配在这里的。她只得起身,床边的柜子里,一打开,里面琳琅满目都是她婆婆给她置办的新衣,她穿的很少,所以很多标签都没剪。傅沉夜是无意,又看见了她那双纤细的腿,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晃动,好像要将人晃的晕船。他烦闷的进了浴室,把门轻轻关上。他一向手轻,除了刚刚推她到床上那一下。听到关门声后,戚酒......

主角:戚酒傅沉夜   更新:2024-05-02 0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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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戚酒傅沉夜的现代都市小说《暗里沉醉精品选集》,由网络作家“鱼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暗里沉醉》是作者“鱼简”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其他小说,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戚酒傅沉夜,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毕竟在他的心里,她是不配在这里的。她只得起身,床边的柜子里,一打开,里面琳琅满目都是她婆婆给她置办的新衣,她穿的很少,所以很多标签都没剪。傅沉夜是无意,又看见了她那双纤细的腿,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晃动,好像要将人晃的晕船。他烦闷的进了浴室,把门轻轻关上。他一向手轻,除了刚刚推她到床上那一下。听到关门声后,戚酒......

《暗里沉醉精品选集》精彩片段


“快点。”

傅沉夜命令。

戚酒呼吸不畅,只是手腕却突然被握住,然后人被拉着到了床边。

“小酒?你在里面吗?”

是他母亲的声音。

戚酒刚要开口,突然心口被用力一推。

她甚至没能发出声音,人已经倒在弹性极好的大床上。

随之而来的是强势又黑暗的男人,惊的她发不出任何动静。

傅沉夜单膝跪在她腿侧,俯身在她眼前,宽大的手掌更是捂着她的唇上。

戚酒的呼吸不畅,木讷的望着他,整个人都傻掉。

两个人呼吸相缠,她闻到了他身上强烈的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她还闻到了他们喝过的一样的酒的味道。

床好像塌下去一块,是她自己在床上不会发生的情况。

她从没跟男人如此近距离,一时间脑袋有点短路,脸通红。

而傅沉夜却在她老实以后,低头看了眼她颈上,随即再往下。

她今天穿的是一套简单的衬衫裙,上面很保守,但是下面,刚好露到膝盖的裙摆衬得她的小细腿格外的撩人。

戚酒还木讷着,只觉得腿上突然一阵不属于自己的温度抚上去,很快一阵清凉。

再然后……

床上又弹了下,身上的重量消失了。

那种清凉感却越来越重。

她的脸上盖着被子,呼吸有些抑制。

门被打开,男人清冽的声音:“什么事?”

“你不在招待客人躲屋子里干嘛?小酒呢?”

他母亲问着话朝着里面看了眼,随即便立即退开:“臭小子。”

“我们不下去了。”

傅沉夜说了句。

“嗯。”

他母亲很快离开,他才又轻轻把门关好,然后转头看向床上的女人。

她双腿纤细,肤色如玉,无意间摸的那一把……

傅沉夜自知不该有那种想法,缓慢上前:“起来吧。”

她尴尬的抬了抬手,拉开盖在自己脸上的裙摆。

此时她早已经脸红如血。

整个人又羞又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从来没人如此对她。

她努力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双腿发软,只得低着头坐在那里,尽力将自己的裙子拉扯平整。

“收拾行李吧。”

“……”

戚酒疑惑的看着他。

“明天早上你会搬出老宅,早点收拾好行李。”

他看似妥帖的安排,但是……

他只是急着把她赶出老宅而已。

毕竟在他的心里,她是不配在这里的。

她只得起身,床边的柜子里,一打开,里面琳琅满目都是她婆婆给她置办的新衣,她穿的很少,所以很多标签都没剪。

傅沉夜是无意,又看见了她那双纤细的腿,白色的裙摆随着她的走动而微微晃动,好像要将人晃的晕船。

他烦闷的进了浴室,把门轻轻关上。

他一向手轻,除了刚刚推她到床上那一下。

听到关门声后,戚酒终于松了口气,然后腿软的倒退到后面的床上坐下。

她抱着自己的衣服,听着浴室里传出的流水声,人却渐渐地又呼吸匮乏。

她不知道他刚刚为什么要那样做。

她都签了离婚协议了,就算暂时不能告诉长辈们他们要离婚的事情,他也不用再在长辈面前逢场作戏到那种地步吧?

可是……

他摸过的地方似乎还在阵阵酥麻。

她默默地握住了被他握过的手腕,用力的握着。

她一遍遍的告诫自己,“从今往后你不过就是一个秘书,不要妄想哪怕是他的一分一毫。”


两个人的呼吸相缠,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气息望着眼前的人。

傅沉夜更是直直的望着她,低沉的嗓音命令:“再说一遍。”

“我说,我想搬走。”

她想,李悠然住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住哪里。

既然他们离婚了,她完全可以住让自己开心的地方。

尤其是他在婚内让别的女人怀孕以后。

傅沉夜却听的笑了,插在裤袋的手突然拿出来,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昂着头,却还是那句,“再说一遍。”

他霸道又肆意,仿佛做什么都不为过。

她感受到自己的脉搏,好像都是在为他跳动。

可是……

可是他已经将她的爱意在昨天晚上就彻底掐灭了啊。

戚酒望着他如墨的黑眸里,哽咽。

她说:“我想搬走,我想辞职。”

是的,她要离开他。

这个让她快要抓狂的男人。

既然他不爱她,也没有打算开始这段婚姻的想法,那么她为什么还要把自己困在他划的牢笼里?

“不准。”

他坚定的否了她。

“为什么不准?”

她斗胆再问一句。

他凭什么不准?

傅沉夜捏着她的下巴的触感有点特别,他望了望那里,随即很快松开,手又放在了裤子口袋里,只是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低沉又充满蛊惑的嗓音再响起,“因为家里还没人知道我们离婚。”

“那什么时候才让他们知道?”

她又问。

既然已经判刑,为何不给她一个期限?

她知道他担心长辈们不同意,但是总要有个期限。

“你急什么?该急的人是我。”

他很强势的模样,只是口袋里的手却紧捏着。

“既然这样,那我去跟长辈们讲,是我要离婚的,我不愿意再……”

她不知道为何,突然就说不下去。

她看着他眼里,她想,她或者不该那样说,不愿意再委屈他做自己的丈夫,这样说服不了长辈们,说不定会让他更为难。

这两年,傅家把她当宝贝一样宠着,她明白原因的。

其实傅家原本也没想让她当儿媳妇,她小时候跟一家定过娃娃亲的,但是那家因为她父母突然离世而放弃了她,至于原因……

有那么一阵子,外界传闻她是个不祥的女孩,父母跟她都在一辆车里,但是父母死了,她却丝毫没事。

他们说,是她克死了父母。

她没想到,如今这个时代,还有那样的迷信。

傅家老太太在她被退亲的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决定,让自己的孙子娶她。

然后就是后来,他孝顺,答应结婚,但是结婚后立即就离开家,整整两年,从未在踏入A城这片土地。

他终于回来了,他让喜欢的人怀上孩子以后,他终于有了踹开她的理由。

他的确该着急,所以她才又问他,“那我要怎么跟长辈们讲,只要你说,我都会照做。”

傅沉夜狭长的凤眸半眯着,她说她都会照做?

他又烦乱起来,反问她:“让你怎么讲都可以?”

“是。”

她坚定的回应。

“哪怕说你婚内出轨?”

傅沉夜听的一笑,继续问。


那个字他是故意的。


说不上是想逗她,也或者是他的真心。

“容我提醒一声,傅总今天上午工作很繁重。”

“哦,这是说我不能再跟我妻子单独相处了?”

“……”

“行,先听戚秘的。”

傅沉夜说。

戚酒就觉得自己要被他搞傻了,但是他终于松口说听她的那一刻,她还是松口气,以为终于可以脱身了,谁知道下一秒,他就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又吻了上去,在她的唇上。

有最起码五秒,她都没敢呼吸。

就那么傻傻的昂着头,感受着他的薄唇在她的唇齿间,渐渐地越来越深的吻。

等她抱着他签好的文件再出去的时候,沈君君只是小心翼翼的观察她,却一声也没敢发出来。

但是她看到戚酒的眼睛肿着,嘴唇也……

嗯。

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们老板不要怀孕的李小姐上来,却在跟自己的秘书关办公室里亲亲我我。

网上才 传他们老板已婚,虽然后来李家辟谣说是假的,但是……

沈君君又忍不住悄悄地,眼角余光望着戚酒的手上。

她的手上空空如也的,而且也没什么戒痕,应该是没怎么戴过戒指的,也就是说,应该是没结婚。

总不是他们老板看上去玉树临风,干净整洁的,其实是个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花心男吧?

虽然他这样的大人物不缺女孩子爱,但是他这样的话,未免也太渣了吧?

而且他还炸了她的同事,就坐在她旁边的。

沈君君越想越密集恐怖。

戚酒的手机响起来,看了眼后她还是接通:“喂,傅总。”

“中午陪我去见个客户。”

“是。”

戚酒下意识的答应下来,但是挂了电话却响起来,自己跟奶奶约好了吃饭啊。

怎么每次她跟人约好他都有事情找她做?

戚酒心里有些烦闷的,但是最终也只能跟老太太再约。

但是中午他们下楼的时候……

“沉夜。”

突然一个温柔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脚步。

戚酒先看到了李悠然,她拿着个很漂亮的盒子朝着这边走来,穿着白色的短裙。

头发也很温柔,嗯,整个人都很温柔。

戚酒默默地站在一旁,当自己是透明。

“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等你忙完嘛,今天一早亲自给你做的点心,手都烫伤了,你看。”

她说着,抬手给他看。

傅沉夜看了眼却没说别的。

“如果弄成这样还没能让你吃到,那我非得呕死不成。”

李悠然说着自然的挽住他的手臂,然后才跟另一边的戚酒打招呼,“嗨,小酒。”

戚酒微微点头,“那中午的应酬要不要取消?”

“你说呢?”

傅沉夜转眼不高兴的看着她。

“小酒,拜托,我跟肚子里的宝宝都会很感激你的。”

李悠然又撒娇的模样对她讲。

“我跟钟宇去吧,他正好没事。”

钟宇是负责这个项目的人。

“谢谢小酒妹妹啦,以后姐姐一定好好报答你,走啦,去你办公室嘛。”

李悠然推着他。

傅沉夜还是望着戚酒:“你确定?”



“不然,以后你别叫我李小姐了,你叫我姐姐吧。”

“姐姐?”

戚酒一怔。

“以后我跟沉夜结了婚,你就叫他姐夫,这样啊,咱们可就更亲了,我是独生女呢,一直想要个妹妹。”

李悠然继续高兴的跟着她讲着。

“……”

戚酒不适应的把手从她手心里抽走,微笑着,却并没答应。

李悠然看她抽出手,突然很担心的样子,轻声问她,“怎么?你不想吗?不想也没关系的,沉夜比你大几岁,公司里你叫他傅总,但是咱们私底下你可以叫他大哥,我觉得做你嫂嫂也一样的,你叫我一声嫂嫂,我也是把你当亲妹妹待的。”

电梯停了。

“李小姐,你的楼层到了。”

戚酒笑着回应她。

在她看来,李悠然对她可没什么责任。

李悠然不甘心的跟她分开,戚酒一个人上楼。

这晚她独自躺在床上,久久的不能入睡。

翻身后无意间看到那张沙发里,想起昨晚他躺在那里,她又不安的转身背对着。

只是一颗心,却跳动的越来越剧烈。

其实,她更希望大家能让她离开。

可是傅家长辈好像责任心很重,怕她受委屈。

但是留在这里,其实她已经不开心了。

傅沉夜离开的那两年,有阵子她天天攀着他回来。

仿佛只要他回来,他们就有希望。

但是过了两年,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再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开心,甚至变的不自在。

无意间看到枕头旁的那枚戒指,她又忍不住拿在手里,默默地关注着。

这家里的长辈们手上都戴着婚戒的,哪怕是佣人。

当初她说她不习惯戴戒指做借口。

因为傅沉夜真的没提过要给她买婚戒。

自然,她也就没给他买。

可是……

会不会,女孩子都还是盼望喜欢的人能送自己一枚关于约定,关于承诺的戒指?

一直到了十二点多,她终于入睡。

而傅氏酒店的某个包间里,桌上的牌刚被收走,酒品宵夜一一摆上。

苏正跟韩丰有事先离开,只剩下沈执跟王衍东跟他留在内。

王衍东也终于问起正题,“吃饭的时候你说她在这儿是有话语权的,是什么意思?”

傅沉夜抬了抬眼皮,随即却只是淡淡一笑,“就是字面意思。”

“字面意思就是说,你在意你家里这位,两年不曾过问的妻子?”

沈执也提出自己的疑惑。

“我为什么不在意?”

傅沉夜反问。

沈执跟王衍东听的笑了笑,沈执又继续问他,“你们不离婚了?”

“老太太不准。”

傅沉夜回复。

他们几个都知道傅家老太太住院的事情。

“当初老太太也不准你离开,可是你还不是说走就走,如今怎么老太太一句不准,你就不离了?”

沈执继续问。

王衍东看着傅沉夜心烦意乱的模样,更是问道,“沉夜,你是不是喜欢上戚酒?”

随即包间里便安静下来。

“她是我妻子。”

傅沉夜只这一声。

王衍东饶有兴致的望着他,又继续,“妻子的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你可别忘了悠然怀着身孕。”

傅沉夜听到这里,突然倾身,桌上开着的金属烟盒里,他捏起一根烟,想点的时候,却突然停住。

是的,李悠然怀孕了。

可是,戚酒真的是他妻子。

“你知道,你就算是突然喜欢上戚酒,你也不能跟她在一起的,悠然怀孕了,就代表,你得娶她。”

沈执认真提醒。

“意思是,你跟戚酒离婚不过是早晚的事情。”

王衍东也提到。

“是吗?”


“戚秘书,你们两家挨得很近哦?”


沈君君还在输出。

“……”

戚酒听后手上的动作没停,却忍不住觉得好笑。

他们何止是很近啊。

上下楼住着,分分钟能到达对方的家里。

戚酒今天确定了傅沉夜跟李悠然吵架的事情,却一再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她跟自己说没关系,一切都会过去。

如今她虽然是秘书,但是她肯定可以很快就不是的。

今晚她要回傅家老宅。

半个小时后傅沉夜又回来,但是身上的西装外套却没了。

“傅总肯定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男人。”

沈君君悄悄望着他高大挺拔的身影到看不见为止,然后才悄悄跟戚酒讲。

“嗯?”

戚酒正在走神,没听到。

“你看他出去的时候还有外套,回来的时候外套没了,肯定是给李小姐了,像是李小姐那样聪明的女人,肯定很快就把傅总哄好了,还让他心甘情愿的丢盔弃甲。”

沈君君又打开了她的联想力。

沈君君想到了一切美好的词,在傅沉夜跟李悠然身上。

戚酒听着,微笑了下算作反应。

暑期再热,也没有热恋的男女似火吧。

“傅总肯定是很爱李小姐的,戚秘书,你可别陷得太深哦。”

沈君君说着说着,突然凑到她面前好心的提醒她。

沈君君觉得戚酒做事很好,但是面对感情的事情,毕竟也才二十三岁,可能不够稳重。

俗话说一失足成千古恨。

她们女孩子,尤其是要注意。

否则真的爱上了已婚男人,那个男人在一时把持不住,那可就真的很麻烦了。

被骂小三真的很丢脸的。

戚酒这小模样,肯定承受不了那样的骂名。

“你怎么会那么以为?”

戚酒转眼问她。

“每次傅总一出来,你都不敢看他,俗话说,爱之深,情难掩,你的眉眼间跟你的呼吸,早就出卖了你。”

沈君君托着自己的下巴,分析起来。

“……”

沈君君说起来一套套的,戚酒也被她说的一颗心突然悬在半空。

那么,明显吗?

可是她明明已经极力克制了。

她就知道她不该再来上班。

就是今晚,她一定要辞职的。

——

晚上下班,她正想去打车,突然一辆车停在她身边,“少夫人。”

司机从里面出来,并且迅速到后面帮她开车门。

“陈叔,您怎么来了?”

“老太太让我来接你呢,快上车吧。”

陈叔和蔼的说着话。

“嗯。”

戚酒微笑着答应下,只是才一进车里,整个身体就处于不自在的状态,甚至有些机械。

她只能坐在边上。

陈叔是傅家的司机,专属于老爷子跟老太太,他亲自来接两人,她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车门关上后,她又往边上坐了坐。

傅沉夜转眼朝着她看去,她别着脸看着窗外。

当然不是窗外的风景更没,只是她不敢看他而已。

傅沉夜留意到她又纠结在一起的双手,无奈的叹了声,也看了眼外面,然后,挪位置到她身边。

戚酒瞬间将自己的外套一角抓住到身前。

傅沉夜无声一笑,看着前方。

只是戚酒的手却很快被抓住,在他的腿上。

戚酒转眼看去,想要抽回,却已经又被他紧扣。

傅沉夜突然认真询问:“你是不知道你这双手还有别的用处?”



“不,傅氏没有。”

她抬眼,看着他否认。

真正让她感觉欺负她的人,近在眼前啊。

可是她如何说出?

他分明什么都没对她做。

他怎么会承认自己欺负她?

她又怎么能那样讲呢?

“那是为什么不开心?”

他又问。

“我想家,想美国的家。”

“假期的时候你可以回去看看。”

傅沉夜想,她或者真的会想家吧。

毕竟她在国外生活了那么多年。

她父母都是国外知名大学的教授,他们家移民太久了,以至于她对这座城市觉得陌生也不是不可能。

“不是的,我不是想度假才回去。”

她想,她可能定力还是不够,才会突然的鼻酸,眼花。

她就是想离开他。

她想着自己就是要离开他,突然间眼泪就掉了下来。

傅沉夜看的心里一揪,立即抬手,“别哭。”

她也不想哭啊。

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你让我走嘛。”

她抽泣着,求他。

她想,应该是他的手太温暖了,她才敢这样求他。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她肯定会疯的。

她会忍不住抱怨,忍不住生气,忍不住质问。

她会变的不可理喻,变的像个泼妇一样。

她从小的教育没让她变成那样,她也不想那样。

她父母都是很知性文雅的人,他们虽然天人永隔了,可是她也不想让自己变成那样。

如果真的变成了一个不可理喻的女人,她自己都会讨厌自己的。

她只想走,她不想贪恋他手心里那一点点的温暖。

可是……

他另一只手也捧住她的脸,一边帮她擦眼泪,又那么笃定的告诉她,“不行。”

她还是想问原因,可是她记得,他说是傅家的责任,是傅家的前程,她不需要再听这样的答案了。

“去洗把脸,然后换上衣服,上班。”

他从容不迫的提醒着她她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我不去。”

她退后,自己擦着掉落在下巴的眼泪,眼里还是那么的坚决。

是的,就算他不让她离开,但是,她就是不去上班了,没人能勉强她。

傅沉夜心烦的低了低头,又望着她问:“你确定你要跟我继续唱反调?”

“我没有跟你唱反调,我只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想做的事情就是让我不痛快?让长辈知道我让你委屈了?”

“……”

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理解,但是她才不管。

“傅沉夜,你不能这样说我。”

她承受的,跟他说的完全是不一样的。

可是他竟然一再的这样把她想成一个小人。

“那我该怎么说你?你已经二十三岁,不再是小孩子了,为什么还那么任性?”

他低沉的嗓音质疑她。

戚酒望着他,“我任性吗?”

她要是任性,就不会让他在两年前跟她结婚的那天离开她整整两年,她要是任性,就不会让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

“你当然任性,否则就不会……”

“我们离婚了呀。”

她的视线已经模糊,嗓音也是沙哑无力的。

她很少打断别人说话,但是今天,此刻,她打断了。

她望着他,不知道是失望还是怎样,她又喃呐着:“我们离婚了呀。”


“……”

戚酒不情愿的与他对视着。

“她知道我的专用套房是哪间,只要你说得出口。”

他说。

戚酒还是提着一口气,不敢呼吸。

她与他对视的越久,心里就越酸。

其实她觉得他大可不必让她去做这些。

他一个电话不就搞定了?

秘书要负责的工作很多,但是真的不必事无巨细,这毕竟是他的私生活。

可是……

“好。”

她轻声。

她想,她只是想让自己更死心而已。

傅沉夜还是低头睨了眼她手里,冷沉的嗓音,“把戒指还回去。”

“好。”

她还是应着。

她也只得应着。

她以为他吩咐完就要离开了。

可是他还是贴着她那么近,近到她无法看清他冷峻的脸,近到她快要沉醉在他强势的身躯内。

傅沉夜望着女孩脸上温柔的肌肤,喉结莫名的滚了下,随即又那么直直的望着她。

“戚小姐。”

“……”

她疑惑的抬眼。

可是看清他如定海神针般的深眸,她又落寞的低头。

是的,在外他总是这样客套的叫她戚小姐,或者戚秘书。

“如果不是你刚刚抬眸,我差点以为你的颈椎出了问题。”

傅沉夜的低沉的嗓音又在她头顶响起。

她尴尬的偏了偏脸,努力发出些声音来,“你不是要去打牌吗?”

“嗯,但是阿姨要是问起来,你怎么回答?”

傅沉夜又问她。

“说你在加班。”

她这两年因为他撒的谎不在少数。

傅沉夜听后还算满意,“那祝戚小姐好梦。”

他下了车,终于。

她努力平复自己,可是他身上强烈的荷尔蒙气息却迟迟的没有从车里散去。

而且他下车后突然又探进身来,“别忘了。”

“什么?”

她木讷的,大脑一片空白。

“还戒指。”

他看她的眼眸有看向她手里。

她此时快要把那枚戒指攥到肉里。

听到他的话,她终于响起来她手里攥着戒指,赶紧的张嘴,只是发出来的声音却很轻,“哦。”

傅沉夜离开了。

车门被从外面关上。

车子又朝着御园开去。

可是她的心情却越来越复杂。

她缓缓地松开了自己紧攥的手,看到手里戒指的印记。

竟然还是钻戒。

陈舟那家伙搞什么?

说只是配合他做他的死忠粉就行,可是后来……

“戚小姐,到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到了御园房子的楼下。

她转眼朝着外面看去,很快便道谢,下车。

只是,她真要去跟李悠然汇报他的行踪吗?

戚酒心里烦闷,抬头往里走着。

“戚秘书。”

突然一个声音,将她喊住。

她抬眼。

里面走出来一个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她一头过肩直发,给人很漂亮大气的感觉。

前台后知后觉的打招呼,“戚小姐晚上好,李小姐晚上好。”

李悠然转眼看向里面的两个人,并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戚酒,“沉夜呢?”

“沉夜,哦,傅总被王总他们叫走了。”

“王衍东啊?这些人真是,这么晚还不让他休息。”

李悠然显得不太开心。

很快两个人进了电梯,李悠然还是拉着她的手,“我说过,你跟我不用拘谨的,你父母是来参加傅奶奶的生日宴才出的车祸,傅家对你有责任,我也是。”


“嗯。”

傅沉夜笑着答应她。

戚酒在后面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就是……

嗯,瞬间沉沦。

他笑起来就是那样,颠倒众生。

可是,他只对李悠然,才会那样无限宠溺的笑。

所以,她很快别开眼。

人嘛,贵在有自知之明。

既然他不爱你,你也无需再为他费神。

一见钟情也好,日久生情也罢,只要是单方面的,就该及时止损。

哪怕,心里不舍。

戚酒克制着内心的酸楚,就那么默默地等待着。

他亲自为李悠然开了车门,“到家早点休息。”

“不见到你我怎么休息的了?晚点见啦。”

李悠然坐在车里,根本不舍关车门。

傅沉夜还是绅士的笑着,帮她关车门,提醒司机出发。

“戚秘书,要早点把你老板带回家哦。”

车子发动的时候,李悠然望了眼站在后面的女人,故意温柔的拜托。

戚酒回过神,礼貌的笑了笑。

把他带回家啊。

那辆车一走,她的目光就情不自禁的落在他身上。

傅沉夜转眼,“还不过来?”

“哦。”

她走上前去。

傅沉夜打开后车门,戚酒迟疑了两秒。

这里一般都是老板大人坐的,她……

“发什么呆?奶奶在等你呢。”

“好。”

戚酒没敢再拖延,只是自己坐进去后他上半身探进来,她下意识的转眼看他。

“往里。”

“好。”

她低了头,那声好其实已经要听不见。

她坐在了最边上,傅沉夜坐进去后将车门关好。

可是戚酒却觉得空气突然变的有些稀薄。

他就这样坐在她身边,不觉的太……

戚酒的手不自觉的又纠缠在一起,端坐在那里看着窗外。

好像只要这样,两个人的气场就不至于暧昧的纠缠在一起。

车子出发,里面空调冷风开的很足,很舒适。

傅沉夜也望着车窗外,很快还开了车窗。

戚酒被吹的头发有些乱,下意识的低头,勾住脸前的碎发到耳后。

傅沉夜转眼看她一眼,车窗又关上。

“不舒服?”

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车厢里响起。

“没有。”

她还是低着头。

倒是前面的司机忍不住看了眼后视镜。

两个人像是隔着楚河汉界。

其实傅沉夜并没有坐在边上,只是女方太靠边了。

车厢里很快又安静下来,那种异样的静谧里,很快便混杂着让人意外的暧昧。

他们认识多久,见过几次面。

从小到大,再到他回来。

傅沉夜还是转头。

幽暗的黑眸就那么准确的,直直的望着她。

戚酒一直望着窗外,但是靠近他的那半边脸异常的红,耳廓更是烫的厉害。

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是会这样吗?

莫名的情绪紧张,莫名的胡思乱想,莫名的耳朵发烫,如被灼伤。

但是终究,还是只能隐忍着。

所有的情绪,所有的喜欢。

车子开到医院,由于已经快十点,门口已经没什么人。

傅沉夜先下了车,理着西装绕开。

车门被打开的时候,她只是出于礼貌的点头道谢:“谢谢。”

她的声音始终很轻,生怕惊扰着别人。

她父亲临终前交代她,“阿酒,以后一个人,不能再那么心大了,凡事都要三思而后行,懂礼貌,少意见,好好保护自己。”

她母亲则说,“你从小就被爸爸妈妈娇养着,妈妈还什么都没来得及教你,你以后可怎么办啊?阿酒,保护好自己啊,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要张扬,不要强出头。”

昏暗里,突然一支熟悉的手在她的眼前。

她抬眼,是惊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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