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焰与潮的初质轮胎摩擦地面的焦糊味还没散尽,陈野甩了甩手腕上的皮衣,金属拉链撞击的脆响混着看台上的哄笑,在空旷的赛车场里荡开。
他刚赢了场赌局,对手的摩托车还歪在赛道边,像条濒死的鱼。
“陈哥,牛啊!”
旁边的黄毛递过来支烟,眼睛却瞟向看台,“瞧见没?
那妞儿,苏晚。”
陈野顺着他的目光抬眼。
夕阳把看台上的人影拉得很长,那个女人支着下巴坐在栏杆上,酒红色吊带裙被风掀得猎猎作响,露出的小腿在暮色里白得晃眼。
她不像来观赛的,倒像来晒太阳的猫,漫不经心,却又处处透着撩拨。
“苏晚?”
他接过烟,打火机“咔嗒”一声窜出蓝火,火星在他指缝间明明灭灭,“圈里传的那个‘深海’?”
“可不是嘛,”黄毛啧了声,“听说多少人想潜进去,最后都被浪拍回来了。”
陈野笑了,烟圈从他唇间溢出,被风瞬间吹散。
他没再说话,长腿一跨坐上自己的重型摩托,引擎轰鸣如野兽咆哮。
轮胎卷起碎石,在看台下猛地急刹,溅起的火星精准地落在苏晚白色高跟鞋边。
她终于舍得移开视线,低头瞥了眼鞋边的焦痕,指尖把玩着耳坠上的碎钻,唇角勾起抹似笑非笑:“陈先生的出场方式,果然和传闻一样——像团没处搁的野火,逮着什么烧什么。”
“总比藏在水里装死强。”
陈野仰头看她,阳光穿过她耳坠的碎钻,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
那是他第一次认真看她的眼睛,黑沉沉的,像暴雨前的海面,看着平静,底下却卷着能把人拖进去的暗流。
苏晚从看台上跳下来,动作轻盈得像条鱼。
栀子香混着风里的汽油味漫过来,奇异地勾人。
她离他不过半尺,指尖划过他摩托车的油箱,留下一道凉痕:“要不要玩点别的?”
她眼尾微挑,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比如,谁先撑不住,认个输。”
陈野的喉结动了动,眼里的火瞬间窜高。
他知道,这场游戏,从现在才真正开始。
他们的纠缠,像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从那天起就没断过。
苏晚的公寓在二十二楼,落地窗正对着江。
陈野第一次闯进去时,她正站在窗边调酒,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蛰伏的蛇。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