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蓝荣武爱国的现代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畅销小说》,由网络作家“老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市小说《我做扒手那些年》,讲述主角蓝荣武爱国的甜蜜故事,作者“老贼”倾心编著中,主要讲述的是:友说话,他从大衣兜里拿出了一盒烟,给两个人分烟。一个人说:“李老师,太冷了,快进去吧!”“抽根烟,时间还早!”“……”我从他身旁走过,交错的瞬间,钱包就滑进了他大衣口袋。没有丝毫停顿,我溜溜达达地走向了售票大厅。接下来,这位李老师会把香烟盒放回兜里,那时就会发现钱包,继而也会发现被划破的背包。......
《我做扒手那些年畅销小说》精彩片段
离开了巴黎前线,又把那笔钱还了回去,这让我一身轻松。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昨晚张思洋嘴角的那丝笑有内容,所以这笔钱更不能要!
无功不受禄,搓搓脚丫子不值这么多钱。
我跑了趟透笼街,买了一些孩子们穿的衣服,小店吃了碗面,然后就去了儿童福利院。
孩子们都还好,兴高采烈地试着衣裳。
当初来的路上,我在车里和小毅悄声聊了好多,他这才明白我什么意思。
别人可以不说,不过小毅心智比较成熟,还是要让他知道,如果他们再这么继续流浪下去,很可能成为别人胁迫我的工具。
有小毅看着他们,我很放心,他也确实做的不错。
从福利院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我没回家,直接去了火车站,好久没吃站前的坛肉了。
[美味砂锅居]在火车站广场西南角,人还是那么多,得站在食客身后等着,他起来后马上坐下。
我要了个酸菜白肉砂锅,一碗坛肉和一碗米饭。
这饭吃的,很快身后又有人盯着我的脊梁骨,盼着我赶紧吃完,让出位置。
人就是这么贱,越是这样客人越多。
赶快吃完,挤了出去。
穿过满是冰雪的马路,路边一溜洗头房,里面亮着一盏盏粉红色小灯。
噹!噹!噹!
一个女人拿着木梳在敲落地窗。
见我看她,连忙招手。
眼神暧昧,红唇夸张,东北话讲:像吃了死孩子似的。
大步快走。
多停留一秒,她肯定出来拉我……
虽说是寒冬,但毕竟是省会城市,站前广场人潮涌动。
时间还早,我习惯性四处转悠。
一会儿功夫,就发现了三伙同行,都是南岗瓢把子赵老黑的手下。
这些人虽然在火车站前干活,却不会上车。
属于干[趟活]的,用的手法多数是[挑包]。
[挑包],指的是用刀片划开旅客的包,将里面财物取走。
这是典型的[北派]手法,他们喜欢用[单刃刀]或[三角刀]作案,技术含量并不高。
[单刃刀],一般分两种:
一是锋利的手术刀片;
二是从中间掰开的刮胡刀片;
[三角刀]我之前说过,是用小额纸币叠成一个三角形,一角露出刀尖。
所谓[北派],以西北和东北最为典型。
西北扒手以团伙作案为主,男女老少都有,常用怀里的婴儿作为掩护。
他们被抓时一般都会拒捕,有时还会自残,试图逃避惩罚。
这些团伙组织严密,每天都有扒窃指标,惩罚制度,没完成会受到体罚,且十分严厉。
东北扒手一般会将刀片含在嘴里,大包划“L”口,伸手就掏,衣服口袋则是割底部。
他们喜欢两个人组合作案,胆子大,手艺糙,出手也重,有时连遮遮挡挡都懒得做,急于求成。
他们不怕被抓,因为大部分的扒窃案,连刑事案件立案标准都达不到。
拘留所就是他们团伙重组的新手村,有过一面之缘,如果聊的还不错,出去后,就有可能搭伙作案!
候车大厅门口。
一个老师模样的中年人和两个朋友说着话,三个人都带着眼镜。
眼瞅着他肩上的背包被划开了一个“L”型口子,不过几秒种时间,一个戴着棉军帽的小子就离开了。
他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钱包。
这叫[大包套小包]。
一般这种情况,小包里面都会是现金,所以这小子拿了就走,没再留恋其他东西。
来来往往的人太多,整个过程仿佛只是一走一过,没人察觉。
其实,有没有发现都无所谓。
[挑包]这些人并不在乎路人的眼神,因为他们知道,大部分人都不敢多管闲事。
十几米外,棉军帽已经将钱包转了手。
这是个胖乎乎的中年妇女,因为太冷,两只脚来回跺着,手里还举着块旅店住宿的牌子。
她就是这条线上的第二个环节:
[换手]!
此时,那个黑色钱包已经在她大衣兜里了!
棉军帽走了。
脚步轻快,这是继续寻找猎物去了。
我听有人喊失主李老师,猜对了,还真是位人民教师。
我没犹豫,这种事情虽说管不过来,但这年头老师工资普遍不高,既然遇到了,还是要伸把手。
于是,我走向了那个中年妇女。
我装成刚送完朋友的样子,缩着脖子抄着袖,脚步匆匆。
“大兄弟,住店不?能加褥子!”
女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十分热情。
她脸蛋子冻得通红,嘴里呼呼冒着白气,口红不知怎么弄到了牙上,看着有些滑稽。
“住不?妹子贼拉带劲……”
啪!
我扬手就抽在了她厚厚的棉手闷子上。
“撒开!”我一脸不乐意,“噶啥玩意儿?以为我是外地人呢?不住!”
就在打她这一下的同时,我另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大衣兜,眨眼间,那个钱包就进了我的兜里。
打这一下,就是最典型、也最常见的声东击西。
只要对方稍一分神就够了,而且冬天穿的多,没人能察觉得到。
这番操作,普通小毛贼就能做到,可以说毫无难度!
“不住就不住呗,这么凶干嘛?”
女人骂骂咧咧走了,路滑,还差点摔了个跟头。
走过来时,我想过两种可能:
一、她会拉住我。
因为看这女人的穿衣打扮以及手里那个牌子,已经告诉我,给旅店拉客不止是她的掩护,同样也是她的兼职。
这些人,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赚钱的机会!
只要她主动拉我,就成了。
二、她没拉我。
那就演演戏,走到她身前时,我做出一个路滑要摔倒的姿势就行。
我伸手去扯,她下意识去扶……
完活儿!
以上是我的习惯,出手前会把各种可能都考虑到,这行忌讳头脑一热,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我往回走,失主还在和那两个朋友说话,他从大衣兜里拿出了一盒烟,给两个人分烟。
一个人说:“李老师,太冷了,快进去吧!”
“抽根烟,时间还早!”
“……”
我从他身旁走过,交错的瞬间,钱包就滑进了他大衣口袋。
没有丝毫停顿,我溜溜达达地走向了售票大厅。
接下来,这位李老师会把香烟盒放回兜里,那时就会发现钱包,继而也会发现被划破的背包。
希望经此一事后,能长点儿心吧!
公共场合,一定要把包放在身前,不能放一侧或背身后。
否则,就是给贼准备的饕鬄盛宴!
等我们放出来以后,张思洋就会把责任推到金老九身上。
如果识破没上当,就像刚才那样,她也会往金老九身上推,目的是挑起我们之间的争斗!
而他们,两只手干干净净,坐收渔翁之利。
都说过河拆桥,这些人却想把我这座桥,还有造桥的金老九一把火都烧了!
就算烧不死,也让我们身心疲惫,两败俱伤。
黑,真黑,太黑了!
我该怎么办?
这里唯一让我无法理解的地方,就是为什么出面的是张思洋?
作为幕后布局之人,她有必要冲到台前,又来擦这个脏屁股吗?
这就像踩死一只蚂蚁而已,却出动了一台重型卡车。
我不相信卡车会对一只蚂蚁情有独钟。
可为什么呢?
思来想去,甭管为什么,还是离他们远一些。
这个张思洋翻手就能将自己多年的姘头送进大狱,其心性可想而知!
她现在是集团老总,干爹秦利华是雪城道上头号人物,那家外地公司更是犹抱琵琶半遮面,都不是我这个小人物能惹得起的!
身份相差太过悬殊。
这个时候,考验的是情商和社会阅历。
一根烟抽完了,我把烟头扔进了垃圾桶,回过身后,害羞小男生一样说:“姐,以后可不能这么开玩笑……”
她大眼睛眨了两下,就这么看着我,仿佛我脸上长着花一样。
我继续说:“啥时候想喊老弟吃饭,姐就提前打个招呼……哦,对了,哪天你让谁过去一趟,得把这两万块钱还给你……”
她斜靠着窗台,手指间还夹着已经熄灭的烟蒂。
“既然事情没做,这个钱大脑袋肯定不能要,”我开始话里有话,“荣门是下九流不假,可行有行规,我俩管不了别人的嘴,但绝对能管好自己这张嘴!”
“那行,我就先回去了!”说完,我回身按下了电梯下行键。
该说的都说了,她是个聪明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叮——
电梯门开了。
我迈步刚要进,就听她说:“小武,你不想把金老九取而代之?”
“不想!”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走进了电梯。
我确实不想,前车之鉴,这个行业一旦名气大到收不住,那么距离吃牢饭也就不远了!
我也知道,今天无论自己怎么表现,她都不会相信我,但我需要表面的和气。
没那个实力,就不要当面撕破脸皮。
纵观历史上那些逞过匹夫之勇的人,别说什么坟头草,连坟都找不到了!
首先,咱得活着!
活着就有机会,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自己出人头地的机会在哪儿,因为从来就没想过,我只想找到父母,有一个家而已。
回家的路上,我说不打车了,咱们走走,唐大脑袋没吭声,默默跟着我。
这个时间的雪城街头,出租车都很少了。
路灯把我俩的身影拉得老长。
街头有个老人在卖烤地瓜,寒夜里热气腾腾,让人食指大动。
我跑过去买了四个。
报纸裹着地瓜装在塑料袋里,我把它放进了大衣里,前胸热乎乎的,很舒服。
十几分钟后,拐上了黄河路。
我把自己分析的说了一遍,问他:“这回知道这种钱难赚了吧?”
“嗯,”他点着头,“这些人的心眼子,都他妈是黑的!”
“刚才照相机都不想还她,被那个叫虎子的一把抢了过去,差点没他妈把我脖子勒折了,妈的!”
骂完又问:“那两万块钱真还她?”
“你还想等她派人来取?!”
真是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开心起来,猫爷那老家伙是对的,这女人果然喜欢我这样的,哈哈!
忍不住瞥了一眼小唐,这货哭丧着脸,水缸一样的腰还弯着。
我想告诉他,快平身吧!
小心脑袋骨碌下来,再把地面砸个坑!
我不止一次腹诽,按理说,发廊爱招一些俊男靓女,不知道这货是怎么混进队伍的。
皮特满脸堆笑:“洋姐好眼力,路易在港岛做过三年,手法相当好……路易,好好给姐洗!”
“是!”
我的惊喜稍纵即逝,一切恰到好处,挺胸收腹不卑不亢,微微躬身,伸手道:“洋姐,请!”
哒!哒!哒!
她轻摆腰肢,丰满的臀部左右摆动,款款走来。
我的脸上始终带着职业微笑。
还有两步远,暗香拂面,这是成熟女人和高级化妆品的味道。
很好闻。
周梅梅也挺香,可味道截然不同,更少了些许神秘。
我侧过身,引着她往后面洗发区走。
四个洗发台都是纯皮沙发样式的,宽大舒适。
拿出罩衣帮她穿好。
她坐在上面后,我从柜子里取了条松软的白色毛巾,往她脖子上围……
此时看的更清楚了,这根红线粗细适当,后面还是个活结。
我调整着毛巾,轻声问:“洋姐,紧不紧?”
说话间,红绳已经提到了毛巾上,这样就接触不到她的脖子了。
眨眼间,两根手指已经解开了那个活结。
“有点儿!”她说。
我是故意让她不舒服的,更不能现在就让她躺下。
因为钥匙是贴身佩戴的,即使里面可能隔着层内衣,可如果身体朝后时拉扯线绳,傻子都能感受得到。
而往前躬身时,脖子上挂的物件自然会离开身体。
挂绳离开了颈部,毛巾又分散了注意力,这时再往外提拉,对方就不会有任何感觉!
“姐,您低下头……”
我自动把“洋”字去掉了。
嘴该甜的时候必须要甜,这是我的特长,不然当年怎么能忽悠住那么多老贼。
就在她躬身的瞬间,我已经将那把钥匙提了出来。
眼睛一亮!
钥匙是个龙头造型,红绳从龙口中穿过,金光闪闪,栩栩如生。
整个钥匙约有食指长短,钥匙胚扁平,不是单齿或双齿,两面都是大小不一的深坑,分布的极不规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钥匙。
“姐,你皮肤真好,白!”
我一边说着奉承话,一只手整理着毛巾,另一只手已经将钥匙放进了裤兜。
钥匙还带着她的体温。
随后,又把贴身的一把大号钥匙掏了出来,眨眼间串在那根绳子上。
我带了五把钥匙,从小到大,贴身揣着。
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复刻钥匙的过程中,不能让她脖子空着,哪怕重量有差异,也必须有个东西在里面坠着,这样她才不会发现异常。
至于说为什么要准备五把,因为我不知道要偷的这把钥匙大小。
而贴身放着,是因为人家就是贴身带着的,如果赝品进去后冰凉,那就是找死了!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行了吧?”
我柔声问:“还紧吗?”
“可以了!”
她明显有些不耐烦,虽然我在身后看不到她的脸,估计已经皱了眉。
“好,姐,您往后靠。”
说话间,我轻提线绳,钥匙顺着罩衣往里滑落。
这个角度刚刚好,我甚至看到了里面粉色的文胸,还有两团包裹不住的雪白。
钥匙放好的瞬间,她身体已经朝后,缓缓往椅子上躺。
我佯做掺扶,一只手开始给那根红绳打结。
整个过程如丝般顺滑,完美!
我十分满意。
说来话长,其实从围毛巾开始,到调整毛巾的舒适度,再到她躺下,前前后后也没超过15秒钟。
还要感谢那个活结,否则还要延误5秒。
坐下后。
我打开花洒,试着水温。
小唐进来了,“张哥,我过来给你打下手……”
我不由皱眉,吃错药了吧?
洗个头而已,打什么下手呢?
难道……要偷艺?
随后又有些好笑,洗头就那些手法,自己比他还晚学了两天,有啥值得偷的?
我没搭理他。
水热了,我两只手也热了。
拿起花洒往她头上淋了一点儿,“姐,水温可以吗?”
“行!”她闭着眼睛。
“感觉凉或热,您就告诉我……”
她没说话。
我开始按照流程走,打了两遍香波,第二遍香波泡沫丰富后,开始按摩。
小唐还没走,就站在一边,一副虚心学习的样子。
我轻声说:“麻烦去外面把门关上!”
蓝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门关上了,可这货是在里面关的,真他娘的赖!
杰克逊高亢的声音被隔离在了外面,房间里安静下来。
我两只手一直没停。
她闭着眼睛轻声说:“我刚才注意到了你的手,又细又长,一看就是拿笔杆子的,怎么来洗头了?”
我说:“重读好几年也没考上大学,混口饭吃!”
她不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竟然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小唐的大脑袋凑了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张哥,你真牛逼!”
我扭头看他,这张大脸特像刚出锅还没切的发糕,两个小眼睛就是上面点缀的大枣。
大发糕上满是憨笑,透着奉承。
或许是种错觉,我总觉得这家伙今天有点儿不一样。
二十分钟后,我拿起花洒开始放水。
水声惊醒了蓝荣,她打了个哈欠。
我柔声道:“姐,困了?”
她“嗯”了一声。
水热了,我开始给她冲头,不再多说话,言多必失。
冲干净以后,小唐把干毛巾拿了过来,“张哥,你也累了,我帮你擦吧!”
我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
他只好干笑着把毛巾递给了我。
擦完后,我伸手扶她起来,这女人身子好软,棉花一样。
她轻声说了声谢谢,不过脸依旧那么冷。
这种伺候人的活不好干,我只想快点把事情做完,拿到剩余的一万块钱和父母的消息。
她往出走,我和小唐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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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解释:“前几天和道里分局联合反扒,在透笼街市场遇到了一伙小青荒子,妈的一个小子拿着刀片就划,划了我前胸几下。”
“啥事儿没有,穿棉袄呢,一点儿都不深,过几天就出院了……”
我脸沉了下来。
虽说有时候我是真烦他,可见他受伤,莫名其妙的难受。
有个秘密,我一直没和任何人说过。
1983年的冬天,我把二丫的尸体放在了派出所门前,当时就是大老张出来抱她进去的,我看的清清楚楚。
二丫那病来的急,高烧不退。
我也买了药,琢磨着不行就送她去医院或福利院,可这丫头倔强的很,说挺挺就过去了。
我俩缩在暖井里,我两天两夜没闭眼。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她已经没了气息。
……
“人抓到没有?”我问。
大老张摇了摇头,“面生,人又太多,一眨眼就溜了!”
“那是金老九地盘儿,没传他问问?”
“能不问嘛,那老家伙插上毛比猴儿都精,也没证据,屁用没有!”
“长啥样?”
他伸手就怼,“你要嘎哈呀?”
“我问问!”
“问个屁!好好修你的表!如果让我发现你再手痒痒,马上拘了你,知道不?”
“知道了!”我站了起来,没好气道:“好好养着吧,一天天杵倔横丧的,没死就行!”
“你个小逼崽子……”
他拿起那本《故事会》就往我身上砸。
我扔下一卷五百块钱,三步两步出了病房。
走出医院。
我开始琢磨这事儿怎么办合适。
透笼街是金老九的地盘,如果不是捞过界的,肯定是他的人!
这小子竟然对反扒便衣动了刀片,说明下的货肯定不少,不然绝不会下此狠手。
这行从来都是得手不嫌多,失手不嫌少。
如果被抓时案值小,就会欢天喜地。
因为达不到刑事立案标准,就只能依据治安处罚条例来,罚款或者拘留。
罚款就扯淡了,没谁会缴这个钱,于是就只能拘留。
这小子[掏响]了,又把反扒便衣划伤,道上不可能不传开。
既然传唤过了金老九,这小子肯定被送到远郊藏了起来,这时候想找到人难了点儿!
金老九在分局有人,但层次不会太高,太高的他够不上。
风口浪尖,没人敢轻易答应他什么,我不信他不怕事情闹大了!
不能让大老张白挨这几刀!
我没有BP机,更没有大哥大,所以想要找谁,只能靠腿。
半个多小时后。
我来到了柳树街一家麻将馆。
老王爷曾经和我说过,十赌九输,不赌为赢!
所以,我从不沾赌。
来这儿,是因为我听说金老九爱来玩。
东北话讲,这是他的窝子!
开门的小子长得像个大烟鬼,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九叔来了吗?”我口气亲热。
“你是……”
“猫爷是我三叔!”
他换上了一副笑脸,“猫爷在呢,今天没少赢,快请!”
我进屋就看到了老家伙。
屋里很暖和,就是乌烟瘴气。
六张麻将桌坐满了人,连男带女,哗哗声不断。
猫爷撇着腿,大马金刀摸着牌,一旁还斜靠着个化着浓妆,神情慵懒的大老娘们。
一个人安静惯了,我特别不喜欢这种场合,走过去打招呼,“三叔!”
一声“三叔”,把老家伙叫懵了,一头雾水抬起头。
看到是我,那张老脸瞬间垮了下去。
“忙着呢,有事儿快说!”他收回视线。
上家打出一张牌,说:“三饼!”
他骂了起来,“用不上,都他妈不是什么好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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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已经拿出了他的宝贝工具箱,站在自己的专位旁,笑吟吟道:“洋姐,路易洗的怎么样?”
张思洋从鼻子里“嗯”了一声,扭动腰肢走了过去。
皮特说:“把新买的遮布拿过来!”
“我去!”
小唐屁颠儿屁颠儿地跑过去了,大脑袋一点一点的。
按理说,头是我洗的,接下来的杂活也得我干,可此时小唐欠儿欠儿的拿着遮布已经过去了,张思洋也坐在了椅子上。
为了防止出现其他变故,我要在第一时间把钥匙复刻下来,于是没再往前凑。
他爱干就干吧!
我注意到张思洋在镜子里看我,于是笑笑说:“姐,您坐,我去趟卫生间。”
她没什么表情,还是那副高傲的样子。
我往后面卫生间走,就听她说:“下次还让他帮我洗。”
皮特说:“洋姐满意就好!”
小唐声音谄媚,像极了伺候慈禧太后的李莲英:“姐,您往前一点儿,我给你系上……”
我进了卫生间,插好门,解开裤子先撒了泡尿。
没冲水,而是按下了排风扇开关。
洗完手擦干,我从内衣兜里拿出了一个手掌厚的铁盒子,这是猫爷给我的。
打开盒子,盒盖及盒子里是平整的橡皮泥。
从裤兜里拿出那把龙头钥匙,我又仔细看了看,纯手工的,手艺真不赖!
把钥匙放橡皮泥上,扣上盖子,微微用力,缓缓压下。
静置十秒,打开盒子,小心翼翼地将钥匙拿了出来,龙头位置沾了一点儿橡皮泥,一一剔除干净,这才放进了贴身的内衣兜里。
橡皮泥清晰地将钥匙坯前后深坑都复刻了下来,只是龙头位置有点儿惨不忍睹,没办法,这部分没法用这种方法操作。
不过龙头只是装饰,对开锁来说毫无意义。
合上铁皮盒子,放进了裤兜。
先前贴身放着,是为了让橡皮泥始终柔软,此时放裤兜,是防止体温让压痕变形。
而钥匙放在内衣兜,是为了让它有温度,方便再放回去。
钥匙和盒子,在我身上相互换了位置。
一切顺利。
接下来,我要在二次洗头时,再把钥匙换回去。
哗——
我按下了冲水阀,小便池冲的干干净净,又洗了洗手。
镜子里,我的表情有些狰狞。
因为,我在挤屁。
虽然一直开着排风扇,可我在这里已经五分钟了,如果再进来人,一丁点儿异味都闻不到,这五分钟我在干什么?
小心驶得万年船,细节注定成败,这是我多年来行走江湖的经验。
想的不错,可屁毕竟不是胸,真不是挤挤就能有的,憋了个脸红脖子粗……
我放弃了。
拉开门上的插销,扭动球锁,推开门就看到了一张大脸。
“张哥,”小唐嘿嘿笑着,“大事儿?这么长时间,还以为你掉进去了呢!”
“嗯,有点儿坏肚子!”我说。
他打着哈哈进去了,我听到了插门声。
“小唐——”是皮特在喊,“把那盒卷棒递给我!”
我走了过去,拿起一旁桌上的塑料盒,来到皮特身边,抓起一个卷棒递给他。
“小唐去卫生间了!”我说。
他接了过去,笑骂道:“懒驴上磨屎尿多!”
我漫不经心瞥了一眼张思洋,随后就愣在了那里……
她脖子上那根红绳不见了!
我唯恐是角度问题,端着盒子转到了张思洋身后。
没了,绝对没了!
因为穿着罩衣,她在镜子里是看不到红绳,可从后面却看得清清楚楚。
我第一反应,难道自己没系结实?
钥匙掉下去了?
不对!
我对自己这两根手指信心满满,只要不是人为的,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开。
“嘎哈呢?”
皮特一只手伸向了我。
我连忙拿起一个卷棒递给他。
“路易,”镜子里,张思洋的大眼睛看着我,“喜欢蹦迪吗?”
我呵呵一笑,“不会,没去过那种地方。”
“哦?港岛工作三年,连蹦迪都不会?”
皮特连忙解释:“干我们这行的,别人玩的时候,我们还在忙呢,哪有时间蹦迪?别说他,我都不会!”
张思洋不看他,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晚上我带你去玩儿?”
我的心脏咯噔一下,难道她发现了?
皮特瞥了我一眼,那意思很明显:想啥呢?还不赶快答应?
“姐不嫌我笨手笨脚就好!”我陪着笑说。
她难得露出了笑容,镜子里像朵花在绽放,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小唐回来了。
“张哥,我来吧!”
他接过了我手里的盒子,看着这双小胖手,我心思一动,难道这小子是个[里码人]?
如果他是同行,谁派来的?
我朝张思洋笑了笑,随后退到了一旁细细观察。
又来客人了,一对夫妻。
男的一脸不耐烦坐在了沙发上,侯倩亲热地喊着姐,帮着脱大衣,引着去了洗发区。
我从张思洋进门后开始分析。
本来应该轮到小唐的活,没想到自己被点了将,按理说这没毛病。
可他不应该跑去洗发区,还说什么给自己打下手。
应该是在找机会!
可我并没有给他机会。
如果这货真是同行,唯一出手的机会,就是先前自己去厕所的时候。
想起来了,这小子在给她系遮布的时候,说了一句:姐,您往前一点儿……
不过,因为椅背的原因,让她往前倾一点儿身子,方便系背后的遮布带子,这个操作倒也不犯毛病。
望着那货点头哈腰的奴才相,我又一次疑惑起来。
难道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那就是皮特了,可这就太扯了,听说他在这家店已经两年了!
休息区那边,技师小伟朝我做了个手势,喊我出去抽烟。
我也正有此意。
站在发廊门口一侧,我俩相互点着了烟。
“你知道洋姐是谁的小姘吗?”小伟压低了嗓子,说话时,还瞥了一眼不远处那辆加长凯迪拉克。
“谁呀?”我问。
“金城集团知道不?”
我点了点头。
“她是王大老板的铁姘!”他得意洋洋,好像知道了什么江湖隐密一样。
我笑了笑,岔开话题,“小唐什么来头?”
他撇撇嘴,“听说是皮特一个老乡介绍的,那傻逼,像他妈年画里大头娃娃成了精似的,还勾搭周梅梅呢!你说梅梅姐能看上他?”
我不由笑了起来,真形象,哈哈!
抽了两口烟又问他:“咱们的皮特杨店长,老家哪儿的呀?”
“呼兰杨家窝棚的!”
我大跌眼镜,“农村的?”
“你以为呢?”他笑了起来。
我以为?
我特么以为是巴黎的呢!
我没说出来,却憋不住笑了,他也笑了,继而两个人一起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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