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王氏身着隆重诰命服,立于主位,面容端肃,仿佛真如菩萨般悲悯。
江明霞缩在角落,眼神躲闪。
凌玉也以姻亲身份在列,看着站在边缘、一身素净的凌薇,嘴角噙着幸灾乐祸的冷笑。
仪式过半,气氛凝重。
凌薇在无人注意时,向江浸月递去一个眼神。
江浸月微微颔首,指尖捻动佛珠的速度几不可察地加快了一分。
突然,祠堂沉重的大门被轰然撞开!
一名风尘仆仆、身着边军服饰的信使踉跄闯入,高举一卷染血的布帛,声音嘶哑悲愤:“侯爷!
北境急报!
查获私贩军械铁证!
经手人指认——乃侯府中人与忠勤伯府勾结!
信物在此!”
布帛展开,赫然是几封密信和一角特殊的玄铁令牌,令牌上刻着一个扭曲的符文,与江浸月背上刺青的一角惊人相似!
信中提到“王嬷嬷”、“凌夫人”字样!
满堂哗然!
定北侯脸色铁青。
“污蔑!
这是污蔑!”
侯夫人尖声厉叫,指着信使,浑身颤抖,精心维持的菩萨面具寸寸龟裂,露出内里的狰狞,“定是有人构陷!”
“构陷?”
凌薇清冷的声音响起,她从容地从边缘走出,手中托着一本陈旧的账册,“那母亲可否解释,福瑞钱庄暗柜里,以赵嬷嬷亡夫之名存下的五万两白银,从何而来?
这笔银子,与去年南境水灾被克扣的赈灾款数目,分毫不差。”
她将账册呈给定北侯。
侯夫人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如纸。
凌薇的目光转向面无人色的凌玉,步步逼近,声音不高,却字字诛心:“还有你,我的好妹妹。
你送给忠勤伯世子、助他讨好三皇子的那尊玉佛,内里中空,藏着的,可是通敌的密信?
需要姐姐帮你回忆一下,你是如何与侯夫人密谋,将此物送出,又是如何构陷于我,掩盖你们罪行的吗?”
她拿出几份按着手印的仆役口供,内容详述了凌玉与侯夫人如何设计原主通奸的细节。
铁证如山!
“不…不是的…姐姐你冤枉我!”
凌玉尖叫着想要扑上来,却被侯府侍卫死死拦住。
她看着周围鄙夷、愤怒的目光,看着定北侯眼中喷薄的怒火,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涕泪横流,再无半分贵妇仪态。
侯夫人伪善的面具彻底粉碎,歇斯底里地咒骂着,被两个铁面侍卫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