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托关系给他找一份厂长司机的清闲差事,说是跟着厂长,待人接物总能学到点东西。
本以为一切都朝着我所希望的那发展,直到有一天,这个家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记得那天我正在上课,沈西洲慌忙跑到我们班。
“知意,赶紧走!”
我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被他拉着跑出了教室。
匆忙赶回来时,家里已经一片狼籍,春华满脸泪痕的跌坐在地上。
“妈,怎么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
沈西洲焦急的上前把她扶起来。
“你,你爸出事了!”
春华头发凌乱,再也憋不住,抱着他失声痛哭。
“你爸的矿出事了,死了好几个工人,人家上门来闹,要咱们赔钱!
可你爸被抓进去了,咱们上哪里去凑那么多钱!”
我看着这几乎被洗劫一空的家,陷入了沉思,一切来得太突然,打了我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妈,要赔多少钱?”
“三十万!!”
在这个月均工资几十块钱的年代,三十万简直是想都不敢想的天文数字。
“南风呢?”
“你爸出事了之后,厂里第一时间就解雇了他,他不服气,把厂长打得住进了医院,人家现在不依不饶,说是要让他坐牢!”
晚上,春华纠结了好久还是开口了。
“我准备把这套房子和那辆车先卖了,先凑点钱出来救急,咱们租个小一点的房子,你们看,行吗?”
沈西洲没有半点犹豫,“妈,别害怕,眼下首先是要渡过难关,苦一点没事,我们一起想办法。”
我心里快递的闪过一个念头,“我不想读书了,我听说现在广州那边的纺织厂大量招人,我同学的妈妈都在那里,我也想去!”
“不行!
知意!
你必须要读书!”
春华直接一口回绝了,可我知道,她为了我已经付出太多了,这种时候,我必须要站出来!
沈西洲放心不下,答应等家里安顿好,就跟我一起去广州。
临走那天,我们三个在火车站依依不舍。
“妈,南风还有一个星期就出来了,你要盯着他别再任性妄为了,钱的事你不要太担心,照顾好自己就行。”
春华眼里泛泪,才十八岁的儿子仿佛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西洲,妈没本事,你到了那边一定要照顾好知意。”
二十个小时的绿皮火车,我跟沈西洲挤在狭窄的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