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伪造的证据分析图也清晰可见。
屋子里只回荡着她自己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声。
我坐在她旁边,小心地观察着她的反应。
她的脸色是一种近乎透明的惨白,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微微颤抖着。
那双曾经明亮清澈、此刻却空洞得吓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屏幕上林悦的名字,又缓缓移向那些伪造的、污秽不堪的“证据”。
没有哭,没有喊,没有歇斯底里。
这种极致的安静,反而比任何爆发都更让人心头发毛。
“瑶瑶…”我试探着开口,伸手想碰碰她的肩膀。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她的时候,苏瑶的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极其迅速地、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厌恶和冰冷,避开了我的触碰。
她慢慢地、极其缓慢地抬起头,看向我。
那眼神,不再是空洞,而是淬了万年寒冰的利刃,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了然和…深入骨髓的恨意。
“你早就知道。”
她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不是疑问,是冰冷的陈述句,每一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录音…是你录的,对不对?”
我心里猛地一沉,脸上努力维持着镇定和关切:“瑶瑶,你在说什么?
我是看到爆料才知道…别装了!”
她猛地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撕裂般的凄厉,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顾辰!
你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说!
那天晚上,在云顶!
隔壁包厢!
是不是你?!”
她的目光像两把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烙在我脸上,带着一种濒临疯狂的穿透力。
我被她眼中的绝望和恨意刺得几乎无法直视,喉咙发紧,准备好的说辞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我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苏瑶看着我,突然笑了。
那笑容惨淡、凄凉,充满了无尽的悲凉和嘲讽,比哭更难看。
“呵…呵呵…”她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终于汹涌而出,大颗大颗地滚落,砸在她紧紧攥住、骨节发白的手背上。
“原来是这样…原来从头到尾…我都是个傻子…被你们玩弄在股掌之间的傻子…”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眼神涣散,喃喃自语:“闺蜜…男友…哈哈…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这个世界…太脏了…”她踉跄着,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