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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太凶猛:闯相府抢姑娘全文版》精彩片段
杨束给许月瑶倒了杯水,“出发前,他雇佣了十个护卫,又跟着镖局,就是遇上山匪,也能够应对。”
“放心吧。”
许月瑶点了点头,起身收拾碗筷。
“我让牌九请了个先生,每日巳时,他会在汀兰轩授课。”
许月瑶往外走的脚步顿住。
门庭衰败,许家只供的起许靖州,平日,许靖州倒是有教许月瑶读书识字,但两人要兼顾生计,到底精力有限,许月瑶仅仅是会读写。
“有美相伴,本世子也能学的进去。”杨束戏谑出声。
这地方的历史跟地球完全不同,请个先生,是很有必要的,不然人家引经据典,你一脸懵逼,非常掉格啊。
最可怕的还是被骂了,以为人家在夸你,这将来要记上史书,得供多少人取乐。
吓唬孩子都不怕找不到故事,就那个杨束,你看看他就是不爱读书,惨的咧,别人指着他脑袋骂,他还呲着牙在那傻乐呢。
许月瑶没敢回头,怕杨束接着调戏她,端着碗走了,一路上,眉眼不自觉的弯下。
家里银钱有限,许月瑶再渴望读书,也开不了那个口,本以为会是一生的缺憾,毕竟她现在的年龄,不适合请先生了,该着手准备的是嫁衣。
嫁了人,读书就越遥不可及了。
“世子。”柳韵走进屋,一脸幽怨,“搞半天,你不是铁石心肠,只是对我不上心!”
“你这听墙角的爱好,就不能改改。”杨束在屋里慢走消食。
柳韵白他,“我有别的消遣?”
“急什么,后头有你忙的。”
“世子待我,隔了一层。”柳韵妩媚之色收了收,语气有些淡。
杨束停了下来,认真纠正,“不是一层,是好几层。”
柳韵脸黑了,“天下男人都一个样,提上了裤子就全然不记得欢好时的亲密无间。”
杨束笑了,柳韵确实是闲的难受,以至于要到他跟前拈酸吃醋,打发时间。
“难怪二皇子至今没动作,怕是还以为你对他死心塌地呢。”
柳韵抚弄手指,抬起眸,魅惑若狐,“世子这话叫奴家惶恐,奴家的身子,可是给了世子。”
“我只是帮二皇子管理倚红楼,别的,清清白白。”柳韵戳杨束的胸口,透着恼意。
“柳韵,你有没有过一刻,拿二皇子当依靠?”
话出口,杨束就摇头,他安排的那场刺杀,柳韵下意识就信了,但凡动了丝真情,都不会那么快做出决定。
柳韵看着杨束,神情一点点收敛,“大业面前,女子轻如柳絮,不值得动干戈。”
“世子的话,比二皇子要动听,可有朝一日,若我跟世子的利益相冲突,你也会毫不留恋的取我性命。”
“世子,我的忠心,取决于你手上的权势。”
“你若死了,当晚我就可以入他人床榻。”柳韵眸色平淡如秋水。
杨束眼帘微掀,柳韵有很多面,转眸间就能更换,流畅又自然,叫人难以分辨,但只有这面,才是真实的。
她不信男人,更不信真心。
在椅子上坐下,杨束轻缓出声,“柳韵,你对我,没那么惧怕了。”
像这种心里话,换之前,柳韵可是半个字都不会说。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你我,还长着呢,足够验证我是花言巧语,还是肺腑之言。”
“不必把男人当衣服换,染病了,我可不治。”
“女子不是只能做附属品。”
柳韵扬唇一笑,坐上杨束的腿,“世子安好,我自不会动其他心思。”
环住杨束的脖子,柳韵吻了上去,“奴家虽不看重清白,但也不希望朱唇万人尝。”
“走。”杨束招呼陆韫。
曹耿嘴巴张了张,可看到点翠头面,他把话咽了回去,这东西给三皇子,他是舍得的,毕竟是将来的皇帝。
但给杨束,比拿刀捅他都难受。
“牌九!”
远远听到杨束的喊声,众人面色一变,不会真叫了人来吧?
棍棒碰撞声验证了他们的猜测。
“简直欺人太甚!”长公主人气的往后仰。
“去,去禀皇上!必须让这竖子知道,建安是谁的天下!”长公主吼出声。
“姑姑,且在他那放些时间。”三皇子走过去,声音冷沉道。
“杨老元帅能点一次兵,就能点第二次,这不是父皇想看到的。”
长公主手指收紧,眸子变换了又变换,她知道三皇子说的是事实,杨束跟长公主府闹起来,皇上只会选择息事宁人。
看了看大厅里惶恐的众人,长公主狠狠甩袖走了。
一个臣子骑到主子头上,如何不该杀!
“表哥。”
三皇子朝曹耿点头,示意他把东西送出去。
“实在可恨。”曹耿愤愤出声。
“不急。”三皇子眸底杀意一闪而逝。
“发生何事了?”驸马曹桓在小厮的搀扶下走进大厅,一句话咳嗽了三声,苍白的脸,瞧着就病弱。
他五官十分俊朗,貌比潘安,这也是当年被点为探花郎的主要原因。
如今虽年纪大了,却也未减多少风采。
“谁让你们扰父亲的!”曹耿怒喝。
为了给长公主贺生辰,曹桓操劳过度,犯了旧疾,大夫叮嘱卧床静养。
“不怪他们。”曹桓捂嘴咳嗽,皱眉看向大门的方向。
“父亲,是定国王府的杨束,你先回去吧,别受了风,儿子会处理好。”曹耿说着看向小厮,让他们把曹桓扶回去。
“别与他蛮干。”曹桓一再回头,不放心的叮嘱。
三皇子从始至终没说话,对曹桓这个姑父,他是瞧不上的,软弱无能,也就运气好,尚了长公主。
不感恩戴德,还与人私通。
要不是姑姑大度,这种货色,也配留在公主府,就该处极刑。
“世子,这是点翠头面,东西给你了,带着人回去吧。”
长公主府的管家指着小厮搬来的箱子,冷着脸开口。
杨束抬起手,让护卫停下,他走过去将箱子打开,数了数后,笑容绽放出来,“你说说你们,要早给我,大家至于不愉快?”
“真是的。”杨束碎语抱怨,招呼护卫抬箱子。
领着人,杨束像个高脚鸡一样往外走。
啪的一声脆响让杨束回了头,他的左后方,一个瘦弱的少年摔在地上,低着头,瞧不清面容。
看了两眼,杨束就要收回视线。
这时,少年抬起了头,一张脸上满是污垢,眸子极黑,杨束目光凝了凝,他在少年的眼睛里瞧到了十分熟悉的愤恨和不甘。
“世子。”陆韫轻唤他。
杨束从回忆里抽离出来,下意识抓住陆韫的手。
但只片刻,杨束眼底的脆弱就消失了。
上了马车,杨束将陆韫揽进怀里,“本是隔应下他们,没想到收获颇丰,先凑合戴,等将来,我给你打造更好的。”
陆韫靠在杨束胸口,“世子把人又得罪了一遍,要小心些三皇子,他不像表面上的平易近人,你一而再的让他丢脸面,他心里怕是对你恨极了。”
杨束一笑,将陆韫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把玩,“深宫出来的人,大部分都能忍,现在还没碰到他的底线,他就是想杀我,也不会动手。”
“老爷子是病虎,但发起威来,不是他一个皇子扛得住的。”
“世子把点翠头面拿去当了吧。”陆韫从杨束怀里起来,现在是不会动手,但老爷子一闭眼,积攒的怒气会加倍发泄到杨束身上。
“春满楼。”杨束进车厢前,扬声道。
在陆韫身侧坐下,杨束打开折扇给她去热意,“成婚这么久,都没带你逛过,先尝尝春满楼的芙蓉鸡。”
“然后,我们去溪湖赏莲花,可好?”
陆韫应了声好,自然的把头靠在杨束肩上。
杨束将她揽进怀里,笑意深了几分,这样纯粹的男女之情,是他不曾感受过的。
一直玩到天黑,杨束才回去。
圣旨已经到了,和庞齐说的一样,中郎将。
老爷子就是给力。
冯家,冯柏一脸愤愤,“杨匹夫嚣张妄为,更是有造反之举,皇上不处置就罢了,还封赏了杨束!”
“他凭什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冯尚书看了眼冯柏,“心里不舒服?”
“有什么好比较的,不过是安抚杨廉。”
“以杨束的资质,别说中郎将,就是给他元帅之位,他又能构成什么威胁。”
“你的目光,不应该放在他身上。”
冯尚书语气浅淡,将手上的书翻了一页。
“儿子就是气不过。”
冯尚书闻言轻嗤,“杨家为了燕国牺牲了多少,区区中郎将,随便提一个杨家人出来,身上的功劳,都远不止。”
“杨束是废物,但他身后是杨家,什么样的封赏,他都受得。”
“若非杨家后继无人,杨束和清婉的婚事,我是真舍不得退啊。”
冯尚书放下书卷,“可惜杨廉老迈,杨家注定要覆灭。”
“别去招惹杨束,等老匹夫死了,再动手,他后院的人,一定处理干净。”
“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冯尚书眸底是漠然之色。
“儿子明白。”冯柏微低头,怒气已经散了。
一摊烂泥,再怎么铺路,他也成不了龙,徒增笑话而已。
二皇子府,郭启摩挲手上的扳指,他要能拿到杨家军就好了,何愁坐不上那个位置。
兵权,真是叫人眼热。
奈何定国王府是父皇的眼中钉,谁敢碰,一定是个死。
“都准备好了?”郭启看向底下的暗卫。
“一切妥当。”
“下去吧。”郭启眸色微暗,杨束大婚,定国王府总会有空隙。
“世子,何阶表忠心了。”牌九贴在杨束耳边低声道。
杨束没意外,他送去刑部的纸条,上面圈起来的人,无一遗漏都被逮了进去。
肥差里,有几个屁股能干净的,都不用细查。
相较杨老爷子杀的人,杨束这就是小孩子过家家,没人当回事。
只要侵犯的不是自己的利益,上层的勋贵,压根不会干涉这爷俩,爱怎么闹怎么闹。
点了点桌子,杨束抬眸,“如此,就可以开始下一步了。”
“缓上几日,等建安水静了,让何阶去荣昌米行对面开个小铺子,卖米。”
“自己上门,可比不得别人上门。”
牌九看杨束,“世子,在荣昌米行对面卖米……,还是小铺子,你确定何阶卖的出去?”
“瞧着就是了。”杨束打开折扇,本想装个逼,但慢悠悠摇了两下,他加快了速度,这天越发热了。
待惯了空调,夏天对杨束就是折磨,奈何他是生意人,不是技术工,整不出空调。
“咱们府里存了多少冰?”
“一地窖。”
“那应该能度过酷暑。”杨束折扇缓了缓,要不够,到时候就制点,空调整不出来,冰块他还是可以的。
庆功宴上毒害定国王府世子,看在忠顺王爷辛劳多年的面上,皇帝没要郭子维的命,而是流放三千里,永禁卫戎塔。
对这个结果,定国王府似是很满意,一老一少都没再闹腾,消停了。
日子就这样平静了下来,建安也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杨束看着送来的喜服,怔愣了好一会,后天就是十一了。
一众人就这么张扬的进了倚红楼,甫一出场,就是焦点。
“侯周,你小子别装睡啊,快说说,都有哪些新人。”
杨束啪啪两巴掌打醒“昏迷”的侯周。
侯周捂着脸,眼泪差点没下来,畜牲啊!他都装晕了,还不肯放过他!
“竹兰、墨荷、元眉、点翠。”侯周念着人名。
大堂的公子哥们脚步往后挪,想逃的心写在脸上,但大门被杨束挡的死死的。
“世子,有些日子没来了,身体可大好了?”
一道娇媚的女声,带着笑意从楼梯间传出,缓解了大堂凝滞的气氛。
杨束抬眸看去,有片刻的愣神,极妩媚的一个女人,不同于陆韫的青涩,她浑身上下透着风情,眸中似含着春水,撩人心弦。
杨束对她不陌生,应该是原主对她不陌生,柳韵,倚红楼的老板,二皇子的心头肉。
要不是有主,这等姿色,早被建安的公子哥们吞吃下肚。
“大好了。”杨束一脸猪哥相,眼珠子恨不得黏到柳韵身上。
倚红楼能吸引建安最顶尖的公子哥,柳韵占很大的因素。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这样的妖精,谁能不心痒痒。
吃不着,多看两眼也是好的。
“上二楼,我让仙儿给世子舞一曲。”柳韵唇角噙着笑意,明明只是平淡的一眼,却透着无法言说的媚意。
顶顶的尤物,这是杨束对柳韵的评价。
“柳老板好生不公,仙儿半月才出来一次,我们怎么央求你都不允,杨束一来,你倒是大气了。”
看气氛活络了,有人不满的叫嚷,想让柳韵再做点安排。
柳韵还没说什么,杨束先开口了,“不瞧了,今儿赎人!”
大堂为之一静,目光又落在杨束身上,稀奇了,他竟然不馋仙儿了,这是要赎谁?
“是哪位姑娘入了世子的心?”柳韵美目流盼,声音能酥到人心里。
杨束咽了咽口水,朝柳韵伸了手指。
众人吸了口凉气,他们哪不知道倚红楼柳韵才是最绝色的那个,但人家是二皇子的人啊,杨束真是能耐了,敢明着动心思。
柳韵笑容淡了,“世子,还是另择人。”
杨束转头看向侯周,眉毛一挑,就是一巴掌把他打醒,“侯周,我往日没少请你,这赎银,你就替我给了。”
话说完,杨束冲向柳韵,抓起她的手就往外走。
众人惊傻了,强抢这是?
倚红楼的人反应过来,赶紧去拦。
“看戏呢,上啊!”
杨束冲护卫喊,把试图挣脱的柳韵扛上了肩。
护卫们都是叹气,他们在战场上何等威风,如今竟然帮纨绔抢女人,丢人啊。
侯周目瞪口呆,从躺椅上滚了下来,他付赎银?你特么可真敢说啊!二皇子不一巴掌打的他转几圈。
倚红楼混乱成一团,护卫的身手很硬,一脚一个,有他们阻拦打手,杨束很顺利的把柳韵带走了。
定国王府,柳韵杏眸含怒,几乎要喷出火。
“放心,二皇子不敢上门。”杨束宽慰她,将人扔上床。
“杨束!”
柳韵语气凛冽,再没了从容。
杨束一笑,“这是要守身?”
倒了杯水,杨束仰头喝下,“进了这里,谁还会相信你是干净的?”
柳韵手指收紧,眸中带了恨意,怎么也没想到会叫杨束毁了,一个她平日不愿正眼瞧的玩意。
虽把人扔上了床,但杨束没急吼吼的扑上去,他抢柳韵,可不是为了享用这具千娇百媚的身子,青楼,最容易收集到情报。
整个建安,只有柳韵不想知道,没有她不知道的。
一个对储位有心思的皇子,怎么可能毫无目的的给柳韵站台,这里头,复杂着呢。
“你过来试试。”柳韵眸色幽深,静静的看着杨束,让人有种暴风雨欲来的感觉。
杨束皱起眉,把解开的腰带系上,“二皇子有什么好的,早晚叫你求我。”
杨束大步离开,将房门关的震天响。
柳韵软下身子,她的衣领上抹了毒,是用来给她自尽的。
但不到绝路,柳韵不想死,杨束要硬来,她不介意毒死他。
二皇子府,郭启怒掀桌子,“杨束!”他从牙缝里蹦出字,眼底是森然的杀意。
“殿下。”
谋士徐朗出声,“杨束动不得,他抢赌坊,打上禧国公府,皇上那边,却没有半点动静,甚至巴望杨束闹的再大些。”
“好以此消了定国王的怒火。”
“你要对他动手……,一个皇子换定国王府垮台,皇上是愿意的。”
“本宫看的清。”郭启阴沉着脸,大步出了去。
“小姐,世子把倚红楼的柳韵抢了回来……”
墨梅说着瞅陆韫的面色,一天比一天能闹啊,之前还是抢钱,现在抢女人,小姐怕是已经被他抛到脑后了。
也好,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
陆韫蹙了蹙眉,柳韵?想着杨束一系列的行为,陆韫很怀疑杨束的动机,他真的是图色?
要好色,他们同屋大半月,也没见他行夫妻之事。
这个人,越发看不透了。
“世子,柳韵是二皇子的人。”牌九木着脸开口,内心此刻就像一潭死水,没救了,这是彻底没救了。
“二皇子怎么了,我瞧上了就是我的,有能耐他抢回去。”
牌九嘴角抽了抽,“老太爷只有一载。”
“说的好像我安分守己,一载后,他们会放过我,牌九,你也不是天真的人啊。”杨束打开折扇,瘫在椅子上。
“世子,凭定国王府的实力,拼一把,是能推新皇上位的。”
杨束掀了掀眼皮,这就是他为什么不找杨老爷子摊牌的原因,这些人思想很固化,老子不行,就推儿子,完全没想过皇帝能自己做。
杨老爷子要还念着跟先帝的兄弟情,知道他想造反,一个插手,就能让他所有的计划胎死腹中。
得把事情做到回不了头,让杨老爷子看到,他这个纨绔不是不中用,他有争霸的能力,并且会比皇位上那一家子做的更好。
那个时候,不怕杨老爷子不选他。
兄弟感情再深,那也敌不过孙子啊。
“你说的很对,去打听打听,建安最近有什么大型活动,像诗会,花魁大赛啊。”
牌九转身出去了,这是完全没把他的话往心里去,满脑子的女色。
果然,不能对世子抱期望。
他在禧国公府,纯粹是脑子灵光了一下。
缩在角落的掌柜,见杨束一行人走远了,这才抬起头,扫了眼横七竖八躺地上哼叫的护卫,掌柜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明知道杨纨绔疯魔了,你说你惹他干什么。
昔日旧爱,和旁人论婚,常人尚心里憋闷,何况疯了的杨纨绔。
看吧,躺一地了吧。
呜呜呜,他的胭脂啊!
“小,小姐。”
侍女抖着身体,杨束怎么这么吓人了。
冯清婉唇角紧抿,她低估了杨束的恶,现如今,只有皇上制得住他,但定国王刚立了大功,杨束再作奸犯科,也定不了死罪。
此等恶徒,真是叫人厌极。
杨束走了,店铺也敢开门了,纷纷倒吸凉气,拆户部尚书家的马车,打三皇子的护卫,杨纨绔是真疯啊!
还好他们门关的快!
“小姐。”
眼见人越来越多,侍女有些急了,但马车轮子让杨束卸走了,她们根本走不了,只能忍受周遭人看笑话的目光。
“世子,三皇子赶去了,冯家人也到了。”马车里,牌九禀道。
杨束吐出葡萄皮,“看的出来,三皇子很喜欢冯清婉,牌九,他俩以前是不是就走的极近?”
牌九看了看杨束,想着怎么开口含蓄点,三皇子俊美,才华出众,确实不是世子能比的。
“可惜了,冯清婉的嫁妆肯定丰厚。”
牌九嘴角抽了抽,感情你惦记的不是人……
“吓着了?”
杨束看了眼缩在角落的许月瑶。
“你不是喜欢她?”
“以前可能有些,但她瞧我的目光,你不是看到了?”杨束丢了个葡萄到嘴里,“婚都退了,还捧着她做什么。”
“你哪一面才是真的?”许月瑶抿了抿唇。
“这哪说的清,我们相处的时间还长,你自己观察。”
杨束掀开车幔,朝外面看了看,凶名远扬的好处,不会有堵车的困扰,一路通畅。
等杨束带许月瑶回去,整个建安都知道他喜欢上了新美人,为了讨她欢心,买空了半条街。
“殿下,吏部传信来,说定国王府递了话,让许靖州去会宁县任县令。”
“那边已经写好了任命书,往上呈交了。”
郭启的心腹,到他跟前禀道。
郭启捏紧了椅手,眼底是森森的杀意,这个蠢货!一而再坏他的事。
“殿下,为了保住许靖州的命,许月瑶已经从了杨束。”
郭启掀了茶碗,竟是从了!以许月瑶的性子,不应是不甘受辱,撞死在定国王府?
她竟从了!
“许靖州什么态度?”
“从定国王府离开后,他把自己关在屋里,一步未出。”
“殿下,还要拉拢他吗?”
郭启眯了眯眼,若许月瑶死了,许靖州怒恨之下,为报仇,必竭尽所能助他成事,可现在,他心系许月瑶,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救出人。
许靖州已经求了他一次,他要一再拒绝,势必让许靖州寒心,甚至一并怨恨上。
定国王府也就剩一载嚣张了,与其费心救人,不如等他灭亡。
到时,若顺手,就保下许月瑶,若人在这之前死了,也怪不到他身上。
他只需在许靖州艰难时拉一把,就能把人收获了。
“暂时不必理会,让他去会宁县磨练磨练。”郭启面色淡漠。
“三皇弟那什么动静?”
“送冯清婉回府后,三皇子就回了自己的府邸。”
“都很沉得住气呢。”郭启语气讥讽,这会闹到父皇面前,杨束顶多挨个训斥,连皮肉都伤不到。
要因此被他记恨上,就是没完没了的麻烦,万一杨束被人剁了,作为最大的嫌疑人,杨老爷子是真有能力让你陪葬。
百害无一利的事,从不在他们的选择里。
皇家人再喜欢,也不会失智,他们的目标,是至尊之位。
“小姐。”
墨梅红着眼眶的看陆韫,什么人啊,抢了一个又一个,之前好歹是青楼女子,虽不像话,但也就是名声受损。
反正杨纨绔名声差。
可他昨儿抢的是进士的妹妹!
清清白白的女子!
这人已经不是好色了,是丧尽天良!禽兽!
陆韫皱了皱眉,“世子回来了?”
“嗯,领着许月瑶回了院子,那姑娘也是个可怜的。”
“小姐,你去哪?”
墨梅见陆韫走了,连忙追上。
“去见世子。”
“小姐?”墨梅大惊失色,一把拉住陆韫,“小姐,别去!你劝不住的,那就不是个人。”
“在院里待着。”陆韫拿开墨梅的手。
“小姐!”
墨梅流下两行泪,这不是找死嘛!
“奴婢陪你一起。”
陆韫看了看她抖个不停的手,轻笑了出来,这副状态,一见杨束,怕能当场吓晕过去。
“不必了,在院里守着,我要一个时辰没回来,你就去栖霞院。”
“记住了?”
“小姐,咱们为什么不直接去栖霞院,让老爷子惩治他。”
“我要先了解清楚情况。”陆韫眸色幽幽。
“这还要了解,明摆着啊。”墨梅嘟囔。
陆韫看了她一眼,迈步往外走,一个大半个月连她手指都不碰的人,绝对不是表面上那样好色。
“世子,夫人来了。”牌九敲了敲门。
杨束挑眉,稀客啊,陆韫竟会主动来他的院子。
“门没锁。”
听到这话,牌九推开门,往一旁让了让。
陆韫朝里看了看,抬脚进了去。
杨束的房间,她不是第一次来,新婚日,杨束坠马,作为妻子,她得从旁照料。
“来劝我善良的?”杨束随手合上地图,眸子看向陆韫。
“世子需要人劝?”
杨束走下去,一直到陆韫面前,“看出了什么?”
“世子心有丘壑。”
杨束一笑,俯下身去瞧陆韫,少女的眼睛很美很清澈,因他凑近,有些许慌乱。
“骗人,还不是怕我。”
杨束走至一旁坐下。
陆韫停滞的心飞快跳动,好一会,她望向杨束,“世子为何不否认?继续装下去。”
“情况不同,之前人多眼杂,心思莫测,现在都是老爷子的兵,不必那么紧绷。”
“你是个聪明人,当知道自己和定国王府撇不开了,老爷子一闭眼,咱两都得上路,他们不会给遗腹子出生的机会。”
“尽管你可能压根没怀上,但还是死了让人放心。”
“武威侯府经我那么一闹,他们连带你一起怨恨上了。”
“左右都无路,你只能期盼定国王府好。”
“既不用担心你往外说,干脆坦诚了,也免得你坏事。”
尽管猜测到了,但杨束直白说出来,陆韫心里还是一惊。
这些年的恶行,竟是他表现出来给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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