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却字字清晰,“并非表面那般吃斋念佛。
她与吏部侍郎夫人私交甚密,借放印子钱敛财,中饱私囊。
去年南边水灾的赈灾银子,经她手至少克扣了三成,账目在城南‘福瑞钱庄’的暗柜里,用她贴身嬷嬷赵氏亡夫的名字存着。”
江浸月眸色深沉,捻珠的动作未变。
“至于凌玉,”凌薇眼中寒意凝聚,“她嫁的忠勤伯世子,表面风光,内里早被酒色掏空,且暗中投靠了三皇子。
凌玉能顺利嫁过去,是侯夫人牵的线。
她们早有勾结。
前世……她们联手构陷我通奸,便是为了彻底除掉我这颗碍眼的棋子,掩盖她们某些见不得光的交易。”
她顿了顿,补充道,“其中,可能涉及军械。”
最后两个字,让江浸月捻珠的手指猛地一紧。
他抬起眼,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凌薇脸上。
“我的仇,”江浸月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带着金铁摩擦的质感,“在于十六年前,北境‘苍狼谷’之败。
三万将士埋骨,我母族满门被污通敌,尽灭。
所谓‘通敌密信’,出自王氏母族之手。”
他指尖划过那颗染血的佛珠,“这图,是唯一的线索,指向前朝藏匿的、足以颠覆朝纲的东西,亦是当年构陷的关键。”
他需要凌薇这把刀,搅乱侯府这潭死水,让王氏一系自乱阵脚,引出线索,同时掩护他在外的布置。
内宅,是另一个不见血的战场。
凌薇心领神会:“妾身明白了。”
反击的序幕悄然拉开。
凌薇利用前世记忆,精准地给江明霞下了个套。
她知道江明霞爱慕新科探花郎,又嫉妒侯夫人新得的一支赤金嵌宝步摇。
她故意在江明霞必经的凉亭“遗失”了一方绣着探花郎诗作的帕子,又“不经意”让江明霞的贴身丫鬟听到侯夫人将在赏花宴上佩戴那支新步摇的消息。
赏花宴当日,宾客云集。
正当侯夫人满面春风展示新步摇时,江明霞却因心神恍惚(整晚都在寻找探花郎身影),失足跌入荷花池,狼狈不堪地被捞起时,怀中竟掉出了那支本该在侯夫人头上的赤金步摇!
众目睽睽之下,人赃并获。
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为了颜面,不得不当众重罚江明霞,禁足半年,拔掉了身边最蠢也最锋利的爪牙。
凌薇全程“担忧”地站在一