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确实是周景川妈妈的生日。
下班时,我在电梯里给陈浩发了张邀请函照片。
他秒回:“需要查什么?”
我盯着电梯镜面里自己的影子,指甲掐进掌心:“戒指归属权,邀请函里的法律陷阱,还有...他最近的银行流水。”
陈浩没多问。
我们认识十年,他知道我从不会平白无故麻烦人——就像三年前我出车祸躺在ICU,是他帮忙调看了路口监控;就像上个月苏晴在茶水间说我“靠男人上位”,是他让助理查到苏晴爸欠了周氏建筑三百万工程款。
周六傍晚,我提前半小时到玫瑰餐厅。
包厢是周景川订的“永结”,水晶灯在桌面上投下碎钻般的光。
我弯腰捡“不小心”碰掉的口红,顺手把微型摄像头粘在桌角花瓶后面。
手机震了震,是陈浩特助发来的消息:“已联系辖区张警官,备案完毕。”
七点整,门被推开。
周景川捧着一大束粉玫瑰,毛衣领口还沾着点碎发——是赵美玲刚给他理过发的痕迹。
“婉婉。”
他把花塞进我怀里,体温透过包装纸渗进来,“生日快乐。”
我闻着玫瑰香皱了皱眉:“不是我生日。”
他耳尖发红,从西装内袋摸出个牛皮纸袋:“我妈说...她同意我们结婚了。”
手机里传出赵美玲的声音,带着惯常的高门贵妇腔:“景川喜欢就行,戒指我让人重新改了圈号。”
我盯着他掏出的戒指盒,心跳突然快了半拍。
三个月前在医院,赵美玲捏着我的病历说“景川要娶的是能生养的”;半个月前苏晴在我工位摔咖啡,她站在旁边说“年轻人闹着玩”。
现在这声音,倒像换了个人。
“婉婉。”
周景川握住我的手,指腹还留着建筑图纸的茧,“上次是我错了。
苏晴就是个...我妈说她家里难,让我帮衬点。
“他掏出戒指要套我手指,我抽回手时碰倒了红酒杯。
“那晚你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吗?”
我盯着他瞳孔里晃动的烛光,“车祸前一周,你在金茂酒店开的房,也是帮衬?”
他的手悬在半空,脸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我本来就不该回来...”他无意识地呢喃,“我妈说你醒不过来,说苏晴家能帮周氏接下市政项目...”包厢门“砰”地被撞开。
张警官举着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