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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文本阅读朱元璋被我说得退位让贤了》精彩片段
“定然不会,此次毕竟是皇后召你们入宫,纵然失礼也不会怪罪。”
“只不过女儿,若万分有幸,太子准你与吕氏一同嫁入东宫,今后你可一定要谨慎,不可再像今日这般失礼了。”
“爹,太子会让女儿进宫服侍吗?”
“刚才你也说了,吕家那丫头很聪明。”
“没准太子对吕氏满意,高兴之下,连带一同迎娶你也说不定。”
虽然这个可能性在詹同看来也是微乎其微。
可见自家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心中不忍,他自然要想办法宽慰。
然而听到詹同这话。
詹氏忙擦去脸上泪水,起身便要朝门外走去。
“若太子当真不嫌弃,女儿现在就去学习礼仪,将来一定不会像今日这般出丑。”
詹氏说完,径直走出房门,前往后院找嬷嬷学习礼仪。
直到詹氏走出好远,詹同这才很是惆怅的叹了口气。
詹家同吕家一样,都是数百年的望族。
吕本在朝堂战战兢兢,他詹同何尝不也是如履薄冰。
和吕本想的一样,本以为这次自己女儿若真能成为太子嫔,那他在朝堂中的处境也会好上许多。
可现在看来,一切都不可能了。
日暮西斜。
一下午的时间,吕本心情大好,连喝了两坛子美酒。
而詹同心情低迷,同样喝了不少,只不过不是美酒,而是苦茶。
至于皇宫中。
除了常氏对选妃极其上心之外,朱标、老朱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老大,明日就由你来宣布左丞相的人选吧。”
“好。”
饭桌上,老朱端起小碗,往嘴里扒拉饭菜的同时,随意说着。
毕竟是自家人,老朱也不在意什么帝王威仪。
而朱标也很是随意的应了一声,一边给常氏夹菜的同时,一边扒拉着自己碗中饭菜。
“对了老大,詹家、吕家的丫头,你可有相中?”
“若是相中了,明日便一道宣旨赐婚。”
“东宫再来个侧妃,常家丫头也能清闲一些。”
“等用过膳后,儿子便命人写圣旨。”朱标随意说着。
“好。”
放下碗筷,老朱伸了个懒腰后。
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朱标严肃说道:
“明日胡惟庸进位左丞相后,那百官之中,便没有人能与之相提并论了。”
“胡惟庸的学生涂节正是御史中丞。”
“如此一来,中书兰台尽在胡惟庸之手,官员的任免、考核,也都在胡惟庸一人身上。”
“恐怕将来就连徐达、汤和这些沙场老将,也不得不敬胡惟庸三分。”
见老朱表情有些不满。
朱标跟着解释道:
“父皇,儿臣先前也都说过了,就是要让胡惟庸的权力达到顶峰。”
“如此他才会愈发肆无忌惮,你也好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心肝。”
“若不这样,以胡惟庸现在的罪过,倒是勉强能将其处死,可这样的罪过想要裁撤丞相制度,也是稍微牵强了些。”
“咱知道!”听到朱标还在给自己解释。
老朱很是不耐烦的打断道:
“你这办法咱也同意,咱只是想告诉你,你小子多留心一些,别到时候玩砸了!”
“父皇放心。”
见朱标满是笃定,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老朱虽然还想继续提醒,可想了想还是就此作罢。
朱标脑子的确好使,可就是太顺了些。
若是在胡惟庸这事儿上,能让朱标浅浅栽个跟头,对朱标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儿。
再者说了。
区区一个胡惟庸也翻不了天。
就算把天捅破了,还有他朱元璋给朱标兜底。
星夜斗转,夜色渐深。
“殿下,在下有眼无珠,错抓了东宫的各位公公,还请殿下责罚!”
见毛骧惶恐请罪,朱标将视线从眼前奏折上移开,看向毛骧平静说道:
“刘保儿一行只是东宫的宫人,出了皇宫便和寻常百姓无异,你捉拿他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再者说,你也是奉旨行事,孤自然不会因此加罪于你。”
“殿下....”
“起来说话。”
“是....”
等毛骧站起身子,朱标再次开口道:
“毛骧,陛下在何处、何人身边安插了锦衣卫?”
“殿下,锦衣卫名单都在这里。”
毛骧不敢犹豫,将事先准备好的名单恭恭敬敬递到了朱标跟前。
“魏国公徐达府上,只有三名锦衣卫。而宋国公冯胜府上,却有三十名?”
“回殿下,锦衣卫应该安排到哪里,安排多少人,都由陛下亲自决断。”
“嗯。”朱标默默点头,便也没有继续深究 。
只不过看了半晌。
朱标却没找到安排在东宫的锦衣卫,这就让他有些怀疑了。
并非朱标觉得老朱对他有所猜疑。
只是以老朱想要尽知天下动态的好奇心,恐怕也忍不住要在东宫安排锦衣卫。
再者说了,锦衣卫不仅有监视的职能,同样也充当死士保护的责任。
所以朱标肯定,东宫之内定有老朱安排的锦衣卫。
“毛骧,可还有锦衣卫没有记录在册?”
“这.....”
毛骧自然知道朱标问的是什么。
片刻迟疑后,还是将东宫锦衣卫的名单呈了上去。
“殿下,这是安排在东宫的锦衣卫。”
不等朱标开口,毛骧再次跪在朱标跟前,连忙说道:
“殿下,陛下并非.....”
“孤自然明白。”
不等毛骧说完,朱标直接打断道:“锦衣卫也有保护本宫之能,若遇突然情况,锦衣卫便会像死士一般,用肉身挡在本宫跟前。”
“是....殿下明鉴。”
看着毫不在意的朱标,毛骧心中最后一块巨石这才落地。
毕竟若是朱标因为东宫也安插了锦衣卫,继而和老朱争论的话。
虽然这一些都和他毛骧没有关系,但以他对老朱的了解,恐怕老朱在心里也会给他记上一笔。
好在朱标深明大义,毫不介意。
“好了,名单我已经知道了。”
将名单重新递还给毛骧的同时,朱标再次说道:
“礼部侍郎吕本,府中加派十名锦衣卫,拨出五人,专门监视吕家小姐。”
“至于詹同.....”
“你选十名好手到詹同府上,直接是孤的安排,前去保护詹家小姐。”
“臣领命~”
毛骧恭敬再拜后便要转身离开。
只不过不等他走出两步,一直在旁边闭口不言的常氏将其拦住。
随即只见常氏冲朱标说道:
“兄长,臣妾的那两个弟弟,还有蓝玉,他们身边也该加派锦衣卫。”
此话一出。
身后的毛骧当时便瞪大了眼睛。
他统领锦衣卫,自然知道锦衣卫是用来监视官员的。
按理说,常氏应该求着朱标撤去常茂、常升以及蓝玉身边的锦衣卫才是。
怎么现在却反其道而行,还要让朱标加派监视常茂几人的锦衣卫。
不过毛骧也知道朱标和常氏夫妻情深,想必朱标一定不会答应的......
“毛骧,按太子妃说得做。”
“啊?是.....”毛骧连忙收起震惊,恭敬遵旨后快步退出太子东宫。
只不过和满心疑惑的毛骧不同,朱标却是明白常氏的用意。
“其实不用加派人手.....”
“兄长,常茂、常升太过年轻,舅舅蓝玉又性格鲁莽,臣妾着实担心他们惹出乱子....”
“詹大人,今后孤也要改口称你为长辈了。”
“臣不敢....”
詹同推辞的同时,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散朝吧。”
没有理会詹同脸上的欣喜以及其他百官的惊诧,老朱淡淡开口,带着朱标朝后殿走去。
也是此时。
在众人还没弄明白为何如此的时候,只见胡惟庸率先走到詹同跟前,温声祝贺道:
“恭喜詹大人,太子贤明,詹大人令嫒嫁予太子,当真是好福气啊。”
“是是是,胡相所言极是。”詹同笑容满面的同时,也不忘冲胡惟庸祝贺道:“胡相独掌中书,前途一片坦荡啊。”
“詹大人言过了,都是为陛下效力,日后还望詹大人与本官多多走动。”
语罢,胡惟庸微微拱手便朝奉天殿外走去。
而看着文官之首的胡惟庸都对詹同如此客气,其他官员连忙涌到詹同身旁,很是谦卑的恭贺道:
“恭喜詹大人,贺喜詹大人。”
“詹大人喜得贤婿,当真是好福气啊。”
“太子大婚之时,还请詹大人顾念同僚之谊,赏赐我等一杯喜酒啊。”
面对众人的恭贺。
詹同喜笑颜开的同时,不忘出言嘲讽不远处依旧呆站原地的吕本。
“今日吕大人也得陛下赐婚,我等也恭贺吕大人喜提贤婿。”
“哼~”
不等詹同一行人靠近,吕本冷哼一声,怒甩衣袖便转身离去。
“吕大人,到时候莫忘了请本官喝一杯喜酒啊!”
见吕本快步离开,詹同心情大好,转向其他官员兴奋说道:
“诸位大人,小女有幸得太子垂青,老夫感念至极。”
“今晚杏花楼,老夫备上薄酒,还请诸位大人务必赏光。”
“那是自然,我等一定前去。”
“多谢詹大人,今晚我等一定到。”
在众人的祝贺声中,詹同昂着脑袋,大跨步朝殿外走去。
他也是迫不及待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自家女儿。
而等詹同刚一到家。
当即便扯着嗓子兴奋大喊道:
“女儿!丫头!好事!天大的好事!”
“老爷,小姐还在后院。”
“好!”
詹同应了一声,快步朝后院走去。
可等他刚到后院,竟发现自家女儿一大早便跟着嬷嬷学习礼仪。
“女儿!”
詹氏大喊一声,箭步冲到詹氏跟前。
“父亲如此高兴,可是.....”
不等詹氏说完,詹同当即打开手中圣旨,直接说道:
“陛下赐婚了,你嫁给太子!”
此话一出,詹氏连忙凑到圣旨跟前,仔细看了起来。
等确定不是做梦后,詹氏忙看向詹同问道:
“女儿可是与吕家妹妹一同嫁给太子的?”
“当然不是!”
“陛下也给吕家姑娘赐婚了,夫家是城防都尉马志宇。”
一想到吕本那跟吃了屎一样的表情,詹同当即便放声大笑了起来。
“女儿,你是不知道,当时吕本那老家伙脸色有多难看.....”
听到这话,詹氏心中不满好奇了起来。
“父亲,吕家妹妹相貌不错,为人也是聪慧明理,为何太子看中了女儿,却没看上吕家妹妹。”
“这便是他们吕家没有这个福气!”
“父亲!”
见自家老爹还沉浸在打脸吕家的畅快,此时依旧是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詹氏温声提醒道:“父亲,既然陛下下旨,让女儿嫁给太子,服侍太子,那咱们家就是皇亲国戚。”
“容女儿说句大不敬的话,您已经是太子的岳丈大人。”
“所以今后,盯着咱们家的人只会越来越多,您也该愈发谨慎才行。”
“嗯......”被女儿这么一提醒,詹同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不过下一秒,詹同满脸惊喜的看向自己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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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徐叔大军驻扎的图拉河,距离蓝玉被围困的捕鱼儿海有近三百里的路程。”
“而方才军报上也说了,徐叔一日之内,先是攻破了图拉河的元兵,然后于午夜时分赶到捕鱼儿海,同蓝玉前后夹击,再次攻克捕鱼儿海的元兵。”
“因此儿臣可以断言,此次徐叔在意的是兵贵神速,所以大军绝不会 携带过多的粮草、辎重。”
“然而捕鱼儿海距离北平多达五百里,这五百里的距离,元兵可以在任何地方设下伏兵,拦截粮草。”
朱标的话虽然夸张了些,但也有几分道理。
因为北平以北的草原等地并不适合种植作物,就算勉强建设城池,也无法设立军屯,更没办法迁徙百姓,耕田自足。
因此。
无论是如今的大明,还是先前任何一个王朝。
对待北方草原部族,唯一的办法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扫荡。
也是因为没有城池的保护,北元到捕鱼儿海的这五百里路程中,元兵很容易穿插到任何地方,也可以在任何明军守备松懈的地方设置伏兵,劫掠粮草。
“父皇,一旦粮道受阻,大军军心必乱。”
“而徐叔领兵多年,自然也能看出其中端倪,所以儿臣断言,大军定不可能在捕鱼儿海久居。”
“加上北伐军中唯一一个可能贪功冒进的统帅蓝玉,也被儿臣召回。”
“其他统帅,无论是徐叔,还是表哥李文忠,宋国公冯胜,他们都不是轻敌冒进之人。”
“所以!”
“如果儿臣预料不错的话,等儿臣召回蓝玉的消息传到北伐大军后,徐叔定然会放弃捕鱼儿海,率领大军折返北平。”
嘶~
被朱标这么一说,老朱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朱标卓越的军事眼光自然让他震惊。
可更让老朱震撼的,是朱标下令召回蓝玉时,胡惟庸还没有把最新的战报送来。
如此说来。
朱标甚至一早便洞悉千里之外的战局。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老朱扪心自问,哪怕是他也做不到朱标这种程度。
也正是发现朱标有一等将帅的军事眼光。
老朱突然觉得,或许等北方平定之后,大明便不需要那么多的勋贵武将。
毕竟朱标就是数一数二的军伍奇才。
念及至此,老朱眼眸闪过一丝冷厉,看向朱标沉声问道:
“标儿,如果现在是你当皇帝。”
“北伐大军一举踏碎元廷,活捉了元主,北方再无边患。”
“等大军凯旋之后,你又打算如何赏赐这些有功将帅,你又打算如何安置魏国公徐达?”
见老朱对徐达的称呼,从较为亲近的天德变成了魏国公。
加之此时浑身气势陡然冷厉。
朱标当即便明白了老朱的言外之意。
“父皇,就算北伐大军得胜还朝,儿臣依旧不会赏赐他们。”
“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可非明君!”老朱语调深沉,说话的同时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
可即便如此,朱标依旧不想按照老朱预想的那般开口。
“父皇所言极是,有功不赏,有过不罚,并非明君所为。”
“所以儿臣便会让这些淮西将帅功过相抵。”
见老朱眼中闪过一抹疑惑,朱标深吸口气,沉声说道:
“先前儿臣已经说过了,淮西将帅素有不法行径。”
“因此,若是此次他们得胜还朝,朝廷便在他们抵京之前,将他们往日种种不法行径昭告天下。”
“简单来说,这些将帅在此次北伐中立下了多少战功,那他们不法行径的惩处就有多重。”
朝会在即,朱标应了一声便朝奉天殿走去。
只不过听到吕本的名字,朱标当即便明白常氏的意思。
这吕本不是别人,正是历史上朱标太子嫔吕氏的父亲,朱允炆的姥爷。
按照原本的历史。
洪武七年,也就是今年。
常氏诞下长子雄英后,吕氏就会嫁入东宫。
而洪武十一年,常氏难产而死,随后太子嫔吕氏扶正,成为太子妃。
再之后,雄英病故,朱标病故。
老朱将皇位传给朱允炆,而朱允炆的生母则成了大明的太后。
对于这段历史,朱标再熟悉不过了。
而且朱标还知道,后世有所传言。
太子妃常氏,以及太孙朱雄英的死和吕氏脱不了干系。
哪怕朱标不相信,区区一个吕氏,区区吕本一家真有能力谋害大明太孙。
可历史上吕氏的上位之路,以及朱允炆能成为皇嫡储君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蹊跷。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朱标绝对不可能让吕氏嫁入东宫。
至于常氏方才提到的詹同,朱标倒是知道他有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
不多时。
朱标缓步来到了奉天殿上。
当看到和自己讨论一整夜却没有去休息,反而前来参与朝会的朱标。
老朱眼中满是欣慰。
不过下一秒。
当老朱转向下方群臣之时,眼中温情瞬间消失,眼神陡然冷厉了起来。
这一刻的朱元璋眉眼微沉,正坐皇位。
哪怕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可依旧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凌然之意。
“臣涂节,弹劾前御史中丞刘伯温,贪污受贿!”
“臣谢诚,弹劾前御史中丞刘伯温还乡期间,与朝中官员来往密切。”
看着下方出班弹劾的涂节、谢诚二人。
朱元璋没有立即开口,反而用清冷目光扫视殿内其余百官。
胡惟庸、李善长,此时虽一脸平静,可眼神闪烁可以看出二人乐在心里。
宋濂、高启,表情虽然窘迫,却依旧呆站原地。
有好几次高启都想要出班为刘伯温辩解,可都被宋濂眼神阻止。
此等情形,朱元璋又怎会不知宋濂是畏惧胡惟庸的权势。
“太子!”
“儿臣在。”
“你以为该如何处置?”
朱元璋此话一出,满朝文武心中不由为之一动。
虽说朱标协助理政已经有五年的时间了。
可朱元璋还从未像今天一样,率先询问朱标的意思。
有消息灵通的官员甚至知道昨日朱元璋还拿着剑追赶朱标,今日非但没有训斥朱标,反而还事先询问朱标的意见。
这着实让他们感到有些诧异。
毕竟能站到奉天殿上的官员哪个不是人精。
哪怕只是这细微的差异,众人都觉得非比寻常,值得仔细回味。
“父皇,满朝臣工无一人为刘伯温辩解。”
“儿臣倒是以为,此事应当严查!”
朱标这话刚一出口。
朱元璋眉头紧皱的同时狠狠剜了朱标一眼。
朱标那话的意思,无非是说整个奉天殿无人敢发中正之言。
所有人都迫于胡惟庸的威慑,不敢开口。
至于冯胜、汤和这些武将。
他们虽不惧胡惟庸,可他们与刘伯温的关系也是一般。
纵然知道以刘伯温的德行,办不出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事,可他们却也不想为刘伯温说情。
对于百官的心思,朱元璋自然清楚。
可在他看来,朱标不该再次提醒。
同样。
听到朱标这话,心明眼亮如宋濂这样的人,当即出班禀告。
“臣宋濂与刘伯温交厚,深知他绝非贪图小利,结党营私之人!”
“臣高启恳求陛下明查,还诚意伯清白!”
“李相。”
朱标目光停留在李善长身上,沉声说道:
“李相昨日不是还为刘伯温求情,今日怎的不发一言?”
朱标这话刚一出口。
胡惟庸、涂节等人满是诧异的看向面前站着的李善长。
而此时的李善长深吸口气,出班说道:
“殿下,臣虽知诚意伯品性不像贪污受贿、结党营私之人。”
“可臣却并无实据,陛下、太子在上,臣不敢妄言。”
“好!”
明白李善长这老狐狸又在打自己的算盘。
朱标转身看向朱元璋道:
“父皇,李相说的极是,并无实据之下,纵然知道刘伯温的德行宽厚,却也不敢贸然为刘伯温求情。”
“儿臣也是如此想的,并无实据之下,也不该贸然给刘伯温定罪。”
“儿臣以为,让刘伯温暂居京都,等刑部审议完毕后,再行决策。”
“嗯。”
老朱微微点头,沉声说道:
“刘伯温一案由太子全权负责,审定结束后再行决议。”
“尔等可还有奏?”
见无人再奏,朱元璋便要出声散朝。
可也是此时。
朱标看向李善长,再次开口说道:
“李相,昨日你不是给孤说,有事启奏吗?”
听到这话。
李善长表情顿时慌乱了起来,一时间竟也有些乱了方寸。
看着不远处一脸若无其事的朱标,李善长只想感慨一句相煎何太急啊......
他是知道朱标想让他辞官还乡。
可他没想到的是,朱标竟然连一日都等不及。
本来他还想着,等散朝之后自己一人拜见朱元璋,出言请辞。
他也好弄明白,让自己辞官还乡到底是朱标的意思,还是朱元璋的意思。
可现在倒好。
哪怕老朱事先不知道,哪怕老朱没有让他告老还乡的意思。
可一旦他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出言请辞。
那他的官场之路也算是到头了。
“李相?”
听到朱标再三催促,李善长无奈,只好当着众人的面向朱元璋说道:
“陛下,老臣有奏!”
“准!”
“回禀陛下,承蒙陛下不弃,委臣以重任。”
“然微臣智浅德薄,忝列丞相之位多有惶恐,加之年事已高,归心尤甚。”
“故,臣请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话音刚落。
满朝文武皆为震惊。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今日朝会本是议定刘伯温的罪过。
可如何处置刘伯温还没个结论,李善长竟然要告老请辞。
而听到李善长请辞,老朱不由看了眼旁边的朱标。
可他也没想到朱标行动竟然如此迅速。
迅速到连他都没能做好送别这位淮西功臣的准备。
“善长,你当真打算请辞?”
“回陛下,臣年事已高,忝列中书已是力不从心。”
“既然如此。”朱元璋当即起身,看向下方群臣朗声说道:“韩国公李善长忠君体国,擢,加封李善长为左柱国,赏黄金百两,归乡荣养!”
朱元璋带着几分不舍的浑厚嗓音,似乎要将庆典用的铜鼎敲响。
那中气十足的声音中,满是天子对谋国老臣由衷的感谢。
看着有些动容的朱元璋。
哪怕朱标知道历史上李善长的结局。
可谁又能说,此刻的朱元璋不是真心想要送这位谋国老臣最后一程?
“臣!李善长,叩谢君恩!”
李善长声音自丹田发出,好似在回应着朱元璋的不舍与送别。
君臣相惜,君臣相惜。
起码在此时,朱元璋和李善长这对君子,依旧是惺惺相惜。
没有抬头去看朱元璋是何表情。
可李善长肯定,老朱与他一样,也应有几分不舍。
初见朱元璋的那天午后。
太阳炙热,点点灰尘弥散空中。
那位健硕魁梧的淮西汉子请他同谋大事。
当时的他没想到,面前这个淮西汉子有改天换地之能。
他更没想到,自己会如汉初萧何一般,成就辅国平乱之功。
可事实上他们都做到了。
一个登上了权力的顶峰。
另一个,则达成了文臣最高的成就。
可偏偏这二十年竟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
谁也没想到,竟如此快便迎来分别。
“老臣恳求陛下保重!”
随着李善长又一声高喊。
朱元璋微微点头,随即示意退朝。
可直到朱元璋、朱标离开了好久,李善长依旧跪在奉天殿的石板上,不愿起身。
看见始终跪在原地的李善长。
众人也是没想到,这位辅国谋臣的告别竟然如此仓促。
没有铺垫,没有前兆,如平地惊雷般突然发生。
只不过众人也很清楚。
随着李善长卸任左丞相之职,属于李善长的时代已经悄然落下帷幕。
接下来。
新权交替。
定然是最容易出现乱子的时候.....
“哼~”
朱元璋冷哼一声,既没承认也不否认。
洪武四年。
当时朱元璋想让刘伯温出任中书省左丞相。
皇帝亲自降恩,这对其他大臣来说本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可刘伯温听后却一再推脱,甚至还提出要告老还乡。
好像在刘伯温看来,当他老朱家的官儿就压根没有善终。
好像在刘伯温眼中,他朱元璋是个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寡义帝王。
直到现在。
一想到刘伯温当时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惶恐模样,老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重八,我问过标儿了,弹劾刘伯温的折子无非是说他贪污受贿,结党营私。”
“可刘伯温什么性子你是知道的,他的清高是骨子里的,他怎么可能做出这些贪赃枉法的事来。”
“哼,清高,他清高的很!”
“就是因为他清高,咱才要借机好好敲打敲打他!”
朱元璋当然知道涂节等人弹劾刘伯温乃是诬告。
朱元璋甚至还知道,涂节等人弹劾是胡惟庸授意。
而胡惟庸之所以如此,乃是为了那左丞相之位。
可朱元璋就是要借故敲打一下刘伯温。
哪怕得知刘伯温要上京请罪,朱元璋也并未下旨让其安心。
“重八,我当年答应过刘伯温.....”
“妹子,这事儿不提了!”
不等马皇后说完,朱元璋直接冷声打断。
“你当年怎么答应刘伯温的,咱事先可一点都不知道。”
“咱也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让他告老还乡的。”
“这一次是他自己要进京请罪,不是咱下令让他来的。”
“他不是觉得在京都没有善终吗?”
“咱就让他留在京都,咱就给他个善终!”
“他不是担心鸟尽弓藏吗?咱就是要让他看看,看看咱朱元璋是不是兔死狗烹的寡义君王!”
“就算是死,咱也要让他死在京都,让他一直待在咱眼皮底下!”
对于其他大臣,朱元璋自然没有这么大的火气。
或者说其他大臣根本没有资格让朱元璋动怒。
可唯独刘伯温是个特例。
无论是因为刘伯温出身世家,先前乃是地主老爷。
亦或是刘伯温的身份,乃是朱元璋最讨厌的士子领袖。
甚至因为刘伯温的弟子杨宪,彻底欺瞒了朱元璋。
总之朱元璋对刘伯温这样一个,为大明开创立下汗马功劳的谋臣,始终有些不满。
用老朱的话来说,就是不交心!
而且刘伯温骨子里的那份清高,甚至让朱元璋觉得这老小子瞧不上自己!
而看着朱元璋那一副傲娇且固执的模样,饶是马皇后也觉得有些棘手。
无奈之下,马皇后只好问道:
“那明日朝会,你打算如何处置刘伯温。”
“嗯.....”
朱元璋微微一顿。
想到朱标关于刘伯温的安排后,心中怒火莫名消减了不少。
“原本咱打算明日朝堂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好好敲打敲打刘伯温。”
“可是老大刚刚下令,让刘伯温好生休养。”
“咱也不想驳了老大的面子。”
“只不过这一次,就算刘伯温不当咱朱家的官儿,咱也要让他留在京都!”
听到这里,马皇后这才安心不少。
尽管她也已经看出来,老朱还在生刘伯温的气,老朱也是故意折腾刘伯温。
可此事交给朱标,一切便都好说了。
毕竟和老朱相比,朱标还是更讲道理的.....
夜幕刚刚落下。
老朱便迫不及待,只身一人前往太子东宫。
毕竟白天他刚拿着剑追砍朱标。
万一朱标多想,让他们父子之间的感情出了嫌隙反倒不好。
等到了太子东宫。
老朱没有让下人的通报,反而自己一个人径直朝亮光的房间走去。
“兄长,今天白天你好像一再催促李善长告老还乡?”
听到里面朱标正和常氏议论朝政。
老朱脚步微顿,站在柱子旁竖起耳朵开始偷听。
“不错,我是一再催促李善长告老还乡。”
“可是李善长有什么做的不好?”
朱标放下手中折子,伸了个懒腰后,缓缓说道:
“李善长做的很好,虽然私下有些小心思,可他在丞相之位上也还算称职。”
“只不过父皇不久之后或许要裁撤丞相。”
此话一出。
和常氏一样,门外的朱元璋也不由身体一颤。
他的确有意裁撤丞相,可他只不过是有这个念头而已。
哪怕是对朱标,他也从未提及过。
按理说,朱标应该不知道才对啊。
“兄长。”
就在老朱诧异之时,屋内的常氏继续问道:
“兄长,丞相制度已传承千年,父皇为何会裁撤啊?”
“还不是父皇圣心独断,不愿相权分割皇权。”
朱标叹了口气,有些无奈说道: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权力着实太大了些。”
“而且如父皇这样的人,是绝对不允许百官之中再出现一个小皇帝的。”
“不过话说回来,父皇裁撤丞相,也是担心后世出现奸相欺国的事情。”
朱标一字一句,都切切实实说中老朱心中所想。
可就在老朱认为朱标的想法与他不谋而合。
打算推门进去,和朱标仔细商议该如何裁撤丞相制的时候。
只听房内的常氏再次开口。
“所以,兄长你一再催促李善长告老还乡,是防止.....”
常氏有些为难,没有继续说下去。
可朱标明白她的意思,紧跟着说道:
“不错,让李善长尽早告老还乡,是防止他给丞相制度殉葬。”
“刚才你也说了,丞相制度传承千年,父皇想要裁撤这个制度,必然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那最简单也是最有效的借口,无非就是当下大明的丞相欺上瞒下,弄权坏国。”
“除此之外,恐怕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借口了。”
虽然常氏也觉得朱标所言有理。
可在她印象中,朱元璋不是个会屠戮功臣勋旧的皇帝才对啊。
“兄长,我记得有一次你与父皇谈及古代帝王时。”
“父皇最为推崇汉高祖刘邦,可对刘邦屠戮功臣的事,父皇却是嗤之以鼻。”
“父皇应当不会是屠戮功臣的帝王才对啊。”
“而且父皇还给功勋武将都发了免死铁券,想来父皇不会像汉高祖刘邦那样,屠戮功臣吧!”
(历史上朱元璋的确说过,具体是明实录还是那本书,作者忘记了。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从营销号上看到的)
常氏这番话在朱标听来,甚至有些可笑。
要知道,洪武大帝杀起功臣来那可是绝不手软的。
而且一旦动刀,就是几万,十几万,几十万的人头滚滚。
只不过常氏说得也是没错,老朱的确曾对刘邦屠戮功臣嗤之以鼻。
“父皇是说过这话,可那时候是在开国之初。”
“当时大明刚刚建立,百废待兴。当时的父皇也是踌躇满志,一心想的是如何建设大明。”
“恐怕父皇自己都想不到,有朝一日他也会像汉高祖刘邦一样,成为一个屠戮功臣的帝王。”
废除丞相制的时候,因为马皇后和朱标都还在,老朱还算仁慈。
没有屠杀太多大臣。
可等到皇权交替之时,老朱杀起功臣来,那是眼皮都不带眨的。
譬如历史上的蓝玉案,从审理到结案,用了仅仅不到半月的时间。
这摆明了就是朱元璋要为儿孙开路。
“至于你刚才说得免死铁券.....”朱标轻笑一声,玩味说道:“这不过是彰显皇恩浩荡的手段罢了。”
“若大臣真觉得免死铁券能够免死,那他们才是离死不远了。”
砰~
朱标话音刚落。
只见朱元璋一把推开房门,直冲冲走到朱标跟前。
也是见老朱摆出一副吃人的架势。
朱标冲常氏微微示意,让她离开,屏退门外宫人。
就在常氏前脚刚踏出房门的瞬间,只听老朱一掌狠狠拍在案桌上,冲着朱标怒声吼道:
“刘伯温那臭腐儒觉得咱是薄情寡恩、屠戮功臣的无义君王也就罢了。”
“没想到你竟然也是如此看咱!”
“咱还想着让刘伯温待在京都好好看看,看咱会不会屠戮功臣。”
“可是没想到!咱的儿子!咱大明的太子!竟然也觉得咱是屠戮功臣的寡义君王!”
“标儿,起来吧,这事儿你做的对,不过你不该瞒着你父皇,更不该说什么下毒的事儿。”
“娘,我是生气我爹他提防着我。”
朱标起身的同时,直勾勾看向老朱说道:
“恐怕我爹听到毛骧的汇报,还以为我这个太子要向海外商人买什么大明没有的毒药,好做什么窃国弑君的事儿吧!”
听到朱标这话,马皇后也将目光看向面前的老朱。
而看到两人目光不善,紧紧盯着自己。
老朱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都是毛骧!”
“他说宫里有人拿皇宫的东西兜售给海外商人,咱这才让他把那些人都捉起来的。”
“咱可没提防你这个太子啊!”
正如老朱所言,他命毛骧逮捕刘保儿一行人,也并非是要提防朱标。
他只是想看看朱标究竟要做什么。
同样,他也是觉得刘保儿这群太监过于蠢笨。
本来海禁这事儿就是朝廷明确下令的,可刘保儿一行人竟然在沿海的各个口岸,明目张胆询问海外商人的住所。
这不就是等着衙门去抓吗?
“行了!”
明白老朱也没有提防朱标的意思,马皇后当即开口道:
“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标儿,你继续派人找土豆。”
“重八,这事儿你也就别插手了。”
“你们爷俩看行不行!”
朱元璋:“不行!”
朱标:“不行!”
见自己刚一说完,老朱、朱标父子俩齐声否认。
马皇后也算看出来了,这爷俩当真是没一个省油的灯。
倍感心累之下,马皇后一只手已经放在了鸡毛掸子上。
“为何不行!”
老朱瞥了眼朱标,冲马皇后道:
“这小子派的人太蠢了些,让刘保儿他们滚回来吧,咱让毛骧给你办这事儿。”
见朱标默默点头,老朱突然来了兴致,看向朱标问道:
“你小子为何也说不行。”
闻言,朱标上前一步,盯着老朱正色问道:
“爹,你是不是打算重设检校了!”
此话一出。
饶是马皇后也不由一愣。
他早年也跟老朱一起在军中待过很长时间,检校是什么机构,她自然再清楚不过了。
可对于此事,马皇后却也是不方便发表意见。
毕竟老朱和朱标再怎么吵,那总归是家事。
马皇后不管训斥朱标也好,冲老朱发脾气也罢,这都是自家人的事儿。
可是否应该重设检校,此乃国事。
除非是看到老朱和朱标吵的不可开交,否则马皇后是绝对不会先开口的。
“不错,咱的确打算重设检校。”
老朱眼神有些躲闪,不是很想去看朱标。
毕竟在他看来,以朱标的性子定然是不喜检校的。
甚至因此和他大吵一架也情理之中的事。
同样。
一旁的马皇后也莫名屏住呼吸,静静等着父子俩的争吵。
可让他们两个没想的是。
见老朱直接承认,朱标竟没有和老朱争辩什么。
反而轻笑一声,看向老朱玩味说道:
“既然父皇打算重设检校,那这检校也该对儿臣负责吧。”
“不如父皇将这些人的名单也给儿子一份,我也好安排他们给我办事。”
听到朱标这话,老朱微微一愣,略带茫然说道:
“将名单给你不是不行,只是标儿.....”
“你也同意重设检校?”
“儿臣有何不同意的?如今朝堂之上,胡惟庸一家独大。”
“若是不监视他们,恐怕胡惟庸想要造反,你我父子都还被蒙在鼓里。”朱标若无其事说着。
当看到老朱依旧满脸诧异。
朱标看向老朱,玩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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