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春君按时下班回来了。按每天下班就回家的时间,前后也就差15分钟,按时到了家。
“老婆,饭做好了吗?”望着空空的餐桌,赵春君边脱掉外套边走向洗手间,认真洗着手,把毛巾搭好后,听外面寒晓晓没回应,就又高声喊了一声,“晓晓?”
“不知道你啥时候回来,没做。”寒晓晓眼睛盯着电视,小声回答道,那声音透着一种冷漠。
“你要不愿意做饭,就算了,我出去吃?”赵春君试探着说道。
“我还没吃呢!”寒晓晓冷冷的说道。
“那你不做饭,干啥呢?”赵春君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反问道。
“我不想做,没心情!”寒晓晓眼睛依旧盯着电视,但眼眶里已充满了泪水。
“你今天怎么了,吃枪药了?”赵春君坐到寒晓晓旁边的沙发上,斜着眼睛瞟了她一眼。
“你说呢?”寒晓晓冷冷的、失望地小声说道。
她此刻的心情,如同歌中唱的“你伤害了我,还一笑而过。”
失望又期待着他的一句温柔的安慰,可是他没说。
赵春君往日的柔情蜜语,尤其“老婆你辛苦了!”现在,寒晓晓感觉都成了一种奢望,心更加地痛苦,由期待到愤怒,最后是深深的失望。
“好吧,晓晓。”赵春君语气温和多了。
“你今天早上,给妈打电话,意思是让她奶奶看孩子,你要出去工作是吗?”终于,赵春君的情绪,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反应强烈。
“是的!”寒晓晓“斩钉截铁”地答道。
“对了,蛋糕在冰箱里。菜也是现成的,我给你热热去。”她说完快步朝厨房走去。
六个菜,还有两瓶啤酒,很快一股脑儿都摆上了桌子。“来吧,难得你有时间,请吃饭吧”寒晓晓刚刚在厨房,让心情平静了下来,声音不急不缓的面无表情的说道。
“吃饭!”赵春君顺手拿了一个酒杯,自己给自己倒满了酒。寒晓晓,也拿过来一个杯子。赵春君见状,把这个杯子也倒满了。“怎么,也喝点?”他反问道。
现在,他的每一句话,寒晓晓都觉得很假,她感觉不到真诚。
“妈上午给我打电话说,你要出去上班,孩子接回老家去,你舍得?”他慢悠悠地问道。
“没什么舍不得。”寒晓晓依然面无表情地答道。
“再这样下去,我都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了……”她表面平静,内心却痛痛的。
她觉得,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好解释的,如果心爱的人,心都不在这个家了,他怎么会舍不得孩子呢。
她转移了话题,直接说道:“今天早上,我做了个梦!”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从来,没做过这样的梦,你想听听吗?或者你给我解一下?”
赵春君没说话,寒晓晓也没理睬,继续说道。
“梦里,我看见你和一个女人,手拉手一起走着。身材,穿着,还有那头长发,好漂亮!可惜我没看到,她长什么样子!”
寒晓晓说完,翻了个白眼,等着赵春君回应。
赵春君愣住了,端着的啤酒,一扬脖,喝得一干二净。
“梦都是反的,你没听说过吗?”此时,他也意识到了话题的严肃性。
“再一个,你怀疑我?”
“为什么?不为什么!”此时,寒晓晓也一改往日的柔柔弱弱回答道。
“来,干一杯!冰箱里,还有一颗炸弹呢!”
“什么?”赵春君吃惊地看着寒晓晓。
你的生日蛋糕,寒晓晓把它摆在了桌子上。紧接着,把扣在上面的盖子拿走,映入眼帘的是:祝老公生日快乐!这几个字。
寒晓晓见状,“唰”地一下子,将这个写满祝福的小卡片扔到了垃圾桶。
刚刚缓和的气氛,此时又冷了下来,如同零上骤降到零下冰点。
“晓晓,昨天的事情,是意外。我走得太匆忙,手机落在公司了,就没给你打电话。你看你……”
“男的?女的?和谁?还有谁?”寒晓晓几杯酒下肚,脸上泛起了红晕,说话的语速慢了下来。
赵春君没有立刻回答,倒了一杯啤酒喝了一口后,又是沉默。
沉默了一两分钟,寒晓晓正想着要再说些什么。他开口了:“女的,没有其他人……。”他下巴微收,头略低。
“女的,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你见过的。那个王冉。昨天本想一下班就回家的,没想到在公司门口碰到她。情绪不太好,她想喝点酒,于是就去了公司附近的餐馆简单点了几个菜”。
“哼!我情绪好,我心情可好了!”听到这些,寒晓晓心里更堵了。
“王冉的女儿刚上幼儿园。但总是和婆婆的教育方式上,两人意见不统一。”说完,赵春君又夹了一口菜,并没有喝酒。
他继续说道:“王冉每次一管教孩子,她婆婆就护着。因为这个,王冉挺郁闷的,想找人聊一聊天,又听说我生日就……”
这些话,这件事儿,如果放在平常的日子里,可能不算什么。
但在寒晓晓的心里,这件事偏偏发生在昨天,性质也就变了。心里充满了浓浓的醋意,高浓度的那一种。
“她心情不好,你有时间陪着,她向你倾诉,你会耐心听。挺难得呀!”寒晓晓轻声说道,但表现得很平静。
“不应该生气,因为这样的事儿而生气,显得自己很小气。可是不生气,总觉得,这事儿就是有什么不妥。”寒晓晓鼻子酸酸地说道。
“你看你,我不是天天回家,咱俩是一家人。”赵春君有些生气地说道。
“是一家人,咱俩有结婚证。现在,这里已经成了你的旅店,回家有人做饭,洗衣服。”寒晓晓不淡定了。
“为什么,没人体谅我呢?我究竟怎么做才对。是不是你都上人家床了,我还得说对?”这次寒晓晓绷不住了,带着哭腔质问道。
赵春君沉默了。
这种沉默,令寒晓晓更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咱俩还能不能过了,不行就散吧!”
其实,他如果大发脾气喝斥寒晓晓,她都会心里舒服些,也会让寒晓晓觉得确实是自己无中生有或者无理取闹。
偏偏他的这个沉默,令寒晓晓愤怒地说出了这样地话。
第二天,令她没想到的是,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