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急匆匆地冲进急诊室时,女儿暖暖撕心裂肺的哭声像冰锥,直直刺入她的耳膜,扎进心脏。
她几乎是踉跄着循声扑向角落的处置室。
惨白灯光下,医生正小心翼翼处理着暖暖腿上的伤口。
暖暖皮肤极白,那片狰狞的烫伤便愈发触目惊心,像泼洒开的滚烫红漆,边缘泛着水泡破溃后的湿亮。
赵素芬半跪在病床前,一手用力但徒劳地试图按住暖暖挣扎的手脚配合医生,另一手死死搂着自己的女儿朵朵。
她满脸是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暖暖乖,暖暖最勇敢了,马上就好了,好了,姐姐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疼了,啊……”暖暖哭得脱力,换气的间隙终于费力地睁开泪眼,视线撞上门口的沈清秋,积蓄的委屈和惊恐再次爆发:“妈——妈——”那嘶哑的哭喊几乎扯裂了沈清秋的神经。
赵素芬猛地回头,看清是沈清秋的刹那,脸上血色“唰”地褪尽,惊惶瞬间爬满眼底。
她几乎是弹起来的,慌乱地拉扯着朵朵退到一边,把病床前的位置让出来,眼圈通红:“清秋,对不起啊……”沈清秋喉咙像被什么死死堵住,一个字也挤不出。
她扑过去,一把攥住女儿滚烫的小手,把脸贴过去,声音压得极低极柔,破碎不成调地哄着:“妈妈在,暖暖不怕,妈妈在这儿……”那细碎的安抚,不知是给女儿,还是给自己那颗快被揉碎的心。
直到医生终于处理完毕,盖上最后一块纱布,暖暖的嚎哭才在精疲力竭中渐渐变成委屈的抽噎。
也许是剧痛稍缓,也许是哭尽了力气,暖暖在沈清秋怀里抽抽搭搭一阵,终于沉沉睡去,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沈清秋指尖颤抖着,轻轻拭去女儿脸上的泪痕,那滚烫的温度几乎灼伤她的皮肤。
她这才转向一直站在旁边、紧紧搂着朵朵的赵素芬,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素芬,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素芬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搂着朵朵的手臂收得更紧,仿佛那是唯一的浮木:“清秋,我对不住你……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下午我去幼儿园接她俩回来,跟平常一样,就在屋里玩着。
我想着中午在家包了饺子,煮点给她们当点心。
就在电磁炉上烧着小半锅水,想着水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