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朝歌卫韫的现代都市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完整文本》,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朵花花”创作的《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小说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想来是那祁氏护短,夸大其词了吧?这般想着,叶庭之不甚在意的随口夸了叶朝歌两句,便转了话茬:“方才下人来报,母亲明日便会自普乐寺返程回来,柏儿,正好你在家,明日便由你去接了你祖母回来。”叶辞柏皱了皱眉,分毫不给面的拒绝,“儿子明日有事,去不了。”当下,叶庭之拉下了脸,拍桌而起,“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胡混,为了玩乐,你竟连孝道也不顾了?”......
《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完整文本》精彩片段
阳春三月,春意融融,微风拂柳。
此时的国公府湖心亭中,茶香四溢。
祁氏亲自烹了茶,分别给了对面一双儿女,目含期待。
叶辞柏素来糙,不耐这些个,接过来仰头一口就喝了个干净,吧嗒吧嗒嘴,道:“我尝着都一个味啊。”
祁氏:……
叶朝歌打趣道:“什么味啊?”
“自是茶味呗。”
母女俩对视一眼,随之笑了起来。
祁氏摁了摁眼角,嗔怪道:“你啊,和你外祖一个样,再好的茶给了你们,也无异于牛嚼牡丹,让你来品,没得白瞎了我的好茶。”
叶辞柏无所谓的耸耸肩,人各有志,他志不在此道,自是不懂得这个中的门道。
见他如此,祁氏都懒得说什么了,自己的儿子她这个当娘的最是清楚不过,转而问女儿,“歌儿,你觉得娘这茶如何?”
叶朝歌执起品了口,回味稍许,道:“茶香高锐而持久,汤泽嫩黄,饮之鲜醇柔和,细细啜之,馥郁若兰,满口生津,好茶!”
说完,捏起帕子摁了摁唇角,在祁氏期盼的注目下,微微一笑,“若女儿所猜不错,这应是母亲前日同女儿所讲的明前西湖龙井。”
“你还记得?”祁氏惊喜道。
叶朝歌微笑颔首,“记得一些的。”
啪啪——
叶辞柏竖起大拇指,“妹妹真是聪慧,母亲前日讲过的便记下了,且还运用自如,为兄佩服。”
“兄长谬赞了,还不一定对呢。”
“不,你说的很对,这的的确确是明前西湖龙井,歌儿啊,你当真是让娘惊喜得很呐。”
祁氏满脸笑意,眸底盈满欣慰之光,算下来,自女儿回来至今已有两日余,这两日朝夕相处下来,她逐渐发现,自己的这个女儿聪慧过人,但凡是她说过的,或是做过的,只需一遍她便能一字不落的记下来,且由她做来时,竟也是分毫不差。
虽说女儿能归来她已是别无所求,不求她有多么的优秀,惟愿她一生平安喜乐,但这世间又有哪个当娘的会嫌自己的孩子聪明优秀啊?
是谁说她的女儿养在山沟里就一定会粗鄙不堪,她的女儿明明聪慧着呢,如果不是自小被拐去了山沟里,恐怕这上京第一才女早该换人了才是。
如此想着,祁氏面上隐隐流露出自豪骄傲之态。
面对生母和兄长的赞许,叶朝歌执杯借以掩去到嘴的叹息。
他们不会想到,为了这些,她曾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和努力,所谓的聪慧,不过是她半宿半宿不睡觉一点点逼出来的。
不过……
望着面前母兄的欢喜,叶朝歌觉得,那些被人不屑一顾的努力,在这一刻,是值得的。
至少,她最在乎的两个人是欢喜的。
亭中充满了欢笑声,母慈子孝女娴,一时间气氛温馨而和睦美好。
这时候,叶庭之走了过来。
“老远就听到你们母子在笑,在说什么让你们笑得这么开怀啊?”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刚回来便来了这里。
“你回来了。”祁氏起身相迎,带着人坐下,倒了杯茶给他,才道:“在说我们的女儿呢。”
随后将方才的事,以及这两日她的发现,说与叶庭之听。
“哦?”
叶庭之微挑眉,昨日他还听说这个刚回来的女儿大字不识一个,规矩礼仪一概不懂,今日便告诉他聪慧过人?
想来是那祁氏护短,夸大其词了吧?
这般想着,叶庭之不甚在意的随口夸了叶朝歌两句,便转了话茬:“方才下人来报,母亲明日便会自普乐寺返程回来,柏儿,正好你在家,明日便由你去接了你祖母回来。”
叶辞柏皱了皱眉,分毫不给面的拒绝,“儿子明日有事,去不了。”
当下,叶庭之拉下了脸,拍桌而起,“你能有什么事,还不是跟那些狐朋狗友胡混,为了玩乐,你竟连孝道也不顾了?”
听着这话,叶朝歌心头陡然一寒,这么一番话不可谓不重,简直就是把兄长往忤逆不孝上面推!
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叶庭之就已动了毁掉兄长的念头!
之前她还以为,叶庭之就算后来对待兄长狠心绝情,是受了那外室母子的挑拨,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总是有几分情意在的。
可如今看来,是她过于高估了。
“老爷,你说这话就委实严重了,柏儿自小便秉性纯良,洁好自身,他哪里有什么狐朋狗友啊。”
祁氏也被丈夫的一番话给唬了一跳,这要是传了出去,就算不是真的,最后也会被传成真的。
届时,儿子的名声还能有个好?!
“哼,有没有他会跟你说?他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成日里不着家在外面干了什么你会知道?”叶庭之铁了心借机发挥。
今日传来捷报,那老不死的又立了功,陛下龙心大悦,当朝说出待其班师回朝后大加封赏,要知道,他现在已经是镇国大将军,仅凭镇国两个字,便是朝野上下的独一份,若是再封赏,他就休想再有翻身做主的可能,届时,他又如何给他们母子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分?
早年,那老不死的在战场上伤了身子,终身无子,格外看重叶辞柏这个外孙,有心让他继承祁家军,当他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祁氏这个女儿,二十年了,他一直不信任他,就想培养了叶辞柏让他顾忌!
叶辞柏是他的亲生儿子不假,可惜,他骨子里流着祁家人的血,且他自小便与那老不死的亲,对他这个亲父却向来随意为之,既然如此,舍了他又如何,反正他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长子!
一个忤逆不孝之徒,纵你本事再大,也难翻盘!
心中这般盘算着,说出来的话也越来越重,如果一开始还是质问,现在则是字字诛心,隐有坐实之意。
叶朝歌每听一句,心中的寒意便添上一分。
“父亲!”
正说得起劲的叶庭之被打断,顿生不满,蹙眉看过去,“做什么?”
叶朝歌压了压心头翻腾的怒火,微微一笑。
……
叶思姝红着眼睛上前,握上她的手。
“妹妹你回来了就好,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祖母常说,至亲之间要互相帮助,如此家才会兴旺。”
老夫人赞许的看向叶思姝,“姝儿啊,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你就记住了,还能运用至此,真是好孩子啊,祖母为你骄傲。”
老夫人身边的人听此,立马附和,话里话外赞许大小姐聪明云云。
陆恒脸上更是堆满了笑意,眼底满满都是爱意,看得叶朝歌只觉得腻味死了。
不过倒是让她颇为好奇的是,叶思姝什么时候如此沉不住气了?
当初初见时,她可是稳稳的,将大家闺秀表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衬托出了她的上不得台面。
而今日,她却当着众人的面踩她搏好感,这可与叶思姝的性格不符啊!
难道她不怕得罪狠了祁氏和叶辞柏?!
在接收到祁氏的瞪视时,叶思姝知道自己此举激进了,都不是傻子,即便祁氏再单纯,但并非是单蠢,自然看得出她的用意。
她也知道,自己这般这般踩着叶朝歌搏好感,势必要得罪祁氏,但她不后悔!
叶朝歌的优秀出乎她的意料,想到之前佳雨给她的传信,叶思姝很是烦躁。
说实话,最初听闻找到叶朝歌的时候,她很是惶恐忐忑了一段时间,在得知叶朝歌在山区里成为一个傻子的童养媳时,这颗心就放下来了,尤其是老夫人的态度,给了她很大的信心。
渐渐的,对此女她也不再放在心上,去普乐寺今日方归,也是她想给她一个下马威,同时也让国公府那些见风使舵的下人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即便她是叶家的养女,但在老夫人的眼中,她比嫡女还有位置!
直到两日前收到佳雨的传信时,久违的忐忑再次浮上心头。
祁氏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毕竟这些年她人不人鬼不鬼的一心思念叶朝歌,但让她意外的是叶辞柏的反应!
他竟然亲自去接了人回来!
要知道,叶辞柏一年四季几乎扎根在祁山军营,前段时间老夫人的寿诞他都没有赶回来,只派人送了礼,而今,他竟然为了叶朝歌,不但回来了,且还是亲自去接了人!
这让她如何还能坐得住!
最关键的是叶朝歌这个人!
她与她所想的乡野土包子完全不同,她了解佳雨的性子,深知那封信里必有很大的水分,但她也知道,能让佳雨亲自给她传信,叶朝歌此人必定不简单,而且,佳雨说过,一路上她不但没让叶朝歌吃瘪,且自己却处处受到掣肘警告。
尤其是在今日见到叶朝歌本人,莫名的心底涌出严重的危机感,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人,将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所以,她坐不住了!
短短一瞬间,叶思姝心思便转了好几道弯,迎上祁氏的瞪视,无辜一笑。
祁氏愣了愣,犹豫起来,难道真是她想多了吗?
叶辞柏是个典型的糙汉子,他是叶家唯一的嫡子,又被祁老将军一直带在身边养着,自小没经历过后宅的勾心斗角,对于叶思姝方才的话,他也只觉得有些刺耳,其他的就没什么想法了。
叶朝歌不动声色的将几人的反应看在眼里,无奈的摇摇头,她这个兄长啊,这个性子还真是让人头疼,也难怪前世会被逼得离家不回!
老夫人拉着叶思姝猛夸,不自觉的形成一方地域,将叶朝歌他们排除在外,泾渭分明。
过了一会,老太太终于觉得自己冷落了刚回来的孙女,干咳两声,“歌儿,姝儿虽比你年长,但你们年纪相仿,有什么不懂的你便寻她,知道吗?”
叶朝歌险些忍不住的仰天长笑,叶思姝比她年长?年长几年还是几岁?她们分明是同年同月同日,如果在她的眼里,早出生半个时辰就算年长的话,那就年长好了。
叶思姝喜欢长,那就长吧!
“祖母说的是,以后还请思姝姐姐费心了。”
叶思姝面色一僵,拢在袖袍中的手指不自觉的掐入手心,思姝,思姝!
这是她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因为这两个字无一不在提醒着她的存在是代替叶朝歌的赝品!
多年来,无人叫她思姝,即便是在外,也被人恭敬的称一声叶小姐!
可这个刚回来的土丫头竟然叫她思姝!
虽然只是僵硬了一瞬间,但叶朝歌还是看出来了,她是故意的!
叶思姝哪里痛,她就往哪里踩,专捡她的肺管子戳!
两人心里的官司老夫人不知道,也没觉得叶朝歌的话有哪里不妥,欣慰的点点头,“好孩子。”
正说话间,突然外面传来阵阵嘈杂叫嚷。
叶思姝眼睛一亮,来了!
叶朝歌就站在她的对面,她的一举一动自然没有漏下,心下疑惑,直到老夫人呵斥是谁在外嚷嚷把人带进来,看到进来之人是谁时,叶朝歌才了悟。
佳雨!
“老夫人,求老夫人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奴婢……实在是走投无路被逼的没办法了啊!”
一进来,佳雨便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喊的撕心裂肺。
在佳雨进来时,刘嬷嬷便觉得不妙,尤其是在看到佳雨面色憔悴,整个人明显消瘦了许多,一副病歪歪模样时,更为不安。
连忙看向叶朝歌,后者却眉目不动,看到她投来的视线时,丢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不知为什么,刘嬷嬷焦虑的心,突然间就平静了下来。
转念一想也觉得自己小题大做了,自家小姐可不是任人拿捏的面团子!
老夫人刚开始还有些疑惑,没有认出下跪之人是谁,还是身边的下人附耳提醒了句后,才恍然。
“这是怎么一回事?佳雨……你怎么会变成这般的一副模样?”
对佳雨老夫人自是有印象的,叶思姝身边伺候的丫鬟,只不过,眼前的佳雨和印象中的佳雨完全不同,也难怪刚开始她没有认出来。
佳雨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的,听到老夫人的问话,连忙哭喊道:“奴婢,奴婢……求老夫人做主啊!”
……
听到这个解释,叶朝歌撩了撩眼皮,不过并没有多言,只道:“既是如此,思姝姐姐请。”
路上,叶思姝一个劲儿拉着叶朝歌说话。
一会说:“妹妹现在比之刚回来时白了许多,脸上也有了些许的肉,更好看了呢。”
叶朝歌:……挑眉。
又说:“妹妹今天穿的衣裳真漂亮,极衬妹妹的颜色……”
叶朝歌:……淡定自若。
再说:“妹妹的簪子真漂亮……”
叶朝歌:……
还说:“妹妹的耳坠子……”
叶朝歌叹了口气,“思姝姐姐你要是喜欢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妹妹回去后便派人送去给姐姐可好。”
叶思姝:“……”
费了半天的唇舌,得到的却是施舍!
叶思姝简直要咆哮了。
叶朝歌假装没看到她变了几变的脸色,继续说:“思姝姐姐瞧上妹妹的衣裳簪子和耳坠子,这些妹妹都可以给你,只是妹妹这脸上的肉是给不了的。”
所以,你说再好看,也不能给你!
噗——
身后传来压抑的笑声,叶思姝的脸色黑如锅底。
扯了扯脸皮,扯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妹妹误会了,姐姐不是想要妹妹的东西,只是单纯的觉得好看。”
……
叶朝歌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思姝姐姐不用解释,妹妹都懂。”
你懂个屁!
叶思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声音几近扭曲道:“母亲还在等我们,我们快走吧……”说着,脚下生风一般,越过叶朝歌而去。
直到叶思姝一行人走远,刘嬷嬷才近前两步,“小姐,大小姐方才是在夸您。”不是在问您要东西。
“我知道,她在讨好我。”而她,是故意的!
刘嬷嬷息声了,默默的退回原来的位置。
到了致宁苑的时候,叶朝歌便见叶思姝带着人正等在院门口,明显是在等她,而经过这么一会的沉淀,她已然恢复如初,笑语晏晏的撒娇说妹妹好慢啊。
叶朝歌木着小脸不做声。
许是经过了刚才的鸡同鸭讲,叶思姝在面对叶朝歌的心理上强大了许多。
“走吧妹妹。”主动挎上叶朝歌的胳膊,噙着笑带着她进了致宁苑。
见到亲女和养女挎着胳膊进来,祁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狐疑的看向叶思姝,这丫头在搞什么鬼?
“女儿给母亲请安。”
祁氏回过神来,收起疑虑,招呼二人起来,稍稍坐了坐,便一起起身去往福禄苑。
在路上,祁氏借口招来了刘嬷嬷,压低声音问她是怎么回事。
刘嬷嬷便将刚才发生的事简单的说了一遍。
“叶思姝讨好歌儿?”
刘嬷嬷点点头,“是啊,特别的奇怪。”
祁氏也很纳闷,若没有佳雨一事,也许她也只当是她们感情好,想要好好相处了,但在经历了佳雨一事后,打死她也不会这么想。
至今她还记得那天晚上,佳雨对她说的话。
谁能想得到,一直以来乖巧可人,温柔温婉的叶思姝会是个那般心狠之人!
这时,陈嬷嬷凑过来,“夫人,会不会与老将军即将班师回朝有关?”
前头祁氏她们说话的声音极小,且掩饰的很好,若是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她们在说话。
到福禄苑,老夫人已经梳妆完毕在等着她们了。
对于叶思姝与祁氏和叶朝歌一起过来并不觉得奇怪,反倒看着这般的一个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的组合笑得很是慈祥。
“这样就对了,一家人理应如此和美,你们都要记住,家和才能万事兴。”
“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叶朝歌和叶思姝也跟着如是说道。
“好了,都坐吧。”
落座时,叶思姝罕见的没有凑到老夫人身边,而是挨着祁氏坐,叶朝歌依次。
叶朝歌对此也只是不动声色的闪了闪眸子。
这世,这是她第一次来福禄苑请安,可在前世,风雨无阻地日、日前来,直到她出嫁前。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每次,叶思姝都会凑到老夫人的身边,伺候她这个,伺候她那个,将贤淑两个字发挥的淋漓尽致。
而将她衬托的不但不讨喜,且木讷蠢笨至极。
这些,她记忆犹新!
从一大早叶思姝去到她的一甯苑开始,她便觉得极为反常,此次见到她坐在下面,也仅是看了眼。
老夫人先是说了一些家宅安宁,相亲相爱的场面话,然后便命人传膳。
围坐在一起吃过早膳后,老夫人便极为爽快的让人散了。
整个请安以相亲相爱开始,又以相亲相爱结束。
若要用四个字总结,叶朝歌定会毫不犹豫的说:相亲相爱!
从福禄苑出来,叶思姝邀请叶朝歌一同去郊外赏花。
“郊外有一片梨花林,此时正是花开时节,妹妹不若一同去瞧瞧?”
不等叶朝歌说话,叶思姝接着说道:“你整日在府里会闷坏的,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妹妹便同姐姐一起去吧。”
叶朝歌几乎没有任何的犹豫,甜甜一笑,“好啊。”然后问祁氏,“可以吗母亲。”
祁氏看看叶思姝,又看看自己的女儿,“你想去便去吧,你哥哥在府上,便让他陪你们一起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说这话时,祁氏时不时的看向叶思姝,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后者却像没事人一般。
这般敲定下来,便各自回去换衣裳,刘嬷嬷一边伺候换衣,一边道:“小姐,方才老奴听闻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老将军即将班师回朝,大小姐今日的举动以及老夫人的态度,想必是与此事有关。”
叶朝歌垂眸,遮去眼底晦暗,岂止是有关,根本就是因为外祖即将班师回朝而发生的转变!
难怪之前她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此时经过刘嬷嬷这么一说,她想起来了,忽略的,就是外祖即将回京一事!
如此一来,不管是老夫人,还是叶思姝的态度,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叶国公府虽是百年世家,爵位世袭,俗话说,富不过三代,此时放到叶国公府上,却是再恰当不过。
在叶朝歌祖父那一辈开始,叶家便开始滑铁卢,曾经的辉煌逐渐落败,到得叶庭之手上时,更是只有爵位,没有实权。
叶庭之的众多堂兄弟觉得爵位落到他的手上,早晚有一天叶家会彻底落寞,便开始了争权夺位,叶庭之没什么能耐,自然不是堂兄弟的对手。
眼看爵位旁落,叶庭之突然娶到了镇国大将军的独女祁氏,有了将军府做后盾,这个爵位最终便落到了叶庭之的怀里。
而这些年,本就颓势的叶国公府,靠着镇国大将军这个岳父,虽然没有回到最鼎盛时期,但也重新回到了世家之列。
可以说,没有祁家,就没有今日的叶家!
这一点,老夫人明白,叶庭之明白,叶思姝也明白,整个上京的人都明白!
而老将军即将回京,老夫人和叶思姝得到消息,所以,一个身子也好了,一个便也动了小心思了。
对于她们在打什么算盘,活了一世的叶朝歌再是清楚不过。
翌日。
叶辞柏一早便去了东宫。
演戏演全套,手上真拿了几卷新兵训练手札。
出发前,在府门口特地闹了个不大不小的动静,好似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不大一会的功夫,叶辞柏拿着几卷书册去东宫的事便传到了叶庭之的耳朵里。
前来汇报的下人跪在地上,久久未见到叶庭之反应,悄咪咪的抬头看过去,这一看,当场大骇,险些软倒在地。
妈呀,老爷的脸色实在太吓人了!
…
叶辞柏是东宫的熟客,在管事海总管将他迎去雅阁后,像以往一般冲他挥挥手,“知道你忙,你自忙去吧,不用管本小爷。”
东宫没有女眷,内里内外皆是由海总管一人打理,可以说十分的忙碌。
海总管也不和他客气,道:“奴才谢您体恤,殿下下了朝便会回来,在此期间,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宫人。”
雅阁叶辞柏常来,熟悉的好似自己的家一般,轻车熟路的从内里的书架上拿了几本书来看。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叶辞柏听到外面有了动静,合上书之际,雅阁的门便从外面打开……
进来之人一袭紫色滚边锦袍,满头墨发玉冠而束,眉目如画,精致镌刻,完美的让人无从挑剔。
太子——卫韫!
“见过太子殿下。”
叶辞柏起身上前,敷衍的抬了抬手。
卫韫挑了挑好看的眉,也不让起,只道:“向来不拘小节的叶小将军,何时如此有礼了。”
清冽的嗓音如玉珠落盘,隐隐透着几许玩味。
叶辞柏无所谓的耸耸肩,收了手,“太子会不知?”
卫韫笑,“你是来质问于我?”
“辞柏可不敢,您可是太子啊,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质问太子殿下您啊。”
听着这饱含怨气的回答,卫韫再次笑了笑,未曾言语。
叶辞柏气闷,这就好比他使出吃奶的劲挥出一拳,却打在了棉花上一般。
赌气般走过去坐下,愤愤地瞪着那好整以暇的太子殿下。
岂知,对方不为所动,倒茶抿茶,好不自在。
叶辞柏素来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忍到现在已是极限,卫韫又是这般一个作态,还能忍得住才怪。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何派人监视我妹妹?”
监视?
卫韫扬扬眉,淡淡纠正道:“是保护。”
“保护?我妹妹已然回到上京,如今身在国公府,哪里用得着保护?再者说,我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你派两个男人……这事要被人知道了,你让她以后如何自处?她的名声又怎么办?”
那小丫头,是在乎名声的人吗?
想到那夜,叶朝歌大胆的行径,卫韫对叶辞柏的话不认同。
不过,这倒也提醒了他,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让两个男人保护,的确不妥当。
“我知道了,待会我便把那两个……召回来。”
听到这个回答,叶辞柏满意了,这还差不多,也有心情喝茶了,端起来喝了两口,吧嗒吧嗒嘴,他还是觉得都一个味,没什么区别。
想到什么,好奇问卫韫,“你觉得这茶如何?”
“还不错。”
“怎么不错法?”
“茶香清冽,回味甘甜,好茶!”
是吗?
叶辞柏狐疑的又喝了两口,还是没尝出个所以然来。
在他看来,茶水,只是比白水喝起来有味道。
仅此而已!
心里这么想着,不自觉的也就这么说了出来,跟着又嘀咕了句:“真不知道你们哪来那么多的品评,分明都差不多的味嘛。”
“你们?”
“我妹妹和你呗,你不知道昨日……”然后将昨日在湖心亭品茗一事说了一遍,说到一半,叶辞柏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劲了。
“你不是都知道吗?”他的人就在现场,他便不信他会不知情!
卫韫自是知道的,只不过并不承认,也不否认,不动声色的岔开话茬,“看你的反应,仿佛对府上那位刚回来的妹妹观感不错。”
“岂止是不错,简直就是非常的不错。”果然,叶辞柏被带偏了,“我跟你说,我妹妹真的非常聪明,非常的好,不是因为她是我亲妹妹我才这么夸她,而是她真的真的非常之好,人聪明,记性也好,虽然从小被养在山沟里,但我妹妹的身上,丝毫没有半点的怯懦,举手投足间十分的大方……”
叶辞柏将叶朝歌这个妹妹夸得是天花乱坠的,将他所知的所有美好形容词,十分心安理得的安到妹妹身上,就是这样,他也觉得不足以将他妹妹的好形容贴切。
他本意是炫耀他的妹妹,却不知,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透过这番话,卫韫对叶朝歌的好奇,如果说原本有一分,那么,现在就有三分。
两人如何想的,此时身在国公府的叶朝歌并不知情。
“小姐,夫人遣奴婢给您送衣裳首饰,夫人说,老夫人傍晚时分回府,让您在这之前好生休息,白天夫人便不过来看您了。”
竹风得了祁氏的吩咐,特地来一甯苑给叶朝歌送衣服首饰。
叶朝歌坐在窗前,淡淡的扫了眼祁氏给她准备的衣裳,同前世无甚区别,很快便移开了,“替我谢谢母亲。”
“是。奴婢告退。”
竹风的额比刚才低了几分,方才叶朝歌的反应她看在眼里,见到那般华美的衣裳和首饰,她的反应竟十分平淡,而且,从她平静的眼神里,竹风看得出,她不是在装的,而是真的很平淡。
既然不是装的,那么小姐的反应只有两种解释,一是不为外物所惑,二是性子稳得住。
直觉告诉她,这两种,叶朝歌都占。
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说明,这小姐稳着呢。
竹风胡思乱想着从屋里退出来,埋头正准备回去,突然眼前一黑,一股撞击力顿时传来,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踉跄了两步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谁,谁啊?走路不看路的吗?”
竹风懵过后,愤怒找罪魁祸首。
在看清对面和她一样摔在地上的是刘嬷嬷时,顿时吓了一跳,连忙爬起来,“嬷嬷,怎么是您啊,您摔到哪了?可需要请大夫给您瞧瞧?”
……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