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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我知道你没睡。」我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随后,一个盒子被塞到我眼前,宋疏言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情人节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
主角:宋疏言叶蓁 更新:2023-04-11 1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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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疏言叶蓁的其他类型小说《跟他那三年宋疏言》,由网络作家“叶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蓁蓁,我知道你没睡。」我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随后,一个盒子被塞到我眼前,宋疏言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情人节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
我跟了宋疏言三年。
直到他当着我的面和正牌女友拥吻,单膝跪地掏出了一枚戒指。
这一刻,我终于累了。
夜里十二点多,卧室的门把手被轻轻拧开。
一个带着一身凉意的怀抱从身后拥住我,我的鼻端瞬间被烟草和香水混杂的味道笼罩了。
我闭上眼睛,宋疏言却沙哑开口:
「蓁蓁,我知道你没睡。」
我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
随后,一个盒子被塞到我眼前,宋疏言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
「情人节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
他似乎真的累狠了,听说今天他带封晴去开游艇派对了,玩到深夜应该确实很消耗精力了。
毕竟他向来是不熬夜的。
「蓁蓁,你懂事点儿,我是特意回来陪你的。」
看着我没回应,宋疏言语气放软,把下巴搁在我肩窝里。
很快,他的呼吸就平稳起来。
过了一会儿,我慢慢在黑暗里睁开了眼,摸到了手机。
手机的屏幕在黑夜里突兀地亮了起来。
今天是八月十五,零点四十七分。
情人节已经是昨天了。
而我准备的一桌菜早就放凉凝结没法吃了,被我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宋疏言塞给我的小盒子还放在枕头的角落,我没有拿起来看。
不看我也知道,是卡地亚的手镯。
封晴很喜欢卡地亚,而宋疏言向来是不会记得我喜欢什么,或者说他懒得记得,干脆就直接把封晴喜欢的买两份再分我一份。
就如同他这个人一样。
我给宋疏言当了三年第三者。
我跟他的关系很复杂,三言两语难讲清楚。
其实一开始,我才是宋疏言的正牌女友。
他是我的初恋,刚在一起的两年我们如胶似漆,周围的人也都称赞我们郎才女貌。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结婚的。
直到两年后,我在宋疏言手机里第一次见到了封晴。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以为的般配不过是个笑话,宋疏言的家庭背景远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现实不是童话,
王子和灰姑娘是注定没结局的。
而封晴,就是家里给他安排的公主,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一开始我也接受不了,我跟他大哭大闹,决绝地要分手。
可是后来我父亲面临手术,天价的手术费我家里根本凑不齐,宋疏言给了我九十万,并以此为要挟要我继续当他的情人。
就这样,我从女朋友变成了小三。
……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宋疏言怀里醒来的。
宋疏言这个人占有欲很强,说难听点就跟狗似的,划了的地盘儿就都是他的,很霸道。
所以他一直不许我离开。
我拿开他的手,宋疏言却紧了紧胳膊,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困意:
「蓁蓁,我今天带你出去补上情人节吧?」
我手轻抚上小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
昨天用验孕棒的时候,我两道杠了。
应该是之前他喝醉的那一次,我们忘了做措施,因为是安全期当时也没有在意。
是这个月例假没来,我才慌了。
然而我们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我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也许是我觉得宋疏言作为父亲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又或许是我心里还怀着隐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轻声道:
「宋疏言,我怀孕了。」
我在网上看到过很多男人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的反应,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如丧考妣。
但宋疏言两种反应都不是,我感觉他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先是一下子僵住,然后又猛地坐了起来。
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了一块,我回头一看,宋疏言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那不是单纯的高兴或者生气,而是五味杂陈,无数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的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烟灰色琉璃般的眸子,心里闪过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念头。
如果孩子像他,应该会很好看吧。
半晌后,宋疏言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慢慢放到了我的小腹上,
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我怎么感觉不到他?」他微微歪头,面露疑惑。
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么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微笑道:「哪有这么快?
「现在估计还是个受精卵,要四五个月才显怀吧。」
我微微抬头看向宋疏言,斟酌了一会儿道:
「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宋疏言会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
它会把我们原本就如同乱麻一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
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在得知他存在的时候我就和这个小小的东西产生了一丝奇妙的血脉关联。
宋疏言的表现是欢喜的,这让我心头一松。
「我们要留下他!」
他樱粉色的唇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轻抚着我的小腹,
「我要当爸爸啦?」
宋疏言轻蹙眉头,随后又舒展开,眉眼间闪过一抹恍惚的笑意:
「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随后他抱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谢谢你,蓁蓁。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一定会对你好,对孩子好,做个好爸爸。
「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宋叶怎么样,用我们的姓……」
宋疏言絮絮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我心里久违地涌上一种熟悉的温暖,从破碎的心脏处丝丝缕缕地进入四肢百骸。
我伸手回抱住他:
「好。」
我给宋疏言当了三年第三者。
我跟他的关系很复杂,三言两语难讲清楚。
其实一开始,我才是宋疏言的正牌女友。
他是我的初恋,刚在一起的两年我们如胶似漆,周围的人也都称赞我们郎才女貌。
我一直以为我们会结婚的。
直到两年后,我在宋疏言手机里第一次见到了封晴。
我这才知道,原来我以为的般配不过是个笑话,宋疏言的家庭背景远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现实不是童话,
王子和灰姑娘是注定没结局的。
而封晴,就是家里给他安排的公主,他无法拒绝也不能拒绝。
一开始我也接受不了,我跟他大哭大闹,决绝地要分手。
可是后来我父亲面临手术,天价的手术费我家里根本凑不齐,宋疏言给了我九十万,并以此为要挟要我继续当他的情人。
就这样,我从女朋友变成了小三。
……
第二天一早,我是在宋疏言怀里醒来的。
宋疏言这个人占有欲很强,说难听点就跟狗似的,划了的地盘儿就都是他的,很霸道。
所以他一直不许我离开。
我拿开他的手,宋疏言却紧了紧胳膊,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困意:
「蓁蓁,我今天带你出去补上情人节吧?」
我手轻抚上小腹,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事情告诉他。
昨天用验孕棒的时候,我两道杠了。
应该是之前他喝醉的那一次,我们忘了做措施,因为是安全期当时也没有在意。
是这个月例假没来,我才慌了。
然而我们现在的情况实在不适合这个小生命的到来,我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
也许是我觉得宋疏言作为父亲有权利知道这件事,又或许是我心里还怀着隐秘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我轻声道:
「宋疏言,我怀孕了。」
我在网上看到过很多男人知道自己要当爸爸了的反应,有的欣喜若狂,有的如丧考妣。
但宋疏言两种反应都不是,我感觉他紧紧贴着我的身体先是一下子僵住,然后又猛地坐了起来。
身边的床垫陷下去了一块,我回头一看,宋疏言的表情复杂得难以言喻。
那不是单纯的高兴或者生气,而是五味杂陈,无数种情绪糅杂在一起,让他的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他高挺的鼻梁和烟灰色琉璃般的眸子,心里闪过了一个很不合时宜的念头。
如果孩子像他,应该会很好看吧。
半晌后,宋疏言深吸了一口气,把手慢慢放到了我的小腹上,
他的手有些微的颤抖。
「我怎么感觉不到他?」他微微歪头,面露疑惑。
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这么孩子气的表情,忍不住微笑道:「哪有这么快?
「现在估计还是个受精卵,要四五个月才显怀吧。」
我微微抬头看向宋疏言,斟酌了一会儿道:
「这个孩子……」
我不知道宋疏言会不会允许这个孩子的存在,
它会把我们原本就如同乱麻一般的关系变得更复杂。
但是作为一个母亲,在得知他存在的时候我就和这个小小的东西产生了一丝奇妙的血脉关联。
宋疏言的表现是欢喜的,这让我心头一松。
「我们要留下他!」
他樱粉色的唇勾起一个温柔的弧度,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轻抚着我的小腹,
「我要当爸爸啦?」
宋疏言轻蹙眉头,随后又舒展开,眉眼间闪过一抹恍惚的笑意:
「我真的要当爸爸了?」
随后他抱住我,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颤抖:
「谢谢你,蓁蓁。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一定会对你好,对孩子好,做个好爸爸。
「我们给他取什么名字好呢?宋叶怎么样,用我们的姓……」
宋疏言絮絮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我心里久违地涌上一种熟悉的温暖,从破碎的心脏处丝丝缕缕地进入四肢百骸。
我伸手回抱住他:
「好。」
宋疏言一整夜都没回来。
我就在窗边坐了一整夜。
阿姨来劝了我好几次,熬夜对孩子不好,让我早点去休息。
我怔了怔,低头轻轻摸了摸肚子道:
「……没事的。」
不会再有事儿了。
直到第二天下午,宋疏言才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他看起来很疲惫,但是在看到我的时候却还是挤出了一个笑容:
「蓁蓁,快来给我抱抱。」
我没说话,静静地走上去抱住他。
宋疏言的手放在我的小腹上,语气难掩温柔。
他眉眼缱绻:「这个小东西怎么样了,一夜没见,是不是又长大了?」
我抱着他,没有答话,而是问了一句:
「你跟封晴求婚了对吗?」
宋疏言身体一僵,然后推开我,他的神情有些尴尬:
「你怎么知道的?」
我笑了笑,答非所问:
「烟花挺好看的。」
宋疏言抿了抿唇,烟灰色的眸子在阴影里变得更加深邃,他轻轻按住我的肩膀道:
「蓁蓁,你听我解释,我们公司的资金链出现问题了,现在必须立刻注资,只有跟封晴结婚,封家才会给我出这笔钱!
「蓁蓁,我没办法!」
我低下头,看了一眼肚子:
「……那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他要作为一个私生子出生吗?」
宋疏言一下子卡了壳。
片刻后,他解释道:「什么私生子,说得也太难听了,这是我的孩子,我肯定会给他安排好一切,蓁蓁你放心……
「我的东西将来都是他的,嗯?」
「那封晴的孩子呢?」我抬头看着他。
宋疏言下颌线紧绷起来,他有些烦躁地揉了头发,语气加重:
「那你想我怎么样?和你结婚吗?!
「蓁蓁,你知道那不现实,生活不是童话,也不是过家家,我们是要生存的!
「我和你结婚,你能给我什么,难不成我们一起去天桥底下要饭吗?!」
他这话就离谱了,宋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使真的破产了海外也有资产,足够他们一辈子潇洒到老。
说白了,不过是人的贪欲无法放下罢了。
在他心里,钱永远是第一位的,而我跟孩子都是位列其后,可以牺牲的次要序列。
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话可说。
其实在宋疏言回来之前,我就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他是一个有能力、有野心的商人,
却不是一个好丈夫,更不会是一个好爸爸。
对于我和封晴来说,我不知道我们谁更惨一些。
我眼睁睁地看着我孩子的父亲跟别的女人求婚,而她满心欢喜被自己的男朋友求婚的时候,还不知道这个男人还有另一个女人。
「你懂事一点,」宋疏言察觉到刚才语气有点重,单膝跪在我面前的地毯上柔和道,
「我跟封晴不过是商业联姻,我对她没有感情,我的心都放在你这里。」
「我保证我们的孩子将来也不会缺什么,我会给他提供最好的条件,嗯?好不好?」
我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宋疏言露出一丝笑意,他把金边眼镜摘下去头贴在我的肚子上,
「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很幸福的。」
我摸着他黑色的碎发,沉默不语。
……
宋疏言只在家待了几个小时,很快又收拾行李走了。
因为封晴想去求婚旅行,宋家在国外有自己的岛,他们要上岛玩半个月。
临走之前,宋疏言在我头上吻了一下,像哄小孩子一样柔声道:
「在家乖乖等我回来。」
我露出一个微笑,冲他摆手,看着一道电梯门隔绝了我们的视线。
就到这里吧,我对自己说。
就到这里好了。
……
回到屋里,我拿出了一张卡。
这里面是我这三年所有的收入,大概有一百二十万。
当初我发现了封晴后决绝地要跟宋疏言分手,可是却赶上我爸生病。
光手术费就要六十万,对当时的我来说不啻于一个天文数字,
更别说后续的医药费,我根本拿不出来。
我爸这边等着进手术室,那边宋疏言就找上了我。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给我了我两个选择。
拿着他的钱给我爸治病,他会请最好的医生保证我爸康复出院。
或者和他分手,这笔费用我自己筹措。
我那时候真是感觉天都塌了,到现在我也不愿意回忆那段时光,我卖房子、我借钱、我预支工资……
我想尽了一切办法,我甚至想要去卖肾!
可是医院花钱如流水,一笔一笔好似无底洞,最后身无分文的我绝望地蹲在马路上哭。
是宋疏言找到了我,他递给我一张卡:
「这里有一百万,继续跟我在一起,你爸爸的医药费我来承担。」
我母亲早年就不在了,我跟爸爸相依为命二十多年,让我眼睁睁看着他去死比杀了我还难受。
那天在马路牙子上,天很热,晒得我大脑一片混沌。
我就这么呆呆地蹲了半个小时,然后一滴眼泪砸在了地上。
我伸手接过了那张卡。
从此,我从宋疏言的女朋友变成了他的小三。
我用我的尊严,我的原则,换来了这一百万,还挺值钱的。
这些年宋疏言不让我工作,就是怕我挣钱还给他之后离开他。
可我还是趁他不在家的时候做了一些自由职业,我接设计图、做稿子、开网店、写剧本……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三年下来,加上之前卖房子的钱我已经攒了一百二十多万。
我等的就是这一天,即使我曾沦陷在他的温柔里有过不切实际的幻想,然而潜意识里我还是清楚地知道,
一定会有这么一天。
宋疏言是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事业的,他早晚会和封晴结婚。
而他们结婚的时候,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
……
戚胥没带我去酒吧,而是买了就跑到了沙滩上。
夕阳余晖逐渐变得炽烈,梦幻般的粉红铺满了目所能及的天边,整个世界都变成了一片迷幻的粉紫色。
我们坐在沙滩上,戚胥打开啤酒,二氧化碳带着冰凉的水汽喷发出来。
我握着啤酒没吭声。
很久没喝酒了,因为宋疏言不许我喝,在他看来,烟、酒都是很低等的恶习。
「讲讲呗?」戚胥仰头灌了一口,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留下一丝水色,
「被渣男骗了?」
我低下头,用手指拨弄着沙子。
宋疏言确实是个渣男,但是我不是被骗的,我是自愿的。
我不该和一个才认识几天的人倾诉,但这些年我无处诉说,我真的太憋得慌了。
半晌后,我轻轻开口道:「你说,一个男人如果真的喜欢一个女人,会不和她结婚吗?」
「什么意思?」戚胥疑惑。
「就是……」我咬了咬嘴唇,「比如遇到各种困难,经济上的、社会上的、人际上的,觉得两个人不匹配。」
「嗤。」
戚胥嗤笑一声,
「那都是放屁,说白了就是不够稀罕,把所有东西都排在你前面你当然不够重要。」
「只要真喜欢那些都是虚的,我要是喜欢一个人,砸锅卖铁我也要和她在一起。」
是啊。
他说得都对,我又怎么会不懂这些道理。
只是过去的三年,我已经在压抑中被宋疏言塑造成另一个形状,自己都有些不认得自己了。
就在我难受的时候,戚胥走开了。
我还以为他是去上厕所,谁知道他去一边卖冲浪板的店里跟店主说了几句话,店主居然拿出了一把吉他。
?
我看着戚胥赤着脚走到我前面沙滩上一块凸起的礁石上坐下,调了调弦,唇角扯起一个有些邪气的弧度:
「别 emo 了,哥给你唱首歌,保证你听完就不难受了。」
我以为他要给我唱个什么情歌,结果他手一拨拉琴弦,熟悉的旋律就让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了。
他妈的,戚胥居然要给我唱《沙漠骆驼》!
这是什么土味歌曲啊!
我哭笑不得,正想笑话他,却被他开口的嗓音震了一下。
戚胥平时的声音就很低沉,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磁性,唱歌的时候更是多了一分沙哑。
一首我觉得有点土的歌,他唱起来居然有点……
性感。
他上身打着赤膊,漂亮的肌肉上汗水顺着沟壑漫延而下,银白色的沙子沾在他结实的小臂上,随着他的动作扑簌簌地掉下来。
……
什么鬼魅传说
什么魑魅魍魉妖魔
只有那鹭鹰在幽幽地高歌
漫天黄沙掠过
走遍每个角落
行走在无尽的苍茫星河
白天黑夜交错
如此妖娆婀娜
蹉跎着岁月又蹉跎了自我
前方迷途太多
坚持才能洒脱
走出黑暗就能逍遥又快活
……
戚胥边唱边低头看我,他修长的手指用力扫着琴弦,眼睛里似乎也带上了一丝难言的侵略性,让我感觉脸上的温度在抑制不住地升温。
戚胥,他和我见过的人都太不一样了。
他就好像是太阳,他的热烈掩藏不住也不屑隐藏,灼目而有些刺眼地照亮了所有阴影。
最后一个字落下,天边的夕阳已经逐渐隐去。
晕开涟漪的夜色里,戚胥俯下身子凑近了我。
他离得太近了,我能感受到他身上灼热的温度,那一双深黑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好像要把我吸进去一样。
「叶蓁,」他的声音微哑,
「这个世界上好男人太多了,你又何必只盯着那一个人呢?」
说着他就低下头来。
在我唇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
我没有躲。
……
戚胥的气息逐渐炽烈,正在他想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我猛地扭过头去,噌地站起来。
他愣了一下,抬头看我,似乎不理解我为什么突然拒绝。
我擦了一下嘴,有些慌乱地扔下一句「抱歉」,快步朝着酒店跑了回去。
刚才一时意乱情迷,平心而论,戚胥是一个很吸引人的男人,
他的吸引力不在于他精致的长相和几乎完美的身材,而在于那种坦诚的热烈和危险的攻击性。
他对我感兴趣,我当然感觉得到。
第二天早上戚胥再次到我房间敲门的时候,我已经收拾好行李了。
我打开门,他瞥了一眼我脚边的行李,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
片刻后他开口了,声音里带着一丝嘲笑:
「倒也不至于吧,这就把你吓跑了?」
我解释道:「不是,本来我就该今天回去,机票早就买好了,我回去还有事儿呢。」
「那我怎么办?」
戚胥站在我面前俯视着我,他背着光,表情有些晦暗不明。
我没说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事实上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能怎么办,不过萍水相逢罢了,我以为我们都是心知肚明的。
「没良心的,白陪你这么久了。」戚胥叹了口气,随机有些无赖地朝我伸出了手。
「那留个地址和联系方式总行吧,我招待了你这么久,总得礼尚往来吧?」
我以为他是在客套,也没在意,把我的微信电话和地址都告诉了他。
这些天他确实一直在热情招待我,我来了一趟一分钱没花,他连房费都自顾自地给我交了。
我确实应该回报一下。
果然,戚胥只是客套,他看了看我留给他的联系方式也没说送送我,只是点头道:
「那成吧,回见。」
……
飞机落地的一瞬间,我只觉得恍如隔世。
太久了,自从我爸走了,我就没再回过这个城市。
我的老家是一个沿海的城市,没有海南那样热烈的阳光,却有着无尽的缱绻温柔。
这些天我很少开机,因为宋疏言会换着手机号给我打电话。
但是现在回来面临一堆事情,我也不得不开机了。
我寻思着过两天做完手术我就去换个手机号,让宋疏言从我的世界彻底消失。
果然,一打开电话没多久,一个陌生的手机号就打了进来。
我叹了口气,接起电话。
电话那边宋疏言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静:
「叶蓁,差不多得了,我给够你面子了,该回家了吧。」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以对。
宋疏言似乎笃定,我是绝对不会离开他的: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考虑,你平时生活习惯就不健康,现在有了孩子外面也没人管你,你能照顾好孩子吗,你怎么这么自私?」
我张了张嘴,轻声道:
「宋疏言,你考虑过我快不快乐吗?
「你考虑封晴,考虑孩子,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宋疏言语气更盛:「我还要怎么考虑你,我吃的穿的住的用的什么不紧着你来,流水一样供着你,你还要我怎么样?!」
「可我不需要这些。」我坐在老家的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夕阳,没来由地想起戚胥那张脸,
「我不喜欢喝燕窝,不喜欢名牌包,不需要你的那些所谓的豪宅豪车,你难道不知道吗?」
宋疏言愣了一下,随即道:「那你想我怎么样?除了结婚,我可以给你一切!」
我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平静道:
「宋疏言,我是认真的,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孩子我会去……打掉,我们就这样吧。」
「你拿孩子威胁我?!」
电话那边,宋疏言的声音冷了下来:
「叶蓁,我没想到你跟那些女人都是一样,只会一哭二闹三上吊。
「你以为拿孩子威胁我有用吗?我——」
他的话没说完,我已经忍无可忍地挂了。
宋疏言总是这样自负,他喜欢掌控别人,最讨厌别人忤逆他。
可我不是他的下属,我也不是他的附庸。
我只是……爱错人罢了。
……
第二天就是手术,我晚上早早就上了床。
这个城市没有我的亲人了,也没人能照顾我,我可能明天要先去请一个护工。
可是晚上九点多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响了。
我以为是宋疏言,有些不耐烦地摁死,可是那电话却没完没了地继续响起了。
我有些烦躁,接起电话恶声恶气道:「你聋了吗,你听不懂中国话?!」
电话那边静默了一瞬,随即笑道:
「好家伙,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
我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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