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光，二十六个粉色蜡烛刚被我吹灭——母亲寄来的，藏在抽屉底三年了。
直播间人数跳到十万的时候，我举起切蛋糕的银刀。
弹幕还刷着“生日快乐林姐好美”，下一秒突然全变了。
“绿茶婊装什么清高？”
“妈宝男都不要你了还立人设？”
“上周在酒吧勾搭上老总的照片我有，要发吗？”
银刀“当”地磕在瓷盘上。
我盯着滚动的黑评，后槽牙咬得发酸。
李婷在镜头外拽我手腕，她手机贴在耳边：“查IP！
立刻！”
“是韩晓菲的办公室。”
她凑过来低语，睫毛都在抖，“技术部说定位到她公司服务器了。”
我捏着刀把的手在抖。
三个月前她买通狗仔堵我，上周往我咖啡里倒卸妆水，现在又来这套。
直播间突然弹出连线申请。
陆辰的脸出现在小窗口里，西装没系扣子，领带歪在锁骨处，像是从哪儿狂奔过来的。
他举着份文件，镜头拉近——转账记录，收款方是“星耀水军”，付款方账户名“韩晓菲”，金额五万。
“秦宇酒会后觉得不对，让助理盯着她。”
他声音有点哑，“昨天查到她联系水军，截了记录。”
弹幕还在刷，但观众开始刷“陆总帅林姐刚”。
我把银刀放下，指节抵着桌沿：“韩女士，我明天会让律师把传票送到你办公室。”
李婷在后面比了个“OK”手势。
我点了关闭弹幕权限，直播间瞬间清净不少。
有观众刷“林婉好刚报警吧”，热度条蹭蹭往上涨。
切完蛋糕时，手机在桌角震了震。
是匿名邮件，附件是段视频。
我点开，画面里是医院走廊，穿墨绿旗袍的女人背对着镜头——赵美玲，陆辰的妈。
她对面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压低声音：“要彻底消失，别留尾巴。”
“林婉？”
陆辰的声音从连线窗口传来，“你脸色怎么白了？”
我把视频转发给陈浩，手指在屏幕上按得生疼：“没事。”
直播结束时，观众还在刷“等后续林姐加油”。
我关了摄像头，转身看见陆辰站在客厅门口，手里还攥着那份转账记录。
“那天晚宴表白。”
他扯松领带，喉结动了动，“不是为了炒作新剧。”
窗外的桂花香飘进来。
我想起上周在消防通道哭的时候，是他递来的纸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