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工位前了。
她举着半卷的防尘布,桌子上码着整整齐齐的文件:“昨天特意买的防尘罩,怕你回来落灰。”
我摸了摸文件夹边角——是按项目紧急程度排的序,和我从前的习惯分毫不差。
“谢了。”
我抽了张便利贴记待办事项,“快递都放哪了?”
“储物间第三层。”
她弯腰帮我理电脑线,“有个粉色盒子,写着‘周’字,我没敢拆。”
我顿了顿,没接话。
茶水间的咖啡机“嗡”地响起来时,我正往马克杯里加奶。
身后突然传来细声细气的说话声:“你说林姐那场车祸是不是天意?
要不是她在医院躺半个月,周先生早该和她订婚了。”
另一个声音嗤笑:“周太太可从来没承认过她。
我听前台说,赵女士上周来公司,见着苏晴眼睛都亮了——嘘!
苏晴来了。”
我握着马克杯的手紧了紧,假装低头调糖度,拇指悄悄按下手机录音键。
“林姐。”
苏晴端着咖啡站到我旁边,发梢沾着香水味,“听说你出院了?
要我帮你带午餐吗?”
“不用。”
我垂眼搅咖啡,“你和实习生聊什么呢?
这么热闹。”
她耳尖泛红:“就...就说天气。”
我没再问,端着咖啡回工位。
手机录音条安静躺在相册里,时长一分十七秒。
下午三点,周景川的消息弹出来:“晚上七点,老地方。
我妈同意我们结婚了。”
我盯着屏幕冷笑——上回在病房,赵美玲还骂我“纠缠”,今天就同意了?
但我回了“好”。
七点整,我推开咖啡馆玻璃门。
周景川起身拉椅子,袖口露出半截红绳——是苏晴上周晒在朋友圈的手工款。
“我妈说,只要你肯原谅我。”
他握住我手背,“上次在医院是我妈太急了,她其实...我要你当着我的面,和苏晴说清楚。”
我抽回手,“现在。”
他愣了:“她就是个实习生,我和她早断了。”
<“我要听你亲口说。”
我盯着他瞳孔里的自己,“否则免谈。”
半小时后,我站在周景川家玄关。
他手忙脚乱收拾茶几上的女士发圈,耳尖发红:“她...她之前来拿文件。”
我弯腰换拖鞋,把录音笔塞进沙发缝里。
门铃恰好在这时响了。
苏晴裹着大衣冲进来,眼眶通红:“景川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